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恼羞成怒
两人聊了半宿，盛卿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谢砚之侧着头盯了她一会儿，又把视线移到窗外，看着远方漆黑的夜色沉思起来。
盛卿遥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发现旁边早就空了，床铺上只剩下淡淡的龙涎香。
她梳妆打扮完毕，正在用早膳，绿腰在一旁服侍着。
“府里那边怎么样？”盛卿遥喝了口粥，随意问道。
绿腰摇摇头回答：“并未有什么异常。”
“这样啊……”盛卿遥沉思一番：“我的房间平日里除了母亲，就只有几个洒扫丫鬟能进，这些个丫鬟里能动本宫东西的又只有你和柳絮。”
“娘娘，奴婢不敢。”绿腰急忙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地毯上：“奴婢绝无二心，请娘娘相信奴婢。”
“本宫自然是信任你的，你先起来。”
盛卿遥哭笑不得，放下碗筷扶住她的胳膊，温声安慰：“只是这件事太过蹊跷，本宫必须查清楚。”
绿腰从地上站起来，低眉顺目地听候吩咐：“奴婢明白，娘娘但有吩咐，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盛卿遥笑笑，拉着她在桌边坐下：“这段时间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暗中盯着柳絮。”
“希望这只是本宫的错觉。”
盛卿遥到底还是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
用膳完毕，宫女们撤下碗筷。
盛卿遥站起来消食，没过多久，走进一个小太监。
“参见贵妃娘娘，启禀娘娘，南国五公主已入宫，目前已经到了骄阳殿。”
盛卿遥皱眉，“到了便到了，通知本宫做甚？”
“回娘娘的话，五公主说，请娘娘过去一趟。”
盛卿遥嗤笑一声：“她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小太监瑟瑟发抖，不敢接腔。
盛卿遥摆摆手：“既然是南国的客人，本宫自然不好怠慢。”
“绿腰，吩咐小厨房再准备一份同本宫一样的早膳给五公主送过去。”
绿腰领命，转身离开。
“告诉五公主，这是本宫的一片心意。”盛卿遥语气冷冷地补充了一句，“让她多吃点。”
“是，奴才告退。”小太监赶紧应了一声，飞快退下。
等到屋内安静下来，盛卿遥脸上的冷漠瞬间褪去，露出一抹无语。
这个齐鸢，果然跟临国传闻中的一模一样，骄纵蛮横，仗势欺人，对她这个贵妃尚且如此。
这种性格如果落在寻常官宦家庭，或许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在皇家，就不合适了。
盛卿遥叹口气，这她现在严重怀疑临国把齐鸢送过来的目的，简直就是不怀好意。
她拿出昨天齐鸢送过来的信仔细端详着，左思右想，却怎么也想不通。
要是能鉴定笔迹就好了，可惜不行。
盛卿遥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最后拿起来凑近鼻尖闻了闻。
她不确定，甩了甩几下，又闻了一遍。
信纸上若有若无透着一股芬芳，像是花粉的味道，又似乎夹杂着某种奇怪的植物清香，十分古怪。
绿腰去而复返，盛卿遥想了想，将信递给她：“你闻闻看。”
绿腰伸手接过，仔细嗅了嗅，摇头：“娘娘，有一种淡淡的味道，不过奴婢分辨不出来。”
盛卿遥轻轻颔首，表示理解。
随后，又听绿腰道：“本过奴婢很确定的是，这种味道绝对和娘娘无关。”
“您的脂粉和香囊向来是由奴婢经手，所以奴婢可以确定，不过，奴婢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应当是在哪里闻过。”
绿腰很肯定的语气让盛卿遥微微蹙眉，“是吗？”
她思虑一番道：“着重查一下府里的人。”
绿腰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是，娘娘。”
——
盛卿遥在屋里待了一整天，直到晚饭时分，骄阳殿那边不停地派人来，她不厌其烦，不得不过去。
刚踏进骄阳殿的院门，迎面扑来的热浪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抬眸看去，骄阳殿里人声鼎沸，吵闹喧哗，仿佛一锅煮沸了的粥。
大多数是穿着临国服饰的宫人，盛卿遥皱了皱眉，迈步往里面走去。
骄阳殿没别的优点，就是格外的大，她被引着穿过一条长廊，拐了弯才终于看到了齐鸢的影子。
