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灰白色的天空
江川闻着铁锅里传出的阵阵香气馋的不行，很长时间也没有痛痛快快的吃肉了，于是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夹了起来。
入嘴的肉虽然很烫，但是江川可管不了那些，有些大点带骨头的干脆用起了手。
坐在一旁的楚嫣看着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江川，有些恼火。
“你是饿死鬼投胎啊！还有没有吃饭的规矩了？”
江川微微抬起嘴里叼着鹅骨的头，不屑的瞄了一眼楚嫣。
“吃饱就行呗！你管它有没有规矩！我又没伸手从锅里拿！”
“你……”楚嫣听了江川的话，气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坐在江川另一侧的曲歌，看了看江川，又看了看楚嫣，愣是没敢说话。
“哎？姑奶奶好好说话！拍啥筷子啊！多吃点肉！我跟你说哈！这肉味儿家里可炖不出来！不是这肉的问题！而是这锅讲究着呢！”江川说着从锅里夹了块肉放在了楚嫣的盘子里。
楚嫣见状，脸上的乌云也消失了，看到了曲歌正盯着她看，于是笑着夹起一块大的，放在了曲歌的盘子里。
“给！”
“谢谢！楚嫣姐！”曲歌虽有些害羞，但是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江川见状朝曲歌笑了笑，也夹起一块肉放进了曲歌的盘子里。
楚嫣看着江川竟然又给她夹肉，于是用带着后跟的长筒靴，狠狠的踩了江川一脚。
江川先是收起了笑容，随后用呲牙咧嘴的脸朝向了楚嫣，桌子下的脚也猛的收了回去。
“你干嘛？这么大的脚在你旁边你看不到？故意的吧！”
“你想多了！就是不小心的！”楚嫣如此说道。
这小娘们劲儿也太大了吧！江川低头看着自己皮鞋上的鞋印儿，心里是有苦说也说不出来。
曲歌在一旁却看的有些羡慕，毕竟江川从来也没跟她这么随意的相处过，感觉在江川眼里，她自己就是学妹或者是那种对亲妹妹的关顾。
……
江川是典型的肉食主义者，看着锅里只剩了些青菜，便拿起了大窑汽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作为晚饭的收尾。
打了个长嗝儿，说了声爽。
楚嫣估计是习惯了现在江川吃饭的丑态百出，也不再说什么，拿起了自己的粉底盘补起了妆。
江川叼着牙签，倚在椅子的靠背上，望着天花板。
“我们走吧！江川！”曲嫣补完妆，朝着镜子说道。
江川转过头看向了曲歌。
“你呢？吃好了嘛？”
“嗯！好了！”曲歌点点头穿起了外套。
江川见两个女人都站了起来，放下了牙签，一起走出了包间。
拿出手机准备结账却被楚嫣抢了先。
“下次你再请我！”
江川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也很清楚，于是点了点头，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好吧！下次！”
……
“江川！把我放到我车那里吧！我自己开回去！”楚嫣坐在副驾驶对江川说道。
“行！你车在我公司停车场呢！我送你去！”江川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了跑车的钥匙递给了楚嫣。
……
胜美国际大厦停车场。
橙色的卡宴停在了跑车旁边，楚嫣下了车。
“对了江川！明天过年没啥送的，给你发个红包吧！”楚嫣朝驾驶室里的江川笑着说道。
江川知道楚嫣是在开玩笑，于是回应道：“那可得发个大的啊！整个一千万的！”
楚嫣笑了笑：“我明天可有点忙！你等着吧！对了妹妹！新年快乐！”说完之后就走向了跑车。
曲歌看着楚嫣愣愣的挥着小手说道：“谢谢楚嫣姐！新年快乐！”
迈凯伦巨大的排气声响彻了空荡荡的停车场，绕过卡宴后，朝江川摆了摆手。
江川没有说话只是朝曲嫣举起了左手又很快的放了下来。
忙？忙点好！……我也忙！…….忙着一个人过年，江川觉得这样也挺好。
“曲歌！我们回去吧！要不要坐前面来啊！”江川看着后视镜里的曲歌说道。
