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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滴血认主

    村老也是个城府极深之人,该主持大局的时候变成了个“三不沾”。张大龙姗姗来迟,他仿佛才是这群年轻人的头儿,村老也乐得如此,赶忙退居一旁。

    众人均以张大龙马首是瞻,张大龙不似他弟弟,心思也更细腻很多,淡然说:“两位兄弟,祖祠失窃,事关重大。我们并非只怀疑你们,但凡是今天参与仪式的人,我们均会调查一番。还麻烦诸位配合配合。”

    张大龙的声音不大,但是却透露出让人不能拒绝的坚定语气,更有一种上位者的孤傲感。

    程子珏还想拒绝之时,陈小波从里屋走了出来,轻轻拍了拍程子珏的后背。他也立马反应过来,没有继续反击。

    陈小波直接对话村老:“村老,阳坡村如此待客之道恐怕不妥吧?这里是我们的私人空间,哪有说搜就搜的理儿。”

    陈小波这一招实在是高,虽然张大龙才是这群人的实际领袖,但是明面上众人还是要听村老的。陈小波直接略过张大龙而找上村老,张大龙算是吃了一个暗亏,还不好发作。

    村老有些语塞,不过他也是老江湖,回应道:“实在不好意思,祖祠遗失之物对我们村太过重要,否则我们也不会做出如此不礼的举动,希望你们理解。”

    “也算是给村里一个交待,我们定会快速过一遍,如果没有任何线索,我们绝不多加打扰。事后也定会登门赔礼。”村老抱抱拳。

    其实陈小波也清楚,今晚如果不让他们进来,这事儿就过不去。不过,就算要让他们进来,也不能爽快就答应,否则起人疑窦,戏还是要演全套的。

    “村老都如此说了,我们如果还横加阻拦,倒是显得我们心中有鬼了。诸位,请吧。”陈小波顺势找了个台阶儿下。

    陈小波侧身让开,剩下两人也就站到一边了。阳坡村众人皆是鱼贯而入,不过有了前面那一出,他们的动作也算克制。大概翻了十多分钟,就从村屋里退了出来。

    张小虎朝张大龙摇了摇头,接着朝着三人努了努嘴。“怎么着,你们还敢搜身吗?你们这阳坡村当真敢做法外之地!”程子珏有些怒不可遏道。

    陈小波安抚了一下程子珏,把自己的裤兜给掏了出来示意,无奈剩下两人也照着做了。陈小波也有些不客气道:“搜也搜完了,可以离开了吧!”

    村老有些尴尬,在一旁陪笑。张大龙也不好太过分,只得下命令:“多有打扰,我们走。”

    阳坡村一众人等消失在瓢泼大雨当中,这一关才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程子珏守着哨,狐皮黄赶紧把两个麝首从土里挖了出来。

    三人各自躺上了床,忙活了一晚上,这才堪堪睡下了。

    安心了才过没多久,早上起来就收到了大黑发来的一个坏消息。据他所说,他们一时半会儿可能没法回柞水县城了,因为村里与县城唯一联通的那条公路被泥石流给砸断了,没个几天通不了车的。

    陈小波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头疼了起来。

    陈小波把俩人叫过来,一起商量下接下来该怎么办。程子珏冒失道:“要我说,就在这里干。我还不信他们真敢把我们怎么样!”

    狐皮黄哄着他:“知道小爷是穗市数一数二的扛把子,自然不惧这些乡野村夫。但是老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呀,我的程小爷哟!”

    程子珏不吃这一套,轻推了狐皮黄一下,狐皮黄只好呵呵陪笑。陈小波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斟酌些什么。

    程子珏用胳膊肘碰了碰陈小波,陈小波才从自己的深思中反应过来。“兄弟们,我心里总觉得这事儿宜早不宜迟,这场大雨好像是老天故意要把我们困在这里似的。”陈小波吐槽道。

    这回轮到狐皮黄惊讶:“哟,小波这是咋了?那个稳重成熟的小波今天这么冒进。”然后他哈哈大笑。

    陈小波解释道:“不是,我心里老是有个预兆,咱们离不开这阳坡村。”话音刚落,狐皮黄和程子珏也陡然严肃,因为他俩心里也同时出现了这种预兆。

    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会出现共同的征兆。这可能就是冥冥中注定的与阳坡村挣脱不了的羁绊。

    陈小波拍板:“那就不拖了,就在这儿干了。”

    事不宜迟,月黑风高,就是今夜。进入深夜的阳坡村格外地寂静,只有蝉鸣成了点缀这寂静的唯一背景。

    为了不引人注目,陈小波没有开灯,只是靠着月光能辨认出室内的情况。

    三人围坐在方桌旁,陈小波拿出两块麝首,他们眼里都透出了无比期待的神色。陈小波轻轻地把麝首合在了一起,等了好几秒,丝毫没有反应。

    这个结果,真是令人大跌眼镜。程子珏不愿相信,从陈小波手里一把夺过麝首,掰开,又重新拼在一起。结果仍然是毫无动静,他把麝首仍在桌上,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狐皮黄突发奇想来了一句:“小波,我看小说里都写,这种东西是不是都要滴血认主的啊?”

    程子珏白眼直翻,没好气道:“黄胖子啊,你能不能靠点谱啊!”狐皮黄也意识到自己这个说法有点离谱,不敢继续了。

    陈小波不动声色,心想自己都已经遇到了双鱼古玉和洞穴神迹这种事件,又还有什么情况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他果断咬破手指,挤出几滴血滴在了麝首之上。看到了陈小波这个举动,程子珏也瞪大了双眼,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两天,在村屋外不远的地方,始终有几个黑影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陈小波的血迅速地被麝首给吸收了进去,仿佛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看到这个现象,众人心里又重新浮现出希望。陈小波接着又往麝首上滴血。

    如此循环往复了好几次,麝首好似一个饥饿的婴儿吸吮这母亲的乳汁。它也不是完全没有变化,本来金黄的外表,逐渐多出了些淡淡的血色之意。

    这血色之意越来越浓郁,两块麝首都变得金红无比,陈小波意识到可能快要吸收饱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