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他是我，但我不是他
“早商，好久不见”，夜枭笑着看向季锦...被他牵着手的女子，嘴唇微颤，但什么都没说，只是就那样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季锦也细细打量着身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与之前幻境中那个黑袍男子很相似...
刚才乌限等人口中提到的夜枭大人，大概就是他了，只是不知道这位魔族大祭司带自己来见他是为何；
他以人族的礼节，礼貌性的拱了拱手，“阁下就是魔族首领夜枭？”
他向来喜欢直来直去...
“魔族”？夜枭听着季锦的话语，扯着嘴角笑了起来...“不过，你怎么会还记得我”
“可能是在那边听说的吧”，长相妖异的男子这时指着他们来的地方说道...但看着夜枭投过来的目光，他接着又摊了摊手，“你们聊...”，随后退出大概两丈远的距离。
“他说的没错...我也确实不记得你”，季锦直视夜枭，“不过我对以前的事很感兴趣”，他很确信，自己身上藏着某些远古隐秘...但许多事情，和尚不愿意说，可眼前这个人，刻意找来自己，或许能给出答案；
“那些都过去很久了，没必要再提了，我也不是刻意找你，只是你恰好来了，她也想见见你”，夜枭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她的面容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有些苍老..
那女子依旧是站在那里看着季锦，一言不发，但此时眼眶却有些湿润，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季锦，但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悬在半空，又放下..
季锦看着那女子，不知为何，心里会有些感伤的情绪...
夜枭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说，“还有一件事，有样东西，既然你来了，就带走吧。”
“什么东西”，季锦下意识问道；
下一刻，他感觉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住，转瞬间便来到另外一处地方；
在他面前的是一间破旧的茅屋，茅屋门口插着一把样式古老的长刀，已经布满锈迹；
“拿着这柄刀，你就可以带着那些人族离开这里”，夜枭淡淡的说着..
身边女子神色复杂的看着夜枭，嘴唇微动，“你...答应过我的..”
夜枭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放心，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不会出去。”
“可是我快死了..”
“是啊”，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随后抬头看了眼灰暗的天空，那抹悲伤又化作对外面世界的向往....真是很矛盾的情绪啊...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又紧了紧...
大祭司站在后方，看着这两人的做派，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之后又看向季锦，眼中散发出无尽的渴望，渴望着他拔出那把长刀...
季锦看着那柄布满黑锈的长刀，心中有声音在告诉他，不能拔，但有不同的声音在回响，拔出来...拔出来就好了...
他皱了皱眉，转过头，看向夜枭，“这就是困住你们的枷锁。”
夜枭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替你把它拔出来，让你们重新出去为祸人间呢。”
“你没有选择..”
“嗯？”
“要么拔出朝露，带着那些人族着离开此地，要么看着那些人族死在这里，而你，留在无界。”
季锦沉默了，选择题一直是他最讨厌的，特别是那种看着都不对，但又必须要选一个的时候...可他没有打破规则的能力..
“你带不带走朝露，我们都会出去，只是需要多花一些时间...能把你们抓进来，就已经印证了这一点，你的出现，已经让那道枷锁生出裂缝了”，大祭司淡淡的说着，但还是掩盖不了他眼中的炽热；
季锦没有再说话，又接着沉默了片刻...开始抬腿迈向那把名为朝露的长刀...
他伸出手，握住刀柄，一股凉意从手心一直涌入他的胸口，刀身也开始震颤，好像老友重逢般雀跃...
季锦的脑海中也同时浮现一些画面..
紧接着，地面也开始不规律的震颤，他将要拔出朝露...
陡然间，他周身金光大作，一尊金色法相出现在他头顶上空，法相伸出巨大手掌，向下虚按；
同时季锦的脑海里传来那和尚的声音，“不可..”
大祭司冷哼一声，双指并拢，朝着法相的方位，拦腰横抹，一道红光自他指尖展开，掠向那尊法相，就在红光即将斩向法相时..