“不……用了吧！学长我们快回去吧！我回去要收拾行李！”
“好！你坐稳了哈！”
……
回到家里的江川，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疼，走进了卫生间坐在了马桶上看起了手机。
看着消息栏里有红色的圆圈上写着2，于是点了起来，发现是江母发过来的。
第一条是飞机里的照片。
第二条则是告诉江川已经上了飞机，叮嘱之类的话，看到最后新年祝福的字眼，江川退出了消息栏，抬起头望了望头顶的灯，有些刺眼，低下头拿又起了手机回复道：“我知道了妈！新年快乐！”
……
走出卫生间后，看着曲歌忙碌的背影，心里却有些莫名的难受。
江川站在曲歌的门前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呃…..已经快完事了！学长！”曲歌听后转过头看着江川微笑着。
“哦！那什么时候回来啊？”
“估计初六我就回来了！对了学长！谢谢你这一段时间让我住在这里！等过完年我就搬出去住！”
江川听后微微的愣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眼前的曲歌，江川有点儿习惯了她住在家里的感觉。
“没……事儿！你一直住着都没问题！”江川说完转身离开。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却发现都是些春节有关的内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十一点了，于是站起了身走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的江川情绪有些低落，但是想了想却不知因何引起，闭上眼睛蒙起了头。
可能人的情感就像是昼夜的交替，有高兴又有沮丧，可能又犹如四季的变化，喜怒哀乐。
再次睁开眼睛，下了床，打开了门，却发现曲歌屋里的灯亮着，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透过有些刺眼的光亮，江川望向了里面，但是没想到和曲歌撞了满怀。
“啊？学长？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曲歌显然被吓了一跳。
“哦！我去趟卫生间！看你屋里的灯亮着。”
“这样啊！学长我去给你做早餐吧！吃完我就走了！”
江川侧头看了看床边的皮箱道：“你怎么走啊？还走四十分钟去大客站点啊？这么早出门估计还没到呢，你自己就冻透了！”
“我以前走过！没事儿的学长！你放心吧！”说完曲歌走向了厨房。
看着曲歌的身影，江川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妈妈在冰天雪地的乡间路上骑着自行车去工厂上班的情景，为了江川能上好学吃饱饭，即使回来的时候冻得不行，也要给江川买上一根糖葫芦。
“曲歌！我送你！”江川开口说道。
曲歌回过头，本想拒绝，却看着脸上有些闪着泪光的江川，不知所措，便答应了下来。
江川抿着嘴，点了点头。
“谢谢你！曲歌！”
“啊？”
“谢谢你的早餐！”
……
这顿是江川有史以来觉得最好吃的早餐，尽管是再普通不过的小米粥、咸菜和馒头。
……
饭后江川拿起曲歌的皮箱先一步走进了车库，江川家的车库除了可以从外边进入之外，屋子里也有一扇防盗门可以进入。
打开车的后备箱，放了进去，这个皮箱对于江来说不是很重，但换作女生恐怕是抬不起来至少是曲歌这样的女生。
关上后备箱的电尾门，江川坐在了车里打开了空调、座椅加热一切能让车子升温的装置。
曲歌也不磨蹭，坐在了副驾驶上系好了安全带。
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昨晚温度比较低，导致了车库门上方的电机槽被冻住了，车库只打开了一半，江川见状下了车拉起了旁边的铁链，手动打开了剩下一半儿的库门。
车辆驶出后，门顺利的关闭了。
“出师不利啊！”江川调侃了起来。
“呸呸呸！说啥呢！大过年的！快呸呸呸！”曲歌却一脸不乐意的看着江川。
“呸呸呸！忘了过年这事儿了！坐好了！我们走了！”江川见车的水温上来了，于是挂上了档对曲歌说道。