齐鸢坐在正座上，面容娇美，神态肆意，正在品茶，周围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她身边坐着齐钊，盛卿遥腹诽，难怪非要让她过来。
齐钊的目光从她进来那刻便黏在了她的身上，一副痴汉样。
齐鸢察觉到他的目光，皱起眉：“皇兄，你注意些，这里是南国皇宫。”
齐钊收回视线。
盛卿遥看了眼齐钊，又看向椅子上的齐鸢，微微抿唇。
齐鸢显然非常满意，笑吟吟地招呼她：“嫂嫂，过来这边坐。”
乔钊顿时变了脸色，狠狠瞪着她。
“皇兄别这样嘛，”齐鸢丝毫没有在意他的目光，笑盈盈地朝盛卿遥招手，“嫂嫂，快过来坐。”
只是这笑容里，哪有半点善意。
“五公主，不得放肆！”见齐鸢如此无礼，绿腰忍不住呵斥了一声，“您不该这么称呼贵妃娘娘。”
齐鸢不满地看过去：“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本公主大呼小叫？”
盛卿遥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压抑着怒气开口：“五公主，我的人我自会管教，倒是你说话要讲究分寸，这里是我南国皇宫，来者是客，别失了礼数。”
齐鸢撇嘴哼了声，傲慢地抬起下巴，显然是没放在心上。
盛卿遥见状，忽然勾唇笑了下。
齐鸢看得一怔，还没回过神就听盛卿遥缓声开口，声音虽然带着笑意，却透着股寒凉。
“我记得五公主年纪不大吧，如今却这般飞扬跋扈，临国陛下怎么教的你，莫不是被宠坏了？”
齐鸢脸色一变，恼羞成怒：“盛卿遥，你说什么？”
盛卿遥挑眉：“这都听不懂吗？字面意思罢了。”
“卿遥，你别生气。”
齐钊跳出来当和事佬，齐鸢正在气头上，哪会领他的情，“皇兄，你就知道卿遥卿遥的，我是你皇妹，我们才是一家人。”
盛卿遥脸色一冷，面上满是不悦：“齐钊，注意你的措辞。”
“若是你们兄妹二人再不知好歹，就给本宫滚出皇宫。”
她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这两人真的很会让她血压飙升。
“你……”齐鸢气急败坏。
“我知道了。”齐钊立即拉着她的胳膊劝阻：“远和，我们先坐下来好好谈。”
“你闭嘴！”齐鸢愤怒地甩开齐钊，“皇兄，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帮着外人说话？”
齐钊有些头疼。
盛卿遥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发现旁边早就空了，床铺上只剩下淡淡的龙涎香。
她梳妆打扮完毕，正在用早膳，绿腰在一旁服侍着。
“府里那边怎么样？”盛卿遥喝了口粥，随意问道。
绿腰摇摇头回答：“并未有什么异常。”
“这样啊……”盛卿遥沉思一番：“我的房间平日里除了母亲，就只有几个洒扫丫鬟能进，这些个丫鬟里能动本宫东西的又只有你和柳絮。”
“娘娘，奴婢不敢。”绿腰急忙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地毯上：“奴婢绝无二心，请娘娘相信奴婢。”
“本宫自然是信任你的，你先起来。”
盛卿遥哭笑不得，放下碗筷扶住她的胳膊，温声安慰：“只是这件事太过蹊跷，本宫必须查清楚。”
绿腰从地上站起来，低眉顺目地听候吩咐：“奴婢明白，娘娘但有吩咐，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盛卿遥笑笑，拉着她在桌边坐下：“这段时间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暗中盯着柳絮。”
“希望这只是本宫的错觉。”
盛卿遥到底还是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
用膳完毕，宫女们撤下碗筷。
盛卿遥站起来消食，没过多久，走进一个小太监。
“参见贵妃娘娘，启禀娘娘，南国五公主已入宫，目前已经到了骄阳殿。”
盛卿遥皱眉，“到了便到了，通知本宫做甚？”
“回娘娘的话，五公主说，请娘娘过去一趟。”
盛卿遥嗤笑一声：“她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小太监瑟瑟发抖，不敢接腔。
盛卿遥摆摆手：“既然是南国的客人，本宫自然不好怠慢。”
“绿腰，吩咐小厨房再准备一份同本宫一样的早膳给五公主送过去。”
绿腰领命，转身离开。
“告诉五公主，这是本宫的一片心意。”盛卿遥语气冷冷地补充了一句，“让她多吃点。”
“是，奴才告退。”小太监赶紧应了一声，飞快退下。
等到屋内安静下来，盛卿遥脸上的冷漠瞬间褪去，露出一抹无语。