季锦大吼一声，将朝露拔了出来，他站在那里，手握朝露，向着那道个红色弧线，随意的劈出一刀，弧线消散，大祭司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季锦...
金色法相诵了一声佛号，便也消散了...
...
季锦手握长刀，一步一步来到夜枭面前，看了看夜枭，又看了看那女子，她此时已是泪流满面，身子也不断的颤抖着..
季锦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在接触那把长刀时，他脑中浮现的一些画面告诉他，眼前这个女子叫早参，是早商的姐姐；
他们都是数千年的那场人妖魔大战时期的古人；
而那位时常出现在他梦里的模糊身影，他也知道了，那是他最好的同伴，名为黎氓，现在被后人称为初祖；
早参流着泪，笑着说，“你回来了啊..”
“他是我，但我不是他”，季锦不愿意骗她，刚才的举动也是下意识的..
“我明白，但这样就很好了。”
季锦看着她，犹豫了很久，“你...你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是因为我的到来吧。”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会尽量撑的更久一些的”，说着又看向夜枭，“只要我还在，他就不会出去，你们还有时间的。”
季锦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这种感觉很难说清，他不是早商，但这一刻，他又不能不是，于是他说，“其实你可以出去看看的。”
“不了，故人都已经不在了...能再见一见你，就已经很满足了”，早参依旧笑着摇了摇头；
“黎氓还活着吗”，季锦想了想问道；
“或许还在某个地方看着吧，你知道的，他总有许多事放心不下，就比如亲手杀了你，把他们困在这里一样”，提起黎氓，她神色有些复杂，那是与他们一起长大的兄弟，但是他做了那件很合理，但是她无法原谅他的事情..
“那时候我已身中魇术，杀了许多族人...他也是迫不得已”，季锦顿了顿，接着说，“这也是你在这里的原因吗？”
她没有说话，神色有些落寞，那时因为她的冲动，害死了许多族人...
“咳...”，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传来，季锦和早参同时看向夜枭..
夜枭看着季锦，有些无奈，又有些悲伤，“你在这里，会加剧她的死亡..”
季锦也细细打量着身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与之前幻境中那个黑袍男子很相似...
刚才乌限等人口中提到的夜枭大人，大概就是他了，只是不知道这位魔族大祭司带自己来见他是为何；
他以人族的礼节，礼貌性的拱了拱手，“阁下就是魔族首领夜枭？”
他向来喜欢直来直去...
“魔族”？夜枭听着季锦的话语，扯着嘴角笑了起来...“不过，你怎么会还记得我”
“可能是在那边听说的吧”，长相妖异的男子这时指着他们来的地方说道...但看着夜枭投过来的目光，他接着又摊了摊手，“你们聊...”，随后退出大概两丈远的距离。
“他说的没错...我也确实不记得你”，季锦直视夜枭，“不过我对以前的事很感兴趣”，他很确信，自己身上藏着某些远古隐秘...但许多事情，和尚不愿意说，可眼前这个人，刻意找来自己，或许能给出答案；
“那些都过去很久了，没必要再提了，我也不是刻意找你，只是你恰好来了，她也想见见你”，夜枭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她的面容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有些苍老..
那女子依旧是站在那里看着季锦，一言不发，但此时眼眶却有些湿润，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季锦，但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悬在半空，又放下..
季锦看着那女子，不知为何，心里会有些感伤的情绪...
夜枭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说，“还有一件事，有样东西，既然你来了，就带走吧。”
“什么东西”，季锦下意识问道；
下一刻，他感觉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住，转瞬间便来到另外一处地方；
在他面前的是一间破旧的茅屋，茅屋门口插着一把样式古老的长刀，已经布满锈迹；
“拿着这柄刀，你就可以带着那些人族离开这里”，夜枭淡淡的说着..
身边女子神色复杂的看着夜枭，嘴唇微动，“你...答应过我的..”
夜枭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放心，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不会出去。”
“可是我快死了..”
