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去网吧
当年的自己，底子是真的不差。
不但看着帅，而且给人的感觉还是特别的正气。
认真拾掇拾掇，并不必其他人差。
刘文毅迅速收拾好心情，放下旧衣裳，重新换上了迷彩服，包里还有其他的衣服，就是稍微厚一点的秋装，不适合现在穿。
既然重来一次，就不能再像上辈子一样以穷酸的样子示人，必须做出改变。
不注重自身形象，不懂得爱自己的人，又怎么去爱别人。
想起上辈子坎坷的感情路，刘文毅一阵黯然。
妻子梁燕和他是经人介绍的，相处三个月就领证结婚了，彼此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结婚之后，日子过的磕磕绊绊，矛盾不断。
刘文毅呼出一口气，不再去想那些糟心日子。
转身去看宿舍唯一的一张靠窗书桌，上面摆放的一排的不锈钢饭缸。
他认不出哪个洗脸盆是自己的，饭缸自然也认不出来，只好看着赵纪春故作惊讶的问道：
“嘶--那个是我的饭缸呀？”
“这个不是嘛！”
赵纪春说完，盯着刘文毅，迟疑不定的问道：
“你今天怎么一直都怪怪的？记性怎么这么差了？”
刘文毅一拍额头，掩饰的说道：“昨晚没睡好，脑子乱乱的......”
赵纪春也就随口问问，没深究，拿起饭卡，说道：“走！”
刘文毅慌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到饭卡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拿起饭缸，跟着赵纪春就下楼。
餐厅的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普通，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
草草吃了之后，俩人回到宿舍，刘文毅遁寻着记忆，从枕头套里面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裤子口袋里。
塞钱时，又顺手摸了摸，口袋里还有十几块的零钱。
穿过宿舍楼下的林荫长道，经过大礼堂和中央大道，就走到了嘈杂声无比的校门口。
路对面果然还是记忆中熟悉的友谊旅社，院门头上的五角星上染满了灰尘。
门外的路边摊还是那一对做菜夹馍的老夫妻，衣着简单，笑容淳朴。
十几年来，俩口子硬是靠着这一手菜夹馍的手艺，将一双儿女供上了大学。
有时，他不得不承认，他怀念大学老校区的时光，除了怀念自己的青春岁月，又何尝不是怀念这一口好滋味的菜夹馍。
他小心避开车流，穿过热闹的街面，果断的拉住赵纪春停在夫妻俩面前。
“俩个，各加一个火腿和鸡蛋....”
“呃！我不吃，不刚吃完饭吗？”
赵纪春客气的摆手拒绝道。
刘文毅一拍他的肩膀，不以为然的说道：“那饭难吃的，吃，我请客！”
说着，不待他拒绝，果断付了钱，一块五一个，真是便宜呀！
后世，单纯一个菜夹馍都需要三四块，还不带火腿和鸡蛋。
“滋啦！”一声，香气弥漫，老板动作麻利的抓了一把豆芽和豆腐皮，混着快速翻炒。
一边切着火腿肠，一边笑着问道：“要辣椒吗？”
“要！都要吧！”
刘文毅答了一声，目视赵纪春，赵纪春点点头。
等待的时刻，刘文毅环视街道周围，校对门的老张水果摊依旧杂乱无章，修车铺的李大爷还是那么黑。
紧挨着的茄汁面店外面，一堆女生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不远处依旧可以看见新时空网吧的招牌，街面上随处都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学生，或追逐打闹着，或驻足谈笑着什么。
夕阳下，喇叭声，叫卖声，说笑声，混合在一起，嘈杂而又热闹，组成了这么一副人间烟火画面。
刘文毅有片刻的失神，一股旧时光的沧桑感瞬间侵染了全身。
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身处2004年的街头，这个自离开之后，无数次午夜梦回，难舍难离的地方。
它破败又老旧，嘈杂又混乱，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如此留恋？