今天春城是格外的堵，一个红绿灯也过不了几辆车，江川坐在了车里无聊的看着外边。
街道上更是繁忙，人们拎着大包小包，甚至孩子的手里都拿了些东西，原本根本不让摆摊的地方，此时却充满了吆喝声与问价声，马路上少见的外地车也多的甚至超过了本地车，但是即使这样，每个人脸上却都洋溢着笑容，过年就是这么的繁忙但是又充满了乐趣与幸福。
来到长途汽车站，这里的人多的让江川只觉得眼前一黑，拉杆箱的声音更是让他听着心烦。
“到了！”
江川有些愁眉苦脸的下了车，搬出了拉杆箱递给了曲歌。
曲歌接过拉杆箱后，与江川告着别。
“我走了！学长！好好照顾自己！”
江川觉得这句话听得让他有点不舒服。
“咋滴？不准备回来了？”
曲歌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可能有点不对劲。
“对不起学长！那我走了！等我回来哈！”
江川摇了摇头，挥了挥手！
“走吧走吧！路上小心点！”
看着曲歌消失在了人群中，江川转过了身子，一片雪花落在了脸上，他抬起头望了望灰白色的天空，却是更多的雪花落在了脸上。
回到了车旁，看着橙色的车披上了白色的外衣，江川伸手抓起了一撮儿放在了手心，看着它最终化成了水从手里淌下来才合上手打开了车门。
路过沃尔玛的时候，江川看了一眼门口，觉得自己即使一个人过年晚上也得吃点饺子，于是在下一个路口掉了头，开进了沃尔玛门口的停车场里。
来到超市的江川走到了啤酒旁搬起了一箱百威放进了购物车里，又买了些零食便走向了冷冻区，看着冰柜里的速冻水饺，拿了两袋三全觉得也够吃了，便走向了收银台。
快要结账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江川从排队的人群里走了出来，掏出了手机。
这时候是谁能给我打电话呢？刘明那孙子？不大可能！以前都是晚上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这时候不知道又睡在哪个小姑娘那里呢！不对！今天是过年他也不可能……
江川以为是刘明，但是一看手机傻了眼，这不是曲歌的电话号吗？
“喂？曲歌怎么了？”
入嘴的肉虽然很烫，但是江川可管不了那些，有些大点带骨头的干脆用起了手。
坐在一旁的楚嫣看着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江川，有些恼火。
“你是饿死鬼投胎啊！还有没有吃饭的规矩了？”
江川微微抬起嘴里叼着鹅骨的头，不屑的瞄了一眼楚嫣。
“吃饱就行呗！你管它有没有规矩！我又没伸手从锅里拿！”
“你……”楚嫣听了江川的话，气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坐在江川另一侧的曲歌，看了看江川，又看了看楚嫣，愣是没敢说话。
“哎？姑奶奶好好说话！拍啥筷子啊！多吃点肉！我跟你说哈！这肉味儿家里可炖不出来！不是这肉的问题！而是这锅讲究着呢！”江川说着从锅里夹了块肉放在了楚嫣的盘子里。
楚嫣见状，脸上的乌云也消失了，看到了曲歌正盯着她看，于是笑着夹起一块大的，放在了曲歌的盘子里。
“给！”
“谢谢！楚嫣姐！”曲歌虽有些害羞，但是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江川见状朝曲歌笑了笑，也夹起一块肉放进了曲歌的盘子里。
楚嫣看着江川竟然又给她夹肉，于是用带着后跟的长筒靴，狠狠的踩了江川一脚。
江川先是收起了笑容，随后用呲牙咧嘴的脸朝向了楚嫣，桌子下的脚也猛的收了回去。
“你干嘛？这么大的脚在你旁边你看不到？故意的吧！”
“你想多了！就是不小心的！”楚嫣如此说道。
这小娘们劲儿也太大了吧！江川低头看着自己皮鞋上的鞋印儿，心里是有苦说也说不出来。
曲歌在一旁却看的有些羡慕，毕竟江川从来也没跟她这么随意的相处过，感觉在江川眼里，她自己就是学妹或者是那种对亲妹妹的关顾。
……
江川是典型的肉食主义者，看着锅里只剩了些青菜，便拿起了大窑汽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作为晚饭的收尾。
打了个长嗝儿，说了声爽。
