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笙歌暧昧
雪沁听着他说的话，刚开始还是满怀诚挚的，但是到了后来就讨好的嘴脸毕露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多年来雪沁自己一个人打拼管了，越发看不上这有依附着别人像寄居蟹一样的人物了。只道是想早些结束这场宴会，赶忙回家去照看凤轩与璧宁。武秉鉴此时已经观察到了雪沁脸上的不悦示意元万金停下，元万金此时已经酒过半旬了，满脸涨红身上也是大汗呼出，丝丝都带着酒味，武秉鉴的示意眼神他都丝毫没有看到，一直沉浸在酒味之中。道是雪沁先开了口对武秉鉴说道：“武先生变化可是着实很大，我上午时可是一点都没有认出来，想必这些年从商之后也应该是壮志有踌了吧。“
武秉鉴见着雪沁还是像当年一样直言不讳，丝毫没有改变，不由得笑着说道：“雪夫人过奖了，可知当年夫人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当真对的十分啊。”说着多年经商磨砺出来的锐利眼神看向了雪沁这边，此时的雪沁身后衬着深蓝色的纱帐以及一汪热气滚滚的清泉。
亭子中的纱帘微摆，映着深蓝色的水面，武秉鉴轻轻一摆手叫两个侍女将元万金扶了下去，此时的亭中就只剩下雪沁与武秉鉴两个人了。
武秉鉴推了一下桌上狼藉的杯盘，笑着说道：“傅姑娘现在还有当日的雅兴吗？”
雪沁疑惑一下说道：“不知先生所指的是何事？”
武秉鉴接着说道：“就是当年织造府后院的陋室之中夫人在里面绣的那块枯树梅枝。”说着从怀中抽出了那块老树缂丝图的缎幅。雪沁一看瞬时愣住了，这块缂丝的缎幅本来是想送给另一个人的，只是那夜中走的着忙并没有来得及带上，后来让小丫头们去寻却没有找到，哪成想是让这个府中的过客给带走了。想着便将自己当年织的这幅织锦接了过来。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卷边处由于摩擦产生了许多的磨损。
雪沁摩挲了一阵子，淡淡说道：“物是人非了。”
武秉鉴抬头笑道说：“物也非了。雪夫人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说着将那段子的缂丝织布收了起来，接着说道：“可记得当年你说的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吗？”
雪沁不自觉低头笑道：“只是那时一时情绪不好，满口胡言来的。”
武秉鉴不以为然的说道：“夫人当时说的很是，只是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确实当时真的就是那样子。只是固执己见以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说着叹了一口气道：“时局不稳，世事常变，你我生在这事态炎凉之中也是由不得自己的。”
雪沁一笑道：“众生皆为愁苦，衣不裹身，食不果腹之人比比皆是，而你我有衣有食。何必管明日之事。”
武秉鉴摇摇头说道：“夫人所言不及，一国之中匹夫有责。”
雪沁仰头一笑道：”你们男子之宏志我是不懂，我只想好好地教养好我的孩子，衣能裹身，食能果腹便可。其他的事现在已经不敢妄想了。”
武秉鉴仰脖喝了杯中的那一口酒。接着说道：“早年听说夫人只是在织造所中不过是借住，原本是宫中之人，可曾再回去？”
雪沁纳纳的说道：“回去过，又出来了。我是一个坎坷之人，仕途也是不顺的，在这边咱们可谓是同病相怜之人，只是我都无法抱怨世事，只能承受，毕竟女子之命数是断然不能和男子相提的。”
“也是”武秉鉴说着一摆手，前面的廊坊空地之上悠悠的走来一群人，白衣翩跹，衣带飞舞，连着水中的涟漪翩翩起舞，如仙如画。倒尽是江南风情，秦淮抚爱。丝丝潺潺，恍如天翦流水，破冰而来，虽是冬日寒意却隐隐被这阵暖风雀舞激起来了好光景。
雪沁屏息看着这场舞蹈不禁道：“伍先生竟然有如此雅致？”
武秉鉴笑道：“这不是我的雅致是专门为您的到来而准备的。”雪沁不由得一阵诧异，自己？有何价值让这位首富如此大费周章，不一会儿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着着一身轻柔的白衣走了上来，轻柔的道：“小女子联袂风，给诸位贵人们弹奏一曲《琵琶行》。希望诸位喜欢。”话音刚毕一个小舞伴便搬来了一把雕花的酸枝木椅子，白衣女子轻柔的坐在了椅子之上，弹起了一曲《琵琶行》。
