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京城置业
跟颜澄然分别，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又嘱咐齐叔到行会打招呼，慕晴远换好装束，带着小七前往牙行。
“小姐，您这是去挑伺候丫鬟吗？”小七莫名兴奋道，暗想自己的人生大事是不是能顺带解决。
“我还未曾及笄，再说今后得扮男装，暂时不用人伺候，顶多聘个厨娘或者粗使婆子之类。”
一听又是厨娘又是婆子，小七故作叹气。
慕晴远瞥了一眼就觉得好笑，比她还小一岁呢，就想娶媳妇儿了，什么小大人。
“这次主要是去看宅子。如果有合适的，再考虑帮工的事儿。”
“宅子的话最好带个演武场，以后你和齐叔也能没事儿练练武。”
“小姐您真好！”
慕晴远边聊天边想，日后估计得在京城长住，总得有自己的地儿。
还得抽空去趟国子监，看看门口告示，实务学堂是怎么个公开举贤纳士法。
一进牙行，只见往来之间，人声嗡嗡。
“老板生意不错啊！”
像是牙行头目之人，看到来了新客人，忙上前招呼。
“客官您请！您可是说到点子上了，还不是让科举改革给闹得，都来京城探听消息呢！这都是来赁宅子的。”
“那老板岂不是得赚得盆满钵满！”
“哪里哪里，为官府做事而已，哪敢称老板。小公子今日来是打算看点儿什么货？”
原来路遇颜澄然后，进京路上，为了避嫌，慕晴远换上了侠客男装。
刚才客栈里，慕晴远又换装成富贵小公子的模样，毕竟有些人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牙人听说慕晴远要买宅子，大喜，这可是大主顾，最近少有人置业，毕竟“京城居，大不易”嘛！
想到这里，牙人忙热情笑道：“贵人您快请坐！”
又招呼伙计：“快快，上好茶来，还有点心！”
又回头：“贵人咱坐下细说！”
慕晴远：“……”
倒也不必如此。
听牙人介绍了几处，慕晴远择了两处打算实地探看。
先去了离牙行较近的一处。
口子形的一进宅院，院子却颇大。
慕晴远暗忖，改建成演武场倒是不错，家里三个武人。
不过万一将来若是有客，一进门，不知道的还以为进镖局了。
太张扬，此行不可引人关注。
另一处便是国子监附近，慕晴远顺道看了国子监外张贴的举贤公文。
因是大生意，牙人倒也无不耐之色，还颇有兴致地聊了几句。
“公子可是要报考实务学堂？”边说着牙人想到，这说不得是哪个豪富家的小公子，想借此东风改换门庭呢！
“觉得有意思，过来看看。”
“那附近的那座宅子您可不能错过了！”
“去看看吧。”
一座二进宅院，宅外种着一丛桂花树。
牙人介绍：“原主人为求清静，进学科举时特意买来这宅子闭关苦读，临近国子监，往来无白丁；附近酒楼茶馆食肆林立，时有文会，此地可谓京城文风最为鼎盛之处。公子您看，这还有蟾宫折桂的吉物呢！”
“只是宅屋主人不日就要外放，举家出京，一时手头不趁，也不知何时才能回京，这宅子如今也就鸡肋起来，这才想着找个有缘人将宅子出手，穷家富路，多备些现银。”
“现在看来，真是缘分，这宅子简直就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啊！”
进户门两侧如意抱鼓石伫立，不管是路人还是客人，还未进门，就能凭此感受宅屋主人明晃晃的富贵。
进得垂花门，院中间立着大缸，水面飘着两捧睡莲，莲底几尾鱼苗若隐若现。
屋内家具还算齐全，后罩房的位置竟是一座小花园，竟未荒芜。
“自从这宅子挂出售卖，牙行一直精心打理，公子您看可还满意？”
想了想，慕晴远道：“这样吧，多加一千两我买了，只不过牙行必须按照要求，一个月的时间改造这宅子。”
“多加的一千两先给你两百两，余下的八百两等按要求如期改造完成，再付给你，没完成我就自认倒霉，二百两我也不要了，算是辛苦费。”
“同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办理过户文书，签署合约。”
