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失误
公孙败跟了孙宇飞，到了一处僻静的屋子，回头看四下没人，悄悄进去了。
孙宇飞道：“当初真不该杀燕春归，这回我是来救人的。”
公孙败道：“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就你一个人？”
“还有些朋友，有很多很多，大都是王学的门人，还有两人你想不到。”孙宇飞道：“是暗流的人？”
“暗流的杀手也信王学？”
“信一点吧！”孙宇飞道：“不过更主要是六扇门上次抢了他们的生意。。。。。。”
“哼！还以为他们多高尚呢！”
孙宇飞笑了一下：“他关在哪里你知道吗？”
公孙败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说道：“好像是关在藩司衙门。”
孙宇飞是个细心的人，仔细问了王之垣当时说话的语气，状态，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是障眼法，何心隐绝不可能关在藩司衙门。”
公孙败道：“那怎么办？”
孙宇飞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就藏在王之垣府里？这样，这几天你在王府多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一靠近就有人拦住你不让去的。”
回了王之垣府上，公孙败便四处转悠起来，要是什么地方他能大摇大摆进去，就排除，要是什么地方拦住他不让去，就大大的可疑。
一圈下来，公孙败初步确定了四个可疑的地方：东面主仆住的地方，有个佛堂不许靠近；主仆所住区域和北面花园相接的地方，有个小屋不许人进去；厨子住的地方不许人进去；另外湖心有个小岛，也不许靠近。
公孙败问孙宇飞道：“你分析一下，哪个地方最可疑？”
孙宇飞想了想，说道：“主仆所住区域和北面花园相接的地方，有个小屋，最为可疑。”
“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的直觉。”孙宇飞道。
“好，那便先探这里。”公孙败道：“暗流的人在哪？最好让他们去，我在里面偷偷接应。但是我得说明啊，如果被发现，我得把暗流的哥们卖了自保。”
孙宇飞道：“杀手一般不露面，我写个字条放在约定的树上，他们看到消息，自会去，等他们告诉我动手时间，到时候你尽量把附近的人引开。”
“好，那时间怎么通知我？”
孙宇飞道：“明天中午，我来卖桃子，如果明晚动手，我就卖黄桃，如果后天晚上动手，我就卖油桃。”
“记住了！”公孙败道。两人分开后公孙败怕记错，心里一直默念，明晚黄桃，明晚黄桃。。。。。。
次日，孙宇飞扮作小贩来卖桃子，卖的是黄桃。公孙败心想，黄桃是“明晚”动手，那今天没事儿。晚上黄万里回来了，公孙败还跟他一起吃饭，盘算着“明天”怎么引开小屋附近的人。
夜深时听见外面吵闹，公孙败睡的正香，心想，不关我的事，懒得管，接着睡了。
次日起来，听王之垣说昨天有贼人来闯了花园南面的一个小屋，啥东西也没丢，怪的很，方才猛地醒悟：搞错了！昨天就是“明天”啊！晚上自己不仅没引开屋子附近的人，还睡的很踏实，怕是苦了暗流的兄弟们了。。。。。。
后来见到孙宇飞，孙宇飞说暗流的人现在怀疑他是王之垣的人，不肯跟他们合作了。
“那剩下几个地方，还探吗？”公孙败问道。
“探！”孙宇飞道：“暗流的人不肯合作，还有王学的门人，我联系几个好手，你下回千万别耽误事！”
公孙败道：“好嘞！下回探哪里？”
“想探探湖心的小岛。”孙宇飞道：“要探小岛，王学门人里有会水的好手，一口气就能游过去，但问题是，我们的人里面没有像暗流的人轻功那么高的，自己进不去，怎么混进王之垣府里呢？”
