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赔本买卖
传说中，在伟大航路前半段海域的某处，有这样的一座岛。
它不存在于任何公开的海图之上，远弱于正常岛屿的磁气，让它无法通过记录指针的导航正常抵达。
存在于岛屿周边海域的危险海流与海王类，更是连基本的出入都极其困难。
岛屿上遍布着猛兽，毒蛇与昆虫，还有大量肉食性的危险植物，让岛屿的生存环境，恶劣得宛如人间地狱。
以至于百年前，第一批发现它的航海家称其为德蒙尼欧。
意思是恶魔岛。
而如今，在这座岛上，存在着一座监狱。
由包括雷米王国在内的八个王国，共同在恶魔岛上建立，用于关押那些当权者们希望被关进监狱的囚犯。
监狱的名字叫黑石监狱。
任何被关进这座监狱的人，几乎就等同于被判了死刑，一辈子都不可能从那个地狱中离开。
对包括雷米王国在内的，八个国家的国民而言，这座传说中的恶魔岛监狱，是比因佩尔顿大监狱更可怕的地方。
至少后者，人们确定其真实存在，且只关押那些危险性极高的罪犯。
而前者。
普通人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个真实存在的地方。
因为从没有人能活着从那座岛上出来，并亲口讲述那座岛上的传说。
人们只能从那些失踪者的蛛丝马迹中，猜测出这座岛是真实存在的。
但……
凡事总有例外。
至少从二十年前起，在危险分子们组成的非法社会中，就一直都流传着一个说法。
据说在恶魔岛上，黑石监狱的管理者经常会举办一些血腥的活动，用囚犯的厮杀与死亡，来取悦一些……对暴力有特殊兴趣的贵客。
活动的项目并不一定。
可能是擂台的拳赛，可能是兽笼的角斗，可能是野外的对抗。
但不论是什么项目。
每一次参与厮杀的囚犯，最终都只能活下来一个。
而瓦里安，就是在厮杀中活下来的那个。
而且，他不只活下来了一次。
而是连续赢下了十二场厮杀，成为了从数百名死囚尸堆里爬出来的最终胜者。
这便是他的称号——‘不败的瓦里安’的由来。
败者无言。
而他却未尝一败。
至于他是如何从恶魔岛上逃离，最终来到了塞纳城南岸的‘凶手’酒吧中当酒保的，这就是另一个漫长而惊险的故事了。
这里先略过不表。
总而言之，仅仅五个手持武器的醉汉，对曾经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瓦里安而言……
“简直就像是想搏倒狮子的兔子一样啊。”
注视着在小巷上空，惨叫着表演空中飞人的持枪醉汉，亚伦用右手撑着下巴，内心中毫无波动的对这一幕进行了短评。
战斗的过程很短。
短到亚伦都认为，那根本不能被称之为战斗。
前后的过程不过三秒。
瓦里安像折火柴一样的折断了醉汉持枪的手臂，并一脚将他的身体送上天空。
剩余的人也大同小异，每个人都被打断了一条手臂或腿，被夺去武器之后，又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下手狠辣。
但又很有分寸。
“啊！！！手！我的手！我的手——！！”
从空中栽倒在地上的醉汉，扶着自己被折断的小臂，哀嚎着在地上蠕动。
从全身传来的剧烈痛楚，让他整张脸都为之扭曲。
但比起他肉体的疼痛，留在他精神上的屈辱与创伤，是更让他无法接受的。
他居然被一个酒保，区区一个酒保给折断了手！
岂有此理？！
“你……你这狗娘养的婊子！你竟敢，竟敢这么对我……”
强忍着小臂上钻心的痛楚，满脸通红的醉汉，面色狰狞的叫骂起来：
“你完了！你他妈的完了！你！还有那家破得和屎一样的酒吧！完了！全他妈完了！！”
对醉汉充满威胁的咒骂，刚折断五条手脚的瓦里安，显然是一点都不在意。
从怀中掏出手帕，优雅的擦去手上不慎沾染的血迹，瓦里安转身往回处走去。
坐落于塞纳城南岸，紧挨着港口区的‘杀手’酒吧，本就是一间主要面向无法者的地下酒吧。
在这样的地方当酒保，日子久了之后，自然会见识到各种不同的客人。
其中像醉汉这样的人，他当然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失败者的狗叫罢了。
他完全不必予以理会。
更何况，过去在恶魔岛，他听过的骂声可比这更恶劣百倍。
他早就听腻了。
只是，瓦里安虽无视了他，但躺在地上的醉汉，嘴里却没半分停下的意思。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你他妈的死定了！死定了！你！还有莱纳德-司莱那个傻逼！你们全他妈死定了！”
莱纳德-司莱。
听到这个名字的瓦里安脚步一顿。
之前无论那醉汉如何威胁，如何咒骂都没有在意过半点的男人，突兀的停下了脚步。
长发下，原本还漫不经心的双眼，在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
随之一同改变的，还有瓦里安身上的气势。
那不断攀升的可怕气势，简直像一头从睡梦中惊醒的猛兽，森冷如寒风的杀气，浓郁得甚至能从中闻到人血散发的锈味。
毫无疑问，瓦里安起杀心了。
然而引起他杀心的那个蠢货，此时却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仍然在满口粗话的大声咒骂。
咔吧……
杀意盎然的瓦里安悄然转身。
就像是凶兽在猎杀前，舔舐利齿的动作，瓦里安骨节粗壮的手指依次活动，释放一连串出令人胆寒的关节弹响。
然而，就在瓦里安想要将醉汉大卸八块，为小巷添一抹罪恶的鲜红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却突然从空中坠下。
