第十三章 能力的使用
“龙眼！”
宁雨晴一把将胸口的毛绒物给丢下床，即便看起来并不轻盈，它还是轻轻松松地四脚落地。
有一只喜欢叫人起床的宠物并不算是件好事。
宁雨晴从床上坐起来，昨晚的记忆非常清晰地留存着，让人感觉好像只是闭上了眼然后又睁开一样。
然而身体和精神又像是经过了最好的睡眠质量，恢复的非常完美。
虽然是第二次了，但她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矛盾的感觉。
“周平！……”想到昨晚最后发生的事，她的拳头就硬起来了。
若是真的拒绝回答也罢了，老喜欢用这种逃避的方式，像是一口气闷在胸口，真的很难受。
想着想着，她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问得太多了。
“但面对那种世界，有求知欲也很正常吧？而且除了最后一个，我应该也只问四五个问题。”
或许还是太依赖周平了，而且因为周平一直以来的语气和作风，导致明明是自己有求于人，却表现得太……主动（得寸进尺）？
若是找个词评价自己，宁雨晴觉得自己肯定是算窝里横那种。
“再矜持一点吧……不过今天除外！”
至少那件事要问清楚。
“他绝对没完全讲实话！”
没有证据，只是出于直觉。
就这么在床上耽误了许久，十分钟后宁雨晴起床去给龙眼喂食。
早餐就不自己做了，反正要去找周平，顺道就在那解决好了，这次她自己出钱。
室外的阳光比以往更加强烈，今天似乎是最近一个月来最热的一天，如果是平时，宁雨晴根本一点出门的意思都没有。
坐在车里，空调正呼呼地吹着冷风，但阳光从前车窗照进车里，洒在身上，介于温暖和炎热的温度还是大于冷气。
透过车窗往外望去，阳光让室外任何能够反光的物体都染上了金黄，几乎看不见其他颜色。
糟糕的天气。
“空调太伟大了——”在抵达桃源前，宁雨晴由衷地发出一声感叹。
桃源的装饰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显眼，但因为来的时间不同，现在是上午七点五十左右，宁雨晴见到了这家店的另一面。
一眼望去，桃源门口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就算不下车，对比整条街道的其他地方，这里实在太显眼。
宁雨晴不好意思在这个时间去打扰了，便只能在车里再等一会。再过个十几分钟，工作日巅峰期的客源就过去了。
当桃源门口不再频繁进人时，宁雨晴下了车，短短十米不到的距离，阳光照在身上，仿佛进入桑拿室。
进了桃源第一件事，便是享受冷气吹拂在脸上。
就算过了巅峰期，桃源里头每张桌椅还是坐了人，之前见过的老陈此刻正忙里忙外，一人身兼数职，忙但不乱。
仅仅是数秒就注意到了刚进来的宁雨晴。
他双眼一亮，但屋内嘈杂，也没说话，互相点头示意过后，老陈用端着碗的手指了指通向二楼的楼梯口。
已经认定她是来找周平的了。
宁雨晴露出客套的微笑，轻轻点头，顺利地从柜台内的入口上了二楼。
上楼梯的过程，她隐隐听到有音乐声响起，等到了大概的位置一看，这次周平将推拉门给关上了，动静正是从里面传来。
“这也太早就开始享受生活了吧？”她嘟囔着用力将门拉开，悦耳的旋律和沉重的鼓点一下子占据了连通起来的所有空间。
周平这家伙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单手抓着手柄，另一只手拿着屏幕还亮着的手机，因为门被打开往这边看来，与宁雨晴正好对上视线。
宁雨晴一下子没发现不对，但周平眼神里情绪变化的速度却是非常快——疑惑、有点不敢置信、试图再确认、震惊！
我滴个乖乖，我是不是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克星？
周平感觉胸口又开始气闷，他又不是初出茅庐，当然能确定宁雨晴确实是直接看见他了，两人的视线碰撞真的不能再真。
他能甚至能看出宁雨晴眼里对他的怨气。
宁雨晴冷冷地抛出第一句：“昨天你绝对没有说实话吧！？”
