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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拜见前辈

    清晨颜府。

    今日是颜澄然亲自上门,给京城各府送拜帖的日子,这些府上多是颜府过世老太爷的旧友们。

    今日也是颜澄然“引蛇出洞”,引出内贼计划启动之时。

    早膳时分。

    “大哥早!”颜澄然说着进屋。

    “明儿来!看大哥准备的,记得这些都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看着桌上满满的一桌小笼汤包,葱油饼,油炸烩,皮蛋瘦肉粥,还有自己最喜欢的珍肉糁汤和焦香小肉丸,颜澄然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紧。

    自从过继到大房,除了逢年过节,再也没有人陪自己吃过饭。

    不想再想下去,颜澄然忙转移注意力,开心道:“现在更爱吃了!”

    “景行还没来?”颜澄然边说边落座。

    “天刚亮就去武威武馆拜访了,说是景行师父的师兄开的。景行听他师父嘱咐,去武馆精进武艺,为武举做准备。”

    “听人来报说他早起,我安排厨房给送过早膳了。本来打算派个人跟着,景行没让。”

    落座后,喝着糁汤,正是适宜的温度,颜澄然眼里有了泪意。

    早起的薛劭文刚到武威武馆附近,就闻到一股香气,各种肉香麦香麻辣鲜香。

    按着地址走了一段路,香气更浓郁了,简直是在顺着香气走。

    好容易到了武馆门口,香气果然是从武馆飘出!

    要不是里面有嘿哈声和刀剑撞击声传出,薛劭文还以为到了什么熙熙攘攘的酒楼后厨。

    “搞什么?”

    薛劭文嘀咕着,迟疑地拍响铜门环。

    “来了!”

    一名少年开门,“这位兄台,你这是……”

    “请问这里是武威武馆吗?”

    “正是。”

    “兄弟,这是我的名帖,我是贵馆馆主师弟的徒儿,此番来京,特来拜见师伯。”

    闻此,少年忙道:“快快请进!”

    里面果然有人在做小食!

    “兄弟,你们武馆这是……”

    “别着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穿过一侧的演武场和另一侧的小食场,两人来到正堂。

    “馆主,有同门弟子来访。”

    看过名帖和韩卫的信件,馆主高兴道:“原来是韩师弟的高徒!说起来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师伯啊!”

    “晚辈拜见师伯!”

    “好!好!快快免礼!”

    “既然韩师弟将你托付给我,你又有志于今年武举,那我就亲自上场,好好练练你!”

    “谢师伯指点!”薛劭文倒头就拜。

    被李馆主一把薅起:“不来那些虚的,我先带你参观一下武馆。”

    “头儿!”

    “又来个小兄弟啊!”

    “头儿你看我这串儿,您要不要来点儿?”

    看到来人,卖小食的众人纷纷招呼。

    “不用了,干你的活儿吧!”

    领薛劭文走着看着,馆主介绍:

    “看见没,备料穿串儿那个是使剑的,练的是刺划劈削。”

    “蘸馅儿包馄饨那个飞镖一绝,哎对,就是手只看得见残影那个,这是在练手速,灵活度和准头。现在往锅里扔了,瞧这准头力道!”

    “那个抻面的是抡大锤的,抻面练习臂力和手臂灵活性,还有力度的精准把控。”

    “还有这个正在砍柴的是舞大刀的,时不时被酒楼借去现场表演刀功,给食客们片个烤鸭五花肉啥的。”

    “这几个都是武馆练人的好手。京城居,大不易啊!这京城不好混,不得不想点儿招,赚个外钱。”

    “这些小食一会儿就有人来收了,一天两次,银两当天现结。”

    “练武赚钱两不误,多好!”

    薛劭文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师伯,那您看我这……”

    “正练着什么武器呢,跟你师父一样学的大刀?”

    “是啊师伯。”

    “好说!”

    说着把薛劭文带到一个巨大圆形铁板前,指着它道:

    “这叫鏊子,你就拿它摊煎饼练功。”

    说着点燃底下灶台,手掌试探温度。

    “摊煎……煎饼?煎饼是啥?”

    “山东来的没见过煎饼?哎呀你这……看我的!”

    “别看它看着简单,道理却不简单。首先得用力均匀,不然要么薄厚不均,要么破个大洞。速度还得快,摊出的煎饼才能薄而韧。”

    说话间,镖头已经摊好一个煎饼。揭起来一看,薄可透光,几乎可见人影轮廓。

    “使大刀的,挥刀间需虎虎生风,快如闪电,招式灵活多变。你以后就用摊煎饼来领悟横扫一大片的角度和力度吧!这要是练好了,以后使刀枪就能如臂使指了!”

    薛劭文严重怀疑自己被忽悠了。

    “今后你就上午摊煎饼,下午跟演武场的同门师兄弟锻炼体能。等基本功练好之后,我再试试你,指点招式。”

    听到还能练武,薛劭文把忐忑的心又往下按了按。听师父说过,这位师伯当年和师父并称“合璧双刀”,想来是有真本事的。

    薛劭文手忙脚乱摊煎饼,被鏊台蒸汽腾得满脸水光油亮之时,颜澄然刚用完早膳,带着传习去递拜帖。

    来之前已经听颜大老爷指点过京城人事,若有回帖,接受拜访,拿出对长辈的恭敬即可。

    只一人需特殊对待。此人乃国子监祭酒,性情不羁,颇有名士之风。像是国子监开设实务学堂,也是其力排众议发起的。

    其人崇古,一应笔墨用度也一意追求古风。

    不爱新朝以来渐兴的湖笔,偏爱宣城诸葛笔。

    所以递过拜帖,颜澄然又领着传习到了文汇老字号松竹斋。

    投其所好之事,万不可出差错。

    选好要送给几位长辈的笔墨文玩,颜澄然又给大哥买了几支湖笔,一个玉算盘。

    当然也没忘了自己,又逛了书肆,买了几本传教士新传进来的书。

    一想到能毫无顾忌地学番文,看域外传来的书,颜澄然觉得简直是长出了一双能遨游天际的翅膀。

    没错,对颜澄然来说,研读经义,破题写文像是耕作劳动,穷经皓首;而习阅番文,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感觉自己能飞起来。

    前者是人生基石,立命之本;后者则使人生更添温度色彩。

    最后给慕氏山庄在京城的行会送信,约慕晴远出来碰头。

    “少爷,不是还得抓内贼吗,会不会冲撞慕姑娘?”

    “内贼多留一日,算我技不如人。”

    “再说了,也得看晴远什么时候得空出来啊。”

    接着对传习道:“好了,好戏可以开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