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午餐准备和离开
宁雨晴回到家里的时候，也差不多快中午了。她是先把周平送回桃源，然后又开车去超市采购了一番才回家的。
她一打开门，清凉的风迎面而来，将门外的闷热冲散，连带着心情都变好了一些。
忽然她听到像是有人从沙发上下来的声音，随后那脚步声迅速往这边靠过来。
秦书白抱着龙眼出现在她眼前，看到她手上提着重物，大白连忙将毛绒球放下，接过其中一个袋子。
“我就说你去哪了，怎么你现在也愿意这个天气去超市了，不是一直都用购物软件在线上买吗？”
虽然只是三四个小时，但秦书白明显精神了很多，恢复了一些往日气势。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宁雨晴将另一个袋子放在多用途的鞋柜上，一边看着龙眼晃晃悠悠地回到客厅，一边思考之后答道：“家里食材不多，等送货中饭就来不及了，只能出去一趟，外面真的好热啊！”
其实食材是够的，至少猪肉和一些蔬菜还是有的，之所以去超市，还是因为送完周平后，回来时正好路过就进去了。
“我一般累过头了，就睡不了太久，等之后回家再好好休息，而且要是还没醒，不就错过你宁大厨做饭了。”
关于安云的事，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只不过默契的原因不太一样就是了。
宁雨晴很简单，她已经拜托周平去查了，没必要再让秦书白掺和进来。秦书白则是单纯的温柔和替人着想，这件事已经发生也改变不了，现在连具体情况都不知道，何必再多次提及，让气氛变得悲伤和尴尬。
“你再这样捧我，我就下两碗素面当中饭了。”
“仅限今天，其实我真能接受。”
“你愿意我都不愿意，要不然不是白出门一趟了。”宁雨晴提着袋子进了厨房，和秦书白提前放在台子上的那袋并排放好。
两人一起开始分拣。
“哇，你买了好多菜啊，看你提了两个袋子，我还以为零食居多呢。”秦书白将半个袋子清空后，不由地发出感叹。
“嗯……难得出门一趟，不就看到啥买啥了，而且最近看过几个做菜教学的视频，有些想尝试一下。”
秦书白突然转头看了她几眼，但是又不说话。
宁雨晴被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你干嘛？”
秦书白将视线转回袋子上，随口答道：“如果不是知道你的社交情况，我还以为你要恋爱了，怎么突然转性了，开始在提升生活品质上下功夫了。”
宁雨晴直接否认：“没↑有↓，怎么可能！”
“确实没见过你谈恋爱，初中时家里管的严，高中后又一直和我们待在一起，感觉你好像就没正眼看过其他男生。”
如果现在安云在这，肯定会接一句“现在压得越久，以后炸得越狠”，故意让她难堪，看乐子。
“又不是只是男生才这样，我对其他人也都是点到为止，而且要是大家想得东西不一样，待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不是恋爱脑，又何必自己跳进去。”
“可惜大学时某些人理解不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些风言风语了。”
比如宁雨晴女同论。
“你怎么突然开始提以前的事了。”宁雨晴将最后一样食材放进冰箱，开始收拾其他东西，“现在能不能聊中午吃什么？”
“我要吃土豆炖牛腩！”秦书白不带犹豫地接下这句话，她刚刚在袋子已经发现有这两样食材了。
“你来削土豆。”
听到秦书白开始调侃她，宁雨晴也懒得对她温柔了。
“ok！”
秦书白非常熟练地去水池边干起了活。
宁雨晴将砧板放好，再从冰箱里取出牛腩，做这些事时她忽然感到有些怀念。
与久违的日常有关，也和秦书白今天好像又变回大学时的模样，少了几分上班后的成熟。
如果不是脑海里还有另一件极其破坏协调的事，或许她真的会沉浸在短暂的美好中。
两人一起干活，效率相当高，从0到100，二十分钟出头，高压锅就已经上了灶台。
“牛腩先压个十分钟，之后再和土豆大火炖十五分钟。”
“好的，宁主厨！”
“……我想把你赶出去了。”宁雨晴虽然这样说了，但嘴角还是没忍住露出了些许笑容。
秦书白很配合地回道：“我今天可是旷工了，你要是把我赶出去，我就没地方待了。”
这当然是玩笑话，肯定是请假了。
“那不准再说那两个字了。”
主要听到这个称呼，总让她想到周平。那家伙说是厨艺很好，但完全看不出来，现在答应了那个要求，应该是没机会见到了。
“你的神情变了，笑得傻傻的，不会真有情况吧？”
宁雨晴羞恼地瞪了她一眼，不做解释地直接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秦书白也跟了过来，她一坐下龙眼就屁颠屁颠从里屋又跑了出来，轻轻一跃在趴在她地大腿上。
“这么久没见了，她还是好喜欢我哦。”秦书白轻轻地替龙眼梳毛，轻微的呼噜声不停响起。
宁雨晴瞥了眼胳膊肘疯狂往外拐的某只萌宠，不是很乐意地开口答道：“可能觉得你不会欺负它吧，或者觉得你是免费的按摩机。”
