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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历王派遣左右将,张举军血战二州

    书接上文,却说张举因叔叔,舅舅被杀,自己又危在旦夕。为杀昏君贼臣,在晋阳城起兵。招兵买马,率领十余万步骑兵,西征关内道,兵平雄州、盐州、延州、武州四处,兵威之盛,不在话下。

    却说这周朝,都城洛阳。理应向南直进京师,却为何张举起兵攻打关内道呢?看官且听我道来:原来西北甘凉道等,各处守军与突厥交战甚久,乃是精兵强将。一旦这历王勤王令旨一下,这路精兵可成为张举的后方威胁。并且拿下甘凉道,亦能平定后方,与突厥交往,实为易事也。

    话休繁絮,张举整顿步骑兵,史前三年三月初一日,张举在盐州擂鼓升帐。在盐州的将佐纷纷入中军帐议事。坐毕,张举道:“此番出兵,连克四城,下一步我军应如何进兵?诸将可有良策?”须臾,孤独宣起身道:“此番已然接近长安,理应出奇兵直捣长安,一战而定!然后整顿兵马,挥师南下,兵发洛阳!”张举点了点头,高无忌起身道:“此番未免过险矣!”张举疑惑道:“高将军请讲。”高无忌道:“此番若是攻打长安,实为良机也,但那无道昏君,必会令各处勤王,然后分兵再攻长安,我军危矣。为今之计,乃是切除两翼,再以钳形攻势击之!此大王先祖与王檀进兵并州之法也!”张举道:“若是如此,高将军认为从哪里进兵为好?”高无忌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说道:“可从武州出兵,进攻丰州、宁州,截断北部勤王之师,再派遣一路军屯兵延州,监视绥州动向,随时出兵袭取之。”张轩道:“兄长,高将军此言甚妙!”独孤宣道:“高将军智勇皆备,某不足也,还望将军以后多多指教。”高无忌回礼道:“独孤将军言重了!”张举道:“现如今延州、武州各有一万步兵驻扎,可再度分兵,一路前往延州,配合雄州的阿史那·巴龙军监察绥州动向,主力兵奔武州屯兵。”诸将皆听军令。

    张举先令张轩带高无忌、龙伐等将,率领七万五千步骑兵,屯兵武州。又令黄玉洲带领五万步骑兵,屯兵代州,以防历王出兵侵犯。又令辽州、泽州、新州三地,各派遣一员将官并一万步骑兵马,屯兵代州。不在话下。

    再说洛阳:历王听说张举起反,连克四城。龙颜大怒道:“张举!朕必杀汝!”赵干上前道:“陛下勿要担心,臣有二将,可堪重任。”历王道:“还不快快道来!”赵干道:“一员叫启峻熙,善使一杆截头大刀,一员叫许奇文,善使一杆马槊。二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且极会用兵,还望陛下重用。”陛下大喜,封二将为左右骁卫将军,共带六万步骑兵。以赵干为帅,出兵凤翔府屯兵,以阻挡张举。一面派遣豫中道各州抽调一万步骑精兵,集中在宋州、滑州、洛阳一线。组成百余座联营大阵,以阻黄玉洲等进兵,一面下旨各地方勤王。

    再说赵干:从左右骁卫各选三万步骑兵,令启峻熙、许奇文两员大将,带领本部兵马,随赵干出洛阳西门,洛阳民众皆在两边看着。先看着左骁卫军队中,簇拥启峻熙,怎生打扮?但见:

    “戴一顶缨似火、锦兜鍪、玉璀璨亮银盔。披一副黑绒穿、皂罗套、着连环锁子甲。穿一领翠沿边、荔枝红锦袍。横一口撒朱缨、偃月样、截头大砍刀。骑一匹快登山、赛的卢般白龙驹。”

    再看看右骁卫军队中,簇拥许奇文,怎生打扮?但见:

    “戴一顶龙吞头、撒青缨、双凤翅照天盔。批一副珠络缝、圈金锈、着连环金丝甲。穿一领海兽皮、雀画面绛红袍。使一柄朱缨裹、绣金边、铁杆大马槊。骑一匹负千斤、欺赤兔般火龙驹。”

    这两员将,带着六万兵马,与赵干走出洛阳西门,沿途民众都喝一声彩。赵干虽说是个庸才,但也知道情况紧急,遂急行军过滑州、宋州,有折过胜州、华州。三月初十日屯兵长安。赵干令启峻熙带兵救援丰州、许奇文带兵救援宁州,两路大军马不停蹄,急急赶往前线。