“不是，这是从何得来的结论？”周平很快就排开那些多余的郁气，反正宁雨晴也不是敌人，无所谓了。
“你要说的是实话，那你逃什么？”
周平收起手机前，顺带静音了蓝牙音箱：“你要聊这个能不能先进来，记得把门关紧点。”
宁雨晴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楼梯间，那里当然空无一人，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乖乖走进来，将门拉好。
“随便坐。”
宁雨晴选了一个不是同一个沙发，但也是最近的位置。
这个距离反而让周平感到有点不适，他不经意地将身子往后蹭了蹭。。
她今天穿着宽大的深色t恤和灰蓝色的长裤，比之前要休闲一些，但距离靠近后，平易近人的生活气息会更加吸引人。
天生丽质的人，不需要多加打扮，只要收拾干净就会让人觉得精致。
周平没有直接对着宁雨晴的脸，就导致他的视线里黑色发丝下如玉石般的耳垂非常显眼。
很想捏一捏，想试试什么触感。
这种想法一瞬间就被周平掐灭。
“咳，我那不叫逃跑，而是让你强制退场，都提前跟你说了。”
“明明我还没没问新问题，只是提出质疑。”
“我预感到了，而且不信任肯定就会有更多问题，说起来，你不会觉得我一个人在那里待很久很舒服吧？”
确实还挺舒服，至少比这样被问来问去要好。
早说了他不擅长应付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如果是臭男人敢这样问——食我冲击波啦！
宁雨晴思考了一下，选用了另一种方法：“……那你看着我的眼睛，把你昨天的答案再说一遍。”
“这样……不好吧。”周平犹豫了，然后也一下子改变了战法，“说起来有点害羞，我其实是个社恐，和别人对视这种事，做不到啦！”
宁雨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周平抿了抿嘴唇，决定换一招：“对视这种事是留给互有好感的人做的，咱俩大可不必互相恶心。”
“我不觉得恶心啊，难道你觉得看着我很恶心吗？”
轻轻的一句话让周平哑口无言。
主要不是瞎子也说不出宁雨晴的脸会让人感到恶心。这是关乎良心的事！
我周平历来是向往君子之道的，可恶心人，但不能昧着良心。
正当他想第三招的时候，突然的手机震动算是解救了他一下。
周平连忙从口袋里再次掏出手机——是一条短信。
阅读完毕后，周平将手机屏幕朝向宁雨晴的方向：“老陈让我问你想吃什么？”
宁雨晴没有细看，周平既然都做出这种举动了，应该不至于骗人。
“我等下会自己下去吃，你赶紧告诉他不用这么麻烦的！”
“要不然我打个电话你自己跟他说？只是打字，他肯定就当作是我想偷懒。”
“这更没必要吧！？你肯定是故意的！”
“讲道理，既然你都不信任我的信誉了，那你觉得老陈会信吗？换句话来说，如果老陈很相信我，你又有什么不相信我的呢？我会骗你吗？”
周平一下子就抓住了破绽，打出的一整套连招基本奠定了优势。
反正就算宁雨晴真愿意跟老陈电话说也无所谓，肯定说服不了的，懂不懂什么叫圆滑的社会人啊！
把她整慌了，再稍微调换一下话题，这事就算过去了。
宁雨晴瞪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那就还是牛肉面吧，我会付钱的。”
“我请我请，就当是给昨天赔礼道歉了，而且我还也欠你五张饭票，这次就算了，太便宜了。”周平没给空隙，势必不让话题回到之前。
有些话他是真的不想现在说出来，而且一路延伸下去问题只会越来越多，多的是他自己都没搞清的。
“你也这样！我昨天都说没必要了，都是你在帮我，哪有真的收东西的道理！”
“如果说你也帮了我呢？我成功试验了干涉的可能性，而且终于亲眼见到了阴影领域内部的运行情况。”
“这些换个人也能做到！”
“那对你来说我也不是必须的啊，阴影领域又不是必死之地。”
两人又在这里僵住了。
视线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重新对上。