秦书白轻轻笑了一下，手上动作倒也没停：“可能吧，对了，吃完中饭我就要赶紧回去了，我妈听我爸说请假了，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下午要赶回来照顾我，怎么说都没用。”
“这可是很多人羡慕的不得了的事，你还挺嫌弃。”
“当然不是嫌弃，就是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我也是大人了，他们还剩几年能有精力照顾我，总得自己习惯，而且要是问我为什么会这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宁雨晴没有避讳地直言：“以你的家境，就算他们没精力了，随便也能雇几个人来照顾你。”
秦书白想象了一下：“可能吧，但让陌生人来照顾，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宁雨晴拿起一个抱枕，垫着肚子弯腰转头看向她：“那二号女同，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刚才那么爱说我是吧。”
“又不是为了让别人照顾才专门去找男朋友。”
“互相照顾啊，谁没生病的时候，而且不是你说的不想让陌生人来，那还有谁嘛？”
“……也是。”
再好的朋友，也就是年轻的那几年可以对私生活互相帮衬一下，真正有了自己的生活，那就做不到那么自由了。
而且要是互相尊重，也肯定不会随便麻烦朋友，至少宁雨晴和秦书白她们两人都是这种性格。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宁雨晴很自然地换了话题。
秦书白犹豫了一下：“茶——今天就算了吧，我看到你买了鲜牛奶，稍微加热一下就好了。”
“在冰箱里，你自己去热吧。”宁雨晴说完就起身去把电视打开。
“啊！？不是你帮我吗？”
“问问而已，而且看你很有精神，没必要再照顾了。”
其实宁雨晴这个人，也是非常记仇的。
秦书白吃完午饭，几乎没多停留，陪她一起洗完碗之后，很快就离开了，时间才刚到下午一点。
家里再次变得安安静静的，只有电视还在播放着节目。龙眼从玄关缓缓往回走，轻轻一跃上了沙发，趴在她身旁开始休息。
宁雨晴看到它这个样子终是忍不住了，右手在它脑门上就是一顿猛搓：“你这个小东西哪这么会享受？”
等到绒毛球有机会挣脱，宁雨晴也揉够了，她看着龙眼跌跌撞撞地跑开，有些开心但稍微也有点空虚。
不知道周平怎么样了？
她只看到周平说是要先回去准备一下，没敢具体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他现在应该也吃完饭了吧，假如不偷懒，按答应我的来做，再过一会可能就出发了。”
这件事被周平说的像是举手之劳，希望真是这样。
如果她没觉醒能力，可能一点担忧都不可有，但自从能看见周平后，就……有一点点觉得周平可能没那么强。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她就这么又静坐了一会，因为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也没心情去工作，当然跟她本来就决定最近要休息，手上只剩一个商单有关。
突然宁雨晴心神一动，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
纤细的食指在矮桌上勾勒出画笔的形状——虽然可以用手直接作画，但还是用笔习惯一些。
她再把左手一摊，厚厚的记录书浮现出来后被放在矮桌上。
宁雨晴翻到第一页，纸张上空无一物，像是普通的画纸，但摸上去的触感却又格外特殊，类似皮革。
宁雨晴拿着“画”出来的画笔，在空白的第一页上比划了一下，构思第一幅“画”该记录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将画笔记录上去，纪念也好，习惯也罢，笔终究是绘画的第一步。
当她画下第一笔，有非常明显的感觉反馈回来，像是水中的阻力，笔锋在纸张上的行进并不连贯。
又多画了几笔，直至画笔的形象完全构成后，她忽然感到大脑一下子变得有些昏沉，一般她连续作画两三个小时后才会这样。
“这就是对于精力的消耗吗？”她低声念叨着，用手心轻轻按摩太阳穴，断了再记录第二幅的想法，现在还不是能累到睡着的时候。
她重新将视线放在记录书上，本应只是单纯由线条的画，在画好的那一霎，迅速变化成如同照片一般的样子——是她绘画时在脑海里想到的那支画笔。
“所以不需要画的那么复杂？关键是在脑海里对要画的东西的构想？”
这个问题暂时没办法得到解答，宁雨晴豁达地开始另一项试验。
她放下已有的画笔，脑海中刚开始想象，画笔就有如记录书一样出现，显现速度还要更快。
这次的消耗就没那么明显了，跟直接“绘画”是一样的。