    此时的张轩,亦拨出一万五千步骑兵,与顾珩原有的一万步兵,守御武州。自领六万步骑兵并诸多武将出兵丰州。此时探马来报:“启禀将军得知,长安方向有兵马前来救援丰州,请将军决断。”张轩右手将钩镰枪戳在地上,下马眺望。问了问探马:“可认识是何处兵马?”那探马道:“就见大旗上写着一个启字。”高无忌一听,道:“末将得知了!”张轩道:“高将军快说说,如何得知?”高无忌道:“当年在洛阳郊外,末将在那里习武,被他看见,与其斗了一番。”张轩道:“此人武艺如何?”高无忌道:“此人武艺,不下末将,与末将斗了五六十合,却越战越勇。”张轩扶着枪道:“我倒要斗一斗这个启峻熙的大刀。”龙伐一听,喝道:“末将的枣木槊已然饥渴难耐!且让末将上前与其一战!”张轩思索万千,问探马道:“丰州有多少人马?”那探马道:“有两万五千余步骑兵马。”张轩暗道:“区区不到三万军,安敢阻我!”上马提枪,喝道:“全军出击,直奔丰州。本将自有御敌之策。”于是步骑兵齐齐前进,直奔丰州而来。

    丰州守将侯可敬,人称“小司马。”三国时期,曹魏的大将军司马懿以守代攻,在五丈原与诸葛亮对峙,结果武侯归天,司马懿得胜还朝。又平定辽东,堪比孙吴。侯可敬善守,于是他令五千步兵守城,自带二万步骑兵,出城列阵,盾兵在前,余下在后。

    三月十一日,张轩带兵抵达丰州城下。高无忌见状,对张轩暗道:“此番城池修筑坚固,城上五千弓兵守把,外有四道防线,实为挫我兵锋。”张轩道:“此番如何?”龙伐道:“可分兵三路:一路正面进攻,一路侧翼辅助,一路准备从后方袭击,争取明日之前拿下!”高无忌道:“龙将军好计策,此番三路进兵,可破敌矣。”于是龙伐带步兵三万,正面杀入,高无忌带骑兵二万侧翼,准备从后面嵌入。张轩亲带一万步兵,准备登城。

    午时三刻过了,又布置兵马。未时一刻,三军齐进。龙伐纵胯下深乌马,舞动手中枣木槊。带领三万步军,杀奔第一条防线。侯可敬虽说守御战术上可比魏晋之司马懿,但是兵法韬略,却是一事不知:他见第一条战线欲要溃败,令余下三道防线进兵合围。龙伐的三万步兵被包围,他舞动枣木槊,杀了数圈,敌兵非死即残,甚是惨烈。

    双方斗的间深,就听得马蹄声响:高无忌舞动破军蒺藜枪,带领二万骑兵,与龙伐内外夹击,大败丰州军。侯可敬见了,提枪上马,亲带五千弓兵出城协助。埋伏后方的张轩看见了,亲带一万步兵登城,就见十数个云梯,架在城楼上。步兵皆手持刀盾长矛,登城而上。张轩亲自登城,大枪一扫,砍断大纛。向城下喝道:“贼将听着!丰州已被我等占据,你速速回去,告诉昏君老儿!早早引颈就戮吧!”侯可敬大惊,龙伐见状,冲上前去,一槊刺死。丰州军纷纷溃逃,龙伐、高无忌等人带兵入驻丰州,清点兵马,还有步骑兵三万余人。

    张轩写了一篇捷报,一面令送信探马将捷报送往盐州,交给张举,一面派遣探马刺探启峻熙兵马动向。张轩立中军帐,道:“此番启峻熙三万大军攻打丰州,虽说与我军相当,但我军刚刚击败丰州军,兵马疲惫。如何是好?”龙伐道:“将军可以引精锐步兵一万,趁夜在外埋伏起来。等夜间我等出城交战,可截断其后路,将其包围歼灭之。”张轩问道:“高将军以为如何?”高无忌道:“龙将军此计甚妙。”于是张轩等将开始商议,随后部署,不在话下。

    再说张举:在盐州见张轩大胜,对诸将道:“我以为我这个弟弟是个战将,阅此捷报,亦能看出我弟有名将之范啊!”褚孝道:“此番我军可进兵丰州矣!”张举道:“唔,我弟如此攻打,朝廷定然派遣精兵猛将,前来支援,我等也可以前去协助。”于是令褚孝带兵一万五千步骑兵,守御盐州。自带独孤宣并二万步骑兵,前往丰州支援。