牙人咬咬牙，思量了好一会儿，似是终于下定决心：“……好吧！算是卖您个人情，给您看看小人的诚意，日后还指望您提携，照顾照顾小的生意！”
在牙人安排着把门口抱鼓石挪走，后花园改成演武场，正房东屋改成工作室后，距宅子办理过户已过去两旬，牙人也终于得到了事先约定好的三千两。
牙人还介绍了一个管厨房兼粗使的婆子，一个月五百钱，比行情高出两百钱，只求婆子多尽心，也能长久安心做工。
婆子是良籍，小孙子也在读书，牙人说这样的才知根知底，用着放心。
与牙人谈妥当天，让小七同牙人办理过户文书，慕晴远排队买糕点。
正闻着香气等得心急，街上打马狂奔而来一群贵公子，笑声狂放，路遇障碍就一鞭子抽走。
“刚刚过去的一群，为首那个就是肃亲王妃的亲外甥……”貌似是富贵人家丫鬟的姑娘跟同行姐妹八卦。
“我听说肃亲王妃出身不高啊，一个外甥还能这么嚣张？莫非是姐妹嫁得好？”
“你才从庄子上来府里不知道，那是继妃，王府世子不是现在的继妃所出，是前头元妃的亲子。那继妃至今无所出，所以才拼命抬举娘家外甥……”
“那王府现在就一个独苗世子？”
“那可不！前头王妃听说是难产而亡，现在这个还是今上指婚，结果这么不争气。”
“听说今上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肃亲王……”
“这要是没有子嗣，那王府的威势跟这个继妃可就没什么关系了，顶多得个香火情。要知道前面还有个元妃呢，没子嗣的填房比妾也强不了多少啊……”听姐妹普及八卦的小姑娘道。
“不然怎么听说这继妃都有点儿疯魔了，把侄女外甥都接王府里养着，抬举得跟正经主子似的……”
“肃王爷这么宠王妃！”
“宠什么宠，亲子无望，才会琢磨着抬举外人啊……”“明眼”丫鬟一脸懂行。
“哦哦！对哈……”
小姐妹碰头嘀嘀咕咕，慕晴远在一旁听得面无表情。
感知不到世间万象，双脚无意识地顺着人流走，只有两个小姑娘的声线不容抗拒地钻进耳朵。
浑身紧绷，双手紧握，还是强押着自己不要走开，像是要痛到极致才能感觉到痛快。
“小姐，您这是去挑伺候丫鬟吗？”小七莫名兴奋道，暗想自己的人生大事是不是能顺带解决。
“我还未曾及笄，再说今后得扮男装，暂时不用人伺候，顶多聘个厨娘或者粗使婆子之类。”
一听又是厨娘又是婆子，小七故作叹气。
慕晴远瞥了一眼就觉得好笑，比她还小一岁呢，就想娶媳妇儿了，什么小大人。
“这次主要是去看宅子。如果有合适的，再考虑帮工的事儿。”
“宅子的话最好带个演武场，以后你和齐叔也能没事儿练练武。”
“小姐您真好！”
慕晴远边聊天边想，日后估计得在京城长住，总得有自己的地儿。
还得抽空去趟国子监，看看门口告示，实务学堂是怎么个公开举贤纳士法。
一进牙行，只见往来之间，人声嗡嗡。
“老板生意不错啊！”
像是牙行头目之人，看到来了新客人，忙上前招呼。
“客官您请！您可是说到点子上了，还不是让科举改革给闹得，都来京城探听消息呢！这都是来赁宅子的。”
“那老板岂不是得赚得盆满钵满！”
“哪里哪里，为官府做事而已，哪敢称老板。小公子今日来是打算看点儿什么货？”
原来路遇颜澄然后，进京路上，为了避嫌，慕晴远换上了侠客男装。
刚才客栈里，慕晴远又换装成富贵小公子的模样，毕竟有些人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牙人听说慕晴远要买宅子，大喜，这可是大主顾，最近少有人置业，毕竟“京城居，大不易”嘛！
想到这里，牙人忙热情笑道：“贵人您快请坐！”
又招呼伙计：“快快，上好茶来，还有点心！”
又回头：“贵人咱坐下细说！”
慕晴远：“……”
倒也不必如此。
听牙人介绍了几处，慕晴远择了两处打算实地探看。
先去了离牙行较近的一处。
口子形的一进宅院，院子却颇大。
慕晴远暗忖，改建成演武场倒是不错，家里三个武人。
不过万一将来若是有客，一进门，不知道的还以为进镖局了。
太张扬，此行不可引人关注。
另一处便是国子监附近，慕晴远顺道看了国子监外张贴的举贤公文。