宁雨晴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满意的，只是自己太弱小了，还记录不了更复杂的东西。
她让一切都回到原状，刚准备回房去休息一会，手机却传来短信的提示声。
[你朋友怎么样了？]发送人是周平。
宁雨晴尽管奇怪他怎么突然好奇这件事，但还是很快地进行了回复。
[她吃完午饭就已经回去了]
[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等会来你家一趟]
周平回复的也很快，但宁雨晴没时间去注意这些，她看着那一行字，有些不知所措。
“回来？他已经去过安云家了！？”
因为太过快速，效率过于高，宁雨晴陷入了怀疑与自我怀疑，试图找出能证明自己是理解错了的地方。
最后她只能承认，那句话虽然模糊，但并没有明显的歧义。
现在连一点半都没到，而她是上午十一点后才把他送到桃源，从这边到安云家路程怎么也得半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周平几乎没歇过，真的是拿了东西就出发。
看上去懒懒散散，随心所欲的，但他真的决定要做某件事了，行动力也太强了。
宁雨晴不禁开始想象安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平是否发现了什么线索。
虽然很想问，但已经约好了不用通信设备聊这些具体相关的事，周平短信里模糊也是故意的。
“冷静，冷静一点！”宁雨晴走到厨房，用冷水在脸上抹了一下。考虑到周平可能没吃饭，她在想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毕竟就算有特殊能力了，该饿还是会饿，特别是周平，好像每次在现实见他，他都是一副很饿的样子。
还好去了超市。
如果要做饭有新鲜的食材，还有很多零食可以用来暂时填一下肚子。
时间就这样快速流逝，在宁雨晴忙碌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她正将切好准备好的食材放进冰箱里保鲜，听到声音连忙洗手，取下围裙再过去开门。
门外，周平按下门铃后，静静等待着。
他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黑色反光的屏幕映照出他的脸，犹豫了一路，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将他所见所想的都直接说出来。
她一打开门，清凉的风迎面而来，将门外的闷热冲散，连带着心情都变好了一些。
忽然她听到像是有人从沙发上下来的声音，随后那脚步声迅速往这边靠过来。
秦书白抱着龙眼出现在她眼前，看到她手上提着重物，大白连忙将毛绒球放下，接过其中一个袋子。
“我就说你去哪了，怎么你现在也愿意这个天气去超市了，不是一直都用购物软件在线上买吗？”
虽然只是三四个小时，但秦书白明显精神了很多，恢复了一些往日气势。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宁雨晴将另一个袋子放在多用途的鞋柜上，一边看着龙眼晃晃悠悠地回到客厅，一边思考之后答道：“家里食材不多，等送货中饭就来不及了，只能出去一趟，外面真的好热啊！”
其实食材是够的，至少猪肉和一些蔬菜还是有的，之所以去超市，还是因为送完周平后，回来时正好路过就进去了。
“我一般累过头了，就睡不了太久，等之后回家再好好休息，而且要是还没醒，不就错过你宁大厨做饭了。”
关于安云的事，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只不过默契的原因不太一样就是了。
宁雨晴很简单，她已经拜托周平去查了，没必要再让秦书白掺和进来。秦书白则是单纯的温柔和替人着想，这件事已经发生也改变不了，现在连具体情况都不知道，何必再多次提及，让气氛变得悲伤和尴尬。
“你再这样捧我，我就下两碗素面当中饭了。”
“仅限今天，其实我真能接受。”
“你愿意我都不愿意，要不然不是白出门一趟了。”宁雨晴提着袋子进了厨房，和秦书白提前放在台子上的那袋并排放好。
两人一起开始分拣。
“哇，你买了好多菜啊，看你提了两个袋子，我还以为零食居多呢。”秦书白将半个袋子清空后，不由地发出感叹。
“嗯……难得出门一趟，不就看到啥买啥了，而且最近看过几个做菜教学的视频，有些想尝试一下。”
秦书白突然转头看了她几眼，但是又不说话。
宁雨晴被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你干嘛？”
秦书白将视线转回袋子上，随口答道：“如果不是知道你的社交情况，我还以为你要恋爱了，怎么突然转性了，开始在提升生活品质上下功夫了。”
宁雨晴直接否认：“没↑有↓，怎么可能！”
“确实没见过你谈恋爱，初中时家里管的严，高中后又一直和我们待在一起，感觉你好像就没正眼看过其他男生。”
如果现在安云在这，肯定会接一句“现在压得越久，以后炸得越狠”，故意让她难堪，看乐子。
