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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太原张氏奋勇战,张举起兵破四城

    话说齐时,有一大家族。乃太原张氏,张氏乃是从绛郡入太原郡,虽说祖二百余年,却无名可考,直到了齐孝宗兴元四年,乃史前二百五十一年时期,已然是河东士阀。名气鼎盛,人才济济,护国安民。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亦有旦夕祸福:至齐宪宗景亨二年,乃史前一百七十一年。胡虏进兵,大肆侵犯北境。此时的太原张氏,已然是八世祖张潜,带领家族南渡江水,迁徙至零陵郡。天子以张潜为零陵太守、建威将军,在任之时,惜军爱民,励文讲武。时零陵郡军心安定,民心安稳。

    次年,乃齐宪宗景亨三年,史前一百七十年夏,江神威篡夺政权,立新君,乃为齐废帝。三年,公元前一百六十九年,受禅于天地,立国号为吴。又召张潜入建康议事,将他的族人安放在吴兴郡。遂更改为“吴兴张氏”,授潜通直散骑常侍,吴兴郡开国公。宣宗肇兴十一年,乃史前九十八年,天子遣大将军王檀率军北伐,五世祖张敖授扬州总管、征虏将军,与王檀一齐出兵。

    次年,乃宣宗肇兴十二年,史前九十九年春。王檀、张敖兵至洛阳,贼将拥兵数万,屯兵城上。王檀见此,忧虑道:“贼兵实力强大,城垣坚固,如何是好?”张敖道:“久闻洛阳贼将,暴而无谋,可激将出城,然后伏兵杀之。”于是王檀派遣百余名善口舌的士兵,站在城下辱骂,又布兵设伏于两侧。贼将暴怒,起城上所有的精锐,出城列阵。那辱骂的百余人,见此速速退去,那贼将舞刀纵马,带兵急追。却听得三声铁炮响,张敖带一部精兵,杀上洛阳。张敖手舞马槊,亲自砍断城上的大纛,占据城楼。又分兵五千,出城与王檀前后夹击,贼兵大败,贼将舞刀,与张敖斗在一起,略斗五七合,张敖一槊架开大刀,一记“毒龙出洞”,直插心口,就听得噗的一声响,那贼将被张敖一槊扎入后心,倒地身亡。贼兵见状,都溃散了。王檀、张敖领兵入驻洛阳城。

    入城,王檀、张敖招榜安民,分兵守把城池。整顿军务,励文讲武。夏,王檀、张敖分兵进军并州,以钳形攻势,攻克并州城池,终合兵一处。王檀道:“如今并州已定,可发捷报送往朝廷,授一刺史,镇守此地。”张敖道:“王将军所言甚是。”于是王檀书捷报一封,遣人送往朝廷,并信中所说并州刺史事。天子应允,授张敖为并州刺史,持节都督并州诸军事。且收录其长子张伯龄留守建康城池,其子张伯龄,有其父张敖之风。建康城内,军民相合,天子见张伯龄练兵有方,爱民如子,授散骑侍郎,守卫建康,不在话下。

    常言道:乐极生悲,否极泰来。宣宗肇兴十九年,乃前一百零六年。王檀见与己一起战斗的张敖,不仅授予刺史之任,又持节都督并州诸军事。心中不平,苦练精兵强将,练了五万余人。兵奔石头城而来,包围建康。天子以为张伯龄暗中串通王檀,喃喃道:“伯龄误我!”于是擒拿张伯龄。与午门处斩之。王檀带兵苦战十五六日,建康沦陷,宣宗自焚而亡。有道是:

