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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胜而不胜

    雪沁顺着那个坑道慢慢的滑下去,只是感觉自己身上湿气很重,一时间衣服都被水汽侵入了,渐渐的感觉一些凉意,接着便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汩汩的从地下涌出,睁眼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被风车水道排出了了山体,之后听到水击大石的声音。自己也被水流冲到了一个巨大的瀑布之上,雪沁感觉前面的水声阵阵,大水花汩汩的飞溅起来打到树上,石头上。雪沁被水流带着身边又没有什么可以抓的东西,心中阵阵的害怕,眼见的马上就要被带下瀑布了,到时候定会摔得粉身碎骨。不由得心中紧张,手脚也开始乱动了,四处寻找着要抓住些什么,扑棱之中手中好像拿到了什么东西似的,紧紧的抓住它之后身子也开始下滑的慢了,雪沁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靠着这根枝干爬上去,但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虚弱了,连带着最后的力气都快慢慢的用尽了,最后就只能扑棱在水中。眼见着慢慢往下滑自己却无能为力了。心中一片死寂,忽然间一股力量从体内缓缓升起,向上的力道将她推了上去。

    爬上去的时候往下望,这边却是半山腰,山势险要中间有水流,流过来环山而走,这边的瀑布其实是山的一个断截面。中间有一滩池子水,不是很深估计一到干旱时节就没有了。雪沁找了一片僻静的地方将外衣脱下来,拧干,然后休息一会儿往织造所走。她想要救出璧宁,因为现在的织造所对璧宁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了,但是因为她在织造所呆的这几天格外的繁忙,一直没有见到璧宁,也没没有问姚莲崎璧宁的情况所以还得再次潜入织造所来调查璧宁呆着的地点。

    雪沁走出了这座大山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回头望去高大苍翠的山横亘在这里,仿若一个通天的巨人一样,仔细搜索了一下自己和欧宇江进入的那个山洞,还是悬浮在半空中,雪沁不禁想到,这座山应该下面也是空的,定然还会储存很多的东西,可算是江南地区的一个重要皇脉了。若是打仗或是有什么大灾害也是可以抵挡一阵子的。心中有些旷远,但是转而出现一丝惆怅是不知道欧宇江去哪里了?是否还在里面。但思索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去救璧宁。欧宇江身经百战一定能够化解危机的。

    走在通往织造所的大街上雪沁又穿成了一个小酒保,带着瓜皮帽子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就快到织造所大街的时候便见到一群人挤挤桑桑的围在一副告示栏前,雪沁吆喝着刚想凑上前去看,一步迈出就被一双轻柔的手给拉回去了,雪沁刚想说话一只有力的手就将她的唇捂住了,踉踉跄跄的被拖到了小巷之中,男子松开手,她仔细看了一下刚才拉她的两个人,不禁愣了一下说道:“姑姑,清远你们怎么会到这里。”

    荷琅淡淡的看中了雪沁一眼说道:“回头再说这个,你先说说为什么会被姚莲崎通缉,而且林文爽怎么被称为你的同党,这是怎么一回事?”

    雪沁思索了一下淡淡说道:“平姑被杀了,尸体还留在地道之中,璧宁也还在织造所。”

    荷琅皱眉说道:“是姚莲崎?”

    雪沁点点头,此时荷琅的脸色已经泛青了,没有说什么转身带着雪沁她们回了租下来的客栈之中,刚一进房间雪沁便看见荷琅桌子上放置着皇后娘娘的那块帕子,雪沁赶紧问道:“姑姑,皇后的事情怎么样了?”

    荷琅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过了一会儿忽然道了一声:“哈哈,原来是她,不是她。”说着便沉默的坐到了雕花黄杨木椅子上,雪沁转而看向清远,清远也是一脸的哀伤,淡淡摇头示意雪沁出去,雪沁紧走了几步跟着姚莲崎出了们,走廊之上一阵过堂风吹过,清远清秀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落寞,淡淡说道:“我们弄错人了,那首诗上根本没有说是乌拉那氏害了先皇后,而是多年前一个老道的寓言说是有一天乌拉那氏会代替她,所以她惆怅才写出那首诗,而且陷害夫人的人也是另有其他。乌拉那氏只是太单纯,给人挡了烟雾弹而已。”

    雪沁错愕了一下接着问道:“那到底是谁陷害了姑姑,害死了先皇后?”