同是倔强人，而且都在莫名的地方认真。
手机又震动了——老陈又发来一条短信。
周平低头看了一眼，摇摇头，一边回信息，一边跟宁雨晴说道：“那我就先回你要牛肉面了，这家伙哪有这么急。”
“嗯。”宁雨晴轻轻应了一声，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她低下头望着地板，有些泄气。
怎么又跟他杠上了。想问的还是没问出来，要是等下再接着继续，就有些胡搅蛮缠了。
周平放下手机，他想了想，决定也成熟一些：“我是不会想害你的，有些东西属于我自己都没搞清的秘密，真的有机会遇上了、触发了，我会主动跟你说清楚的。”
宁雨晴看着他，露出了无奈但也满意的笑容，回道：“感觉还是和之前差不多的说辞。”
“但之前我也没骗你啊。”周平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宁雨晴坐直身体，非常正经地提问：“那我现在能问新问题了吧？”
“比如能力的使用？”
“这个倒是没有那么急啦。”
“不！我觉得应该急一点。”
聊这个周平要讲的也不多，更多还是宁雨晴自己去体验和练习。
“可是我既没感受有什么差别，短时间内也没有需要我战斗的场合吧。”她说完后便叹了一口气。
“真的没差别吗？你再仔细想想。”
宁雨晴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视线不知放在何处，确实是开始回忆了。
“没有吧？……”
“你再想想你刚才进门的时候。”
“……”
几十秒的冷场，他放弃了。
“……原来我的能力给你的印象不是很深啊。”
“啊！”宁雨晴一下子激动起来，终于找到关键在哪了，“是我能直接看到你了！”
她很快又想起周平的最后一句话，连忙解释：“不是印象深不深，对我来说能直接一眼看到人才是正常的事，还做不到像你那样习惯不正常。”
其实我这个真的很特别。周平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科普的打算，属实是吓少了，没养成习惯。
“算了，这就是能力的一种，一般而言，能力分为两种，一种是主动使用，一种就像你这样，或者就是说我这样，无时无刻都存在。”
“通过阴影领域的人，正常来说都能获得两个主动能力，一个被动能力，其中一个主动能力被称作主能力，一般当作构成自己战斗方法的核心。”
宁雨晴感到有些不对，她想起周平手上的黑雾、无形之绳，以及那让她睡着两次的奇怪能力。
“我怎么感觉你有三个主动能力？”
“能力可以靠别的方法增加的，目前仅知一种，那就是毁掉‘卵’，有非常低的几率会在‘世界’崩溃时构成一张相应的纹画，威力也会打折扣。”
周平清楚那个能力对宁雨晴以后也没啥用了，便顺口解释道：“那个不止是催眠，准确说是通过某种节奏影响情绪和生理，是战利品，没你想的用处大。”
“对付我就足够了是吧。”宁雨晴不爽地看着他，“那我的被动能力是？”
周平清楚自己被动的原理，他的猜测算是八九不离十：“应该是增强五感之类的，能够察觉到很细微的变化。”
如果真是这样，那“催眠”对宁雨晴就更加没用了，但周平不准备主动提示。
“别猜了，只要你找到它们，就自然知道它们怎么使用，有什么效果。”
宁雨晴眨眨眼，有些没听懂：“找到？”
“它们就藏在你的心里，静下心放空大脑，你就能察觉到了。”
宁雨晴刚准备这样做，眼睛闭上的瞬间，耳边忽然感到远方有一丝丝细微的动静，几秒过去，听起来像是上楼的声音。
她惊讶地睁开眼，望向波澜不惊的周平：“是不是！？”
周平又把手机掏了出来，他盯着屏幕回话：“嗯，老陈来了，比我想的还要灵敏，难怪能发现我。”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你只是闭眼冥想，又不是做什么奇怪的事，慌什么。”
“但是……”
宁雨晴本想反驳，脚步声已经快到门边了，无奈只能先暂时作罢。
噔噔——
宁雨晴一把将胸口的毛绒物给丢下床，即便看起来并不轻盈，它还是轻轻松松地四脚落地。