因是大生意，牙人倒也无不耐之色，还颇有兴致地聊了几句。
“公子可是要报考实务学堂？”边说着牙人想到，这说不得是哪个豪富家的小公子，想借此东风改换门庭呢！
“觉得有意思，过来看看。”
“那附近的那座宅子您可不能错过了！”
“去看看吧。”
一座二进宅院，宅外种着一丛桂花树。
牙人介绍：“原主人为求清静，进学科举时特意买来这宅子闭关苦读，临近国子监，往来无白丁；附近酒楼茶馆食肆林立，时有文会，此地可谓京城文风最为鼎盛之处。公子您看，这还有蟾宫折桂的吉物呢！”
“只是宅屋主人不日就要外放，举家出京，一时手头不趁，也不知何时才能回京，这宅子如今也就鸡肋起来，这才想着找个有缘人将宅子出手，穷家富路，多备些现银。”
“现在看来，真是缘分，这宅子简直就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啊！”
进户门两侧如意抱鼓石伫立，不管是路人还是客人，还未进门，就能凭此感受宅屋主人明晃晃的富贵。
进得垂花门，院中间立着大缸，水面飘着两捧睡莲，莲底几尾鱼苗若隐若现。
屋内家具还算齐全，后罩房的位置竟是一座小花园，竟未荒芜。
“自从这宅子挂出售卖，牙行一直精心打理，公子您看可还满意？”
想了想，慕晴远道：“这样吧，多加一千两我买了，只不过牙行必须按照要求，一个月的时间改造这宅子。”
“多加的一千两先给你两百两，余下的八百两等按要求如期改造完成，再付给你，没完成我就自认倒霉，二百两我也不要了，算是辛苦费。”
“同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办理过户文书，签署合约。”
牙人咬咬牙，思量了好一会儿，似是终于下定决心：“……好吧！算是卖您个人情，给您看看小人的诚意，日后还指望您提携，照顾照顾小的生意！”
在牙人安排着把门口抱鼓石挪走，后花园改成演武场，正房东屋改成工作室后，距宅子办理过户已过去两旬，牙人也终于得到了事先约定好的三千两。
牙人还介绍了一个管厨房兼粗使的婆子，一个月五百钱，比行情高出两百钱，只求婆子多尽心，也能长久安心做工。
婆子是良籍，小孙子也在读书，牙人说这样的才知根知底，用着放心。
与牙人谈妥当天，让小七同牙人办理过户文书，慕晴远排队买糕点。
正闻着香气等得心急，街上打马狂奔而来一群贵公子，笑声狂放，路遇障碍就一鞭子抽走。
“刚刚过去的一群，为首那个就是肃亲王妃的亲外甥……”貌似是富贵人家丫鬟的姑娘跟同行姐妹八卦。
“我听说肃亲王妃出身不高啊，一个外甥还能这么嚣张？莫非是姐妹嫁得好？”
“你才从庄子上来府里不知道，那是继妃，王府世子不是现在的继妃所出，是前头元妃的亲子。那继妃至今无所出，所以才拼命抬举娘家外甥……”
“那王府现在就一个独苗世子？”
“那可不！前头王妃听说是难产而亡，现在这个还是今上指婚，结果这么不争气。”
“听说今上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肃亲王……”
“这要是没有子嗣，那王府的威势跟这个继妃可就没什么关系了，顶多得个香火情。要知道前面还有个元妃呢，没子嗣的填房比妾也强不了多少啊……”听姐妹普及八卦的小姑娘道。
“不然怎么听说这继妃都有点儿疯魔了，把侄女外甥都接王府里养着，抬举得跟正经主子似的……”
“肃王爷这么宠王妃！”
“宠什么宠，亲子无望，才会琢磨着抬举外人啊……”“明眼”丫鬟一脸懂行。
“哦哦！对哈……”
小姐妹碰头嘀嘀咕咕，慕晴远在一旁听得面无表情。
感知不到世间万象，双脚无意识地顺着人流走，只有两个小姑娘的声线不容抗拒地钻进耳朵。
浑身紧绷，双手紧握，还是强押着自己不要走开，像是要痛到极致才能感觉到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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