楚嫣估计是习惯了现在江川吃饭的丑态百出，也不再说什么，拿起了自己的粉底盘补起了妆。
江川叼着牙签，倚在椅子的靠背上，望着天花板。
“我们走吧！江川！”曲嫣补完妆，朝着镜子说道。
江川转过头看向了曲歌。
“你呢？吃好了嘛？”
“嗯！好了！”曲歌点点头穿起了外套。
江川见两个女人都站了起来，放下了牙签，一起走出了包间。
拿出手机准备结账却被楚嫣抢了先。
“下次你再请我！”
江川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也很清楚，于是点了点头，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好吧！下次！”
……
“江川！把我放到我车那里吧！我自己开回去！”楚嫣坐在副驾驶对江川说道。
“行！你车在我公司停车场呢！我送你去！”江川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了跑车的钥匙递给了楚嫣。
……
胜美国际大厦停车场。
橙色的卡宴停在了跑车旁边，楚嫣下了车。
“对了江川！明天过年没啥送的，给你发个红包吧！”楚嫣朝驾驶室里的江川笑着说道。
江川知道楚嫣是在开玩笑，于是回应道：“那可得发个大的啊！整个一千万的！”
楚嫣笑了笑：“我明天可有点忙！你等着吧！对了妹妹！新年快乐！”说完之后就走向了跑车。
曲歌看着楚嫣愣愣的挥着小手说道：“谢谢楚嫣姐！新年快乐！”
迈凯伦巨大的排气声响彻了空荡荡的停车场，绕过卡宴后，朝江川摆了摆手。
江川没有说话只是朝曲嫣举起了左手又很快的放了下来。
忙？忙点好！……我也忙！…….忙着一个人过年，江川觉得这样也挺好。
“曲歌！我们回去吧！要不要坐前面来啊！”江川看着后视镜里的曲歌说道。
“不……用了吧！学长我们快回去吧！我回去要收拾行李！”
“好！你坐稳了哈！”
……
回到家里的江川，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疼，走进了卫生间坐在了马桶上看起了手机。
看着消息栏里有红色的圆圈上写着2，于是点了起来，发现是江母发过来的。
第一条是飞机里的照片。
第二条则是告诉江川已经上了飞机，叮嘱之类的话，看到最后新年祝福的字眼，江川退出了消息栏，抬起头望了望头顶的灯，有些刺眼，低下头拿又起了手机回复道：“我知道了妈！新年快乐！”
……
走出卫生间后，看着曲歌忙碌的背影，心里却有些莫名的难受。
江川站在曲歌的门前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呃…..已经快完事了！学长！”曲歌听后转过头看着江川微笑着。
“哦！那什么时候回来啊？”
“估计初六我就回来了！对了学长！谢谢你这一段时间让我住在这里！等过完年我就搬出去住！”
江川听后微微的愣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眼前的曲歌，江川有点儿习惯了她住在家里的感觉。
“没……事儿！你一直住着都没问题！”江川说完转身离开。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却发现都是些春节有关的内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十一点了，于是站起了身走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的江川情绪有些低落，但是想了想却不知因何引起，闭上眼睛蒙起了头。
可能人的情感就像是昼夜的交替，有高兴又有沮丧，可能又犹如四季的变化，喜怒哀乐。
再次睁开眼睛，下了床，打开了门，却发现曲歌屋里的灯亮着，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透过有些刺眼的光亮，江川望向了里面，但是没想到和曲歌撞了满怀。
“啊？学长？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曲歌显然被吓了一跳。
“哦！我去趟卫生间！看你屋里的灯亮着。”