“又不是只是男生才这样，我对其他人也都是点到为止，而且要是大家想得东西不一样，待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不是恋爱脑，又何必自己跳进去。”
“可惜大学时某些人理解不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些风言风语了。”
比如宁雨晴女同论。
“你怎么突然开始提以前的事了。”宁雨晴将最后一样食材放进冰箱，开始收拾其他东西，“现在能不能聊中午吃什么？”
“我要吃土豆炖牛腩！”秦书白不带犹豫地接下这句话，她刚刚在袋子已经发现有这两样食材了。
“你来削土豆。”
听到秦书白开始调侃她，宁雨晴也懒得对她温柔了。
“ok！”
秦书白非常熟练地去水池边干起了活。
宁雨晴将砧板放好，再从冰箱里取出牛腩，做这些事时她忽然感到有些怀念。
与久违的日常有关，也和秦书白今天好像又变回大学时的模样，少了几分上班后的成熟。
如果不是脑海里还有另一件极其破坏协调的事，或许她真的会沉浸在短暂的美好中。
两人一起干活，效率相当高，从0到100，二十分钟出头，高压锅就已经上了灶台。
“牛腩先压个十分钟，之后再和土豆大火炖十五分钟。”
“好的，宁主厨！”
“……我想把你赶出去了。”宁雨晴虽然这样说了，但嘴角还是没忍住露出了些许笑容。
秦书白很配合地回道：“我今天可是旷工了，你要是把我赶出去，我就没地方待了。”
这当然是玩笑话，肯定是请假了。
“那不准再说那两个字了。”
主要听到这个称呼，总让她想到周平。那家伙说是厨艺很好，但完全看不出来，现在答应了那个要求，应该是没机会见到了。
“你的神情变了，笑得傻傻的，不会真有情况吧？”
宁雨晴羞恼地瞪了她一眼，不做解释地直接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秦书白也跟了过来，她一坐下龙眼就屁颠屁颠从里屋又跑了出来，轻轻一跃在趴在她地大腿上。
“这么久没见了，她还是好喜欢我哦。”秦书白轻轻地替龙眼梳毛，轻微的呼噜声不停响起。
宁雨晴瞥了眼胳膊肘疯狂往外拐的某只萌宠，不是很乐意地开口答道：“可能觉得你不会欺负它吧，或者觉得你是免费的按摩机。”
秦书白轻轻笑了一下，手上动作倒也没停：“可能吧，对了，吃完中饭我就要赶紧回去了，我妈听我爸说请假了，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下午要赶回来照顾我，怎么说都没用。”
“这可是很多人羡慕的不得了的事，你还挺嫌弃。”
“当然不是嫌弃，就是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我也是大人了，他们还剩几年能有精力照顾我，总得自己习惯，而且要是问我为什么会这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宁雨晴没有避讳地直言：“以你的家境，就算他们没精力了，随便也能雇几个人来照顾你。”
秦书白想象了一下：“可能吧，但让陌生人来照顾，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宁雨晴拿起一个抱枕，垫着肚子弯腰转头看向她：“那二号女同，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刚才那么爱说我是吧。”
“又不是为了让别人照顾才专门去找男朋友。”
“互相照顾啊，谁没生病的时候，而且不是你说的不想让陌生人来，那还有谁嘛？”
“……也是。”
再好的朋友，也就是年轻的那几年可以对私生活互相帮衬一下，真正有了自己的生活，那就做不到那么自由了。
而且要是互相尊重，也肯定不会随便麻烦朋友，至少宁雨晴和秦书白她们两人都是这种性格。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宁雨晴很自然地换了话题。
秦书白犹豫了一下：“茶——今天就算了吧，我看到你买了鲜牛奶，稍微加热一下就好了。”
“在冰箱里，你自己去热吧。”宁雨晴说完就起身去把电视打开。
“啊！？不是你帮我吗？”
“问问而已，而且看你很有精神，没必要再照顾了。”
其实宁雨晴这个人，也是非常记仇的。
秦书白吃完午饭，几乎没多停留，陪她一起洗完碗之后，很快就离开了，时间才刚到下午一点。
家里再次变得安安静静的，只有电视还在播放着节目。龙眼从玄关缓缓往回走，轻轻一跃上了沙发，趴在她身旁开始休息。
宁雨晴看到它这个样子终是忍不住了，右手在它脑门上就是一顿猛搓：“你这个小东西哪这么会享受？”
等到绒毛球有机会挣脱，宁雨晴也揉够了，她看着龙眼跌跌撞撞地跑开，有些开心但稍微也有点空虚。
不知道周平怎么样了？
她只看到周平说是要先回去准备一下，没敢具体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他现在应该也吃完饭了吧，假如不偷懒，按答应我的来做，再过一会可能就出发了。”
