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出征
酒宴直到午夜才散去，叶离将喝的醉醺醺的程楷从马车上扛下来，回到住处交给服侍的仆人。
四皇子和主桌的人走后，剩余武者就放开了束缚，程楷更是四处走动，和所有人混了个脸熟。
先天武者虽然能运转真气化去酒劲，但酒宴上的酒并非普通酒，乃是富含元气的灵酒，不打坐将灵气消耗完毕是解不了酒劲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点上油灯，叶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散宴时郡衙下人给的，说是四皇子殿下送给各位武者的礼物，每位客人都有一份。
打开盒子，叶离发现里面有几瓶丹药，三瓶是一模一样贴着聚元丹纸片的丹药，先天武者提升修为所用。
除此之外还有一瓶补气丹，是战斗中快速回复真气所用，最后是解毒、疗伤丹药各一瓶，各类丹药都是每瓶三颗。
五十余人一人一盒，市面上至少价值二三十万两银子，虽然生产成本可能只有十分之一到十五分之一，但也是难得的大手笔。
收起丹药，叶离盘腿打坐，开始炼化肚子里还没消化的充沛元气。
半刻钟后，叶离睁开了眼睛，酒意消散，大脑清醒无比，今日所见所闻开始逐渐浮上心头。
这位四皇子真是名不虚传，待人接物无可挑剔，不知不觉让人心折，想要入其麾下为其分忧，可惜这不是叶离要走的路。
叶离从怀中取出一枚散发淡淡白色光泽质地透明的珠子，手中把玩着珠子，脑海中思绪翩翩。
这枚珠子就是叶离此次应征保命的底牌，是叶离从抽奖系统抽出来的奇物。
物品介绍是“仿制残缺避水珠：中古时某位强者得到残缺的上古奇物避水珠，此珠为其随手仿制所得。”
叶离尝试过，在水下时，把珠子握在手中，注入先天真气，会出现一个无形的薄膜覆盖前臂。
若含在口中，薄膜就会覆盖头面，薄膜内有空气可以用于水下呼吸。
叶离试过含住避水珠在水盆里闭气了整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珠子的光华只是暗淡了一丝。叶离猜测半个时辰只是消耗了避水珠内少量元气，因为担心无法补充所以之后叶离没有再试。
有了这个珠子，配上早已登峰造极的水下身法——游鱼身法，叶离若是在战场是遇上无法对抗的强敌，完全可以潜入水底逃生，谁也追不上。
而且完全不用上浮换气，不会给人可乘之机。
酒宴上，程楷曾私下偷偷问自己，四皇子似乎颇为看好自己，要不要趁此机会投靠，以叶离的天资必然能得到栽培，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然而这枚珠子的出现让叶离明白，自己和这个世界普通武者的不同之处：当他们为了修炼资源而奔波、而向权贵折腰的时候，叶离只要等待抽奖出货就行。
有山河落叶图在，叶离每天都能进行最大程度的修炼，对于提升修炼速度的常规修炼资源并不依赖。
所以他才有底气不去安杨，不投入四皇子麾下，日后也不会加入什么世家、宗门。
从去年十二月晋升先天，然后回乡后得到先天心法，至今已有两个多月，叶离的第一条筋脉已经开辟大半。
开辟更多筋脉附近的窍穴可以吸纳更多的天地元气，不仅能渐渐提高修炼速度，还能提高战斗中回气的速度，丹田内的真气总量也在稳步上升。
叶离前世科学昌盛，只能向内修心，任你再如何智慧通神，百年之后也是一抔黄土。
然而此世武道昌盛，如斯伟力真实不虚，长生之路就在眼前，叶离怎么可能放下大道之途去追求什么世俗名利。
投身他人门下便从此身不由己，大道之路只能渐行渐远。
两天后，四皇子终于决定出发平乱。
叶离等应征武者被提前召集到郡衙，等待出行。
辰时一到，皇子仪仗全部齐备，开始出行。
仪仗队先行出门，持旌旗开道，两侧有持枪配剑的步卒护卫。
四皇子乘象辂，轻帷遮蔽，端坐车中，四周披甲侍卫环绕，两侧长街之上，送行百姓欢呼阵阵。
叶离等武者骑马跟在车架后面，三名先天之上的强者领头，其余人六骑并行，分成九排，都是先天武者，而且事先排练过，所以动作整齐划一，颇具美感。
此方世界的百姓向来崇敬强者，难得看到这么多的先天武者同时出现，普通人会扔些鲜花，撒些清水表示祝福，有些胆大的女子已经开始扔手帕、香囊，而叶离收到的最多。
一旁的程楷看着叶离满怀的各色手帕香囊快要憋笑不住，叶离有些无奈，自己作为十几岁的少年人混在一对面相三四十岁的中年武者之间确实有些扎眼，很容易让人以为自己是大家族子弟。