这个齐鸢，果然跟临国传闻中的一模一样，骄纵蛮横，仗势欺人，对她这个贵妃尚且如此。
这种性格如果落在寻常官宦家庭，或许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在皇家，就不合适了。
盛卿遥叹口气，这她现在严重怀疑临国把齐鸢送过来的目的，简直就是不怀好意。
她拿出昨天齐鸢送过来的信仔细端详着，左思右想，却怎么也想不通。
要是能鉴定笔迹就好了，可惜不行。
盛卿遥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最后拿起来凑近鼻尖闻了闻。
她不确定，甩了甩几下，又闻了一遍。
信纸上若有若无透着一股芬芳，像是花粉的味道，又似乎夹杂着某种奇怪的植物清香，十分古怪。
绿腰去而复返，盛卿遥想了想，将信递给她：“你闻闻看。”
绿腰伸手接过，仔细嗅了嗅，摇头：“娘娘，有一种淡淡的味道，不过奴婢分辨不出来。”
盛卿遥轻轻颔首，表示理解。
随后，又听绿腰道：“本过奴婢很确定的是，这种味道绝对和娘娘无关。”
“您的脂粉和香囊向来是由奴婢经手，所以奴婢可以确定，不过，奴婢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应当是在哪里闻过。”
绿腰很肯定的语气让盛卿遥微微蹙眉，“是吗？”
她思虑一番道：“着重查一下府里的人。”
绿腰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是，娘娘。”
——
盛卿遥在屋里待了一整天，直到晚饭时分，骄阳殿那边不停地派人来，她不厌其烦，不得不过去。
刚踏进骄阳殿的院门，迎面扑来的热浪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抬眸看去，骄阳殿里人声鼎沸，吵闹喧哗，仿佛一锅煮沸了的粥。
大多数是穿着临国服饰的宫人，盛卿遥皱了皱眉，迈步往里面走去。
骄阳殿没别的优点，就是格外的大，她被引着穿过一条长廊，拐了弯才终于看到了齐鸢的影子。
齐鸢坐在正座上，面容娇美，神态肆意，正在品茶，周围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她身边坐着齐钊，盛卿遥腹诽，难怪非要让她过来。
齐钊的目光从她进来那刻便黏在了她的身上，一副痴汉样。
齐鸢察觉到他的目光，皱起眉：“皇兄，你注意些，这里是南国皇宫。”
齐钊收回视线。
盛卿遥看了眼齐钊，又看向椅子上的齐鸢，微微抿唇。
齐鸢显然非常满意，笑吟吟地招呼她：“嫂嫂，过来这边坐。”
乔钊顿时变了脸色，狠狠瞪着她。
“皇兄别这样嘛，”齐鸢丝毫没有在意他的目光，笑盈盈地朝盛卿遥招手，“嫂嫂，快过来坐。”
只是这笑容里，哪有半点善意。
“五公主，不得放肆！”见齐鸢如此无礼，绿腰忍不住呵斥了一声，“您不该这么称呼贵妃娘娘。”
齐鸢不满地看过去：“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本公主大呼小叫？”
盛卿遥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压抑着怒气开口：“五公主，我的人我自会管教，倒是你说话要讲究分寸，这里是我南国皇宫，来者是客，别失了礼数。”
齐鸢撇嘴哼了声，傲慢地抬起下巴，显然是没放在心上。
盛卿遥见状，忽然勾唇笑了下。
齐鸢看得一怔，还没回过神就听盛卿遥缓声开口，声音虽然带着笑意，却透着股寒凉。
“我记得五公主年纪不大吧，如今却这般飞扬跋扈，临国陛下怎么教的你，莫不是被宠坏了？”
齐鸢脸色一变，恼羞成怒：“盛卿遥，你说什么？”
盛卿遥挑眉：“这都听不懂吗？字面意思罢了。”
“卿遥，你别生气。”
齐钊跳出来当和事佬，齐鸢正在气头上，哪会领他的情，“皇兄，你就知道卿遥卿遥的，我是你皇妹，我们才是一家人。”
盛卿遥脸色一冷，面上满是不悦：“齐钊，注意你的措辞。”
“若是你们兄妹二人再不知好歹，就给本宫滚出皇宫。”
她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这两人真的很会让她血压飙升。
“你……”齐鸢气急败坏。
“我知道了。”齐钊立即拉着她的胳膊劝阻：“远和，我们先坐下来好好谈。”
“你闭嘴！”齐鸢愤怒地甩开齐钊，“皇兄，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帮着外人说话？”
齐钊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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