是黄昏下，一去不返的青春吗？
片刻之后，在老板的“好了”的说话声中，刘文毅回过神，小心的接过热腾腾的菜夹馍。
他捏着塑料袋子打了几个转，拎着在手。
有点烫，等会在吃。
俩人并肩走进老破旧的友谊旅行社大院，院子不大，底下一楼几乎全是网吧，楼上两层才是旅社。
俩人开了机子，赵纪春去吧台买了水，刘文毅随手接过来。
俩人一边吃，一边等着机器开机。
复古经典的Windows98系统界面，听到熟悉的开机声时，刘文毅一阵心跳加速，仿佛是激活了记忆深处的开关。
他略微激动的咬了一口让他整个人升华的菜夹馍，一边摸住鼠标，熟练的打开桌面上的企鹅图标。
申请新号，按着一步一步操作，他突然惊奇的发现，QQ号码竟然可以自己设置。
他试着输入上辈子用惯了的老号码，竟然真的可以用。
他顿时一阵喜悦，熟练的设置成上辈子一样的密码，登录上去，登登的敲门声响起。
看着桌面右下角跳动的QQ图标，刘文毅微微有些晃神。
周围不时的响起来消息的滴滴声和加好友的咳嗽声，多么熟悉提示音呀！
他颤着手，带着无数青春记忆一步一步点开网盘空间，里面空白一片，上辈子保存的自拍像一张也没有。
果然，惊喜到此为止。
他失落的同时，又微微松了一口气。
若是真有自拍照，他只怕要蹦起来。
他怀旧的摸索了一下，就加了赵纪春的QQ号码，04年的qq只有邮箱，QQ空间还没有出来。
只是这会的输入法，还是复古的智能ABC，用起来真是不爽呀！
不过也能忍受，至少不是五笔输入法就好。
他打开Hao123网页，看着陌生中又有些熟悉的界面。
不由得想起做Hao123网址之家的站长，这哥们才初中学历，2004年的他单靠hao123一个月收入80万。
现在应该已经被百度收购了吧！
果然他打开新闻，百度5000万人民币外加百度股权，收购hao123网址之家。
哎！刘文毅叹息一声，要是早重生几年，或许......
现在国内网站这块广袤草场，早已被各大能人跑马圈地，划分好势力范围。
这期间无数草莽趁风崛起，又无数英雄饮恨败亡。
三大门户网站新浪、搜狐、网易早就厮杀数年，如今刚刚渡过互联网的寒冬。
刘文毅随手打开网易门户网站。
阜阳毒奶粉“大头儿”。
马加爵血洗宿舍惨案。
“长二丁”火箭将于9月27号发射第20颗返回式卫星.....
刘文毅有些感慨的扫着这些久远记忆里的故事，苦笑之余，心中又有些忧虑。
重生了就没有不想借助先知的优势发财的，可自己记不住双色球号码，也不知道哪只股票会暴涨，只知道未来是个国人都知道的信息，房价会暴涨十几年。
可这没用，自己又没本钱，父母也没多少钱。
要拿几万出来买房，得四处借钱才行。
可想起上辈子亲戚们的嘴脸，他果断摇头。
亲戚们的钱是很难借的，哪怕说付给他高利息也没用。
可他很快呼出一口气，相比他的同学，他已经拥有了太多优势。
今后，他只需要努力买房就可以胜过大多数人。
胡思乱想中，一个小时很快过去，电脑自动超时退出。
离开网吧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路灯已亮。
刘文毅踌躇满志的站在街边，仰头望天。
今生再不会碌碌无为。
“才七点多，咱理个发吧？！”
赵纪春摸了摸自己卷曲的毛发，询问的说道。
“行呀!走，哪里理？”
刘文毅也对目前的发型不满意，他还准备在街上看看，买一身衣服。
赵纪春往前走了不到二十米，转身就拐进了一条昏暗的小巷子，刘文毅迟疑了一下，跟了进去。
一般这种小巷子，自己是不回去的。
迎面不到十米就有一个小门脸，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理发店，门前旋转的广告柱散发着正经的光芒。
刘文毅往里面看了看，是正的理发店，才放了心。
他又随意往巷子前面扫了一眼，隔壁不远处是一家四婆旗袍店，竖起的招牌上写着手工定做旗袍，礼服，西服，婚服。
刘文毅顿了顿，转身对已经坐在理发椅上的赵纪春说道：“你先理吧！我等会，我去隔壁转转，一会回来。”
“啊....好...行！”
赵纪春顿了一下，疑惑的点点头。
刘文毅一边四处打量，一边抬腿进了这家四婆旗袍店。
他对这个时代的穿衣审美不太感冒，总给他一种土的感觉。
看到这家手工定做衣服的小店，突然就生出一个念头，何不定做一身，想来不会贵到那里去。
“先生....额...同学，你...你有什么事吗？我们这里是.....”