“是啊”，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随后抬头看了眼灰暗的天空，那抹悲伤又化作对外面世界的向往....真是很矛盾的情绪啊...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又紧了紧...
大祭司站在后方，看着这两人的做派，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之后又看向季锦，眼中散发出无尽的渴望，渴望着他拔出那把长刀...
季锦看着那柄布满黑锈的长刀，心中有声音在告诉他，不能拔，但有不同的声音在回响，拔出来...拔出来就好了...
他皱了皱眉，转过头，看向夜枭，“这就是困住你们的枷锁。”
夜枭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替你把它拔出来，让你们重新出去为祸人间呢。”
“你没有选择..”
“嗯？”
“要么拔出朝露，带着那些人族着离开此地，要么看着那些人族死在这里，而你，留在无界。”
季锦沉默了，选择题一直是他最讨厌的，特别是那种看着都不对，但又必须要选一个的时候...可他没有打破规则的能力..
“你带不带走朝露，我们都会出去，只是需要多花一些时间...能把你们抓进来，就已经印证了这一点，你的出现，已经让那道枷锁生出裂缝了”，大祭司淡淡的说着，但还是掩盖不了他眼中的炽热；
季锦没有再说话，又接着沉默了片刻...开始抬腿迈向那把名为朝露的长刀...
他伸出手，握住刀柄，一股凉意从手心一直涌入他的胸口，刀身也开始震颤，好像老友重逢般雀跃...
季锦的脑海中也同时浮现一些画面..
紧接着，地面也开始不规律的震颤，他将要拔出朝露...
陡然间，他周身金光大作，一尊金色法相出现在他头顶上空，法相伸出巨大手掌，向下虚按；
同时季锦的脑海里传来那和尚的声音，“不可..”
大祭司冷哼一声，双指并拢，朝着法相的方位，拦腰横抹，一道红光自他指尖展开，掠向那尊法相，就在红光即将斩向法相时..
季锦大吼一声，将朝露拔了出来，他站在那里，手握朝露，向着那道个红色弧线，随意的劈出一刀，弧线消散，大祭司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季锦...
金色法相诵了一声佛号，便也消散了...
...
季锦手握长刀，一步一步来到夜枭面前，看了看夜枭，又看了看那女子，她此时已是泪流满面，身子也不断的颤抖着..
季锦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在接触那把长刀时，他脑中浮现的一些画面告诉他，眼前这个女子叫早参，是早商的姐姐；
他们都是数千年的那场人妖魔大战时期的古人；
而那位时常出现在他梦里的模糊身影，他也知道了，那是他最好的同伴，名为黎氓，现在被后人称为初祖；
早参流着泪，笑着说，“你回来了啊..”
“他是我，但我不是他”，季锦不愿意骗她，刚才的举动也是下意识的..
“我明白，但这样就很好了。”
季锦看着她，犹豫了很久，“你...你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是因为我的到来吧。”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会尽量撑的更久一些的”，说着又看向夜枭，“只要我还在，他就不会出去，你们还有时间的。”
季锦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这种感觉很难说清，他不是早商，但这一刻，他又不能不是，于是他说，“其实你可以出去看看的。”
“不了，故人都已经不在了...能再见一见你，就已经很满足了”，早参依旧笑着摇了摇头；
“黎氓还活着吗”，季锦想了想问道；
“或许还在某个地方看着吧，你知道的，他总有许多事放心不下，就比如亲手杀了你，把他们困在这里一样”，提起黎氓，她神色有些复杂，那是与他们一起长大的兄弟，但是他做了那件很合理，但是她无法原谅他的事情..
“那时候我已身中魇术，杀了许多族人...他也是迫不得已”，季锦顿了顿，接着说，“这也是你在这里的原因吗？”
她没有说话，神色有些落寞，那时因为她的冲动，害死了许多族人...
“咳...”，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传来，季锦和早参同时看向夜枭..
夜枭看着季锦，有些无奈，又有些悲伤，“你在这里，会加剧她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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