有一只喜欢叫人起床的宠物并不算是件好事。
宁雨晴从床上坐起来，昨晚的记忆非常清晰地留存着，让人感觉好像只是闭上了眼然后又睁开一样。
然而身体和精神又像是经过了最好的睡眠质量，恢复的非常完美。
虽然是第二次了，但她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矛盾的感觉。
“周平！……”想到昨晚最后发生的事，她的拳头就硬起来了。
若是真的拒绝回答也罢了，老喜欢用这种逃避的方式，像是一口气闷在胸口，真的很难受。
想着想着，她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问得太多了。
“但面对那种世界，有求知欲也很正常吧？而且除了最后一个，我应该也只问四五个问题。”
或许还是太依赖周平了，而且因为周平一直以来的语气和作风，导致明明是自己有求于人，却表现得太……主动（得寸进尺）？
若是找个词评价自己，宁雨晴觉得自己肯定是算窝里横那种。
“再矜持一点吧……不过今天除外！”
至少那件事要问清楚。
“他绝对没完全讲实话！”
没有证据，只是出于直觉。
就这么在床上耽误了许久，十分钟后宁雨晴起床去给龙眼喂食。
早餐就不自己做了，反正要去找周平，顺道就在那解决好了，这次她自己出钱。
室外的阳光比以往更加强烈，今天似乎是最近一个月来最热的一天，如果是平时，宁雨晴根本一点出门的意思都没有。
坐在车里，空调正呼呼地吹着冷风，但阳光从前车窗照进车里，洒在身上，介于温暖和炎热的温度还是大于冷气。
透过车窗往外望去，阳光让室外任何能够反光的物体都染上了金黄，几乎看不见其他颜色。
糟糕的天气。
“空调太伟大了——”在抵达桃源前，宁雨晴由衷地发出一声感叹。
桃源的装饰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显眼，但因为来的时间不同，现在是上午七点五十左右，宁雨晴见到了这家店的另一面。
一眼望去，桃源门口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就算不下车，对比整条街道的其他地方，这里实在太显眼。
宁雨晴不好意思在这个时间去打扰了，便只能在车里再等一会。再过个十几分钟，工作日巅峰期的客源就过去了。
当桃源门口不再频繁进人时，宁雨晴下了车，短短十米不到的距离，阳光照在身上，仿佛进入桑拿室。
进了桃源第一件事，便是享受冷气吹拂在脸上。
就算过了巅峰期，桃源里头每张桌椅还是坐了人，之前见过的老陈此刻正忙里忙外，一人身兼数职，忙但不乱。
仅仅是数秒就注意到了刚进来的宁雨晴。
他双眼一亮，但屋内嘈杂，也没说话，互相点头示意过后，老陈用端着碗的手指了指通向二楼的楼梯口。
已经认定她是来找周平的了。
宁雨晴露出客套的微笑，轻轻点头，顺利地从柜台内的入口上了二楼。
上楼梯的过程，她隐隐听到有音乐声响起，等到了大概的位置一看，这次周平将推拉门给关上了，动静正是从里面传来。
“这也太早就开始享受生活了吧？”她嘟囔着用力将门拉开，悦耳的旋律和沉重的鼓点一下子占据了连通起来的所有空间。
周平这家伙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单手抓着手柄，另一只手拿着屏幕还亮着的手机，因为门被打开往这边看来，与宁雨晴正好对上视线。
宁雨晴一下子没发现不对，但周平眼神里情绪变化的速度却是非常快——疑惑、有点不敢置信、试图再确认、震惊！
我滴个乖乖，我是不是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克星？
周平感觉胸口又开始气闷，他又不是初出茅庐，当然能确定宁雨晴确实是直接看见他了，两人的视线碰撞真的不能再真。
他能甚至能看出宁雨晴眼里对他的怨气。
宁雨晴冷冷地抛出第一句：“昨天你绝对没有说实话吧！？”
“不是，这是从何得来的结论？”周平很快就排开那些多余的郁气，反正宁雨晴也不是敌人，无所谓了。
“你要说的是实话，那你逃什么？”