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手里拿着一件旗袍，抬头迟疑的看着穿着迷彩服，明显是大一新生的刘文毅。
刘文毅打断她的话，笑道：“我知道阿姨，你这里能定做恤衫和七分裤吗？”
“啊--额，可以是可以....”
老板娘刚要往下说，后面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抬头，不耐烦的喝道：
“可以什么，我们是做高档西服和旗袍的，你要做T恤衫，去大街上随便买就是了，我们不做.....”
“胡说什么你？！”
老板娘回身隔空甩了老头一下，老头低着头嘟囔着嘴，不知抱怨些什么。
老板娘转身一脸不好意思的冲着刘文毅说道：“同学，你说说你想做成什么样的，要什么图案吗？我们这里都可以....”
她这里甭看说是制作高档西服旗袍，其实这年头生意并不好，全靠几个老客户有心照顾。
她又积极开拓婚礼服业务，要不然早倒闭关门了。
刘文毅笑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我不要图案，也不要任何点缀，就是纯棉布做T恤衫就可以，一件纯白色，一件藏青色，棉布一定要软和透气，亲肤.....”
“那你先选一下布料，我这里挂着的都是棉的，你看看.....你像这种属于高档棉，专一给老人和小孩用的，摸着特别柔和，不伤肌肤....”
老板娘领着刘文毅来到靠墙一侧的布料架子前，各色布匹挂了一排。
“那就这种吧！”
刘文毅上手摸了摸，手感的确挺舒服的。
“裤子的布料要有低垂性，薄，透气，我要做一条阔腿裤，休闲风格，裤裆这里收一些，不要太肥大...”
“那就涤纶吧！弹力好，耐磨性好，起毛、起球和钩丝比较少....”
老板娘摸着一匹布，指给刘文毅看。
敲定布料之后，刘文毅直接要来纸和笔，随后画了一副体恤衫的草图，他画的潦草，毕竟他不是专业的，但老板娘是行家，一看就明白。
随即拿起皮尺一边测量，一边记下尺寸。
刘文毅站直了，随即想到什么又说道：“再做一件长裤，额，裤腿比刚才那么要窄写，大约这么窄吧！”
刘文毅弯下腰，手在脚脖外比划了一下长度。
老板娘看了一眼，随口说道：“那就裤脚一尺多一点...”
