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冥顽不灵
“你要怎么才肯消停？”盛卿遥盯着齐鸢问道，“要不要本宫给你找个嬷嬷来，教教你好好学习规矩？”
“用你聪明的小脑袋瓜想想清楚，这里是南国，不是临国，放肆过头了会有什么后果。”
齐鸢噎住，不甘心地咬着牙齿，却不敢再继续顶撞。
“二皇子，本宫有事跟你聊聊。”
看到她服软，盛卿遥收回视线，对齐钊说道，随后转身朝外走去。
齐钊犹豫半晌，还是跟了上去，留下齐鸢一个人气得原地跺脚。
两人走到花园凉亭坐下，侍女们奉上香茶，盛卿遥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目光落在齐钊身上：“二皇子应该知道本宫找你是为什么事儿。”
齐钊低眉顺眼地站在她面前，闻言抬眸飞快扫了她一眼。
“既然你说信是本宫写的，那你说说，本宫是如何同你相识的？”盛卿遥淡声道，“又是如何将这封信交到你手中的呢？”
齐钊垂下眼睑，遮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语调平缓道：“你我二人幼时相识于越城，那时你跟随你的父亲盛将军来到越城，不幸走丢，我父皇那时还未登基，封地就在越城附近，我那时贪玩，跑到了越城，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越城，南国边境城距离临国一线之隔。
听到这里，盛卿遥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他片刻：“这些事你确定没撒谎？”
齐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欺瞒之意。
“那就奇怪了……”盛卿遥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本宫自幼在京都长大，从未去过越城，不知道二皇子认识的人是谁？”
“我很确定是你。”齐钊斩钉截铁地答道。
盛卿遥挑起唇角：“是吗？可本宫怎么就记不得你了呢？”
齐钊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本宫记性向来不差，”盛卿遥看了他片刻，慢悠悠地说道，“若本宫真的见过你，本宫绝对不会忘记你，可偏偏本宫没有你说的那段记忆。”
“要么是你在说谎，要么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那个人借着我的身份同你往来。”
顿了顿，她笑道，“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本宫都不太高兴。毕竟被人利用了一把。”
齐钊低垂的眼帘掀起一条缝隙，静静地望向盛卿遥，神色阴郁。
这一次，盛卿遥倒是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他开口。
“你不相信我？”良久，齐钊终于开口。
“本宫的确怀疑二皇子别有居心。”盛卿遥冷哼道。
“呵呵，”齐钊忽然笑了，眼神锐利地逼近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入宫？为什么嫁谢砚之？”
盛卿遥皱紧眉头，直接反问道：“这与二皇子有关系？”
“你是不是觉得你成了南国的贵妃，便能高枕无忧了？”齐钊冷笑，“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的！”
“齐钊！”盛卿遥倏地变脸，猛地拍案而起，怒瞪着他，“注意你的身份！”
齐钊被她吼得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讽刺地看着她：“凭什么？你本来应该嫁给我的！”
“够了，”盛卿遥忍无可忍地喝止，“我说了那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不可能！”齐钊死死地抓着桌沿。
盛卿遥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你若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齐钊看着她愤怒的模样，渐渐安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他忽然笑了笑，声音柔软下来：“卿遥，你是生气了吗？”
盛卿遥睁开眼，看着他温柔的模样，心里的怪异感油然而生。
她皱眉，警惕地看着他：“齐钊，本宫希望你弄清楚，现在你在南国，而本宫是南国的贵妃，你最好收敛一点。”
齐钊怔怔地望着她，半晌，露出苦涩的笑容。
“我知道，是我太冲动了……”他喃喃道，“可我们的事若是让谢砚之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齐钊简直是冥顽不灵，盛卿遥跟他说不清楚。
“你在威胁本宫？”
谢砚之早就知道了，人家压根就不care。
齐钊垂下头：“我只是担心……”
盛卿遥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可怜又可恨。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压抑着心里的火气，冷声道：“你先回去吧，本宫要休息了。”
齐钊依旧站在原处不动，似乎仍旧不愿离开。