    先祖迁徙至零陵,后授吴兴郡国公。

    虽说并州土地收,可惜建康城池陷。

    张敖得知王檀兵奔建康,且宣宗自焚而亡。当场立足不稳,周围副将连忙扶住。张敖道:“臣之职位,乃陛下授予。陛下待我如此之好,我却未曾发兵驰援,愧对陛下矣!”周围副将连忙劝慰,有一位副将道:“王檀那厮,竟然兵攻石头城,直奔建康而去。实在是谋反大罪!我等何不起并州诸路兵马,出兵讨伐王檀!”众偏将皆附和,张敖稳住心神,对诸将道:“现如今王檀已然执掌朝政,若我等起兵反他,必然成为反贼。可先按兵不动,守住并州诸城池,见王檀所动行事。”诸将听后,皆去安排兵马守城之事。

    再说王檀:宣宗自焚,王檀道:“陛下已死,你等认为何人能总督兵马?”诸将听此,皆附和说道:“此事只有王檀将军总督才是!”于是王檀自命为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加九锡之礼,建天子旌旗,备礼乐鼓吹,自封为周王,拥立宣宗之子江延年为帝,是为吴末帝。

    史前一百零五年冬,受禅于天地,立国号为周,乃周太祖也。太祖道:“建康城池,已然破损多时,朕决议迁都长安,卿等认为如何?”众人皆叩首道:“皆听陛下旨意。”于是周太祖王檀率领建康诸文臣武将,并禁军数万迁都洛阳,在建康留守兵将数万守御。次年,乃史前一百零四年,周太祖王檀下诏:授予张敖司徒职位,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尚书令,进位唐国公。又命张敖开府建牙,食实封两千户,留守晋阳。张敖领旨谢恩,诸将疑惑道:“王檀杀陛下,立国号。大王为何不起兵战他否?”张熬道:“你等不知韬光养晦之计策?昔日司马宣王装病诈曹爽,曹爽安心而出,却又有高平陵之变,而将曹氏打压,此韬光养晦也。”诸将皆道:“大王神算。”于是众军将皆降服。

    其后周太祖驾崩,周高宗继位,定年号神隆。神隆元年,乃史前七十年,突厥南下侵犯晋阳城。此时乃四世祖张寿,突厥数万步骑兵来犯,四面围城,众将皆惊慌失措。张寿道:“诸位莫要惊慌,正所谓兵不在多在于精,将不在勇在于谋:敌军实力强大,却大将无谋。亦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兵可抽调精锐骑兵二万,与敌军疲惫之时,直入中军,可解围矣。”众将听后,心中大喜。

    当日申时二刻,张寿带二万精锐骑兵,在北门准备,余下将领在城池上守御。就听得城楼下,突厥兵百般辱骂,城上众将恨不得出兵迎战,却有张寿将令,不敢妄动。突厥兵辱骂多时,直到戌时一刻,突厥兵皆安营扎寨歇息。张寿令守门军卒悄悄开北门,亲自上马挺槊,带二万精锐骑兵,趁虚而攻入突厥大营中军。突厥主将大惊,连忙上马舞刀,带兵迎战。张寿舞动马槊,迎住厮杀。连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张寿架开大刀,收马槊而走。那突厥大将舞刀纵马追来,张寿觑得那大将将近,暗中抽出胯下四棱亮银锏,回手啪的一声,将那突厥大将打落马下,回身舞槊刺之。张寿将那突厥大将的人头割下,挑于槊上喝道:“突厥大将已被斩杀!诸位奋勇拼杀,保我国土!”所带骑兵士气大振,各个以一敌十,突厥兵大败,张寿右手持槊,左手拔出四棱亮银锏,打折突厥军大纛。晋阳城上众将见状,纷纷出兵接应杀奔突厥兵,斩首万余人。张寿军大获全胜。张寿一面整顿军马,一面写捷报送至长安。

    不说张寿大败突厥兵,捷报送至长安。高宗见信大喜,下诏授予张寿柱国大将军,晋阳郡王,建晋阳国。后张举世袭晋阳郡王位,突厥兵听此,数次攻打晋阳。皆被张举击溃。时为周武宗继位,下诏命张举统制河东七十二处军府,即步骑兵八万。

