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翠影碧锋
故事还得从四年前说起。
彼时刚满十岁的冯启明，初步具有自理能力，在家族的安排下，从云海国千里迢迢送到帝都的公爵府，进入帝都的皇家灵秀书院，与同龄的其他勋贵子弟一起学习圣学和灵修基础。
当时云海国正计划，向东方和北方群岛（即今新西兰南北岛和所罗门群岛）开拓，而在此不久前，位于海洲北方的天海国（今澳洲达尔文市所在北方沿海地区）正巧发现了金矿，但天海国并未立马将此事上报中央，而是先自己安排矿工去开采，此时已积累了不少黄金储藏。天海国公爵赵淮阴也是位开拓者后裔，其本人正值年轻且富有进取心，在获得金矿的加持后，更是计划准备再进行再开拓，创下属于他自己的一份功绩。
但是得知在南方的云海国，也有意染指群岛的开拓利益时，曾有意献金换取其放弃并出人力加入天海国的开拓团，云海国大公没有答应。于是便动起了威逼利诱的念头，打算出资悬赏劫持天海国公爵的子嗣，来迫使公爷放弃北方的群岛，而接收赏金任务的刺客之中，沈碧也在其列。
“当年，我打听到公子即将被安排送去帝都入学的消息，便计划着谋夺分一杯羹，于是买通了港口的票务，从他那打听到了公子所登船只的信息，最终混了进去。”阿碧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着冯启明的脸色，生怕冯启明听到这些故事会对她心生厌恶。但是冯启明此时并没有什么表情，阿碧瞧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又微微低下头继续说着。
“我们所有参与此次劫持任务的人，并非都互相认识，所以大多数人情报都是自己去获取，极少有相互交流情报的事情发生。所以，公子出行的当天，那条船上除我以外还有几个其他参与的人选，其中就包括天海国公爵的影卫，赵淮阴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亲兵都派出来参与行动。”
“在船上，我们相互之间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随着船只渐渐航行到吕宋和澎湖之间的海域时，我们几个人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就是在这一过程当中，我们发现了原来还有其他人在执行相同的任务。”
“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就暂时先停下手没有继续，害怕自己的成果被别人截胡。但是这个时候意外出现，我们都不知道，其实公子你很早就注意到了我们这群和你同行的人，一直有在你的居住舱附近徘徊和偷窥，所以一早就计划摸我们这群人的底细，特意安排了人在暗处盯梢，还收买了船上的服务生替公子你监视我们。”
“在快靠近澎湖的时候，天海国来的那位，为了保证他家主子下达的任务能够顺利进行，便将我们几个自主前来参与任务的人，给一同召集到一起，他打算对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人进行统一调度分工，为此他特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承诺此次行动他不收取任何赏金，所有参与此次行动成功活下来的人，赏金将会公平摊分给他，行动将在他打出信号弹时开始。”
“因为这里是大海上，需要事先安排在澎湖的接应船来接应刺客挟持人质撤退。但是信号弹能被接应船看见，也就能被帝国海军的海岸巡逻舰看见，接应船为了保证随后的接应任务能完成，需要先一步海军的人到达，所以安排的船只是飞剪快船，为了进一步提高航行速度，船上没有装载几门火炮，打不过海军的舰船的。”
“但是做劫匪这一行的，总有那么些个心高气傲的愣头青，不同意均分赏金，表示要按照出力多寡来分配，谁能第一个抓住公子，谁应该取走赏金的一半，余下的钱其他人均分。”
“这时候另外几个人也有跟着应声的，认为这样才公平，天海国人不得已，自己从身上取出来一部分钱当做激励金，并且承诺事成之后还会再向每人付200枚帝国金元，除非有人能独立完成任务，那就按照原先的规矩赏金归一人所有，这才打消了这帮人的念头。毕竟当时的赏金一共也就5000帝国金元，参与行动的除了那名影卫一共有7个人，此时每人均分到的赏金比原先多出三成，且人多合作行事也比自己逞勇成功率大些，随即便一致通过了提案，分开回去准备了。”