盛卿遥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方录惟尖利的嗓音传来：“陛下驾到——”
谢砚之怎么来了？
盛卿遥惊讶了一瞬，随后便立刻起身迎上去，“陛下怎么过来了？”
太好看，有救星了。
谢砚之含笑看她一眼，没说话，拉着她的手坐下，对着齐钊冷声道：“二皇子，虽然朕允许你送五公主入宫，但毕竟是后宫，不可久待。”
盛卿遥笑着回握。
齐钊看着眼前一幕，心底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难受。
他攥紧拳头，勉强维持着风度，行礼道：“齐钊偶遇贵妃娘娘，闲聊了两句。”
谢砚之勾起唇角，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许，又转向盛卿遥：“卿遥，朕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晚膳，陪朕一起吃饭吧。”
盛卿遥心里直呼谢砚之演技炸裂，点点头。
“既然陛下和贵妃要用膳，齐钊告辞。”
看着齐钊离开的背影，盛卿遥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谢砚之来得及时。
她扭头看向谢砚之，正想感谢一番，却发现谢砚之一脸凝重，眉宇间隐隐透出烦躁。
盛卿遥眨眨眼：“怎么了？”
谢砚之回神，看着她，忍不住哼了两声：“你和齐钊倒是聊得挺欢的。”
“啊？”盛卿遥有些莫名其妙，“这叫聊得挺欢吗？”
谢砚之抿唇不吭声。
盛卿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轻咳了两声，试探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跟他有一腿吧？”
“……”
盛卿遥盯着他看了两秒钟，叹息着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似的拍了拍，“放心啦，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以前的盛卿遥肯定也没有。”
谢砚之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她的手，目光复杂难辨。
“手有些激动。”盛卿遥尴尬地收回手。
她刚刚真的没控制住，一下子就碰到了他的脑袋……
谢砚之面色缓和了一些，淡淡地道：“无碍。”
说罢，他转身朝外走去。
盛卿遥张了张嘴，喊了一句：“陛下！”
谢砚之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没事儿，就是跟你说声谢谢。”盛卿遥冲他挥挥手。
谢砚之扯了扯嘴角，微微颔首，继续迈步往外走去，步伐略显急促。
“用你聪明的小脑袋瓜想想清楚，这里是南国，不是临国，放肆过头了会有什么后果。”
齐鸢噎住，不甘心地咬着牙齿，却不敢再继续顶撞。
“二皇子，本宫有事跟你聊聊。”
看到她服软，盛卿遥收回视线，对齐钊说道，随后转身朝外走去。
齐钊犹豫半晌，还是跟了上去，留下齐鸢一个人气得原地跺脚。
两人走到花园凉亭坐下，侍女们奉上香茶，盛卿遥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目光落在齐钊身上：“二皇子应该知道本宫找你是为什么事儿。”
齐钊低眉顺眼地站在她面前，闻言抬眸飞快扫了她一眼。
“既然你说信是本宫写的，那你说说，本宫是如何同你相识的？”盛卿遥淡声道，“又是如何将这封信交到你手中的呢？”
齐钊垂下眼睑，遮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语调平缓道：“你我二人幼时相识于越城，那时你跟随你的父亲盛将军来到越城，不幸走丢，我父皇那时还未登基，封地就在越城附近，我那时贪玩，跑到了越城，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越城，南国边境城距离临国一线之隔。
听到这里，盛卿遥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他片刻：“这些事你确定没撒谎？”
齐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欺瞒之意。
“那就奇怪了……”盛卿遥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本宫自幼在京都长大，从未去过越城，不知道二皇子认识的人是谁？”
“我很确定是你。”齐钊斩钉截铁地答道。
盛卿遥挑起唇角：“是吗？可本宫怎么就记不得你了呢？”
齐钊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本宫记性向来不差，”盛卿遥看了他片刻，慢悠悠地说道，“若本宫真的见过你，本宫绝对不会忘记你，可偏偏本宫没有你说的那段记忆。”
“要么是你在说谎，要么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那个人借着我的身份同你往来。”
顿了顿，她笑道，“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本宫都不太高兴。毕竟被人利用了一把。”
齐钊低垂的眼帘掀起一条缝隙，静静地望向盛卿遥，神色阴郁。
这一次，盛卿遥倒是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他开口。