    光月倏然长逝,士民不饥有饱,四夷知朝知贡,许是那紫薇大运罩着,话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史前十一年,开泰皇帝承极,也便是后世加以恶谥荒尊的南阳历王。

    若不是王檀立下这长幼有序,嫡子优先的规矩,历王怎又拥此十二旒。古来丈夫爱桃花,四方来贡奇艳之女,搜刮海内天生丽质,累至洛阳,宫人肌理细嫩,历王沉溺其中,紫薇星隐而不曜,那朝中怎会无献媚的臣子。

    时人讥之:内相好专机,外相喜承瘐。宰相崔辅机,倒也是个状元,写得一手好文辞,几笔就是一个天下太平,奏章里处处是大治之盛世,又专于择选京畿关内诸道的良家女,有那姿色出众的,便网罗送入宫中,磨刀不误砍柴工,治国不忘寻牡丹,历王怎会不高兴,兖兖诸公,敢怒不敢言,煌煌兆民,怒于神而悲于色。内侍监赵奴儿被媚称为内相,受贿谋私,无所不沾,幸有这内外相,历王可以放心朝中之事。

    赵奴儿小侄赵干受其私惠,官至左卫大将军,史前五年,突厥侵犯代郡,代州都督何许人也?乃是世袭晋王的张举之叔,武陵郡公张道之,张家世代戍边,张道之年轻便屡立军功。朝廷遣赵干为行军元帅,原戍代郡的张道之乃为其副将。赵干不知兵事,亦无勇武,张道之看不起他,亦不屑与赵干这等懦弱之人为伍,赵干小人之心,哀怨于赵奴儿。

    突厥兵败退北返,王师大战旌旗,辉煌班师,朝廷传制代州。

    “朕业九边,守鼎尊礼,狄贼无义,复犯边民,大将军干,勇冠三军,持节抚边,朕甚悦之,尔张道之,屡出悖论,污蔑功臣,赐尔白绫,以明昭理,宣告四海”

    武陵公含冤西去。

    此时的张举,为了视察晋阳步骑兵的训练程度与民心,忙活了一天,已然歇息。三更三点,就听得微风习习,帘音沙沙。张举微微睁眼一看,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泣道:“贤侄,我死的好苦。”张举大惊,连忙起身,就见得冷气散了,不见了人,张举不慎颠翻在地,寻思是梦非梦,环顾四周丝毫未变。张举起身坐在床边,暗自寻思道:“叔叔为何夜间托梦,还说出那么一句话?莫非叔叔出了事!”心中不禁思索。

    忽然,有一人急急敲门,张举大惊,手持龙泉宝剑防身。开门一看,那人连忙跪道:“启禀大王得知:我是张轩将军派来的亲信,特有急情!”张举道:“速速进屋再说。”那亲信进了屋,张举关了屋门,对亲信道:“有何急情?”那亲信道:“张轩将军得知:武陵...武陵公...”张举一听,连忙问道:“我叔叔怎么了?”那亲信道:“武陵公在大战突厥得胜归来,却被赵干这等小人诬陷,下旨赐其白练一条,当夜...当夜...”张举双目含泪,喝道:“当夜怎么了!”那亲信泣道:“当夜...当夜自杀身亡了!”张举一听,大喝一声,栽倒在地。