“但是这一幕已经被公子的人看在眼里，公子决定将计就计，主动以身犯险，现身引诱刺客们出手，因为如果这时候有人觉得自己能独立完成任务，就会撇开其他人，独享那一份赏金。于是公子傍晚的时候吃完晚饭，自己走向船甲板的侧舷，假装出来透气，引诱刺客上钩。”
“果然，这个时候之前出言反对的那个刺客看到了机会，当下决定自己独走了。趁周围人不注意，以及天黑的条件，向着公子出手。但是他的行动被影卫盯着，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会议上的情况被对方反驳过，所以有心盯着他。”
“公子此时安排的手段也开始逐步施展，那个愣头青刺客向您靠近搭话的时候，您的一名侍卫此时也走了过来，眼看机会要溜走，愣头青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拔刀劫持了公子，威吓侍卫扔掉腰间的剑和火枪并后退，但是暗处公子安排的另一位侍卫在逐渐摸近刺客的身后。影卫为了保证任务完成，也顾不得许多，打出信号弹后，对着暗处的侍卫射击并拔剑准备在他没死的情况下补刀，我们剩余的几名刺客听到信号弹向后一并冲出来准备实施计划。”
“公子在计划的一开始就在衣服的袖子当中藏了一把袖珍手枪，在被劫持后，暗处的侍卫勾引出影卫动手，其他的刺客还在路上，这时正好是脱身反制刺客的时机，于是开枪打伤了愣头青的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刺客吃痛，手上的匕首也被一并打翻在地，随即刚刚那个在明处的侍卫冲了上来准备彻底解决他。我们其他几名刺客也在赶来的过程中被公子的后手纷纷截住了，而我则占着身形矮小的便宜且刺客人数比侍卫多的情况，又躲过了侍卫们的拦截，随即冲到了公子的附近。”
“而这时候刚刚被打伤的刺客，深知这次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劫持一名公爵子嗣的下场恐怕不是发配北方边疆就是被判死刑，便打算与公子同归于尽。虽然他的一只手受了伤，但是另一只手还完好，而他还是一名水属性灵修，大海上是水灵气最为充沛的地方，于是他打算招来海浪将所有人的火器打湿避免被火器打断施法，然后念出咒语凝结出水元素，打算将自己与公子裹挟着一起倒向大海。”
“我本意只是想劫持公子挣赏金，无意害公子性命，见到此情形便撞开公子迎了上去，而这个时候公子依旧还留有后手，在海里提前安排了一名冰属性灵修的侍卫，冻结了海面将对手凝结出来的水元素给拦住没有坠入海水中。”
“我与那名刺客于是就在冰面上大打出手，我所掌握的是风属性灵力，海上的风此时并不大但是风灵气并不稀缺，故我能凝结出风刃与对方勉强战斗，此时公子的那名水下的侍卫也冲了上来与我一起压制刺客，且他的冰属性灵力能对水属性的刺客有一定的压制效果，那名刺客最后被自己招来的海水给冻成了冰雕。”
“随后的故事就没有多少波澜了，影卫的接应船来得非常快，他自知任务已经无法继续，便跳上了船逃走了，而其他的刺客则没有这样的好运气，纷纷被击败束手就擒。”
“而我，则因为在危急关头护卫公子有功，便没有被公子责罚。”
冯启明听到这里，大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轻笑着说道：“我猜，阿碧你一直跟随我到现在，也是因为你扰乱了天海国的计划，从那以后肯定也会上赵淮阴的黑名单了，而我，云海国的公爵之子，是你唯一能够仰仗的保护伞。而在战斗的过程当中被你拯救了一次的我，自然也乐得出手搭救一个走投无路的刺客，成为我的随从，毕竟远赴重洋去帝都上学的我，也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心腹作为我的伴读童子。自那以后起江湖上少了一个少女刺客，多了一个公爵府女仆。我猜测的可对？”
阿碧点点头，微笑着回应道：“公子猜得不错，果然公子就是公子，聪明伶俐，从一番故事的剧情当中便能猜测到结局。”
冯启明此时还有一点疑惑，不过感觉问起来会有点冒犯眼前的女孩，但是心中难耐如猫抓一般的好奇心，还是鼓起勇气询问道：“阿碧啊，我还有点问题想问问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不回答，我不会责怪你。”
阿碧虽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便回应道：“公子想知道什么，阿碧知无不言。”
冯启明吞了口口水，幽幽说道：“阿碧，当年你参加任务的时候究竟有多大啊？我感觉现在的你还是很年轻，非常年轻，我猜测应该还不满二十吧？”