    三月十二日辰时二刻,此时启峻熙已然进兵至丰州城南门六十里处,张轩得知,急与诸将部署。高无忌、龙伐亲带五千骑兵出城列阵。启峻熙见状,继续进兵,与那五千骑兵对峙。

    巳时正,启峻熙手提截头大刀,喝道:“反贼!大周待你不薄!为何起兵反叛!”龙伐大喝道:“贼将听着!你那昏君老儿,杀我大王的叔叔、舅舅,又要杀我大王?像你等这样的朝廷,保你何用!”启峻熙大怒,拍马舞刀,来战龙伐,龙伐见状,舞手中枣木槊,纵胯下深乌马,接住启峻熙厮杀。这二人一个如庞令明在世,一个如单雄信重生。斗了七八十合,不分上下。这启峻熙暗道:“这贼将武艺不低,是个对手。”龙伐亦暗道:“此人刀法不低于我,需直取而胜。”二将又斗了二十余合,各自拨马归阵。启峻熙见己方兵力甚多,于是挥刀大喝道:“冲杀包围!歼灭他们!”三万步骑兵猛然冲上。高无忌见了,带五千骑兵,与龙伐一起冲杀。双方大战,启峻熙的兵马多,故迅速包围了这五千骑兵,双方打的是尸横遍野,日月无光。

    巳时一刻,就见一彪人马,从启峻熙军的后方杀到,当头一将,胯下白马,手中金钩闪电枪,乃是张举之弟张轩。带领一万步兵,杀入阵中来。前后夹击,启峻熙军大败而还,他亲自舞刀断后,张轩纵马舞枪,与启峻熙斗在一起。斗了五六十合,张轩暗道:“好个启峻熙!刀法高超!”启峻熙忙于撤军,于是架开张轩军器,拨马就走。张轩不能让他跑了,刚要去追,就见一员将拦住了启峻熙,将其一鞭打于马下,擒拿而来。

    那将何许人也?原来是张举军先锋独孤宣,张举令他带五百骑兵为先锋,顺便探探前路,正遇上启峻熙拖刀而逃,独孤宣纵马舞鞭,一鞭将其打落马下。不久张举兵到,将其斩杀。与张轩的兵马合为一处。张举道:“二弟连胜贼兵二阵,为兄甚是欣慰。”张轩道:“非小弟之功,皆是诸将之功劳。”众兵将大喜。一同进入丰州城,不题。

    再说许奇文一路,三月十二日,兵马入驻宁州,宁州守将邓可望带骑兵一百人迎接,入城分宾主落座后,邓可望道:“不知许将军星夜前来,有何要事?”许奇文道:“朝廷得知张举造反,起兵攻打关内道,特令我前来支援。”邓可望惊道:“张举造反有所耳闻,我今日又派遣探马去查,探马报启峻熙将军支援丰州,可有此事?”许奇文道:“正是。”邓可望道:“许将军且好生休息,防务事宜早已完善。”许奇文道:“此番可抵住贼兵矣!”

    再说张举,张举道:“贤弟进兵,疲惫至极,此番出兵,兄长代之。”张轩道:“兄长刚至,亦是疲惫,还是小弟进兵为好。”张举道:“不然,所谓兵贵神速,正是此理,现如今探马来报:西北勤王兵马依然达到十余万人,一旦我们打不下宁州,入甘凉道的路也就打不开。所以此次出兵,务必兵贵神速。”张轩又欲再劝,张举下令道:“张轩听令!”张轩只得道:“末将在。”张举道:“你自带本部余下的一万骑兵,守御丰州,不得有误。”张轩只好领命。

    三月十三日,张举又带领高无忌、龙伐、独孤宣三将,并二万七千步骑兵。出兵宁州,张举又派遣探马刺探宁州,一面进兵。午时一刻,探马来报:“启禀大王得知,宁州有五万兵马。”张举大惊道:“五万?快快道来。”那探马道:“其实宁州守军仅有二万,但朝廷派来右骁卫将军许奇文,带领右骁卫三万步骑兵,屯兵宁州协防。”张举问诸将道:“诸将谁知那许奇文?”高无忌道:“末将知道:此人深谙兵法,善使马槊,有万夫不当之勇。”张举道:“此人与那启峻熙比,如何?”高无忌道:“二人武艺相当。”龙伐一听,道:“武力相当?那就让我这杆枣木槊,和他的马槊打个三百回合,再理会!”张举见此,道:“龙伐,你带五千骑兵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余下随我,紧随其后。”龙伐得令,带五千骑兵作为先锋去了,张举带余下的二万步骑兵紧随其后。