“要不你们做个人皮面具，扮成我进去，我在外面躲着。”公孙败道。
“人皮面具哪有那么好做？”孙宇飞道：“不过找个身材跟你相仿的，换上你的衣服，大概扮一扮，趁天黑也该能混的进去。”
孙宇飞挑了一个叫泥鳅的人，据说水性极佳，一口气能在水下呆两个时辰。
黄昏时分，公孙败说要去透透气，出了王之垣府。孙宇飞带公孙败见到泥鳅，两人换过衣服，公孙败呆在屋里，泥鳅扮作公孙败出了门。
半夜时泥鳅回来了，两人问道：“你自己能出来？”
泥鳅道：“湖水连通府外河道，我从湖里游出来了。”
“查到什么没有？”
泥鳅说道：“何心隐果然在湖心岛上关着，他已偷偷印了钥匙模子，给我带回来了，只需配三把钥匙就能救。”说着他拿出了何心隐给的钥匙模子。
公孙败道：“这么容易？假的吧？”
孙宇飞道：“何先生有过人之智，这倒没什么。”
泥鳅道：“是，湖水跟外面连通，也是何先生告诉我的。”
孙宇飞又向泥鳅问道：“把守严吗？有多少人？”
泥鳅道：“只有三五人守着。”
孙宇飞道：“想必王之垣对于这个地方太过放心了，既然把守不严，尽量不要弄出动静，用点迷香把人迷晕了就是。”又向泥鳅问道：“你一个人能把何先生带出来吗？”
泥鳅道：“能。”
商量完计划，公孙败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天刚蒙蒙亮便起了，本想悄悄回到王之垣府上，结果碰到了黄万里。
黄万里问道：“你什么时候出的门？”
公孙败一惊，说道：“一大早出去透风的。”赶紧回屋去了。营救的事，应该无需他操心，泥鳅配好钥匙，自会从河道进府。
晚上公孙败故意跟王之垣等一起吃饭，王之垣神色如常，看来还没动手。
次日公孙败出府去找孙宇飞，孙宇飞也找他，问道：“府里有异状吗？”
公孙败道：“没有，什么时候动手？”
孙宇飞道：“昨天就配了钥匙，泥鳅进去没有出来。”
“什么！进去了？”公孙败觉得不对劲，孙宇飞也觉得不对劲，但是又没什么办法。
“他从哪里的河道进府的，我们去河道等等他？”公孙败道。
孙宇飞“嗯”了一声，精神有些恍惚，还是带公孙败去了河道，公孙败目力较好，沿着河看了几眼，指着水面一处说道：“这里颜色不太对。”
“怎么不对了？”孙宇飞问道。
“有点泛红，”公孙败忽然悟了，失声道：“血，是血！”
虽然没有见到泥鳅，但两人几乎可以肯定，是泥鳅的血。
泥鳅怎么暴露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就算何心隐曾经关在湖心，现在也肯定不在了。
孙宇飞和几个王学的门人商量了一天，毫无头绪，就在大家都绝望的时候，却意外来了个天大的惊喜。
“贴告示了！九月初二，庭审何心隐！”
一时间大家都有了一个相同的主意——劫囚。
九月初二，也就是大后天，众人商议，从关押何心隐的地方到衙门，一来肯定防守严密，二来目前尚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因此更好的劫囚的时机是在庭审之后——那时何心隐从衙门出来，人们累了一天，守备肯定要松懈些，而且行进的路线也比较好猜，实在不行直接就在衙门外动手。
为了确保此事成功，孙宇飞磨破嘴皮说和了暗流的人，他们也答应相助，一切都好了起来！人们相信，九月初二，就是何先生脱离苦海的日子。
何心隐是王学的重要传人，为了此次行动，王学门人几乎齐聚湖广，先前是有力使不上，现在终于有了使力的地方，个个摩拳擦掌。
因庭审的告示是巡抚都院出的，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审何心隐的地方，就在巡抚衙门。九月初一王学门人已安排好了位置，在巡抚衙门方圆三十里内，都有他们的足迹。为了行动方便，他们中的许多人晚上不回家，就在街头露宿，以便第二天能尽快到达指定位置，一旦何心隐出现，就能迅速判断行进的路线，为庭审之后的劫囚行动做好准备。