阿碧听完微微一怔，随即有些羞恼，红着脸盯了冯启明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拒绝回答。“……回公子的话，当年的阿碧，与现在的公子您同岁。”
冯启明有些愕然，没想到眼前的女孩，还不到二八年纪，便已经是一名‘道上的人’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随即又转念一想，四年前十四，那岂不是……“也就是说你今年才刚满十……”“公子不可以再说了！随便谈及女孩的年纪，公子有些孟浪了，如果不是阿碧，可能其他女孩就要喊人了！”阿碧红着脸连忙阻止冯启明继续说下去，她还牢记自己的女管家身份，自家公子的礼仪问题她还是要管的。
“啊，我错了我错了，阿碧莫生气，是我无礼了，还望阿碧切勿怪罪。”冯启明当即讨饶，生怕惹得面前的女孩恼羞成怒，伤了她的颜面以后就不给他带书来看了。
“那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见阿碧作势要拒绝，连忙说明，“你放心，我绝不会问你刚才的那种隐私问题，我只是想问问，当初你做那行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江湖上的名号之类的？你看嘛，故事里很多行走江湖的，都在外面有自己的诨号或者名头，这样既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姓名，也可以在道上闯出自己的名声，所以我就想了解下，你有这样的称号么？”
阿碧一愣，想了一会，回应道：“很多年没有在外闯荡，好久没有用过这个了，都快忘记了，如果不是公子你提出来，兴许再过几年我就真的不记得这个名号了。”
“当时的我虽然年幼，但是在江湖已经行走了两年，接过并完成的任务也有不少，其中还包括一次劫持一名与财主勾结骗取穷人救济金的狗官，因此渐渐有了自己的名气。”
“由于我的灵力属性为风属性，又喜着一身绿裳，手持一柄可加持风属性灵力的软剑，战斗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绿色的风在舞动，于是有些江湖闲人就给我起了一个与之有关名号——”
“——翠影碧锋。”
彼时刚满十岁的冯启明，初步具有自理能力，在家族的安排下，从云海国千里迢迢送到帝都的公爵府，进入帝都的皇家灵秀书院，与同龄的其他勋贵子弟一起学习圣学和灵修基础。
当时云海国正计划，向东方和北方群岛（即今新西兰南北岛和所罗门群岛）开拓，而在此不久前，位于海洲北方的天海国（今澳洲达尔文市所在北方沿海地区）正巧发现了金矿，但天海国并未立马将此事上报中央，而是先自己安排矿工去开采，此时已积累了不少黄金储藏。天海国公爵赵淮阴也是位开拓者后裔，其本人正值年轻且富有进取心，在获得金矿的加持后，更是计划准备再进行再开拓，创下属于他自己的一份功绩。
但是得知在南方的云海国，也有意染指群岛的开拓利益时，曾有意献金换取其放弃并出人力加入天海国的开拓团，云海国大公没有答应。于是便动起了威逼利诱的念头，打算出资悬赏劫持天海国公爵的子嗣，来迫使公爷放弃北方的群岛，而接收赏金任务的刺客之中，沈碧也在其列。
“当年，我打听到公子即将被安排送去帝都入学的消息，便计划着谋夺分一杯羹，于是买通了港口的票务，从他那打听到了公子所登船只的信息，最终混了进去。”阿碧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着冯启明的脸色，生怕冯启明听到这些故事会对她心生厌恶。但是冯启明此时并没有什么表情，阿碧瞧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又微微低下头继续说着。
“我们所有参与此次劫持任务的人，并非都互相认识，所以大多数人情报都是自己去获取，极少有相互交流情报的事情发生。所以，公子出行的当天，那条船上除我以外还有几个其他参与的人选，其中就包括天海国公爵的影卫，赵淮阴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亲兵都派出来参与行动。”
“在船上，我们相互之间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随着船只渐渐航行到吕宋和澎湖之间的海域时，我们几个人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就是在这一过程当中，我们发现了原来还有其他人在执行相同的任务。”