    戌时正,张举的二万七千步骑兵,抵达宁州东门城下,以李药师六花阵扎营。邓可望见了,与许奇文道:“贼兵已至城下,可出兵夜袭之。”许奇文见张举安营的阵型,道:“此李药师六花阵。恐中计尔。”邓可望道:“贼兵少于我兵,我不出动,则被嬉笑尔。”许奇文劝不得,只能部署城中防务,邓可望披挂好了,挺金镗上战马,带领本部二万步骑兵,出城袭营。

    邓可望舞着金镗,杀入张举的大营,就见得大营无一人,旗帜随风飘。邓可望见状,欲截张举军的粮草,就听得三声铁炮响,东面张举、西面独孤宣、南面龙伐、北面高无忌,各带步骑兵。从营外合围邓可望的兵马。邓可望见状,喝道:“中计矣!速退!”独孤宣见了,纵胯下乌驳马,舞手中水磨八棱钢鞭,直奔邓可望杀到,邓可望舞镗来迎。二将斗了三十余合,龙伐见了,纵马而上,从其身后就是一槊,邓可望倒地身亡。许奇文再城上看见,带二万步骑兵出城门接应。龙伐见许奇文出城,大喝道:“许奇文,我要打的就是你,看槊!”许奇文见了,纵胯下火龙驹,舞动手中马槊,来战龙伐,龙伐纵深乌马,舞动枣木槊,接住厮杀。二将斗了三四十合,不分胜负。张举见了,纵胯下白龙驹,舞手中一对四棱亮银锏,杀奔许奇文,许奇文身后,有一员牙将舞刀出马,接住张举厮杀。张举左手锏架开大刀,右手锏一锏戳过去。那牙将登时脑浆迸出,栽倒马下。众兵将见了,士气大增,个个以一敌十,杀退许奇文的兵马,许奇文此时已经与龙伐鏖战近百合,见兵力颓势,便架开龙伐的军器,带兵回城。张举令全部步骑兵撤回军营休整,严守营寨,不在话下。

    三月十四日辰时一刻,许奇文清点兵马,仅余下一万余人,决定以守代攻。张举拔营起寨,进兵宁州,清点兵马,仅余下一万余人,高无忌道:“大王,末将见两侧土质稀疏,可以从两侧挖地道,潜入城内,里应外合。”张举道:“高将军此言有理。”于是命令龙伐、独孤宣二将各带五百步兵,悄悄前往宁州城南北二处,挖地道潜入宁州,余下兵马正面攻打,吸引敌人注意力。

    且不说正面攻城,先说南北二侧:龙伐、独孤宣拈阄,龙伐负责北侧,独孤宣负责南侧,是不必说。二人各带五百步兵,商议:“你我二人在宁州城中集合,然后向正面杀上去。”二人议毕,分兵去了,同时挖道,从辰时三刻开挖,由于两侧土质稀疏,挖的很快。巳时二刻,二人挖通相遇,同时向上挖出,二将带着一千步兵,从许奇文兵马的后方杀入。许奇文见城下有敌军杀来,连忙带兵杀入城中。张举一看,连忙令攻城车撞开东门,杀入宁州。前后夹击,宁州守军大败。高无忌抖着破军蒺藜枪,见许奇文单马提槊杀出,便抖枪纵马,拦住厮杀。二将斗了二三十合,龙伐见了,纵马舞着枣木槊,一槊将许奇文扫于马下。许奇文连忙起身,舞动马槊杀敌。张举见了,纵马舞锏,对着许奇文的后心戳过去,许奇文死于马下。

    宁州被攻陷,张举带兵入驻。他连忙派出五路探马十名兵卒,告知丰州、武州、延州、盐州、雄州五城,各自守御好城池,招兵买马,安抚百姓,励文讲武。同时在宁州招榜安民,招兵买马,不在话下。

    此时在长安的赵干,正在长安招兵买马,且等着好消息。就听两路探马回报:“启禀将军得知:两路兵马大败,启峻熙、许奇文二位将军被敌军斩首!”赵干一惊,连忙其兵马一万五千步骑兵,出长安决定:趁其将胜不备,夜袭宁州。

    就见赵干胯下战马,腰胯宝剑,带领兵马直奔宁州。三月十七日抵达宁州南门,张举见南门有兵马到,于是对诸将道:“诸位兄弟,朝廷又派兵来。此番如何是好?”独孤宣道:“昔日武侯帐下无兵将时,曾施空城计,击退司马懿。我等有兵有将,可空城示之,再以伏兵冲杀,可操胜算。”张举道:“此言有理,此时已然有兵一万七千余人,可让龙伐带兵七千步军,埋伏于南门城外。我等空城待敌,带敌人深入,在出兵击之。”众将得令,皆去准备。