叶离等人后面，还有从附近几个郡县抽调的三千人军队，全部都是精挑细选的强兵悍卒。
每名士卒至少都有后天一两重的修为，纪律严明，武技娴熟。最后方还有一辆辆大车，装满了粮草、帐篷、军械等军用物资，数千被征调的民夫随车前进。
出城之后，仪仗队开始收起旌旗等物，队伍加快速度，进入了行军状态。因为行军速度不同，队伍很快拉成了长长一截。
被征调的先天武者也分成许多个小队，巡视前后，防止大泽湖水寇偷袭。
大军后方，拉车的民夫被性急的运粮军官抽着鞭子推车前进，叶离驾马路过，看着民夫背后的鞭痕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程楷道，此战很快就会结束，这些民夫很快就能回家过上安生日子。
叶离闻言点点头，没有多说。
两天后，平叛大军终于行军至大泽湖南岸的永昌县。军队并不进城，只在城外驻扎，四皇子独自带着护卫来到县衙。
县衙大堂之中，昔日才高八斗的进士县令，如今披头散发、身着囚衣，自从他带着一百余名兵丁去追石小海全军覆没之后，他就自囚于县衙监狱，等候朝廷发落。
四皇子一到县衙就将他提了出来，亲自为他解开镣铐，宽慰他可以戴罪立功，必定为他上书朝廷请求从轻发落。
这位进士县令感动地涕泗横流，表示从此愿为四皇子效死。
安抚好县令之后，四皇子开始询问主持永昌县事务的皇室高手有关大泽湖的军情。
大泽湖水寨叛民攻打县城失败已经陷入内讧，败亡之日已经不远。
第二天，军队开拔到大泽湖南岸的集镇，这个名叫陆家集的小镇就是此次动乱的起源之地。
此地原本是附近村落百姓和水上渔民贸易集市的中心，湖里的寨民偶尔也会来此交易，镇上只有一圈窄窄的围墙，防卫力量薄弱。
大盛开国时这里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湖边村落，后来随着人口增长，来湖边讨生活的人越来越多，当地官府就在镇子边修了一个码头，来往客商也可以上岸歇脚，此地逐渐繁盛起来。
到民变发生之前，已经是人口上万的大型集镇。
然而当叶离随军队来到小镇边缘，只有满目断壁残垣。
民变发生后，永昌县令回到县城，先是传信郡城和大泽湖周边其他五县，然后将防务全部交给县尉就自囚下狱。
六安郡守也算能吏，立刻用特殊渠道上报朝廷，并晓谕周边郡县、各处渡口哨卡立即戒备。
朝廷的命令当天就已下达，命令正回返京城的四皇子领兵平叛，反应速度可谓极快。
在朝廷为平叛调兵遣将的时候，大泽湖水寨大举上岸进犯陆家集。
陆家集没有多少守军，本地势力也相对弱小，面对气势汹汹的水寇只想着逃窜以保全性命，于是陆家集被轻易攻克。
攻克陆家集之后，水寨贼寇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集镇上大户人家的院门被砸开，水寇冲进家中抢掠财宝，玷污那些无力反抗的女子，事后又随手杀掉，再放一把火。
商铺被劫掠，民居被打破，水寇肆意杀戮，释放着压抑的兽欲。
石小海正和手下正清理为数不多的反抗，打算抢一些粮食财货应对官兵接下来的围剿，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幕。
石小海也曾来过陆家集，看着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倒在血泊里，他愤怒地下手杀死几名正在施暴的水寇，然后命令手下维持秩序。
没过多久，混乱终止，其他水寨的首领看到手下被石小海及其手下杀死差点当场与其火并，让他这位名义上的领袖威望降到谷底。
水寨贼寇散去后，陆家集一片惨相，硝烟处处，尸骸枕藉。
幸存的百姓不再抱有幻想草草掩埋了亲人的尸体纷纷离开，昔日繁荣的陆家集如今空无一人。
三千官兵在陆家集外设下营寨，后续还有永昌县及周边两县调来的两千余人。陆家集外的码头上，则停靠着四皇子从南面调来的澄湖水师舰船以及征调的大量渔船。
历朝为了防备大泽湖水寇，都会设立大泽湖西岸设立一只水师。
陆家集被攻克后，这支水师集合周边力量尝试性地对大泽湖发动了一次围剿，面对危机，各水寨再次联合起来，聚集在石小海麾下，官军被打退，损失惨重。
四皇子为了剿灭水寇，没有掉动被打残的大泽湖水师，而是特意调来这支精锐能战的澄湖水师。
他在六安郡盘桓多日，既是为了等待各县先天武者，也是为了等这支水师。
诸军既至，此战一触即发。