    此时众将都听见了,连忙拥在门口。张举让亲信打开屋门,众将入内,分别寻椅子坐下了。张举问道:“不知众位将军,为何深夜到访。”只见一员突厥大将站起身来,此将名为阿史那·巴龙,善使一杆镔铁狼牙棒。他说道:“朝廷腌臜污秽之人,竟然诬陷忠良!这等朝廷,护他作甚!”张举思索片刻,于是叫那将先坐,又问一位大将道:“高将军可有良策?”原来那将名叫高无忌,善使一杆破军蒺藜枪,虽说是一员武将,但他粗中有细,便说道:“虽说朝廷腌臜污秽之人其多,但不可因此而动兵,毕竟仅河东道起兵,周围各处皆起兵围攻也!”张举思索须臾,又问了问那亲信:“我那弟弟可有什么建议?”那亲信道:“张轩将军建议大王高举义旗,起兵反周。”张举思索片刻,此时一位文官道:“大王,小生不才,有一计策。”张举一看,原来是军师孤独权,此人足智多谋,深谙兵法韬略。孤独权对张举暗道:“大王可将此事,写一封信,交予江夏郡公王陵处,他对事情的判断,清晰明了,可询问之。”张举道:“此计甚妙。”于是书信一封,派遣亲信送往江夏郡公处。众人皆各自歇息。

    次日,张举召集众将幕僚于王府,又召集所有民众。全城军民素衣隆重祭奠张道之,张举哭晕多次,皆被孤独权劝好,高无忌近前安慰道:“大王勿要伤心过度,且节哀顺变。”张举道:“我习武悟性太差,阿耶也不愿教我,多亏叔叔,为我寻访高人,习得一手锏法、剑法。这等忠义之士,却被奸臣所害!我不能不为此悲痛啊!”军民皆动之以情,整个晋阳城,哀嚎满天。

    而朝廷里,听说张举带军民素衣祭奠张道之,于是纷纷上书:弹劾张举如此祭奠“实为心怀不轨,蛊惑民心,不得不防。”那赵干等乱臣贼子听此,也添油加醋,火上浇油。此时的江夏郡公王陵收到了张举的信,读完痛哭在地,又听闻朝中弹劾张举祭奠事宜,于是上奏折于陛下,折中明言:只是叔侄情深,有何不可?

    这封奏折送到京师,历王看后,又问了问赵干等人,赵干道:“王陵,乃张举之舅也,舅为外甥辨别,又有何疑?”历王听后,龙颜大怒。史前四年,江夏郡公王陵被杀,众多臣子问天子道:“此番已杀张氏两股势力,敢问天子以后如何?”历王怒道:“明年把那个晋阳的张举竖子斩首!”此言一出,诸位臣子私下议论此事。正好被张举之弟张轩听到了,当夜逃出长安,经过数日的颠簸,回到了晋阳城。

    此时的张举,正在励文讲武,招兵买马,悉心练兵。听闻张轩回城,连忙亲自相迎。张轩道:“兄长,弟有要事相告!”张举道:“且先进屋歇息,再说不迟。”二人进屋,歇息片刻,张举问道:“弟有何要事?”张轩道:“兄长,历王扬言:明年要斩首兄长啊!”张举疑道:“为何?”张轩道:“兄长不知,兄长在晋阳城如此素衣祭奠,朝廷臣子弹劾兄长不尊天子,又有江夏郡公王陵舅舅上奏折,欲说明原因,却被奸臣挑拨离间,被历王下旨杀害!”张举听此,悲痛不已,张轩道:“兄长,朝廷腌臜污秽之人极多,不如反了罢!”张举道:“我等乃周朝臣子,焉能反乎!”于是令张轩随自己前去练兵。

    史前三年,历王欲召张举入洛阳,命宣诏使顾问之前去唤。那顾问之乃是张举旧友,便在晋阳城宣旨之后,暗中告知张举道:“历王被奸臣蛊惑,此次前来下诏,实不可去,若去必被斩。”张举听后,连忙道谢,并且将顾问之收为己用,张举正式在晋阳城起兵反周!

    起兵当日,众文臣武将集结在点将台下。张举腰胯龙泉宝剑,双手紧紧握着一对四棱亮银锏,对着将士们道:“众将士!朝廷之上,忠良之臣无可存,乱臣贼子尚可保。我张举乃忠良之后,非是似赵干等的贼臣。今番起兵,兵奔洛阳,杀无道之君,屠乱臣贼子!”众兵将皆道:“杀无道之君,屠乱臣贼子!”点将台前,一片大呼。

    当天,张举起兵,正是史前三年二月初二日。张举下令:令突厥籍大将阿史那·巴龙、军师独孤权领步骑兵五万余人,屯兵忻州。令高无忌带三万步骑兵,屯兵潞州,二军虎踞雄州。又令大将黄玉洲带步骑兵二万,屯兵朔州。并且规定:二月初十日,三军齐进,兵发关内道!

