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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辣手摧花

    与惶恐不安的黄九黄吉相反,黄端简直没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趴在黑衣女子背上心里骚动不已:“这么香,不知用的是哪家的胭脂水粉,得给家里的婆娘都买上一套,唔,老娘说不准也喜欢,还得多备上一……不成,还得算上楚家的小美人……”

    黑衣女子虽然是练武之人,但侧重于轻身功夫,力量上比常人强不了太多,很快就感觉步履维艰,暗忖:“死肥猪实在太重,我背着他坚持不了多久,今晚应该是走不了了,可恶,要是他的下人找官府设卡该如何是好?”

    这一点黑衣女子倒是多虑了,黄端三人出门从不携带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贸然找上当地官府根本不会有人搭理,况且他们掩盖今夜之事还来不及,怎会冒险让官家插手。

    正当黑衣女子为难时,忽然远处火光朝这边逼近,同时隐约传来男子叱喝声:“快!别让他跑了!”

    黑衣女子大吃一惊,心想来得好快,赶紧将黄端扔在地上,纵身翻进旁边的民居,从里面打开门一把将黄端拽了进去。

    刚刚关上门,听到动静的屋主手持蜡烛起来查探,一眼就看到躺在大门里侧身穿绿色袍衫的胖子,一动不动活像只大号蛤蟆。

    屋主一愣,黑衣女子悄无声息地从阴影中蹿出来,寒光冷冽的峨嵋刺抵住他的脖子,沉声道:“敢乱叫我杀了你!”

    刃口紧贴皮肤的恐怖触感可不是说笑的,屋主是个三十来岁瘦骨嶙峋的男人,吓得舌头打结,磕磕巴巴求饶:“女侠饶,饶命……”果然压着声音生怕激怒对方。

    黑衣女子不想伤害无辜者性命,朝黄端方向扬了下头:“把他拖进去。”

    可怜的屋主哪敢反抗,只能被迫充当苦力,一方面由于遭受无妄之灾怨气难平,一方面见胖子衣着华贵仇富心起,为发泄怒火毫不客气地倒拽着他双腿在地上拖动,连过门槛都不帮着衬一下,磕得黄端眼冒金星几乎晕倒。

    火光连同沉重的脚步声快速通过外街,在岔路口停顿了下,很快听到有人发号施令:“你们去那边,其他人跟我来,不得让淫贼走脱!”

    黑衣女子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不是抓她的,暗呼倒霉,按照这阵仗,带着黄端想走都走不了,实实在在抓了个鸡肋。

    不如把他丢在这里,自个儿回去复命?

    想到这里,黑衣女子扫了墙角缩成团状的黄端一眼,见他虽然斜对着自己,却仍努力把眼珠转到自己身上,绿豆小眼中充满了淫贱下流。

    这种眼光黑衣女子见得多了,也不当回事,只是对黄端更加鄙夷,正打算让屋主打碗水来喝,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放弃辛苦抓来的人时,余光忽然瞟到柜子上一小簇新鲜血迹,凭经验判断绝不会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心中警兆突生,凌厉的目光扫向看似老实巴交畏缩站在角落的屋主,忽地扬手,白光激射,屋主神态瞬间转变,敏捷地侧身让过,白光击打在墙壁落地,只是枚蜡丸而已。

    这就足够试探出男人是否会武功了,黑衣女子迅速亮出兵器,娇喝一声:“你是什么人?!”

    男人露出惫懒神情,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这么快就被识破了,真是失败。放心,我只是在这儿休息片刻避开官府的狗腿子而已,想必你也是见不得光的人,咱们没必要争斗,万一引来官兵大家都麻烦。”

    黑衣女子神色一凛,沉声道:“你就是他们追捕的淫贼?”

    男人哈哈一笑:“淫贼多难听啊,在下沈如琢,不妨交个朋……”

    “友”字尚未出口,黑衣女子忽然浑身杀气大盛,暴起如雌豹般猛扑而去,沈如琢行走江湖多年,自然不会没有防备,道声:“臭婊子!”拉开长袍衣带,手在腰间一抓,扭身间寒芒若游龙出海,黑衣女子横刺“当”的架开,沈如琢手腕抖动,寒光再度折返,迫使黑衣女子不得不退避,原来他使的是一把软剑。

    峨嵋刺与软剑都属于冷门兵器,使用者往往招式诡谲难测,峨嵋刺较短,但轻巧灵动,近身之后杀伤力极强;软剑不适合砍和刺,却能轻易割断皮肉,而且变招速度极快,非剑道高手难以发挥威力。

    沈如琢按剑而立,左手两指捏着剑尖将软剑弯成拱形,用言语刺激黑衣女子:“良家妇女倒是玩儿得多了,老子还没试过江湖女子,既然不识抬举,那今晚正好就拿你来开开斋。”

