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计代价
“比赛的最后一圈，佩雷兹和勒克莱尔前后脚通过一号弯。勒克莱尔距离佩雷兹非常近，下坡速度控制得很好。他吃到佩雷兹的尾流了，他还拿到了DRS！大直道，勒克莱尔抽头，他超过了佩雷兹！”
“漂亮！”恩佐满意地鼓掌。P房里，人们互相拥抱庆祝，就好像勒克莱尔拿下了今天的冠军一样。
不过恩佐并没有阻止他们此刻的狂欢尽管维斯塔潘和RB18人车一体的表现让人感到绝望，但勒克莱尔同样强势的发挥带给法拉利一线希望——也许红牛在这一场比赛为维斯塔潘带来了新的升级，F1-75依然有能力与RB18一较高下。
汹涌的人群涌向领奖台。恩佐戴着一副大墨镜，在法拉利一众员工们的前呼后拥下路过红牛的维修区。他只管自己走着，根本不在乎边上的红牛员工的眼光——你们红牛今天赢得毫无悬念，但我们法拉利今天的表现不遑多让，鹿死谁手，咱们走着瞧！
只是当他经过霍纳身边时，恩佐又一次朝他微微一笑：“精彩的比赛。”
霍纳同样回以一个微笑：“精彩的比赛。”
又是一次短暂的交锋，拉开了牛马大战下半场的序幕。
赛后采访的热度同样是本场比赛的一个缩影。采访霍纳、维斯塔潘的人数不少，但围住恩佐、勒克莱尔采访的人群几乎把围场的通道堵得水泄不通。
“请问，今天这场比赛勒克莱尔从维修区出发拿下亚军，并被车迷们评选为今天的最佳车手。你对结果感到高兴吗？”
“满意，但并不高兴。”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比维斯塔潘慢。”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们选择放弃P15的位置发车？如果不放弃这个位置，你们会不会拿到这一站的冠军？”
“引擎问题。不会。”
“本场比赛过后，红牛和维斯塔潘在两项积分榜上都进一步拉开了与你们的差距。你觉得本赛季的车队冠军和车手冠军属于谁？”
“得分最多的车队和车手。”
被记者们包围的恩佐如同KIMI附体，回答问题简单直白，仿佛和赛前新闻发布会上的那个恩佐不是同一个人。
“恩佐，为什么你今天的回答都这么简单？”巴克斯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因为我想马上回去睡觉。”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恩佐稍微给了点干货，“我们昨天晚上讨论到很晚，工程师们都几乎没怎么睡觉。”
看起来没法从恩佐这里获得更多新闻，记者们一拥而上包围了勒克莱尔。
“夏尔，你今天用硬胎作为起步轮胎，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尝试。全场只有你和角田是用硬胎起步，而他的比赛结果并不理想。”
“是的，这确实非常冒险。但是我们昨天在模拟器上做了很多工作，工程师们都忙到很晚，获得了一些有用的数据。恩佐为了等这些数据几乎熬了一个通宵，最后是他拍板决定让我用硬胎起步。从结果来看，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但是如果你从P15发车的话，你有机会和维斯塔潘争夺这场比赛的冠军。”
“不，我们今天和麦克斯相比还不够快。卡洛斯从P1发车，他也挡不住麦克斯今天前进的步伐。而且今天有个小伙伴很不幸地有一片护目镜贴膜飞进了他的刹车通风导管，导致他不得不在安全车期间进站。如果我从P15发车，那倒霉的也可能是我。”
“考虑到蒙扎赛道和斯帕赛道的一些相似之处，你觉得法拉利有能力捍卫自己的主场吗？”
“我想是的。我们现在还不够快，但蒙扎是两个星期之后的事情，我们还有时间找到提高车速的办法。我觉得我们的赛车与红牛相比应该是五五开。”
“维斯塔潘在这场比赛又和你拉开了7分的差距，而赛季只剩下了8场比赛。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拿下车手冠军吗？”
“我想机会还是有的。下半赛季依然有我们的优势赛道，也有我们和红牛势均力敌的赛道，从车的方面来说没什么问题。但我们想要争取冠军的话，就必须在方方面面做到最好。”
另一边，“忙着回去睡觉”的恩佐一回到法拉利的围场小屋，就把性能主管恩里克•卡迪尔和空气动力学主管迭戈•汤迪叫到办公室。迭戈作为坐镇大后方的研发人员，一般不会出现在围场。但为了找到更适合斯帕赛道的调校、明确下一步升级方向，恩佐在排位赛后紧急要求迭戈赶到比利时。