    清远想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芳纨姑姑将这个东西交给锦颜保命,那它一定有它的用处。只是现在还没有定论到底是谁?”

    两人正在议论当中此时一个小伙计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道:“不好了,这边织造府以及官府的士兵已经将这边团团围住了,说是缉拿通缉的犯人以及白莲教党羽。”

    清远一听拳头都不由得握紧了,像是现在就要将姚莲崎杀了似的说道:“这个叛徒。”

    荷琅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厉声骂道姚莲崎这个叛徒,当时就不应该收留他。清远清醒过来说道:“夫人,当务之急使我们应该去哪里?”

    雪沁见荷琅的样子似乎要正面迎战的准备,不由得想上去劝荷琅,但又欲言又止,旁边的清远已经先开口了说道:“夫人,可切不可正面迎战,他姚莲崎来挑战我们定会准备精良,我们若是贸然迎战一定会损失惨重,不如留的青山在寻它计。”

    荷琅冷冷的看了一眼清远,满脸怒意什么都没有说。雪沁此时看到荷琅的表情知道她定是咽不下,姚莲崎杀死平姑的这口气,若是想说服她定然是不可能的,便说道:“我觉得躲避不如主动攻击,这样胜算的把握回答一些。”

    清远朝雪沁摇摇头,雪沁却没有停下来,接着说道:“我们不妨声东击西,现在先假装退败留下一部分人拼死抵抗然后主力趁织造府内部空虚之时潜入内部,埋伏在地道之中刺杀姚莲崎。”

    荷琅与清远的眼神中同时放出了亮光陈道:“好谋略。”

    几人筹谋之后,已经火速的撤离了这家小旅馆,姚莲崎亲自带人而来围攻过来一开始受到了猛烈的反击,几乎和他打的不分上下,但是到了最后他才发现这个旅馆之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而且闻香教主要的人物一个也不在了,直到他的势力完全将小旅馆拿下了也没有看到一个知道荷琅,雪沁去向的人。不由得心中愤恨。

    果真如雪沁所料,织造府这边防守的确空虚,大部分势力已经倾巢而出去了,留下的少部分也因为多日以来侍奉皇上的南下疲惫不堪,雪沁她们轻易的多过了几个喽啰的眼线进到了织造所的内部,有消灭了几个姚莲崎精心训练的家丁进入了皇上呆过的房间下到了地道中。

    在雪沁的带领下几个人很快就已经在地道里安营扎寨好了,雪沁还带了荷琅去埋藏了平姑的尸体,荷琅从平姑手中挖出那块已经变了一般的檀木球时眼泪已经潸然了,雪沁第一次见到荷琅流泪,心中泛起点点感伤。

    荷琅有些呜咽的说道:“平姑是我收养的,那时候她弟弟已经病了,一个财主正在打他的弟弟,嫌他们不好好干活,还说要将她的弟弟人出去。她死死的抱住那个胖财主的腿,一步都不让那财主靠近她的弟弟,不管财主怎么打她,踢她。她都不放手。”说着将平姑的手慢慢放下来,合上了平姑的双眼,接着道:“她一直很忠心很忠心,也很执拗。我当时见着她可怜便将她和她弟弟一起收养起来,但是没过多久他弟弟就病死了,她的性格就变得更加的固执。我本是想着等有一天将她许给温文尔雅的清远,谁知道我还没有说,她就去了。”

    荷琅眼神中划过一丝愁苦,一丝悲悯。雪沁也很是难过,这悲伤的气场中却有东西啪嗒一下掉了下来,像是一块玉似的。雪沁与荷琅回头看去,竟然看见清远一个人伫立在不远处,手中的玉佩已经掉地摔成了两半了。荷琅一时也控制不住走过去拥住了清远声音悲切的说道:“清远,平姑死了,她死了。”