“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就暂时先停下手没有继续，害怕自己的成果被别人截胡。但是这个时候意外出现，我们都不知道，其实公子你很早就注意到了我们这群和你同行的人，一直有在你的居住舱附近徘徊和偷窥，所以一早就计划摸我们这群人的底细，特意安排了人在暗处盯梢，还收买了船上的服务生替公子你监视我们。”
“在快靠近澎湖的时候，天海国来的那位，为了保证他家主子下达的任务能够顺利进行，便将我们几个自主前来参与任务的人，给一同召集到一起，他打算对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人进行统一调度分工，为此他特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承诺此次行动他不收取任何赏金，所有参与此次行动成功活下来的人，赏金将会公平摊分给他，行动将在他打出信号弹时开始。”
“因为这里是大海上，需要事先安排在澎湖的接应船来接应刺客挟持人质撤退。但是信号弹能被接应船看见，也就能被帝国海军的海岸巡逻舰看见，接应船为了保证随后的接应任务能完成，需要先一步海军的人到达，所以安排的船只是飞剪快船，为了进一步提高航行速度，船上没有装载几门火炮，打不过海军的舰船的。”
“但是做劫匪这一行的，总有那么些个心高气傲的愣头青，不同意均分赏金，表示要按照出力多寡来分配，谁能第一个抓住公子，谁应该取走赏金的一半，余下的钱其他人均分。”
“这时候另外几个人也有跟着应声的，认为这样才公平，天海国人不得已，自己从身上取出来一部分钱当做激励金，并且承诺事成之后还会再向每人付200枚帝国金元，除非有人能独立完成任务，那就按照原先的规矩赏金归一人所有，这才打消了这帮人的念头。毕竟当时的赏金一共也就5000帝国金元，参与行动的除了那名影卫一共有7个人，此时每人均分到的赏金比原先多出三成，且人多合作行事也比自己逞勇成功率大些，随即便一致通过了提案，分开回去准备了。”
“但是这一幕已经被公子的人看在眼里，公子决定将计就计，主动以身犯险，现身引诱刺客们出手，因为如果这时候有人觉得自己能独立完成任务，就会撇开其他人，独享那一份赏金。于是公子傍晚的时候吃完晚饭，自己走向船甲板的侧舷，假装出来透气，引诱刺客上钩。”
“果然，这个时候之前出言反对的那个刺客看到了机会，当下决定自己独走了。趁周围人不注意，以及天黑的条件，向着公子出手。但是他的行动被影卫盯着，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会议上的情况被对方反驳过，所以有心盯着他。”
“公子此时安排的手段也开始逐步施展，那个愣头青刺客向您靠近搭话的时候，您的一名侍卫此时也走了过来，眼看机会要溜走，愣头青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拔刀劫持了公子，威吓侍卫扔掉腰间的剑和火枪并后退，但是暗处公子安排的另一位侍卫在逐渐摸近刺客的身后。影卫为了保证任务完成，也顾不得许多，打出信号弹后，对着暗处的侍卫射击并拔剑准备在他没死的情况下补刀，我们剩余的几名刺客听到信号弹向后一并冲出来准备实施计划。”
“公子在计划的一开始就在衣服的袖子当中藏了一把袖珍手枪，在被劫持后，暗处的侍卫勾引出影卫动手，其他的刺客还在路上，这时正好是脱身反制刺客的时机，于是开枪打伤了愣头青的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刺客吃痛，手上的匕首也被一并打翻在地，随即刚刚那个在明处的侍卫冲了上来准备彻底解决他。我们其他几名刺客也在赶来的过程中被公子的后手纷纷截住了，而我则占着身形矮小的便宜且刺客人数比侍卫多的情况，又躲过了侍卫们的拦截，随即冲到了公子的附近。”
“而这时候刚刚被打伤的刺客，深知这次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劫持一名公爵子嗣的下场恐怕不是发配北方边疆就是被判死刑，便打算与公子同归于尽。虽然他的一只手受了伤，但是另一只手还完好，而他还是一名水属性灵修，大海上是水灵气最为充沛的地方，于是他打算招来海浪将所有人的火器打湿避免被火器打断施法，然后念出咒语凝结出水元素，打算将自己与公子裹挟着一起倒向大海。”
“我本意只是想劫持公子挣赏金，无意害公子性命，见到此情形便撞开公子迎了上去，而这个时候公子依旧还留有后手，在海里提前安排了一名冰属性灵修的侍卫，冻结了海面将对手凝结出来的水元素给拦住没有坠入海水中。”