刘文毅点点头，随即说道：“阿姨算算多少钱，我需要交多少定金？”
老板娘拿笔算了算，旋即抬头试探着看着刘文毅道：“我看你还是学生，就便宜些吧！两件体恤衫，一件七分裤，一件长裤，我给你合在一起，算两百吧？！”
“额....可以，多久能做好？”
刘文毅顿了一下，也没还价。
主要是定做之类的，你要讲价的话，也能往下降。但后面质量难免会次一些，他更相信一分价一分货的道理。
他心里估算了一下，按照外面买的成衣价格，这一套下来也得150左右，老板也就挣个五六十元吧！
当然，实际挣的可能比他估算的多，但手艺人，就靠这个吃饭了。
“要是急的话，明天下午就可以来取！”
老板娘见他对价格没有异议，微微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现在布料价格涨的快了，刘文毅定做的这几件，工艺来说，相对来说简单。
不用盘扣，又不用特殊的锁边，甚至连打版都不用。
他们俩口子都是熟手，瞧一眼就知道该怎么裁剪，专一做的话，两个小时就能搞定。
可算下来，也没赚多少钱。只是生意不好，能挣一个是一个。
刘文毅果断付了一百元的定金，收好收据后，转身离开。
不但看着帅，而且给人的感觉还是特别的正气。
认真拾掇拾掇，并不必其他人差。
刘文毅迅速收拾好心情，放下旧衣裳，重新换上了迷彩服，包里还有其他的衣服，就是稍微厚一点的秋装，不适合现在穿。
既然重来一次，就不能再像上辈子一样以穷酸的样子示人，必须做出改变。
不注重自身形象，不懂得爱自己的人，又怎么去爱别人。
想起上辈子坎坷的感情路，刘文毅一阵黯然。
妻子梁燕和他是经人介绍的，相处三个月就领证结婚了，彼此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结婚之后，日子过的磕磕绊绊，矛盾不断。
刘文毅呼出一口气，不再去想那些糟心日子。
转身去看宿舍唯一的一张靠窗书桌，上面摆放的一排的不锈钢饭缸。
他认不出哪个洗脸盆是自己的，饭缸自然也认不出来，只好看着赵纪春故作惊讶的问道：
“嘶--那个是我的饭缸呀？”
“这个不是嘛！”
赵纪春说完，盯着刘文毅，迟疑不定的问道：
“你今天怎么一直都怪怪的？记性怎么这么差了？”
刘文毅一拍额头，掩饰的说道：“昨晚没睡好，脑子乱乱的......”
赵纪春也就随口问问，没深究，拿起饭卡，说道：“走！”
刘文毅慌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到饭卡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拿起饭缸，跟着赵纪春就下楼。
餐厅的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普通，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
草草吃了之后，俩人回到宿舍，刘文毅遁寻着记忆，从枕头套里面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裤子口袋里。
塞钱时，又顺手摸了摸，口袋里还有十几块的零钱。
穿过宿舍楼下的林荫长道，经过大礼堂和中央大道，就走到了嘈杂声无比的校门口。
路对面果然还是记忆中熟悉的友谊旅社，院门头上的五角星上染满了灰尘。
门外的路边摊还是那一对做菜夹馍的老夫妻，衣着简单，笑容淳朴。
十几年来，俩口子硬是靠着这一手菜夹馍的手艺，将一双儿女供上了大学。
有时，他不得不承认，他怀念大学老校区的时光，除了怀念自己的青春岁月，又何尝不是怀念这一口好滋味的菜夹馍。
他小心避开车流，穿过热闹的街面，果断的拉住赵纪春停在夫妻俩面前。
“俩个，各加一个火腿和鸡蛋....”
“呃！我不吃，不刚吃完饭吗？”
赵纪春客气的摆手拒绝道。
刘文毅一拍他的肩膀，不以为然的说道：“那饭难吃的，吃，我请客！”
说着，不待他拒绝，果断付了钱，一块五一个，真是便宜呀！
后世，单纯一个菜夹馍都需要三四块，还不带火腿和鸡蛋。
“滋啦！”一声，香气弥漫，老板动作麻利的抓了一把豆芽和豆腐皮，混着快速翻炒。
一边切着火腿肠，一边笑着问道：“要辣椒吗？”
“要！都要吧！”
刘文毅答了一声，目视赵纪春，赵纪春点点头。
等待的时刻，刘文毅环视街道周围，校对门的老张水果摊依旧杂乱无章，修车铺的李大爷还是那么黑。
紧挨着的茄汁面店外面，一堆女生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不远处依旧可以看见新时空网吧的招牌，街面上随处都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学生，或追逐打闹着，或驻足谈笑着什么。