    清远见着荷琅如此的难过不由得想伸手去拥住荷琅但伸起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最后还是拥住了荷琅,雪沁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黯然,有情总被无情伤,朝夕之间情愫自然会生,只是荷琅已经不会在敞开心扉了,纵使她青春不老,永远是二八的脸,但那颗心却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硬。想到自己在旁边反倒会打扰她们,便独自上了地上,化妆成织女的样子四处寻找璧宁以及奶妈的消息。

    偌大的织造府被雪沁搜索了两天还是没有找到丝毫关于璧宁的消息,一度雪沁怀疑璧宁是不是已经被姚莲崎抓住关入了他的私牢之中。

    这一日姚莲崎正在书房通读史书隐隐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便起身到自己的密室中看看,他的密室是在主房的阁楼之中,这个密室的巧妙之处便是从外边开是看不出来的,只有自己深信的人和他自己才知道这个秘密。他这日穿的是一双软倭皮靴子,走起路上来也是没有声音的,走到主房门前时看到自己的几个家丁已经睡着了,他也不是挑剔之人便缓步上了阁楼,走到阁楼之中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东西却总是感觉有什么人来过似的。便静悄悄的在门口慢慢往里走,刚走几步就看见一个女子的背影,穿着一件清纱的衣服好生的熟悉。再仔细一下子就倒退了两步说道:“是你,怎么会是你。”

    那女子转过脸来对姚莲崎凄然一笑道:“就是我,找你寻仇来了。”一张和平姑一摸一样的脸,姚莲崎是何等的精明一下子便反映过来了,连忙说道:“你是荷琅,还是雪沁,休要在这里装神弄鬼。”说着一拳便打向那女子,女子一闪空中就只留下一身衣服,还带着血渍。

    姚莲崎大叫一声:“来人”

    几个侍卫方才冲了上来问道:“大人出了何事。”

    姚莲崎厉声说道:“快将织造所每一个角落都给我搜一边,只要有不是制造所的人便通通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两人得令离去。

    一日的搜索织造府中道是抓了不少的人,有外来当织工的,有的是进来卖蚕丝的。一个个通过审查之后看起来还都像是良民,也都没有什么与白莲教有瓜葛的人。

    姚莲崎一边坐在座位上盘问着这些人,一边还向家丁问着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有搜索到,因为他敢断定荷琅已经潜入了他的领地了,而这个女人的确很难缠,也很不简单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当初要投靠与她,一方面是有对修道青春永驻的向往,另一方面便是想要获得利益,结成同盟。但是现在好像两者都毁了。不但自己苦修几年的檀木珠子丢了,而且也与荷琅她们决裂了。想到这里姚莲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地道是不是还没有搜查过。”

    一个家丁为难的说道:“姚大人,能曾经吩咐过,谁也不能再进那个密道了,违者斩。”

    姚莲崎一个正身说道:“快,现在就随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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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沁站在姚莲崎打死平姑的地方穿着一身平姑的衣服,清远站在旁边也穿着一身平姑的衣服。荷琅同样也穿着和他们两人一摸一样的衣服,三人皆是披头散发面貌狰狞的站在那里。

    姚莲崎带着一队人走了进去,后来又觉得不妥便遣散了一些人,留下几个精锐跟着自己一起前往,从地下通道走了进去一道之上就感觉十分的不对,隐隐感觉到密道中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刚走了五分之一的时候,忽然间一阵冷风吹过,寒光阵阵闪来,步步逼退了这群侍卫,不料后面才是真正的箭阵,一排排的箭头都啐着奇毒,只要以划过人的皮肤便会有人倒地身亡,箭阵之中人员又少了一多半,几人想要回却发现地道们的机关已经被封紧了,怎么都打不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希望能通过后山的那道门出去。

    中间通过好几道关卡,虽然他们也很是小心注意但是还是死伤了很多人。最后快到达出口的时候还是没有看见任何闻香门的人,几人以为就这样要被困死在地道中拼死去砸那个开关,不动还好一动又有许多毒箭射出,将砸门的人射死了。