琵琶声音动听，曲艺悠扬，换转在流水之间，叮叮咚咚的好似清泉激荡，碧波无暇。只是一点不如雪沁之意，雪沁听着微微皱起了眉头，武秉鉴此时觉察到了雪沁神情中的异样，和着音乐问道：“有什么不对？”
雪沁撰起杯盏退下之后上来的那杯茶说道：“曲子以及弹奏的人倒是很好，只是那女子的曲风明显不对了，伤感之意甄漠，只是多了好几分的媚态以及讨好之意。”雪沁听着厌烦，又寻思着家中的璧宁以及凤轩之时不免有些直言过于。
武秉鉴没有要让雪沁离开的意思，话锋一转说道：“姑娘从商多年可听过一句话‘商不与官斗。”
雪沁此时的心早已经飞出去八仗之远，毫无心思听武秉鉴的什么大道理，简单的回了一句：“我素日里来都是小本生意，与官府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武秉鉴嗤笑一下道：“夫人藏的很深么，若是夫人无意于皇上的此次南巡又怎么会在这里从新复出呢？而且夫人深居府邸但是却对民情如此的贯注，往年的赈灾记录都是你雪夫人力拔头筹的。这点可是不能隐晦的。”
雪沁听着武秉鉴的话似乎其中有些蹊跷，但是她这次来寻到了一个突破口，就是当年的一信之情，也不想这样的放弃盛和布坊重振雄风的机会，但是从言语中雪沁可以听出来武秉鉴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书生了，前面的每句话中都暗含玄机，似乎有什么图谋。雪沁轻笑道：“莫非武先生想要借用此次事情来重新攀上官商结合这条康庄大道？”
武秉鉴阴沉的笑了一下到：“还是故人知我意，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呢？”
雪沁止住笑摇摇头，接着说道：“我虽无意但是也能猜出先生的一二路数。”
“说来听听。”
雪沁拿起一杯茶说道：“先生刚才说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种话，看似义愤但是暗含玄机，先生不是讨厌官而是恨当年屡试不第，所以先生在有钱之后，有势力之后谋求个一官半职的，而且先生从商这么多年，俗话说‘无商不奸’自己一分钱一分利积攒起来的财富，定然是不舍得这么样的挥霍掉，所以买官此事是断不会去做的，先生想要的是正大光明的求赐官。而先要让皇上赐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内外有人，以现在先生的地位来说，朝廷中有一两个大臣，宫中有一两个太监作为亲信是很正常的。”
武秉鉴饶有兴趣的看着雪沁的推理分析，笑着说道：“然后呢？”
雪沁一愣，不由得佩服武秉鉴的性格，能忍到现在，但是自己却不想多呆了接着说道：“先生此次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草动，或是某个皇上跟前的知心人透漏了什么消息说是皇上有什么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或是女子。而先生商通天下，寻一件物什或是女子都是不在话下的，而借此却能一本万利，让我猜猜先生时候会得到什么官。”说着雪沁抬起头来看了一下星星，然后说道：“估计就是什么盐官或是漕运之类的肥差。”
武秉鉴点头说道：“夫人真是神仙，那夫人可猜到助我之人是谁吗？”
“这个不好说了。”雪沁没有再理会他。
武秉鉴见着雪沁已经没有心思再和他继续讨论这事情便直接了当得说：“是钮轱辘和坤大人，雪沁听着不禁打了一下凉机灵，连忙说道：“是他。”心中一些寒意泛了上来，和珅这个人雪沁是不喜欢的，早年间看电影电视剧的时候就很反感，到了现在的清朝更是不想与此人结交，雪沁在一本书上看过武秉鉴将来会是广州十三行的大首富，还曾经给洋人施债务，都说他是一个厚道杖仪，品格极好的儒商，现在怎么会与和珅这样的人交结到一起去，想着脸上已经若寒霜了。
武秉鉴见着雪沁有些失神接着说道：“姑娘可看清那女子。”说着指了一下廊坊中间弹琵琶的女子说道，“您是宫中出来的人见着地下的这个女子可感觉有些熟悉？”
雪沁站起身来看着低下的那个人，没什么感觉，并不像故人，也不像什么宫中的娘娘。仔细犹豫半天恍然大悟说道：这个女子是有三分荷琅的味道，隐隐间也有两分云苓的妖道劲气。不免低头说道：“我在宫中呆了没有多长时间也见到过和这为姑娘肖似的女子。”