夕阳下，喇叭声，叫卖声，说笑声，混合在一起，嘈杂而又热闹，组成了这么一副人间烟火画面。
刘文毅有片刻的失神，一股旧时光的沧桑感瞬间侵染了全身。
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身处2004年的街头，这个自离开之后，无数次午夜梦回，难舍难离的地方。
它破败又老旧，嘈杂又混乱，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如此留恋？
是黄昏下，一去不返的青春吗？
片刻之后，在老板的“好了”的说话声中，刘文毅回过神，小心的接过热腾腾的菜夹馍。
他捏着塑料袋子打了几个转，拎着在手。
有点烫，等会在吃。
俩人并肩走进老破旧的友谊旅行社大院，院子不大，底下一楼几乎全是网吧，楼上两层才是旅社。
俩人开了机子，赵纪春去吧台买了水，刘文毅随手接过来。
俩人一边吃，一边等着机器开机。
复古经典的Windows98系统界面，听到熟悉的开机声时，刘文毅一阵心跳加速，仿佛是激活了记忆深处的开关。
他略微激动的咬了一口让他整个人升华的菜夹馍，一边摸住鼠标，熟练的打开桌面上的企鹅图标。
申请新号，按着一步一步操作，他突然惊奇的发现，QQ号码竟然可以自己设置。
他试着输入上辈子用惯了的老号码，竟然真的可以用。
他顿时一阵喜悦，熟练的设置成上辈子一样的密码，登录上去，登登的敲门声响起。
看着桌面右下角跳动的QQ图标，刘文毅微微有些晃神。
周围不时的响起来消息的滴滴声和加好友的咳嗽声，多么熟悉提示音呀！
他颤着手，带着无数青春记忆一步一步点开网盘空间，里面空白一片，上辈子保存的自拍像一张也没有。
果然，惊喜到此为止。
他失落的同时，又微微松了一口气。
若是真有自拍照，他只怕要蹦起来。
他怀旧的摸索了一下，就加了赵纪春的QQ号码，04年的qq只有邮箱，QQ空间还没有出来。
只是这会的输入法，还是复古的智能ABC，用起来真是不爽呀！
不过也能忍受，至少不是五笔输入法就好。
他打开Hao123网页，看着陌生中又有些熟悉的界面。
不由得想起做Hao123网址之家的站长，这哥们才初中学历，2004年的他单靠hao123一个月收入80万。
现在应该已经被百度收购了吧！
果然他打开新闻，百度5000万人民币外加百度股权，收购hao123网址之家。
哎！刘文毅叹息一声，要是早重生几年，或许......
现在国内网站这块广袤草场，早已被各大能人跑马圈地，划分好势力范围。
这期间无数草莽趁风崛起，又无数英雄饮恨败亡。
三大门户网站新浪、搜狐、网易早就厮杀数年，如今刚刚渡过互联网的寒冬。
刘文毅随手打开网易门户网站。
阜阳毒奶粉“大头儿”。
马加爵血洗宿舍惨案。
“长二丁”火箭将于9月27号发射第20颗返回式卫星.....
刘文毅有些感慨的扫着这些久远记忆里的故事，苦笑之余，心中又有些忧虑。
重生了就没有不想借助先知的优势发财的，可自己记不住双色球号码，也不知道哪只股票会暴涨，只知道未来是个国人都知道的信息，房价会暴涨十几年。
可这没用，自己又没本钱，父母也没多少钱。
要拿几万出来买房，得四处借钱才行。
可想起上辈子亲戚们的嘴脸，他果断摇头。
亲戚们的钱是很难借的，哪怕说付给他高利息也没用。
可他很快呼出一口气，相比他的同学，他已经拥有了太多优势。
今后，他只需要努力买房就可以胜过大多数人。
胡思乱想中，一个小时很快过去，电脑自动超时退出。
离开网吧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路灯已亮。
刘文毅踌躇满志的站在街边，仰头望天。
今生再不会碌碌无为。
“才七点多，咱理个发吧？！”
赵纪春摸了摸自己卷曲的毛发，询问的说道。
“行呀!走，哪里理？”
刘文毅也对目前的发型不满意，他还准备在街上看看，买一身衣服。
赵纪春往前走了不到二十米，转身就拐进了一条昏暗的小巷子，刘文毅迟疑了一下，跟了进去。
一般这种小巷子，自己是不回去的。
迎面不到十米就有一个小门脸，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理发店，门前旋转的广告柱散发着正经的光芒。
刘文毅往里面看了看，是正的理发店，才放了心。
他又随意往巷子前面扫了一眼，隔壁不远处是一家四婆旗袍店，竖起的招牌上写着手工定做旗袍，礼服，西服，婚服。
刘文毅顿了顿，转身对已经坐在理发椅上的赵纪春说道：“你先理吧！我等会，我去隔壁转转，一会回来。”
“啊....好...行！”
赵纪春顿了一下，疑惑的点点头。
刘文毅一边四处打量，一边抬腿进了这家四婆旗袍店。
他对这个时代的穿衣审美不太感冒，总给他一种土的感觉。
看到这家手工定做衣服的小店，突然就生出一个念头，何不定做一身，想来不会贵到那里去。
“先生....额...同学，你...你有什么事吗？我们这里是.....”