周平收起手机前，顺带静音了蓝牙音箱：“你要聊这个能不能先进来，记得把门关紧点。”
宁雨晴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楼梯间，那里当然空无一人，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乖乖走进来，将门拉好。
“随便坐。”
宁雨晴选了一个不是同一个沙发，但也是最近的位置。
这个距离反而让周平感到有点不适，他不经意地将身子往后蹭了蹭。。
她今天穿着宽大的深色t恤和灰蓝色的长裤，比之前要休闲一些，但距离靠近后，平易近人的生活气息会更加吸引人。
天生丽质的人，不需要多加打扮，只要收拾干净就会让人觉得精致。
周平没有直接对着宁雨晴的脸，就导致他的视线里黑色发丝下如玉石般的耳垂非常显眼。
很想捏一捏，想试试什么触感。
这种想法一瞬间就被周平掐灭。
“咳，我那不叫逃跑，而是让你强制退场，都提前跟你说了。”
“明明我还没没问新问题，只是提出质疑。”
“我预感到了，而且不信任肯定就会有更多问题，说起来，你不会觉得我一个人在那里待很久很舒服吧？”
确实还挺舒服，至少比这样被问来问去要好。
早说了他不擅长应付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如果是臭男人敢这样问——食我冲击波啦！
宁雨晴思考了一下，选用了另一种方法：“……那你看着我的眼睛，把你昨天的答案再说一遍。”
“这样……不好吧。”周平犹豫了，然后也一下子改变了战法，“说起来有点害羞，我其实是个社恐，和别人对视这种事，做不到啦！”
宁雨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周平抿了抿嘴唇，决定换一招：“对视这种事是留给互有好感的人做的，咱俩大可不必互相恶心。”
“我不觉得恶心啊，难道你觉得看着我很恶心吗？”
轻轻的一句话让周平哑口无言。
主要不是瞎子也说不出宁雨晴的脸会让人感到恶心。这是关乎良心的事！
我周平历来是向往君子之道的，可恶心人，但不能昧着良心。
正当他想第三招的时候，突然的手机震动算是解救了他一下。
周平连忙从口袋里再次掏出手机——是一条短信。
阅读完毕后，周平将手机屏幕朝向宁雨晴的方向：“老陈让我问你想吃什么？”
宁雨晴没有细看，周平既然都做出这种举动了，应该不至于骗人。
“我等下会自己下去吃，你赶紧告诉他不用这么麻烦的！”
“要不然我打个电话你自己跟他说？只是打字，他肯定就当作是我想偷懒。”
“这更没必要吧！？你肯定是故意的！”
“讲道理，既然你都不信任我的信誉了，那你觉得老陈会信吗？换句话来说，如果老陈很相信我，你又有什么不相信我的呢？我会骗你吗？”
周平一下子就抓住了破绽，打出的一整套连招基本奠定了优势。
反正就算宁雨晴真愿意跟老陈电话说也无所谓，肯定说服不了的，懂不懂什么叫圆滑的社会人啊！
把她整慌了，再稍微调换一下话题，这事就算过去了。
宁雨晴瞪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那就还是牛肉面吧，我会付钱的。”
“我请我请，就当是给昨天赔礼道歉了，而且我还也欠你五张饭票，这次就算了，太便宜了。”周平没给空隙，势必不让话题回到之前。
有些话他是真的不想现在说出来，而且一路延伸下去问题只会越来越多，多的是他自己都没搞清的。
“你也这样！我昨天都说没必要了，都是你在帮我，哪有真的收东西的道理！”
“如果说你也帮了我呢？我成功试验了干涉的可能性，而且终于亲眼见到了阴影领域内部的运行情况。”
“这些换个人也能做到！”
“那对你来说我也不是必须的啊，阴影领域又不是必死之地。”
两人又在这里僵住了。
视线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重新对上。
同是倔强人，而且都在莫名的地方认真。
手机又震动了——老陈又发来一条短信。