武秉鉴轻笑一声，夜晚之中寒意越发的深重，但他的脸上依然是红光两颊说道：“雪夫人可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这个女子本来是照着您的亲姑姑原凤藻宫女上书汪芙轩的容貌来寻找的，和大人为了这女子可是大非乐周章，但是就在不久前在自家的府邸中遇见了这女子，只是当时她还是一个从青楼妓馆买来的丫头，琴棋书画样样不同，在我的妹夫的多方调教下才渐渐有了一两分汪上书的样子，原本以为可以了，但是夫人今天一语道破了玄机，真是让晚生惭愧不已。”
雪沁到：“不敢，不敢。”
武秉鉴走下凉亭，不一会儿牵来了那抱琵琶的女子，雪沁抬眼瞧去只见她面若桃花，抱着琵琶半掩着脸，一幅文雅之像却掩不住内里的轻浮以及媚态。
武秉鉴接着说道：“联袂风，你来看看这位夫人与画中的女子可曾比你还像？”
女子听到武秉鉴的话语方才抬起头来看雪沁，之后又故作腼腆的低下头说道：“像，比我更像，而且是神似。”
武秉鉴听后哈哈大笑道：“夫人可曾听见旁人的说法。”然后一挥袖子示意联袂风下去，联袂风抱着她那把吉他款款的走下了凉亭，带着她的那对歌女舞技离开了舞场，不时的还回头看一眼雪沁。
雪沁一下子好像懂了武秉鉴的意思，淡淡的说道：“宫中事我避而不急，不会再参与了。先生若是想让我请自去做些什么，恐怕这个算盘打错了。一来我不会去参与，二来我有家有室。”
武秉鉴接着说道：“若是夫人在乎的东西一夜间都没有了，你还会在这里执念吗？”
雪沁疑惑的看了一眼武秉鉴，不屑的说道：“盛和布坊虽然现在不济，但是还不至于到了东家都会被人牵着走的时候。”
武秉鉴淡淡的摇了摇头说到：“我本来是想给夫人一个反身的机会的，但是夫人却愣生生的将这个机会扔掉，着实是”说着摆出一幅内涵深重的目光来。
雪沁摇摇头，将放在一旁的大红皮裘风衣穿上，提着来时的白纱宫灯要往回走，低头道了一句：“无可救药。”
武秉鉴也不恼，也起身还要送雪沁一道。雪沁冷笑一下说道：“武先生，志不同不相为谋，道不和也不必多送了，你我就此告别也无妨，只是武先生若要变本加厉的对付盛和布坊，我们也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我盛和布坊这座大厦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建立起来的。”雪沁掷地有声的说着。
伍秉鉴接着说道：“现在离皇上南巡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夫人输了就乖乖的与我共谋大计，若是夫人赢了，在下也不会强求夫人，定会将自己所有的实力以及财力撤出小镇带着自己的妹妹，妹夫回到广州去发展。夫人意下如何呢？”转而看向雪沁。
雪沁微微颔首示意：“好，一言为定。”
武秉鉴见着雪沁还是像当年一样直言不讳，丝毫没有改变，不由得笑着说道：“雪夫人过奖了，可知当年夫人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当真对的十分啊。”说着多年经商磨砺出来的锐利眼神看向了雪沁这边，此时的雪沁身后衬着深蓝色的纱帐以及一汪热气滚滚的清泉。
亭子中的纱帘微摆，映着深蓝色的水面，武秉鉴轻轻一摆手叫两个侍女将元万金扶了下去，此时的亭中就只剩下雪沁与武秉鉴两个人了。
武秉鉴推了一下桌上狼藉的杯盘，笑着说道：“傅姑娘现在还有当日的雅兴吗？”
雪沁疑惑一下说道：“不知先生所指的是何事？”
武秉鉴接着说道：“就是当年织造府后院的陋室之中夫人在里面绣的那块枯树梅枝。”说着从怀中抽出了那块老树缂丝图的缎幅。雪沁一看瞬时愣住了，这块缂丝的缎幅本来是想送给另一个人的，只是那夜中走的着忙并没有来得及带上，后来让小丫头们去寻却没有找到，哪成想是让这个府中的过客给带走了。想着便将自己当年织的这幅织锦接了过来。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卷边处由于摩擦产生了许多的磨损。
雪沁摩挲了一阵子，淡淡说道：“物是人非了。”
武秉鉴抬头笑道说：“物也非了。雪夫人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说着将那段子的缂丝织布收了起来，接着说道：“可记得当年你说的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吗？”
雪沁不自觉低头笑道：“只是那时一时情绪不好，满口胡言来的。”
武秉鉴不以为然的说道：“夫人当时说的很是，只是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确实当时真的就是那样子。只是固执己见以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说着叹了一口气道：“时局不稳，世事常变，你我生在这事态炎凉之中也是由不得自己的。”