“这样啊！学长我去给你做早餐吧！吃完我就走了！”
江川侧头看了看床边的皮箱道：“你怎么走啊？还走四十分钟去大客站点啊？这么早出门估计还没到呢，你自己就冻透了！”
“我以前走过！没事儿的学长！你放心吧！”说完曲歌走向了厨房。
看着曲歌的身影，江川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妈妈在冰天雪地的乡间路上骑着自行车去工厂上班的情景，为了江川能上好学吃饱饭，即使回来的时候冻得不行，也要给江川买上一根糖葫芦。
“曲歌！我送你！”江川开口说道。
曲歌回过头，本想拒绝，却看着脸上有些闪着泪光的江川，不知所措，便答应了下来。
江川抿着嘴，点了点头。
“谢谢你！曲歌！”
“啊？”
“谢谢你的早餐！”
……
这顿是江川有史以来觉得最好吃的早餐，尽管是再普通不过的小米粥、咸菜和馒头。
……
饭后江川拿起曲歌的皮箱先一步走进了车库，江川家的车库除了可以从外边进入之外，屋子里也有一扇防盗门可以进入。
打开车的后备箱，放了进去，这个皮箱对于江来说不是很重，但换作女生恐怕是抬不起来至少是曲歌这样的女生。
关上后备箱的电尾门，江川坐在了车里打开了空调、座椅加热一切能让车子升温的装置。
曲歌也不磨蹭，坐在了副驾驶上系好了安全带。
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昨晚温度比较低，导致了车库门上方的电机槽被冻住了，车库只打开了一半，江川见状下了车拉起了旁边的铁链，手动打开了剩下一半儿的库门。
车辆驶出后，门顺利的关闭了。
“出师不利啊！”江川调侃了起来。
“呸呸呸！说啥呢！大过年的！快呸呸呸！”曲歌却一脸不乐意的看着江川。
“呸呸呸！忘了过年这事儿了！坐好了！我们走了！”江川见车的水温上来了，于是挂上了档对曲歌说道。
今天春城是格外的堵，一个红绿灯也过不了几辆车，江川坐在了车里无聊的看着外边。
街道上更是繁忙，人们拎着大包小包，甚至孩子的手里都拿了些东西，原本根本不让摆摊的地方，此时却充满了吆喝声与问价声，马路上少见的外地车也多的甚至超过了本地车，但是即使这样，每个人脸上却都洋溢着笑容，过年就是这么的繁忙但是又充满了乐趣与幸福。
来到长途汽车站，这里的人多的让江川只觉得眼前一黑，拉杆箱的声音更是让他听着心烦。
“到了！”
江川有些愁眉苦脸的下了车，搬出了拉杆箱递给了曲歌。
曲歌接过拉杆箱后，与江川告着别。
“我走了！学长！好好照顾自己！”
江川觉得这句话听得让他有点不舒服。
“咋滴？不准备回来了？”
曲歌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可能有点不对劲。
“对不起学长！那我走了！等我回来哈！”
江川摇了摇头，挥了挥手！
“走吧走吧！路上小心点！”
看着曲歌消失在了人群中，江川转过了身子，一片雪花落在了脸上，他抬起头望了望灰白色的天空，却是更多的雪花落在了脸上。
回到了车旁，看着橙色的车披上了白色的外衣，江川伸手抓起了一撮儿放在了手心，看着它最终化成了水从手里淌下来才合上手打开了车门。
路过沃尔玛的时候，江川看了一眼门口，觉得自己即使一个人过年晚上也得吃点饺子，于是在下一个路口掉了头，开进了沃尔玛门口的停车场里。
来到超市的江川走到了啤酒旁搬起了一箱百威放进了购物车里，又买了些零食便走向了冷冻区，看着冰柜里的速冻水饺，拿了两袋三全觉得也够吃了，便走向了收银台。
快要结账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江川从排队的人群里走了出来，掏出了手机。
这时候是谁能给我打电话呢？刘明那孙子？不大可能！以前都是晚上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这时候不知道又睡在哪个小姑娘那里呢！不对！今天是过年他也不可能……
江川以为是刘明，但是一看手机傻了眼，这不是曲歌的电话号吗？
“喂？曲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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