“比赛都看了。说说吧，红牛这个周末的车到底怎么回事。”
“我认为他们应该是给维斯塔潘做了轻量化升级了。虽然他们口头上不承认，但维斯塔潘和佩雷兹之间的全速对比足够说明问题。”卡迪尔分析道，“佩雷兹即便水平不如维斯塔潘，他们之间的圈速差距也不会差这么多。我们可以放烟雾弹，他们同样也行。”
“应该不仅仅是轻量化升级，他们对底板可能还进行了空气动力学调整。”汤迪从他的专业角度解释，“虽然不想承认，但纽维确实在RB18上把地面效应发挥到了极致。他的毕业论文就是这个。”
“那么，我们的F1-75呢？”
“理论上可行。”卡迪尔和汤迪对视一眼，说到，“但是，预算帽和风洞、模拟计算的时间限制是个问题。我们可能没办法做特别大的升级。”
“如果排除这些因素的干扰，你们需要多久才能让F1-75赶上RB18？”
“至少三周，在新加坡站前能研发完成。”
恩佐摇摇头，竖起两根手指：“两周，我只给你们两周。我不管你们是不是7/24，总之，意大利大奖赛之前你们必须给我捣鼓出来！”
“这……”
“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们。今年的意大利站，有你们想象不到的大人物要来。咱们要是表现好，荣誉加身，前途无量，我甚至可以允许你们在圣诞节放假；咱要是在意大利乡亲们面前演砸了，一人一口唾沫星子能让我们在蒙扎国家赛车场被淹死。我不管代价，我只要蒙扎！”
“明白了。”二人答应了下来。荣誉不荣誉的，他们倒是无所谓，“圣诞节假期”才是他们真正的诱惑。在F1车队，想要和亲朋好友一起过一个正常的圣诞节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会儿真是研发新车的关键时期。
“阿尔贝托，你去和哈斯谈谈。”送走二人，恩佐迅速让阿尔贝托解决另一件事情，“哈斯距离预算帽差多少，我们就给他补多少。前提是，我们必须占有一定比例的股份，并且至少在2025年之前车队预算的分摊比例保持不变。”
红牛很可能拿了小红牛的资源来研发今年的赛车。那么，法拉利自然可以效仿一番，用哈斯的资源研发今年的赛车。哈斯也不亏，法拉利用他们的资源研发出来的零件有不少能够用在他们自己的车上，还能避免负升级。
“漂亮！”恩佐满意地鼓掌。P房里，人们互相拥抱庆祝，就好像勒克莱尔拿下了今天的冠军一样。
不过恩佐并没有阻止他们此刻的狂欢尽管维斯塔潘和RB18人车一体的表现让人感到绝望，但勒克莱尔同样强势的发挥带给法拉利一线希望——也许红牛在这一场比赛为维斯塔潘带来了新的升级，F1-75依然有能力与RB18一较高下。
汹涌的人群涌向领奖台。恩佐戴着一副大墨镜，在法拉利一众员工们的前呼后拥下路过红牛的维修区。他只管自己走着，根本不在乎边上的红牛员工的眼光——你们红牛今天赢得毫无悬念，但我们法拉利今天的表现不遑多让，鹿死谁手，咱们走着瞧！
只是当他经过霍纳身边时，恩佐又一次朝他微微一笑：“精彩的比赛。”
霍纳同样回以一个微笑：“精彩的比赛。”
又是一次短暂的交锋，拉开了牛马大战下半场的序幕。
赛后采访的热度同样是本场比赛的一个缩影。采访霍纳、维斯塔潘的人数不少，但围住恩佐、勒克莱尔采访的人群几乎把围场的通道堵得水泄不通。
“请问，今天这场比赛勒克莱尔从维修区出发拿下亚军，并被车迷们评选为今天的最佳车手。你对结果感到高兴吗？”
“满意，但并不高兴。”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比维斯塔潘慢。”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们选择放弃P15的位置发车？如果不放弃这个位置，你们会不会拿到这一站的冠军？”
“引擎问题。不会。”
“本场比赛过后，红牛和维斯塔潘在两项积分榜上都进一步拉开了与你们的差距。你觉得本赛季的车队冠军和车手冠军属于谁？”
“得分最多的车队和车手。”
被记者们包围的恩佐如同KIMI附体，回答问题简单直白，仿佛和赛前新闻发布会上的那个恩佐不是同一个人。
“恩佐，为什么你今天的回答都这么简单？”巴克斯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因为我想马上回去睡觉。”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恩佐稍微给了点干货，“我们昨天晚上讨论到很晚，工程师们都几乎没怎么睡觉。”