    巳时一刻,赵干带兵抵达,见四门大开,心道:“莫非贼兵皆逃之?”于是带兵进入宁州城,刚入不到一刻钟,就听得三声铁炮响,城内伏兵四起,一万步骑兵杀奔赵干兵马,赵干一见,大喝道:“中计矣!速退!”兵马死战突围,刚逃至南门,就见龙伐骑马持槊,喝道:“赵干奸贼!休得逃窜而走,看槊!”纵胯下深乌马,舞手中枣木槊,杀奔赵干。赵干忙带兵突围,又杀了一阵子,才逃到南门外安歇,刚歇息不到一刻,就见这张举等将,带着一万二千步骑兵,直奔赵干杀到。赵干一见,忙带兵逃窜,张举追杀出二十里,收兵回城。赵干清点兵马,仅余下七千余步骑兵,赵干见状,只能带兵回朝,不在话下。

    张举军大获全胜,下令宁州修筑城防,厉兵秣马,准备与大周决战。

    三月廿日辰时正,张举见周围皆不动兵,于是派遣数路探马出城巡探西北。张举在宁州设立中军帐,召集众将议事。张举道:“我军连克六城,兵威甚猛,如今那昏君发勤王令,为何无兵马调动之迹象呢?”高无忌道:“可能都在集结兵马,或是皆勾心斗角,不愿出兵?”龙伐道:“估计是西北军要先破我等?”张举也摸索不定,众将商议多日。

    三月廿五日未时三刻,就见甘凉道的两路探马速速入城,面见张举道:“启禀大王得知:甘凉道军情已然查明。”张举道:“速速说来。”那探马道:“甘凉道的渭州、瓜州等西北城池,由于抵御突厥兵入侵,不敢动兵。余下城池各出一万步骑兵马,共计十二万,由公推大将罗子萧、宵子楚二人带兵南下,现如今已分兵驻扎麟州、鄜州二处。”高无忌道:“那二将驻扎何处?”探马道:“罗子萧带步骑兵七万,屯兵麟州、宵子楚带步骑兵五万,屯兵鄜州。”龙伐道:“打他!我还不信我这柄枣木槊拿不下他两个将!”张举道:“且勿要浮躁,他们的目的可曾知晓?”那探马道:“小的探出:罗子萧军队的目的是勤王洛阳,宵子楚军队的目的是阻拦我等西进。”独孤宣道:“此番阻拦我等西进,必是恐我等出兵西进,结交突厥。”张举告知那探马道:“兄弟且歇息一夜,明日前往占据的其他五城,告知他们:招兵买马,励文讲武,不得有误。”那探马得了令,出营歇息去了。

    三月廿八日,巳时一刻。张举派遣高无忌率领三千骑兵前往鄜州、麟州二处。高无忌带兵,出宁州西门刺探。路径鄜州西南时,正碰见宵子楚带五百步兵巡视。宵子楚见状,与高无忌两军对峙。

    宵子楚道:“逆贼!反我大周,简直是逆天而行!”高无忌道:“且问问我的枪,同不同意你的话语吧!”纵马抖枪而上,宵子楚纵胯下马,舞手中方天画戟,来战高无忌,二将枪戟齐施,正是:

    “马蹄声脆,四臂繁忙。一个如赵子龙在世,一个似吕奉先重生。这杆枪恨不得扎入九曲黄河,那杆戟恨不得直进地府。这杆枪扎的直奔心口,那杆戟砸的不离天灵。二将真是龙虎斗,一对好汉枪戟拼。”

    这二将皆悉心对战,皆不敢放松,斗了将近一百二十余合。高无忌知晓:自己是来刺探的,现已查明,必须撤退。虚扎几枪,宵子楚一闪,趁机拖枪而走,喝道:“撤兵!”三千骑兵与高无忌一起撤退,宵子楚见了,只得撤兵守御城池。

    四月初二,经过了数日的行军,高无忌带兵来到麟州,趁夜在麟州绕了几圈,见城上形势,连忙带兵撤了。四月初六日,高无忌带兵回宁州,将兵士安顿之后,连忙告知张举:“启禀大王得知:鄜州、麟州二地,已然探明。”张举道:“辛苦了,且先歇息。”高无忌道:“多谢大王。”

    二人入中军帐,饮茶歇息毕。高无忌道:“启禀大王得知:鄜州、麟州果然是城防紧密啊。尤其是那鄜州的宵子楚,使得一手戟法,我与他那方天画戟斗了一百余合啊!”张举道:“看来甘凉道的大将甚多!”于是召集诸将,在中军帐议事。有分教:中军帐内议大事,甘凉道处战贼兵。

    却说张举集结诸将,欲说何事?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