    黑衣女子果然受不得激,眼中怒色一闪,峨嵋刺在掌心转了个圈,俯身突向沈如琢左肋,沈如琢要的就是她先攻,两指放开,软剑“刷”地抖出条弧线,如毒蛇吐信直取黑衣女子咽喉,黑衣女子虽怒不乱,忽地屈膝下腰,身体后仰,软剑堪堪刺在空处,她则借着前冲的势头滑至沈如琢身畔,双刺自下而上捅向男人下腹。

    沈如琢反应极快,虽然背后就是墙壁无从闪躲,却凭借着惊人的腰力反向踩在墙上“噔噔噔”临时悬空,避开攻击的同时振腕,软剑似鞭子般倒折过来“啪”地抽在黑衣女子背上,布匹割裂声中夜行衣被撕开一条豁口,黑衣女子闷哼一声侧身滚开,透过衣服裂缝可以看到光洁的裸背已然留下条皮肉翻卷的伤口。

    沈如琢一击得手,不给黑衣女子任何喘息的机会,软剑似跗骨之蛆瞬间就刺至她面门前,屋里空间狭小,黑衣女子背靠木床躲闪不及,这一剑眼看必中,沈如琢却忽然改刺为挑,黑色面巾飞向空中,露出一张煞白的鹅蛋脸,凝脂般的玉面如芙蓉出水,朱唇不点而赤,因打斗而散乱的鬓发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风情,果然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

    经过刚才的交锋沈如琢已经确定了黑衣女子武功不及自己,所以才有闲心戏弄,得窥芳容后双眼放出饥渴的绿光,哈哈大笑:“老天还真是待我不薄,今晚虽然没采成官家小姐的花,却意外捞着这么大个收获!”

    黑衣女子趁此机会连忙挥刺荡开软剑向旁闪身拉远距离,手一扬几缕流光激射,“叮叮叮”几声被沈如琢尽数格开,沈如琢一边出招急攻一边出言调戏:“美人儿,你是打不过我的,不如乖乖束手就擒,我待会儿还能怜香惜玉一点,否则我用起强来可保不准毁了你的花容月貌。”

    剑光霍霍若花团锦簇,黑衣女子初时十招里还能攻两招,慢慢便失去了反击能力,左支右绌险象环生,衣服也被沈如琢恶意割破多处,只可惜沈如琢御剑功夫还不到家,做不到收放自如,连同黑衣女子也一并弄伤,就算日后痊愈也免不了留下疤痕。

    可恶,恶贼武艺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

    黑衣女子越战越是力怯,心里已萌生退意,沈如琢见她眼神飘忽猜到她想逃跑,忽地喝声:“还敢分心,撒手!”

    这一声令黑衣女子动作不由自主慢了半分,软剑抖动绞住她左手峨嵋刺一扯,黑衣女子套着圆环的中指顿时皮开肉绽,峨嵋刺脱手扎在墙壁上,整个人也被拉得脚步踉跄失去平衡。

    沈如琢猱身而上打算将人擒住,不想终究还是心急了点,黑衣女子忍着手指剧痛快速挥动右手峨嵋刺,算沈如琢退得快,“呲啦”一声胸口衣服被刺尖划开,皮肤上也留下道不深不浅的切口。

    黑衣女子虽然伤到了沈如琢,但也明白依旧无法和他对抗,趁他后退立刻转身逃跑,沈如琢抹了把胸口的鲜血,看了眼随手甩在地上,狞笑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从怀里掏出条套索如套马般丢了出去。

    黑衣女子刚跑出屋门,听见背后声响,转身蹬地飞退,同时挥刺想割断套索,不想这套索乃是沈如琢特地找能工巧匠以三股白棕绳拧成,韧性非比寻常,峨嵋刺只是留下浅浅的白痕而已,不偏不倚正好套在黑衣女子脖子上,沈如琢发力猛拉,黑衣女子顿时像被放风筝般低空飞行了一小段,狼狈落地,抓着勒紧脖子的套索双腿死命乱蹬。

    沈如琢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拖狗一样将黑衣女子拖到脚下,见她的脸因窒息充血而憋得通红,稍稍放松一点,黑衣女子扯开套索还没喘上气便又立马收紧。

    沈如琢蹲下身露出变态微笑,捏着她的下巴似验货般迫使她脑袋左右转动,随后手顺着她颀长的脖子慢慢下滑,落在左肩,“咔”的一声,黑衣女子双眼骤然睁大身体剧烈扭动,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唔唔”声,肩膀明显塌下,已经被沈如琢以巧劲卸掉了膀子。

    “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跟我选了同样的房子,我说过顽抗的话会吃苦头,现在好戏才刚要开始呢。”

    沈如琢眼中洋溢着病态的兴奋,语气愈发柔和,手指勾住黑衣女子开襟,缓缓解开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