雪沁一笑道：“众生皆为愁苦，衣不裹身，食不果腹之人比比皆是，而你我有衣有食。何必管明日之事。”
武秉鉴摇摇头说道：“夫人所言不及，一国之中匹夫有责。”
雪沁仰头一笑道：”你们男子之宏志我是不懂，我只想好好地教养好我的孩子，衣能裹身，食能果腹便可。其他的事现在已经不敢妄想了。”
武秉鉴仰脖喝了杯中的那一口酒。接着说道：“早年听说夫人只是在织造所中不过是借住，原本是宫中之人，可曾再回去？”
雪沁纳纳的说道：“回去过，又出来了。我是一个坎坷之人，仕途也是不顺的，在这边咱们可谓是同病相怜之人，只是我都无法抱怨世事，只能承受，毕竟女子之命数是断然不能和男子相提的。”
“也是”武秉鉴说着一摆手，前面的廊坊空地之上悠悠的走来一群人，白衣翩跹，衣带飞舞，连着水中的涟漪翩翩起舞，如仙如画。倒尽是江南风情，秦淮抚爱。丝丝潺潺，恍如天翦流水，破冰而来，虽是冬日寒意却隐隐被这阵暖风雀舞激起来了好光景。
雪沁屏息看着这场舞蹈不禁道：“伍先生竟然有如此雅致？”
武秉鉴笑道：“这不是我的雅致是专门为您的到来而准备的。”雪沁不由得一阵诧异，自己？有何价值让这位首富如此大费周章，不一会儿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着着一身轻柔的白衣走了上来，轻柔的道：“小女子联袂风，给诸位贵人们弹奏一曲《琵琶行》。希望诸位喜欢。”话音刚毕一个小舞伴便搬来了一把雕花的酸枝木椅子，白衣女子轻柔的坐在了椅子之上，弹起了一曲《琵琶行》。
琵琶声音动听，曲艺悠扬，换转在流水之间，叮叮咚咚的好似清泉激荡，碧波无暇。只是一点不如雪沁之意，雪沁听着微微皱起了眉头，武秉鉴此时觉察到了雪沁神情中的异样，和着音乐问道：“有什么不对？”
雪沁撰起杯盏退下之后上来的那杯茶说道：“曲子以及弹奏的人倒是很好，只是那女子的曲风明显不对了，伤感之意甄漠，只是多了好几分的媚态以及讨好之意。”雪沁听着厌烦，又寻思着家中的璧宁以及凤轩之时不免有些直言过于。
武秉鉴没有要让雪沁离开的意思，话锋一转说道：“姑娘从商多年可听过一句话‘商不与官斗。”
雪沁此时的心早已经飞出去八仗之远，毫无心思听武秉鉴的什么大道理，简单的回了一句：“我素日里来都是小本生意，与官府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武秉鉴嗤笑一下道：“夫人藏的很深么，若是夫人无意于皇上的此次南巡又怎么会在这里从新复出呢？而且夫人深居府邸但是却对民情如此的贯注，往年的赈灾记录都是你雪夫人力拔头筹的。这点可是不能隐晦的。”
雪沁听着武秉鉴的话似乎其中有些蹊跷，但是她这次来寻到了一个突破口，就是当年的一信之情，也不想这样的放弃盛和布坊重振雄风的机会，但是从言语中雪沁可以听出来武秉鉴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书生了，前面的每句话中都暗含玄机，似乎有什么图谋。雪沁轻笑道：“莫非武先生想要借用此次事情来重新攀上官商结合这条康庄大道？”
武秉鉴阴沉的笑了一下到：“还是故人知我意，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呢？”
雪沁止住笑摇摇头，接着说道：“我虽无意但是也能猜出先生的一二路数。”
“说来听听。”
雪沁拿起一杯茶说道：“先生刚才说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种话，看似义愤但是暗含玄机，先生不是讨厌官而是恨当年屡试不第，所以先生在有钱之后，有势力之后谋求个一官半职的，而且先生从商这么多年，俗话说‘无商不奸’自己一分钱一分利积攒起来的财富，定然是不舍得这么样的挥霍掉，所以买官此事是断不会去做的，先生想要的是正大光明的求赐官。而先要让皇上赐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内外有人，以现在先生的地位来说，朝廷中有一两个大臣，宫中有一两个太监作为亲信是很正常的。”
武秉鉴饶有兴趣的看着雪沁的推理分析，笑着说道：“然后呢？”