    此时就剩下姚莲崎一个人了,一阵阴风刮过,呜呜的声音想起,第一个平姑出现了,披头散发,挥着帕子向姚莲崎抖来,一股香气蔓延,姚莲崎赶忙捂上了口鼻。忽的一下这个平姑也不见,又一个平姑出现了,剑锋向姚莲崎的胸腔刺来,第三个平姑也出现了,渐渐的三人开始混战。

    一般来讲姚莲崎本不是荷琅的对手,而且此时还加着一个清远,便更加不是对手了。是机会和下来姚莲崎已经被打的精疲力尽了,一个平姑的剑刺来,姚莲崎闪身不及正好被刺在了胯下的部位,“啊呀”一声惨叫。姚莲崎倒在地上双手抚着重要部分。

    荷琅的剑已经到了姚莲崎的咽喉部位,马上就要见血封喉了,雪沁忽然喊到:“等一下,姑姑。”

    清远,荷琅以及地上的姚莲崎皆愣住了,直直的看着雪沁这边,雪沁撕下平姑的发套说道:“姑姑,他日姚莲崎待我不薄,三番两次的救我,此次我想留他一命,以报以前互助的恩德。”

    荷琅“唉”了一声说道:“你要放他我也不会阻止,只是终究会留下祸害,你可想清楚。”

    雪沁点点头说道:“想的很清楚,只还这一次,下次见面定会为平姑报仇。”

    清远欲言又止见着荷琅也默认了,便没有再说什么。

    姚莲崎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像伤痛之处往洞口走去,踉踉跄跄,样貌极其的狼狈。

    荷琅示意了一下清远“撤”。人马队伍已经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织造府。

    雪沁走出地道幽幽的看了一眼远处,带着些惆怅对着荷琅说道:“我寻遍了织造府也没有寻得璧宁的下落,想要继续寻找他们,而且现在已经变成了朝廷的通缉犯,宫中想是回不去了,就在此告别了。”

    荷琅伸手抚摸了一下荷琅的头说道:“好侄女,外面凶险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墨玉色的令牌递给雪沁道:“如果尚在江南,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去寻找我的门下,想必她们定然会支持你到底的。”

    雪沁叩谢荷琅,然后告别清远,有顺道去了平姑的坟上烧了些纸钱,告谢她那天的救命之恩。做完之后便踏上了寻找璧宁之路。

    一路的奔波雪沁才出了南京沿着京杭运河向上走了一段路,沿途都寻找过了就是没有璧宁的消息,连同奶妈也一同消失了。沿途的奔波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而且加之身体不适,每每吃些东西便会反胃翻出来,刚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水土不服,到最后实在身体不适而且身上的银两也悉数用光了,只能在江南的一处偏僻小镇落脚下来,将身上值钱体己变卖,换来了一些银两盘下一间织布的作坊,勉强挣些银两度日,一边四处打听璧宁的消息。

    这样安定下来已经三个月了,雪沁越发觉得身体不适,终日食米不进,便让自己新顾的伙计越顺陪着自己去看郎中,大都是乡野郎中,看病大抵上也不是很灵光,雪沁就是抱着碰一碰的想法去的。

    那郎中看起来也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保养的也不是很好,表面的皮质如树皮一样。微眯着眼睛握着雪沁的脉搏,抓了一会儿朝越顺笑笑道:“尊夫人有喜了,恭喜小哥了。”

    雪沁一愣,一道绯红闪现在脸上,接着又是一阵窘迫,难道这个孩子是永琰的,不禁心中又开始打鼓。那郎中见着雪沁的表情感觉好像是喜又有些紧张边说道:“没关系,小娘子你吃了我调配的方子,定能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娃。”

    转而又对旁边的越顺说:“好好照顾你家娘子吧,这个方子一定要记住每天熬了喝,药一定不能煮的糊了,也不能凉了再喝。”

    越顺接过郎中的方子道:“好的,好的,一定按您的吩咐去做。”越顺道是很会办事,丝毫没有让雪沁觉得不好意思,领完方子便体贴的带着雪沁回到了自家的铺子。雪沁盘下来的这家铺子原来叫“胜和布坊”。雪沁盘下来之后一直觉得这个名字不够大气就改了“盛和布坊”。