公孙败就跟着黄万里，正好能同王之垣一起，知道王的动向。随着太阳渐渐高升，公孙败心跳的越来越快。他知道，一旦行动失败了，人们对内奸的恨远远胜过对敌人的恨，到时候最好的结果就是能逃出去，流亡江湖。
至于最坏的结果，可能是拉出去剐了。这件事情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明知道可能要剐，还是没有勇气自杀，最后还是死了，死法痛苦一万倍。
午时有人发现了何心隐的囚车，他居然是从黄鹤楼被带出来的，那日王之垣带黄万里去黄鹤楼，其实已见到何心隐，但黄万里嘴把的极严，公孙败又常常跟孙宇飞混在一起，因而没有发觉。
发现囚车之后，王学的门人暗中跟着，一直到巡抚衙门，一路上至少有四处绝好的下手地方，但是因之前决定了在庭审之后再动手，这四个地方人们没有动手。
这是一个让人后悔莫及的决定。
到了堂上，何心隐和以前一样表示自己无罪，并且他已多次写信给张居正澄清情况。公孙败看他样貌，并未看出一代大师的气度。
王之垣道：“时至今日，你还死不悔改，用心打二十大板！”
当公孙败听到那三个字时，才发现事情的严重。如果是一个字“打”，意思是随便打打即可，如果是三个字“着实打”，意思是狠狠打一顿，如果是“用心打”，十棍足以杀人。
公孙败连忙道：“这，这。。。。。。”王之垣用眼神白了他一眼，说道：“打！”
此时暗流和王学的高手都分散在衙门方圆几十里地，当场闹公堂是不可能成功的，白白送掉几条命罢了，在得到最终指示后，衙门里外仅有的几个人没有动手。
是日，62岁的何心隐被当堂杖杀，死前说道：“王之垣岂能杀我？杀我者张居正也！”
计划失败了，以如此诡异的方式。
孙宇飞道：“当初真不该杀燕春归，这回我是来救人的。”
公孙败道：“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就你一个人？”
“还有些朋友，有很多很多，大都是王学的门人，还有两人你想不到。”孙宇飞道：“是暗流的人？”
“暗流的杀手也信王学？”
“信一点吧！”孙宇飞道：“不过更主要是六扇门上次抢了他们的生意。。。。。。”
“哼！还以为他们多高尚呢！”
孙宇飞笑了一下：“他关在哪里你知道吗？”
公孙败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说道：“好像是关在藩司衙门。”
孙宇飞是个细心的人，仔细问了王之垣当时说话的语气，状态，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是障眼法，何心隐绝不可能关在藩司衙门。”
公孙败道：“那怎么办？”
孙宇飞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就藏在王之垣府里？这样，这几天你在王府多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一靠近就有人拦住你不让去的。”
回了王之垣府上，公孙败便四处转悠起来，要是什么地方他能大摇大摆进去，就排除，要是什么地方拦住他不让去，就大大的可疑。
一圈下来，公孙败初步确定了四个可疑的地方：东面主仆住的地方，有个佛堂不许靠近；主仆所住区域和北面花园相接的地方，有个小屋不许人进去；厨子住的地方不许人进去；另外湖心有个小岛，也不许靠近。
公孙败问孙宇飞道：“你分析一下，哪个地方最可疑？”
孙宇飞想了想，说道：“主仆所住区域和北面花园相接的地方，有个小屋，最为可疑。”