“我与那名刺客于是就在冰面上大打出手，我所掌握的是风属性灵力，海上的风此时并不大但是风灵气并不稀缺，故我能凝结出风刃与对方勉强战斗，此时公子的那名水下的侍卫也冲了上来与我一起压制刺客，且他的冰属性灵力能对水属性的刺客有一定的压制效果，那名刺客最后被自己招来的海水给冻成了冰雕。”
“随后的故事就没有多少波澜了，影卫的接应船来得非常快，他自知任务已经无法继续，便跳上了船逃走了，而其他的刺客则没有这样的好运气，纷纷被击败束手就擒。”
“而我，则因为在危急关头护卫公子有功，便没有被公子责罚。”
冯启明听到这里，大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轻笑着说道：“我猜，阿碧你一直跟随我到现在，也是因为你扰乱了天海国的计划，从那以后肯定也会上赵淮阴的黑名单了，而我，云海国的公爵之子，是你唯一能够仰仗的保护伞。而在战斗的过程当中被你拯救了一次的我，自然也乐得出手搭救一个走投无路的刺客，成为我的随从，毕竟远赴重洋去帝都上学的我，也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心腹作为我的伴读童子。自那以后起江湖上少了一个少女刺客，多了一个公爵府女仆。我猜测的可对？”
阿碧点点头，微笑着回应道：“公子猜得不错，果然公子就是公子，聪明伶俐，从一番故事的剧情当中便能猜测到结局。”
冯启明此时还有一点疑惑，不过感觉问起来会有点冒犯眼前的女孩，但是心中难耐如猫抓一般的好奇心，还是鼓起勇气询问道：“阿碧啊，我还有点问题想问问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不回答，我不会责怪你。”
阿碧虽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便回应道：“公子想知道什么，阿碧知无不言。”
冯启明吞了口口水，幽幽说道：“阿碧，当年你参加任务的时候究竟有多大啊？我感觉现在的你还是很年轻，非常年轻，我猜测应该还不满二十吧？”
阿碧听完微微一怔，随即有些羞恼，红着脸盯了冯启明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拒绝回答。“……回公子的话，当年的阿碧，与现在的公子您同岁。”
冯启明有些愕然，没想到眼前的女孩，还不到二八年纪，便已经是一名‘道上的人’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随即又转念一想，四年前十四，那岂不是……“也就是说你今年才刚满十……”“公子不可以再说了！随便谈及女孩的年纪，公子有些孟浪了，如果不是阿碧，可能其他女孩就要喊人了！”阿碧红着脸连忙阻止冯启明继续说下去，她还牢记自己的女管家身份，自家公子的礼仪问题她还是要管的。
“啊，我错了我错了，阿碧莫生气，是我无礼了，还望阿碧切勿怪罪。”冯启明当即讨饶，生怕惹得面前的女孩恼羞成怒，伤了她的颜面以后就不给他带书来看了。
“那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见阿碧作势要拒绝，连忙说明，“你放心，我绝不会问你刚才的那种隐私问题，我只是想问问，当初你做那行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江湖上的名号之类的？你看嘛，故事里很多行走江湖的，都在外面有自己的诨号或者名头，这样既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姓名，也可以在道上闯出自己的名声，所以我就想了解下，你有这样的称号么？”
阿碧一愣，想了一会，回应道：“很多年没有在外闯荡，好久没有用过这个了，都快忘记了，如果不是公子你提出来，兴许再过几年我就真的不记得这个名号了。”
“当时的我虽然年幼，但是在江湖已经行走了两年，接过并完成的任务也有不少，其中还包括一次劫持一名与财主勾结骗取穷人救济金的狗官，因此渐渐有了自己的名气。”
“由于我的灵力属性为风属性，又喜着一身绿裳，手持一柄可加持风属性灵力的软剑，战斗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绿色的风在舞动，于是有些江湖闲人就给我起了一个与之有关名号——”
“——翠影碧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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