雪沁一愣，不由得佩服武秉鉴的性格，能忍到现在，但是自己却不想多呆了接着说道：“先生此次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草动，或是某个皇上跟前的知心人透漏了什么消息说是皇上有什么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或是女子。而先生商通天下，寻一件物什或是女子都是不在话下的，而借此却能一本万利，让我猜猜先生时候会得到什么官。”说着雪沁抬起头来看了一下星星，然后说道：“估计就是什么盐官或是漕运之类的肥差。”
武秉鉴点头说道：“夫人真是神仙，那夫人可猜到助我之人是谁吗？”
“这个不好说了。”雪沁没有再理会他。
武秉鉴见着雪沁已经没有心思再和他继续讨论这事情便直接了当得说：“是钮轱辘和坤大人，雪沁听着不禁打了一下凉机灵，连忙说道：“是他。”心中一些寒意泛了上来，和珅这个人雪沁是不喜欢的，早年间看电影电视剧的时候就很反感，到了现在的清朝更是不想与此人结交，雪沁在一本书上看过武秉鉴将来会是广州十三行的大首富，还曾经给洋人施债务，都说他是一个厚道杖仪，品格极好的儒商，现在怎么会与和珅这样的人交结到一起去，想着脸上已经若寒霜了。
武秉鉴见着雪沁有些失神接着说道：“姑娘可看清那女子。”说着指了一下廊坊中间弹琵琶的女子说道，“您是宫中出来的人见着地下的这个女子可感觉有些熟悉？”
雪沁站起身来看着低下的那个人，没什么感觉，并不像故人，也不像什么宫中的娘娘。仔细犹豫半天恍然大悟说道：这个女子是有三分荷琅的味道，隐隐间也有两分云苓的妖道劲气。不免低头说道：“我在宫中呆了没有多长时间也见到过和这为姑娘肖似的女子。”
武秉鉴轻笑一声，夜晚之中寒意越发的深重，但他的脸上依然是红光两颊说道：“雪夫人可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这个女子本来是照着您的亲姑姑原凤藻宫女上书汪芙轩的容貌来寻找的，和大人为了这女子可是大非乐周章，但是就在不久前在自家的府邸中遇见了这女子，只是当时她还是一个从青楼妓馆买来的丫头，琴棋书画样样不同，在我的妹夫的多方调教下才渐渐有了一两分汪上书的样子，原本以为可以了，但是夫人今天一语道破了玄机，真是让晚生惭愧不已。”
雪沁到：“不敢，不敢。”
武秉鉴走下凉亭，不一会儿牵来了那抱琵琶的女子，雪沁抬眼瞧去只见她面若桃花，抱着琵琶半掩着脸，一幅文雅之像却掩不住内里的轻浮以及媚态。
武秉鉴接着说道：“联袂风，你来看看这位夫人与画中的女子可曾比你还像？”
女子听到武秉鉴的话语方才抬起头来看雪沁，之后又故作腼腆的低下头说道：“像，比我更像，而且是神似。”
武秉鉴听后哈哈大笑道：“夫人可曾听见旁人的说法。”然后一挥袖子示意联袂风下去，联袂风抱着她那把吉他款款的走下了凉亭，带着她的那对歌女舞技离开了舞场，不时的还回头看一眼雪沁。
雪沁一下子好像懂了武秉鉴的意思，淡淡的说道：“宫中事我避而不急，不会再参与了。先生若是想让我请自去做些什么，恐怕这个算盘打错了。一来我不会去参与，二来我有家有室。”
武秉鉴接着说道：“若是夫人在乎的东西一夜间都没有了，你还会在这里执念吗？”
雪沁疑惑的看了一眼武秉鉴，不屑的说道：“盛和布坊虽然现在不济，但是还不至于到了东家都会被人牵着走的时候。”
武秉鉴淡淡的摇了摇头说到：“我本来是想给夫人一个反身的机会的，但是夫人却愣生生的将这个机会扔掉，着实是”说着摆出一幅内涵深重的目光来。
雪沁摇摇头，将放在一旁的大红皮裘风衣穿上，提着来时的白纱宫灯要往回走，低头道了一句：“无可救药。”
武秉鉴也不恼，也起身还要送雪沁一道。雪沁冷笑一下说道：“武先生，志不同不相为谋，道不和也不必多送了，你我就此告别也无妨，只是武先生若要变本加厉的对付盛和布坊，我们也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我盛和布坊这座大厦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建立起来的。”雪沁掷地有声的说着。
伍秉鉴接着说道：“现在离皇上南巡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夫人输了就乖乖的与我共谋大计，若是夫人赢了，在下也不会强求夫人，定会将自己所有的实力以及财力撤出小镇带着自己的妹妹，妹夫回到广州去发展。夫人意下如何呢？”转而看向雪沁。
雪沁微微颔首示意：“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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