这件事被周平说的像是举手之劳，希望真是这样。
如果她没觉醒能力，可能一点担忧都不可有，但自从能看见周平后，就……有一点点觉得周平可能没那么强。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她就这么又静坐了一会，因为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也没心情去工作，当然跟她本来就决定最近要休息，手上只剩一个商单有关。
突然宁雨晴心神一动，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
纤细的食指在矮桌上勾勒出画笔的形状——虽然可以用手直接作画，但还是用笔习惯一些。
她再把左手一摊，厚厚的记录书浮现出来后被放在矮桌上。
宁雨晴翻到第一页，纸张上空无一物，像是普通的画纸，但摸上去的触感却又格外特殊，类似皮革。
宁雨晴拿着“画”出来的画笔，在空白的第一页上比划了一下，构思第一幅“画”该记录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将画笔记录上去，纪念也好，习惯也罢，笔终究是绘画的第一步。
当她画下第一笔，有非常明显的感觉反馈回来，像是水中的阻力，笔锋在纸张上的行进并不连贯。
又多画了几笔，直至画笔的形象完全构成后，她忽然感到大脑一下子变得有些昏沉，一般她连续作画两三个小时后才会这样。
“这就是对于精力的消耗吗？”她低声念叨着，用手心轻轻按摩太阳穴，断了再记录第二幅的想法，现在还不是能累到睡着的时候。
她重新将视线放在记录书上，本应只是单纯由线条的画，在画好的那一霎，迅速变化成如同照片一般的样子——是她绘画时在脑海里想到的那支画笔。
“所以不需要画的那么复杂？关键是在脑海里对要画的东西的构想？”
这个问题暂时没办法得到解答，宁雨晴豁达地开始另一项试验。
她放下已有的画笔，脑海中刚开始想象，画笔就有如记录书一样出现，显现速度还要更快。
这次的消耗就没那么明显了，跟直接“绘画”是一样的。
宁雨晴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满意的，只是自己太弱小了，还记录不了更复杂的东西。
她让一切都回到原状，刚准备回房去休息一会，手机却传来短信的提示声。
[你朋友怎么样了？]发送人是周平。
宁雨晴尽管奇怪他怎么突然好奇这件事，但还是很快地进行了回复。
[她吃完午饭就已经回去了]
[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等会来你家一趟]
周平回复的也很快，但宁雨晴没时间去注意这些，她看着那一行字，有些不知所措。
“回来？他已经去过安云家了！？”
因为太过快速，效率过于高，宁雨晴陷入了怀疑与自我怀疑，试图找出能证明自己是理解错了的地方。
最后她只能承认，那句话虽然模糊，但并没有明显的歧义。
现在连一点半都没到，而她是上午十一点后才把他送到桃源，从这边到安云家路程怎么也得半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周平几乎没歇过，真的是拿了东西就出发。
看上去懒懒散散，随心所欲的，但他真的决定要做某件事了，行动力也太强了。
宁雨晴不禁开始想象安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平是否发现了什么线索。
虽然很想问，但已经约好了不用通信设备聊这些具体相关的事，周平短信里模糊也是故意的。
“冷静，冷静一点！”宁雨晴走到厨房，用冷水在脸上抹了一下。考虑到周平可能没吃饭，她在想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毕竟就算有特殊能力了，该饿还是会饿，特别是周平，好像每次在现实见他，他都是一副很饿的样子。
还好去了超市。
如果要做饭有新鲜的食材，还有很多零食可以用来暂时填一下肚子。
时间就这样快速流逝，在宁雨晴忙碌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她正将切好准备好的食材放进冰箱里保鲜，听到声音连忙洗手，取下围裙再过去开门。
门外，周平按下门铃后，静静等待着。
他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黑色反光的屏幕映照出他的脸，犹豫了一路，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将他所见所想的都直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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