    三路兵马马不停蹄,前往各自的屯兵地点。张举令陈惠笔带兵二万,驻守晋阳城。张举并其弟张轩、大将褚孝、独孤宣等人,带步骑兵五万,出兵驻扎云州。二月初十日,三路大军一起推进。

    先说忻州的阿史那·巴龙与独孤权的步骑兵五万余人:兵奔雄州,雄州守将王书灯,守军有三万余人。这王书灯善使一杆亮银枪,暴躁无谋。独孤权献计使用激将法激其带兵出战,然后设伏兵而击。阿史那·巴龙虽说是个突厥人,但亦是粗中有细,便道:“军师此言有理。”于是他骑上青骢马,手提镔铁狼牙棒。带一万骑兵,杀奔城楼下喝道:“诶!城内的守将听着!有本事前来与爷爷决一死战,不敢的话,就乖乖出城投降!”众骑兵也跟着一起喊。

    王书灯本就无谋,再加上急性子,这一急,便带领雄州兵将,一拥杀出。阿史那·巴龙见状,令道:“诸军后撤!”他带着一万骑兵,连忙退却。王书灯见其兵力甚微,于是拎枪纵马杀到。埋伏的独孤权见其进了埋伏圈,放三声铁炮。左侧伏兵截断王书灯军的去路,右侧伏兵直奔雄州杀到。王书灯见中计,连令后撤。阿史那·巴龙见状,回身带兵,杀奔王书灯。王书灯见了,抖枪接住厮杀。二将斗了五十余合,阿史那·巴龙一棍扫开王书灯的亮银枪,又一棍打死王书灯。众军杀上雄州,此时是二月初十亥时一刻,独孤权招榜安民,不在话下。

    再说潞州、朔州两路,这两路兵马一起前进,在盐州城下会合。二将互相礼毕,黄玉洲道:“不知高将军有何破城良策?”高无忌道:“盐州与延州、武州二处,互为犄角,若强攻一处,则二处皆来营救,可书信一封,告知大王如此如此,则可连破三城矣!”黄玉洲道:“高将军此言甚妙,可速速行之。”于是高无忌书信一封,令探马速速送去。

    此时的张举,在云州训练五万大军,又招兵买马,训练多日。忽有探马送信到,张举接过信来,略看了看,大喜道:“此妙计也!”于是与独孤宣、张轩等人商议:令李无苏带二万步骑兵,守御云州。张举与其弟张轩一路,褚孝与孤独宣一路,皆带步骑兵四万,前去与高无忌、黄玉洲的五万兵马会合。共计步骑兵十三万,云集在盐州城下。

    盐州守将启月阳,是一员虎将,乃是周高宗时期的武状元。手下三万步骑兵,并牙将数员。启月阳知手下兵少,遂多备滚木礌石,留客住等物。一面写书信求救与延州、武州二地,一面积极准备防御措施。不在话下。

    二月十三日,张举决定:当延州、武州二地出兵增援时,张举与其弟张轩等,率步骑兵四万袭击延州,褚孝与独孤宣等,率步骑兵四万袭击武州。其后驻防二处,再挑选精兵,回援盐州。众人商议已定,皆去歇息。

    次日,乃二月十四日,张举派遣两路探马前去巡探延州、武州二地情况,又下令两路奇袭兵马分兵前进。辰时二刻,高无忌、黄玉洲拔营起寨,盐州城上的启月阳看见了,忙带二万步骑兵,开东门出击列阵。