四皇子和主桌的人走后，剩余武者就放开了束缚，程楷更是四处走动，和所有人混了个脸熟。
先天武者虽然能运转真气化去酒劲，但酒宴上的酒并非普通酒，乃是富含元气的灵酒，不打坐将灵气消耗完毕是解不了酒劲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点上油灯，叶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散宴时郡衙下人给的，说是四皇子殿下送给各位武者的礼物，每位客人都有一份。
打开盒子，叶离发现里面有几瓶丹药，三瓶是一模一样贴着聚元丹纸片的丹药，先天武者提升修为所用。
除此之外还有一瓶补气丹，是战斗中快速回复真气所用，最后是解毒、疗伤丹药各一瓶，各类丹药都是每瓶三颗。
五十余人一人一盒，市面上至少价值二三十万两银子，虽然生产成本可能只有十分之一到十五分之一，但也是难得的大手笔。
收起丹药，叶离盘腿打坐，开始炼化肚子里还没消化的充沛元气。
半刻钟后，叶离睁开了眼睛，酒意消散，大脑清醒无比，今日所见所闻开始逐渐浮上心头。
这位四皇子真是名不虚传，待人接物无可挑剔，不知不觉让人心折，想要入其麾下为其分忧，可惜这不是叶离要走的路。
叶离从怀中取出一枚散发淡淡白色光泽质地透明的珠子，手中把玩着珠子，脑海中思绪翩翩。
这枚珠子就是叶离此次应征保命的底牌，是叶离从抽奖系统抽出来的奇物。
物品介绍是“仿制残缺避水珠：中古时某位强者得到残缺的上古奇物避水珠，此珠为其随手仿制所得。”
叶离尝试过，在水下时，把珠子握在手中，注入先天真气，会出现一个无形的薄膜覆盖前臂。
若含在口中，薄膜就会覆盖头面，薄膜内有空气可以用于水下呼吸。
叶离试过含住避水珠在水盆里闭气了整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珠子的光华只是暗淡了一丝。叶离猜测半个时辰只是消耗了避水珠内少量元气，因为担心无法补充所以之后叶离没有再试。
有了这个珠子，配上早已登峰造极的水下身法——游鱼身法，叶离若是在战场是遇上无法对抗的强敌，完全可以潜入水底逃生，谁也追不上。
而且完全不用上浮换气，不会给人可乘之机。
酒宴上，程楷曾私下偷偷问自己，四皇子似乎颇为看好自己，要不要趁此机会投靠，以叶离的天资必然能得到栽培，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然而这枚珠子的出现让叶离明白，自己和这个世界普通武者的不同之处：当他们为了修炼资源而奔波、而向权贵折腰的时候，叶离只要等待抽奖出货就行。
有山河落叶图在，叶离每天都能进行最大程度的修炼，对于提升修炼速度的常规修炼资源并不依赖。
所以他才有底气不去安杨，不投入四皇子麾下，日后也不会加入什么世家、宗门。
从去年十二月晋升先天，然后回乡后得到先天心法，至今已有两个多月，叶离的第一条筋脉已经开辟大半。
开辟更多筋脉附近的窍穴可以吸纳更多的天地元气，不仅能渐渐提高修炼速度，还能提高战斗中回气的速度，丹田内的真气总量也在稳步上升。
叶离前世科学昌盛，只能向内修心，任你再如何智慧通神，百年之后也是一抔黄土。
然而此世武道昌盛，如斯伟力真实不虚，长生之路就在眼前，叶离怎么可能放下大道之途去追求什么世俗名利。
投身他人门下便从此身不由己，大道之路只能渐行渐远。
两天后，四皇子终于决定出发平乱。
叶离等应征武者被提前召集到郡衙，等待出行。
辰时一到，皇子仪仗全部齐备，开始出行。
仪仗队先行出门，持旌旗开道，两侧有持枪配剑的步卒护卫。
四皇子乘象辂，轻帷遮蔽，端坐车中，四周披甲侍卫环绕，两侧长街之上，送行百姓欢呼阵阵。
叶离等武者骑马跟在车架后面，三名先天之上的强者领头，其余人六骑并行，分成九排，都是先天武者，而且事先排练过，所以动作整齐划一，颇具美感。
此方世界的百姓向来崇敬强者，难得看到这么多的先天武者同时出现，普通人会扔些鲜花，撒些清水表示祝福，有些胆大的女子已经开始扔手帕、香囊，而叶离收到的最多。
一旁的程楷看着叶离满怀的各色手帕香囊快要憋笑不住，叶离有些无奈，自己作为十几岁的少年人混在一对面相三四十岁的中年武者之间确实有些扎眼，很容易让人以为自己是大家族子弟。
叶离等人后面，还有从附近几个郡县抽调的三千人军队，全部都是精挑细选的强兵悍卒。