    以前的那家“胜和布坊”是专门做丝绸生意的,但是由于这边是一个小县城,人们的消费能力达不到奢侈的丝绸,这家不妨就因此资金周转不好,亏本了一年,最后是在坚持不下来了才将这个铺子盘给了雪沁。

    雪沁是宫中出来的自然是专门来做豪华珍贵丝绸的,而且多做织锦,但就开业两个月,雪沁观察了一下周围来消费的顾客着实没有人能消费起宫中那样高成本,华贵的衣服面料。而且织锦绸缎这类物品,一个殷实i家庭一年中才会消费一次,其他时候都是自家在保存。

    而在亏了两个月之后,雪沁观察到了隔壁街道的一家布店生意却是好的多,便进去看了几次,而那家店中所卖品皆是麻布一类的普通用品,最好的一种便是叫做假织锦的一种布料,远远的看上去像是织锦但摸起来却丝毫没有丝绸的感觉,而是一种亮面的麻布,雪沁回去当即就停止了高端布料的织造换成了苎麻等便宜布品的织造。

    刚刚改了品种之后,来的人还是少,越顺都着急了,一日店面中一个人都没有不禁向雪沁抱怨道:“雪老板啊,以前卖好料的时候还有几个人来看看,摸摸的。你看现在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雪沁见着越顺一脸着急的样子淡淡说道:“不急,你看刚才那家店卖的东西和咱们差不多,为什么生意那么好呢,就是因为他们有固定的购买人群,而且他们的购买人群要比咱们范围广,而现在咱们的或和他们一样了,咱就只能提高知名度,以实惠来拉拢顾客,这两天先不要太盛,以免引起同行的敌意。”

    越顺不耐烦的说道:“雪老板要是不开张的话,咱们不得饿死。”

    雪沁淡淡一笑说道:“不是不开时机未到。”

    果不其然,一个星期之后,雪沁打出了一个大牌子,麻布开张,送名贵织锦肚兜料。小镇上的女子皆是喜欢织锦的但是就是苦于无奈没有资本来买,一听“盛和布坊”以同样的价钱买麻布送名贵织锦,一下子掀起了抢购的风潮,而刚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冲着织锦去的,但是过了一阵子就开始慢慢接受雪沁店中的普通布料了,发现这边的布料也是很不错的。一些顾客也开始返回去买了,形成了回头客。而雪沁也将布店积压的织锦卖了出去,腾出了放麻布的地方。这样一来“盛和布坊”的名字也在小镇树立起了招牌。

    本来无事过的好好的,忽然有一天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且还是永琰的孩子,生活一下子被打乱了,经常在布店与买布的人说话时也总是恍恍惚惚的,越顺发现这件事之后,便不让雪沁下楼了,让她好好的在楼上休息。

    雪沁这个人也是个闲不住的人,通常不在店中的时候便会到后面的作坊中指导工人们加工,加染,织造。每天也是早出晚归的。低下的工人也是很佩服她,觉得她又美丽又能干。而雪沁也会在闲暇的时候给孩子缝一些衣服,她希望这个孩子是个女儿,这样就不会受到来自京师的威胁,她还记着那个梦,就是白凤翩翩起舞的梦,她希望自己真的能够生一个向白凤一样美丽,灵动,乖巧的女孩子。

    一日她向往常一样的给布店开门,第一块门板卸下下来,第二块门板卸下来,第三块门板也卸下来了,深秋的早晨地上已经落满了树叶,雪沁打开铺子,今天越顺不在但是也不是很忙,就亲自来开门了,六扇门开了其中的三扇门已经被打开了,就剩下两扇门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黑布团子的东西,靠在门上瑟瑟发抖,打开之后竟然看出好像是一个人,满脸的黑色的灰,身上还紧紧的抱着一个布团子。

    雪沁愣了一下,慢慢说道:“进来吧,里面有粥,可以止饿。”

    那人缓缓的抬起头像抓住一个救命草似的拉着雪沁。道是把雪吓的往后一哆嗦,问道:“你是~~~”

    那人见着雪沁竟然如旧友一样呜呜哭了起来。

    没过一会自己停了下来,呜咽的说道:“傅姑娘。”

    雪沁一愣,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