    两军对圆,启月阳手持紫金刀,胯下白龙驹,威风凛凛。大喝道:“你等奸贼!跟随张举那反贼起义,欲破我大周,实为螳臂当车也!”黄玉洲大喝道:“奸贼!皇帝昏暗无度,朝廷乱臣贼子、徇私舞弊之人比比皆是!你莫非欲堵截天兵也!”启月阳大怒,舞着紫金大刀,杀奔黄玉洲。黄玉洲见了,舞着一杆开山斧,纵胯下马,接住启月阳厮杀。二将刀斧并举,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黄玉洲心生一计,架开启月阳军器,拖斧拨马就走。启月阳见状,纵马舞刀来追,黄玉洲觑得启月阳较近,从腰间抽出一把飞刀,嗖的一声,射向启月阳。启月阳反应极快,拨开飞刀,收刀回马归阵。双方对峙,各自扎营不战。

    二月十五日,延州、武州二地援军共六万余人,纷纷入驻盐州。此时已然与高无忌、黄玉洲的五万人马对峙一日了,启月阳见状,令一万军守把城池,余下八万步骑兵一起出击,与高无忌、黄玉洲的兵马决战。黄玉洲见了,问道:“此番贼兵多于我兵,如何是好?”高无忌道:“所谓兵不在多在于精,将不在勇在于谋。我兵虽少却精,贼兵虽多,但士气不如我兵,可如此如此。”黄玉洲听后,道:“高将军真妙计也!”于是分出二万步兵,分派两员牙将带兵后撤,左右设伏。高无忌与黄玉洲带三万骑兵,与敌军对峙。

    启月阳道:“你这兵力薄弱,焉能与我战乎?!”高无忌抖枪道:“贼将可敢来战!”启月阳见己方兵多将广,也不惧他。舞动紫金大刀,纵马来战高无忌。高无忌舞着破军蒺藜枪,纵马接住启月阳厮杀。略斗了十余合,高无忌回马就走,喝道:“撤兵!”三万骑兵并两员大将,纷纷后撤。启月阳见此,喝道:“急追!”八万步骑兵继续追杀,二将带领三万骑兵退到五十里,那八万步骑兵在启月阳等人的带领下,追杀正紧,就见得两侧步兵,扯紧绊马索。前面的骑兵直接绊倒,启月阳喝道:“中计矣!撤兵。”比及撤兵之时,二万步兵依然截断后路,正面三万骑兵接应,前后夹击,启月阳的兵马大输亏输,仅余下三万余人撤入城池,高无忌、黄玉洲集结余下的三万步骑兵继续追击,安营扎寨。

    再说延州、武州二地:皆出兵夜袭二地,由于精锐都去支援盐州,不到一个时辰,二地沦陷,张举一路遣顾珩领一万步兵守御延州,褚孝一路遣龙伐领一万步兵守御武州。余下的步骑兵分两路齐来会合盐州攻城军,在二月十七日,在盐州西门屯兵,共步骑兵五万余人。二月十八日,高无忌得知主力军攻克延州、武州二地,已然屯兵盐州西门,遂令兵马攻东门,启月阳等带兵死死抵抗,张举见状思索须臾,令张轩带兵二万攻打南门,令独孤宣、褚孝带兵二万攻打北门。鏖战一个时辰,北门被攻破,褚孝舞着泼风刀,带兵先行杀入。余下三门皆破,纷纷攻入盐州,进行巷战。启月阳慌张之际,被高无忌一枪刺死,有员牙将欲杀张举,被张轩看见,舞着钩镰枪,一枪将其扎死。又战半个时辰,攻陷盐州,清点步骑兵仅余下二万。张举决定:招榜安民,招兵买马,训练士卒。

    张举又得知雄州攻下,心中甚喜。张举自河东道晋阳城起兵,连破四城。有分教:历王又遣贼臣,张举再获大胜。

    却说历王派何人抵挡?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