每名士卒至少都有后天一两重的修为，纪律严明，武技娴熟。最后方还有一辆辆大车，装满了粮草、帐篷、军械等军用物资，数千被征调的民夫随车前进。
出城之后，仪仗队开始收起旌旗等物，队伍加快速度，进入了行军状态。因为行军速度不同，队伍很快拉成了长长一截。
被征调的先天武者也分成许多个小队，巡视前后，防止大泽湖水寇偷袭。
大军后方，拉车的民夫被性急的运粮军官抽着鞭子推车前进，叶离驾马路过，看着民夫背后的鞭痕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程楷道，此战很快就会结束，这些民夫很快就能回家过上安生日子。
叶离闻言点点头，没有多说。
两天后，平叛大军终于行军至大泽湖南岸的永昌县。军队并不进城，只在城外驻扎，四皇子独自带着护卫来到县衙。
县衙大堂之中，昔日才高八斗的进士县令，如今披头散发、身着囚衣，自从他带着一百余名兵丁去追石小海全军覆没之后，他就自囚于县衙监狱，等候朝廷发落。
四皇子一到县衙就将他提了出来，亲自为他解开镣铐，宽慰他可以戴罪立功，必定为他上书朝廷请求从轻发落。
这位进士县令感动地涕泗横流，表示从此愿为四皇子效死。
安抚好县令之后，四皇子开始询问主持永昌县事务的皇室高手有关大泽湖的军情。
大泽湖水寨叛民攻打县城失败已经陷入内讧，败亡之日已经不远。
第二天，军队开拔到大泽湖南岸的集镇，这个名叫陆家集的小镇就是此次动乱的起源之地。
此地原本是附近村落百姓和水上渔民贸易集市的中心，湖里的寨民偶尔也会来此交易，镇上只有一圈窄窄的围墙，防卫力量薄弱。
大盛开国时这里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湖边村落，后来随着人口增长，来湖边讨生活的人越来越多，当地官府就在镇子边修了一个码头，来往客商也可以上岸歇脚，此地逐渐繁盛起来。
到民变发生之前，已经是人口上万的大型集镇。
然而当叶离随军队来到小镇边缘，只有满目断壁残垣。
民变发生后，永昌县令回到县城，先是传信郡城和大泽湖周边其他五县，然后将防务全部交给县尉就自囚下狱。
六安郡守也算能吏，立刻用特殊渠道上报朝廷，并晓谕周边郡县、各处渡口哨卡立即戒备。
朝廷的命令当天就已下达，命令正回返京城的四皇子领兵平叛，反应速度可谓极快。
在朝廷为平叛调兵遣将的时候，大泽湖水寨大举上岸进犯陆家集。
陆家集没有多少守军，本地势力也相对弱小，面对气势汹汹的水寇只想着逃窜以保全性命，于是陆家集被轻易攻克。
攻克陆家集之后，水寨贼寇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集镇上大户人家的院门被砸开，水寇冲进家中抢掠财宝，玷污那些无力反抗的女子，事后又随手杀掉，再放一把火。
商铺被劫掠，民居被打破，水寇肆意杀戮，释放着压抑的兽欲。
石小海正和手下正清理为数不多的反抗，打算抢一些粮食财货应对官兵接下来的围剿，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幕。
石小海也曾来过陆家集，看着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倒在血泊里，他愤怒地下手杀死几名正在施暴的水寇，然后命令手下维持秩序。
没过多久，混乱终止，其他水寨的首领看到手下被石小海及其手下杀死差点当场与其火并，让他这位名义上的领袖威望降到谷底。
水寨贼寇散去后，陆家集一片惨相，硝烟处处，尸骸枕藉。
幸存的百姓不再抱有幻想草草掩埋了亲人的尸体纷纷离开，昔日繁荣的陆家集如今空无一人。
三千官兵在陆家集外设下营寨，后续还有永昌县及周边两县调来的两千余人。陆家集外的码头上，则停靠着四皇子从南面调来的澄湖水师舰船以及征调的大量渔船。
历朝为了防备大泽湖水寇，都会设立大泽湖西岸设立一只水师。
陆家集被攻克后，这支水师集合周边力量尝试性地对大泽湖发动了一次围剿，面对危机，各水寨再次联合起来，聚集在石小海麾下，官军被打退，损失惨重。
四皇子为了剿灭水寇，没有掉动被打残的大泽湖水师，而是特意调来这支精锐能战的澄湖水师。
他在六安郡盘桓多日，既是为了等待各县先天武者，也是为了等这支水师。
诸军既至，此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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