“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的直觉。”孙宇飞道。
“好，那便先探这里。”公孙败道：“暗流的人在哪？最好让他们去，我在里面偷偷接应。但是我得说明啊，如果被发现，我得把暗流的哥们卖了自保。”
孙宇飞道：“杀手一般不露面，我写个字条放在约定的树上，他们看到消息，自会去，等他们告诉我动手时间，到时候你尽量把附近的人引开。”
“好，那时间怎么通知我？”
孙宇飞道：“明天中午，我来卖桃子，如果明晚动手，我就卖黄桃，如果后天晚上动手，我就卖油桃。”
“记住了！”公孙败道。两人分开后公孙败怕记错，心里一直默念，明晚黄桃，明晚黄桃。。。。。。
次日，孙宇飞扮作小贩来卖桃子，卖的是黄桃。公孙败心想，黄桃是“明晚”动手，那今天没事儿。晚上黄万里回来了，公孙败还跟他一起吃饭，盘算着“明天”怎么引开小屋附近的人。
夜深时听见外面吵闹，公孙败睡的正香，心想，不关我的事，懒得管，接着睡了。
次日起来，听王之垣说昨天有贼人来闯了花园南面的一个小屋，啥东西也没丢，怪的很，方才猛地醒悟：搞错了！昨天就是“明天”啊！晚上自己不仅没引开屋子附近的人，还睡的很踏实，怕是苦了暗流的兄弟们了。。。。。。
后来见到孙宇飞，孙宇飞说暗流的人现在怀疑他是王之垣的人，不肯跟他们合作了。
“那剩下几个地方，还探吗？”公孙败问道。
“探！”孙宇飞道：“暗流的人不肯合作，还有王学的门人，我联系几个好手，你下回千万别耽误事！”
公孙败道：“好嘞！下回探哪里？”
“想探探湖心的小岛。”孙宇飞道：“要探小岛，王学门人里有会水的好手，一口气就能游过去，但问题是，我们的人里面没有像暗流的人轻功那么高的，自己进不去，怎么混进王之垣府里呢？”
“要不你们做个人皮面具，扮成我进去，我在外面躲着。”公孙败道。
“人皮面具哪有那么好做？”孙宇飞道：“不过找个身材跟你相仿的，换上你的衣服，大概扮一扮，趁天黑也该能混的进去。”
孙宇飞挑了一个叫泥鳅的人，据说水性极佳，一口气能在水下呆两个时辰。
黄昏时分，公孙败说要去透透气，出了王之垣府。孙宇飞带公孙败见到泥鳅，两人换过衣服，公孙败呆在屋里，泥鳅扮作公孙败出了门。
半夜时泥鳅回来了，两人问道：“你自己能出来？”
泥鳅道：“湖水连通府外河道，我从湖里游出来了。”
“查到什么没有？”
泥鳅说道：“何心隐果然在湖心岛上关着，他已偷偷印了钥匙模子，给我带回来了，只需配三把钥匙就能救。”说着他拿出了何心隐给的钥匙模子。
公孙败道：“这么容易？假的吧？”
孙宇飞道：“何先生有过人之智，这倒没什么。”
泥鳅道：“是，湖水跟外面连通，也是何先生告诉我的。”
孙宇飞又向泥鳅问道：“把守严吗？有多少人？”
泥鳅道：“只有三五人守着。”
孙宇飞道：“想必王之垣对于这个地方太过放心了，既然把守不严，尽量不要弄出动静，用点迷香把人迷晕了就是。”又向泥鳅问道：“你一个人能把何先生带出来吗？”
泥鳅道：“能。”
商量完计划，公孙败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天刚蒙蒙亮便起了，本想悄悄回到王之垣府上，结果碰到了黄万里。
黄万里问道：“你什么时候出的门？”
公孙败一惊，说道：“一大早出去透风的。”赶紧回屋去了。营救的事，应该无需他操心，泥鳅配好钥匙，自会从河道进府。
晚上公孙败故意跟王之垣等一起吃饭，王之垣神色如常，看来还没动手。
次日公孙败出府去找孙宇飞，孙宇飞也找他，问道：“府里有异状吗？”
公孙败道：“没有，什么时候动手？”
孙宇飞道：“昨天就配了钥匙，泥鳅进去没有出来。”
“什么！进去了？”公孙败觉得不对劲，孙宇飞也觉得不对劲，但是又没什么办法。
“他从哪里的河道进府的，我们去河道等等他？”公孙败道。