“你不相信我？”良久，齐钊终于开口。
“本宫的确怀疑二皇子别有居心。”盛卿遥冷哼道。
“呵呵，”齐钊忽然笑了，眼神锐利地逼近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入宫？为什么嫁谢砚之？”
盛卿遥皱紧眉头，直接反问道：“这与二皇子有关系？”
“你是不是觉得你成了南国的贵妃，便能高枕无忧了？”齐钊冷笑，“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的！”
“齐钊！”盛卿遥倏地变脸，猛地拍案而起，怒瞪着他，“注意你的身份！”
齐钊被她吼得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讽刺地看着她：“凭什么？你本来应该嫁给我的！”
“够了，”盛卿遥忍无可忍地喝止，“我说了那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不可能！”齐钊死死地抓着桌沿。
盛卿遥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你若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齐钊看着她愤怒的模样，渐渐安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他忽然笑了笑，声音柔软下来：“卿遥，你是生气了吗？”
盛卿遥睁开眼，看着他温柔的模样，心里的怪异感油然而生。
她皱眉，警惕地看着他：“齐钊，本宫希望你弄清楚，现在你在南国，而本宫是南国的贵妃，你最好收敛一点。”
齐钊怔怔地望着她，半晌，露出苦涩的笑容。
“我知道，是我太冲动了……”他喃喃道，“可我们的事若是让谢砚之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齐钊简直是冥顽不灵，盛卿遥跟他说不清楚。
“你在威胁本宫？”
谢砚之早就知道了，人家压根就不care。
齐钊垂下头：“我只是担心……”
盛卿遥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可怜又可恨。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压抑着心里的火气，冷声道：“你先回去吧，本宫要休息了。”
齐钊依旧站在原处不动，似乎仍旧不愿离开。
盛卿遥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方录惟尖利的嗓音传来：“陛下驾到——”
谢砚之怎么来了？
盛卿遥惊讶了一瞬，随后便立刻起身迎上去，“陛下怎么过来了？”
太好看，有救星了。
谢砚之含笑看她一眼，没说话，拉着她的手坐下，对着齐钊冷声道：“二皇子，虽然朕允许你送五公主入宫，但毕竟是后宫，不可久待。”
盛卿遥笑着回握。
齐钊看着眼前一幕，心底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难受。
他攥紧拳头，勉强维持着风度，行礼道：“齐钊偶遇贵妃娘娘，闲聊了两句。”
谢砚之勾起唇角，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许，又转向盛卿遥：“卿遥，朕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晚膳，陪朕一起吃饭吧。”
盛卿遥心里直呼谢砚之演技炸裂，点点头。
“既然陛下和贵妃要用膳，齐钊告辞。”
看着齐钊离开的背影，盛卿遥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谢砚之来得及时。
她扭头看向谢砚之，正想感谢一番，却发现谢砚之一脸凝重，眉宇间隐隐透出烦躁。
盛卿遥眨眨眼：“怎么了？”
谢砚之回神，看着她，忍不住哼了两声：“你和齐钊倒是聊得挺欢的。”
“啊？”盛卿遥有些莫名其妙，“这叫聊得挺欢吗？”
谢砚之抿唇不吭声。
盛卿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轻咳了两声，试探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跟他有一腿吧？”
“……”
盛卿遥盯着他看了两秒钟，叹息着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似的拍了拍，“放心啦，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以前的盛卿遥肯定也没有。”
谢砚之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她的手，目光复杂难辨。
“手有些激动。”盛卿遥尴尬地收回手。
她刚刚真的没控制住，一下子就碰到了他的脑袋……
谢砚之面色缓和了一些，淡淡地道：“无碍。”
说罢，他转身朝外走去。
盛卿遥张了张嘴，喊了一句：“陛下！”
谢砚之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没事儿，就是跟你说声谢谢。”盛卿遥冲他挥挥手。
谢砚之扯了扯嘴角，微微颔首，继续迈步往外走去，步伐略显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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