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手里拿着一件旗袍，抬头迟疑的看着穿着迷彩服，明显是大一新生的刘文毅。
刘文毅打断她的话，笑道：“我知道阿姨，你这里能定做恤衫和七分裤吗？”
“啊--额，可以是可以....”
老板娘刚要往下说，后面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抬头，不耐烦的喝道：
“可以什么，我们是做高档西服和旗袍的，你要做T恤衫，去大街上随便买就是了，我们不做.....”
“胡说什么你？！”
老板娘回身隔空甩了老头一下，老头低着头嘟囔着嘴，不知抱怨些什么。
老板娘转身一脸不好意思的冲着刘文毅说道：“同学，你说说你想做成什么样的，要什么图案吗？我们这里都可以....”
她这里甭看说是制作高档西服旗袍，其实这年头生意并不好，全靠几个老客户有心照顾。
她又积极开拓婚礼服业务，要不然早倒闭关门了。
刘文毅笑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我不要图案，也不要任何点缀，就是纯棉布做T恤衫就可以，一件纯白色，一件藏青色，棉布一定要软和透气，亲肤.....”
“那你先选一下布料，我这里挂着的都是棉的，你看看.....你像这种属于高档棉，专一给老人和小孩用的，摸着特别柔和，不伤肌肤....”
老板娘领着刘文毅来到靠墙一侧的布料架子前，各色布匹挂了一排。
“那就这种吧！”
刘文毅上手摸了摸，手感的确挺舒服的。
“裤子的布料要有低垂性，薄，透气，我要做一条阔腿裤，休闲风格，裤裆这里收一些，不要太肥大...”
“那就涤纶吧！弹力好，耐磨性好，起毛、起球和钩丝比较少....”
老板娘摸着一匹布，指给刘文毅看。
敲定布料之后，刘文毅直接要来纸和笔，随后画了一副体恤衫的草图，他画的潦草，毕竟他不是专业的，但老板娘是行家，一看就明白。
随即拿起皮尺一边测量，一边记下尺寸。
刘文毅站直了，随即想到什么又说道：“再做一件长裤，额，裤腿比刚才那么要窄写，大约这么窄吧！”
刘文毅弯下腰，手在脚脖外比划了一下长度。
老板娘看了一眼，随口说道：“那就裤脚一尺多一点...”
刘文毅点点头，随即说道：“阿姨算算多少钱，我需要交多少定金？”
老板娘拿笔算了算，旋即抬头试探着看着刘文毅道：“我看你还是学生，就便宜些吧！两件体恤衫，一件七分裤，一件长裤，我给你合在一起，算两百吧？！”
“额....可以，多久能做好？”
刘文毅顿了一下，也没还价。
主要是定做之类的，你要讲价的话，也能往下降。但后面质量难免会次一些，他更相信一分价一分货的道理。
他心里估算了一下，按照外面买的成衣价格，这一套下来也得150左右，老板也就挣个五六十元吧！
当然，实际挣的可能比他估算的多，但手艺人，就靠这个吃饭了。
“要是急的话，明天下午就可以来取！”
老板娘见他对价格没有异议，微微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现在布料价格涨的快了，刘文毅定做的这几件，工艺来说，相对来说简单。
不用盘扣，又不用特殊的锁边，甚至连打版都不用。
他们俩口子都是熟手，瞧一眼就知道该怎么裁剪，专一做的话，两个小时就能搞定。
可算下来，也没赚多少钱。只是生意不好，能挣一个是一个。
刘文毅果断付了一百元的定金，收好收据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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