孙宇飞“嗯”了一声，精神有些恍惚，还是带公孙败去了河道，公孙败目力较好，沿着河看了几眼，指着水面一处说道：“这里颜色不太对。”
“怎么不对了？”孙宇飞问道。
“有点泛红，”公孙败忽然悟了，失声道：“血，是血！”
虽然没有见到泥鳅，但两人几乎可以肯定，是泥鳅的血。
泥鳅怎么暴露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就算何心隐曾经关在湖心，现在也肯定不在了。
孙宇飞和几个王学的门人商量了一天，毫无头绪，就在大家都绝望的时候，却意外来了个天大的惊喜。
“贴告示了！九月初二，庭审何心隐！”
一时间大家都有了一个相同的主意——劫囚。
九月初二，也就是大后天，众人商议，从关押何心隐的地方到衙门，一来肯定防守严密，二来目前尚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因此更好的劫囚的时机是在庭审之后——那时何心隐从衙门出来，人们累了一天，守备肯定要松懈些，而且行进的路线也比较好猜，实在不行直接就在衙门外动手。
为了确保此事成功，孙宇飞磨破嘴皮说和了暗流的人，他们也答应相助，一切都好了起来！人们相信，九月初二，就是何先生脱离苦海的日子。
何心隐是王学的重要传人，为了此次行动，王学门人几乎齐聚湖广，先前是有力使不上，现在终于有了使力的地方，个个摩拳擦掌。
因庭审的告示是巡抚都院出的，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审何心隐的地方，就在巡抚衙门。九月初一王学门人已安排好了位置，在巡抚衙门方圆三十里内，都有他们的足迹。为了行动方便，他们中的许多人晚上不回家，就在街头露宿，以便第二天能尽快到达指定位置，一旦何心隐出现，就能迅速判断行进的路线，为庭审之后的劫囚行动做好准备。
公孙败就跟着黄万里，正好能同王之垣一起，知道王的动向。随着太阳渐渐高升，公孙败心跳的越来越快。他知道，一旦行动失败了，人们对内奸的恨远远胜过对敌人的恨，到时候最好的结果就是能逃出去，流亡江湖。
至于最坏的结果，可能是拉出去剐了。这件事情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明知道可能要剐，还是没有勇气自杀，最后还是死了，死法痛苦一万倍。
午时有人发现了何心隐的囚车，他居然是从黄鹤楼被带出来的，那日王之垣带黄万里去黄鹤楼，其实已见到何心隐，但黄万里嘴把的极严，公孙败又常常跟孙宇飞混在一起，因而没有发觉。
发现囚车之后，王学的门人暗中跟着，一直到巡抚衙门，一路上至少有四处绝好的下手地方，但是因之前决定了在庭审之后再动手，这四个地方人们没有动手。
这是一个让人后悔莫及的决定。
到了堂上，何心隐和以前一样表示自己无罪，并且他已多次写信给张居正澄清情况。公孙败看他样貌，并未看出一代大师的气度。
王之垣道：“时至今日，你还死不悔改，用心打二十大板！”
当公孙败听到那三个字时，才发现事情的严重。如果是一个字“打”，意思是随便打打即可，如果是三个字“着实打”，意思是狠狠打一顿，如果是“用心打”，十棍足以杀人。
公孙败连忙道：“这，这。。。。。。”王之垣用眼神白了他一眼，说道：“打！”
此时暗流和王学的高手都分散在衙门方圆几十里地，当场闹公堂是不可能成功的，白白送掉几条命罢了，在得到最终指示后，衙门里外仅有的几个人没有动手。
是日，62岁的何心隐被当堂杖杀，死前说道：“王之垣岂能杀我？杀我者张居正也！”
计划失败了，以如此诡异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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