周平低头看了一眼，摇摇头，一边回信息，一边跟宁雨晴说道：“那我就先回你要牛肉面了，这家伙哪有这么急。”
“嗯。”宁雨晴轻轻应了一声，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她低下头望着地板，有些泄气。
怎么又跟他杠上了。想问的还是没问出来，要是等下再接着继续，就有些胡搅蛮缠了。
周平放下手机，他想了想，决定也成熟一些：“我是不会想害你的，有些东西属于我自己都没搞清的秘密，真的有机会遇上了、触发了，我会主动跟你说清楚的。”
宁雨晴看着他，露出了无奈但也满意的笑容，回道：“感觉还是和之前差不多的说辞。”
“但之前我也没骗你啊。”周平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宁雨晴坐直身体，非常正经地提问：“那我现在能问新问题了吧？”
“比如能力的使用？”
“这个倒是没有那么急啦。”
“不！我觉得应该急一点。”
聊这个周平要讲的也不多，更多还是宁雨晴自己去体验和练习。
“可是我既没感受有什么差别，短时间内也没有需要我战斗的场合吧。”她说完后便叹了一口气。
“真的没差别吗？你再仔细想想。”
宁雨晴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视线不知放在何处，确实是开始回忆了。
“没有吧？……”
“你再想想你刚才进门的时候。”
“……”
几十秒的冷场，他放弃了。
“……原来我的能力给你的印象不是很深啊。”
“啊！”宁雨晴一下子激动起来，终于找到关键在哪了，“是我能直接看到你了！”
她很快又想起周平的最后一句话，连忙解释：“不是印象深不深，对我来说能直接一眼看到人才是正常的事，还做不到像你那样习惯不正常。”
其实我这个真的很特别。周平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科普的打算，属实是吓少了，没养成习惯。
“算了，这就是能力的一种，一般而言，能力分为两种，一种是主动使用，一种就像你这样，或者就是说我这样，无时无刻都存在。”
“通过阴影领域的人，正常来说都能获得两个主动能力，一个被动能力，其中一个主动能力被称作主能力，一般当作构成自己战斗方法的核心。”
宁雨晴感到有些不对，她想起周平手上的黑雾、无形之绳，以及那让她睡着两次的奇怪能力。
“我怎么感觉你有三个主动能力？”
“能力可以靠别的方法增加的，目前仅知一种，那就是毁掉‘卵’，有非常低的几率会在‘世界’崩溃时构成一张相应的纹画，威力也会打折扣。”
周平清楚那个能力对宁雨晴以后也没啥用了，便顺口解释道：“那个不止是催眠，准确说是通过某种节奏影响情绪和生理，是战利品，没你想的用处大。”
“对付我就足够了是吧。”宁雨晴不爽地看着他，“那我的被动能力是？”
周平清楚自己被动的原理，他的猜测算是八九不离十：“应该是增强五感之类的，能够察觉到很细微的变化。”
如果真是这样，那“催眠”对宁雨晴就更加没用了，但周平不准备主动提示。
“别猜了，只要你找到它们，就自然知道它们怎么使用，有什么效果。”
宁雨晴眨眨眼，有些没听懂：“找到？”
“它们就藏在你的心里，静下心放空大脑，你就能察觉到了。”
宁雨晴刚准备这样做，眼睛闭上的瞬间，耳边忽然感到远方有一丝丝细微的动静，几秒过去，听起来像是上楼的声音。
她惊讶地睁开眼，望向波澜不惊的周平：“是不是！？”
周平又把手机掏了出来，他盯着屏幕回话：“嗯，老陈来了，比我想的还要灵敏，难怪能发现我。”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你只是闭眼冥想，又不是做什么奇怪的事，慌什么。”
“但是……”
宁雨晴本想反驳，脚步声已经快到门边了，无奈只能先暂时作罢。
噔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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