看起来没法从恩佐这里获得更多新闻，记者们一拥而上包围了勒克莱尔。
“夏尔，你今天用硬胎作为起步轮胎，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尝试。全场只有你和角田是用硬胎起步，而他的比赛结果并不理想。”
“是的，这确实非常冒险。但是我们昨天在模拟器上做了很多工作，工程师们都忙到很晚，获得了一些有用的数据。恩佐为了等这些数据几乎熬了一个通宵，最后是他拍板决定让我用硬胎起步。从结果来看，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但是如果你从P15发车的话，你有机会和维斯塔潘争夺这场比赛的冠军。”
“不，我们今天和麦克斯相比还不够快。卡洛斯从P1发车，他也挡不住麦克斯今天前进的步伐。而且今天有个小伙伴很不幸地有一片护目镜贴膜飞进了他的刹车通风导管，导致他不得不在安全车期间进站。如果我从P15发车，那倒霉的也可能是我。”
“考虑到蒙扎赛道和斯帕赛道的一些相似之处，你觉得法拉利有能力捍卫自己的主场吗？”
“我想是的。我们现在还不够快，但蒙扎是两个星期之后的事情，我们还有时间找到提高车速的办法。我觉得我们的赛车与红牛相比应该是五五开。”
“维斯塔潘在这场比赛又和你拉开了7分的差距，而赛季只剩下了8场比赛。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拿下车手冠军吗？”
“我想机会还是有的。下半赛季依然有我们的优势赛道，也有我们和红牛势均力敌的赛道，从车的方面来说没什么问题。但我们想要争取冠军的话，就必须在方方面面做到最好。”
另一边，“忙着回去睡觉”的恩佐一回到法拉利的围场小屋，就把性能主管恩里克•卡迪尔和空气动力学主管迭戈•汤迪叫到办公室。迭戈作为坐镇大后方的研发人员，一般不会出现在围场。但为了找到更适合斯帕赛道的调校、明确下一步升级方向，恩佐在排位赛后紧急要求迭戈赶到比利时。
“比赛都看了。说说吧，红牛这个周末的车到底怎么回事。”
“我认为他们应该是给维斯塔潘做了轻量化升级了。虽然他们口头上不承认，但维斯塔潘和佩雷兹之间的全速对比足够说明问题。”卡迪尔分析道，“佩雷兹即便水平不如维斯塔潘，他们之间的圈速差距也不会差这么多。我们可以放烟雾弹，他们同样也行。”
“应该不仅仅是轻量化升级，他们对底板可能还进行了空气动力学调整。”汤迪从他的专业角度解释，“虽然不想承认，但纽维确实在RB18上把地面效应发挥到了极致。他的毕业论文就是这个。”
“那么，我们的F1-75呢？”
“理论上可行。”卡迪尔和汤迪对视一眼，说到，“但是，预算帽和风洞、模拟计算的时间限制是个问题。我们可能没办法做特别大的升级。”
“如果排除这些因素的干扰，你们需要多久才能让F1-75赶上RB18？”
“至少三周，在新加坡站前能研发完成。”
恩佐摇摇头，竖起两根手指：“两周，我只给你们两周。我不管你们是不是7/24，总之，意大利大奖赛之前你们必须给我捣鼓出来！”
“这……”
“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们。今年的意大利站，有你们想象不到的大人物要来。咱们要是表现好，荣誉加身，前途无量，我甚至可以允许你们在圣诞节放假；咱要是在意大利乡亲们面前演砸了，一人一口唾沫星子能让我们在蒙扎国家赛车场被淹死。我不管代价，我只要蒙扎！”
“明白了。”二人答应了下来。荣誉不荣誉的，他们倒是无所谓，“圣诞节假期”才是他们真正的诱惑。在F1车队，想要和亲朋好友一起过一个正常的圣诞节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会儿真是研发新车的关键时期。
“阿尔贝托，你去和哈斯谈谈。”送走二人，恩佐迅速让阿尔贝托解决另一件事情，“哈斯距离预算帽差多少，我们就给他补多少。前提是，我们必须占有一定比例的股份，并且至少在2025年之前车队预算的分摊比例保持不变。”
红牛很可能拿了小红牛的资源来研发今年的赛车。那么，法拉利自然可以效仿一番，用哈斯的资源研发今年的赛车。哈斯也不亏，法拉利用他们的资源研发出来的零件有不少能够用在他们自己的车上，还能避免负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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