咚——！
尖头的短靴，精准踩在醉汉腹部。
突如其来的强烈冲击，让醉汉张大了嘴，暴突的双眼几乎连眼珠都要飞出眶外。
“噗啊！！！”
那仿佛直入灵魂的尖锐痛楚，更是让他发出了迄今为止最高亢的一声惨叫。
接着，在这股超出他承受极限的剧痛中，本就已断了条胳膊的醉汉很干脆的在人体的保护机制下，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嗯？这地上怎么有一个人？完全没看到啊……抱歉抱歉。”
从天上跳下来的黑影，自然是一直在屋顶旁观的亚伦。
小跳着从昏迷醉汉的身上跳下，亚伦一脸惊讶的向地上昏迷的醉汉道了个歉。
只是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太没有诚意，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装模作样。
“……Joker。”
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亚伦，瓦里安的右手僵了一下，随后缓缓的收回到他身侧。
就连他身上的气势与杀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下降，消散。
从双方的神态中就能看出，他们彼此对对方都不陌生。
只是对从天而降的亚伦，瓦里安眼中始终都带有一丝警惕：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是爱管闲事的人。”
“闲事？你在说什么？”
瓦里安话中带刺，对此，亚伦一脸无辜的装傻充愣。
仿佛根本听不懂，瓦里安话中的意思。
就连他从天而降的时机，也只是不期而遇的巧合而已。
“……算了。”
瞥了眼亚伦脚边，两眼已经翻白的醉汉。
瓦里安沉默了一下，随后放弃了杀人的念头。
杀一个白痴，并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他可不想因为这个白痴，和如今整座岛上最炙手可热的窃贼，大名鼎鼎的‘怪盗Joker’在这里开战。
不管怎么看，那都是注定赔本的买卖。
……
它不存在于任何公开的海图之上，远弱于正常岛屿的磁气，让它无法通过记录指针的导航正常抵达。
存在于岛屿周边海域的危险海流与海王类，更是连基本的出入都极其困难。
岛屿上遍布着猛兽，毒蛇与昆虫，还有大量肉食性的危险植物，让岛屿的生存环境，恶劣得宛如人间地狱。
以至于百年前，第一批发现它的航海家称其为德蒙尼欧。
意思是恶魔岛。
而如今，在这座岛上，存在着一座监狱。
由包括雷米王国在内的八个王国，共同在恶魔岛上建立，用于关押那些当权者们希望被关进监狱的囚犯。
监狱的名字叫黑石监狱。
任何被关进这座监狱的人，几乎就等同于被判了死刑，一辈子都不可能从那个地狱中离开。
对包括雷米王国在内的，八个国家的国民而言，这座传说中的恶魔岛监狱，是比因佩尔顿大监狱更可怕的地方。
至少后者，人们确定其真实存在，且只关押那些危险性极高的罪犯。
而前者。
普通人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个真实存在的地方。
因为从没有人能活着从那座岛上出来，并亲口讲述那座岛上的传说。
人们只能从那些失踪者的蛛丝马迹中，猜测出这座岛是真实存在的。
但……
凡事总有例外。
至少从二十年前起，在危险分子们组成的非法社会中，就一直都流传着一个说法。
据说在恶魔岛上，黑石监狱的管理者经常会举办一些血腥的活动，用囚犯的厮杀与死亡，来取悦一些……对暴力有特殊兴趣的贵客。
活动的项目并不一定。
可能是擂台的拳赛，可能是兽笼的角斗，可能是野外的对抗。
但不论是什么项目。
每一次参与厮杀的囚犯，最终都只能活下来一个。
而瓦里安，就是在厮杀中活下来的那个。
而且，他不只活下来了一次。
而是连续赢下了十二场厮杀，成为了从数百名死囚尸堆里爬出来的最终胜者。
这便是他的称号——‘不败的瓦里安’的由来。
败者无言。
而他却未尝一败。
至于他是如何从恶魔岛上逃离，最终来到了塞纳城南岸的‘凶手’酒吧中当酒保的，这就是另一个漫长而惊险的故事了。
这里先略过不表。
总而言之，仅仅五个手持武器的醉汉，对曾经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瓦里安而言……
“简直就像是想搏倒狮子的兔子一样啊。”
注视着在小巷上空，惨叫着表演空中飞人的持枪醉汉，亚伦用右手撑着下巴，内心中毫无波动的对这一幕进行了短评。
战斗的过程很短。
短到亚伦都认为，那根本不能被称之为战斗。
前后的过程不过三秒。
瓦里安像折火柴一样的折断了醉汉持枪的手臂，并一脚将他的身体送上天空。
剩余的人也大同小异，每个人都被打断了一条手臂或腿，被夺去武器之后，又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下手狠辣。
但又很有分寸。
“啊！！！手！我的手！我的手——！！”
从空中栽倒在地上的醉汉，扶着自己被折断的小臂，哀嚎着在地上蠕动。
从全身传来的剧烈痛楚，让他整张脸都为之扭曲。
但比起他肉体的疼痛，留在他精神上的屈辱与创伤，是更让他无法接受的。
他居然被一个酒保，区区一个酒保给折断了手！
岂有此理？！
“你……你这狗娘养的婊子！你竟敢，竟敢这么对我……”
强忍着小臂上钻心的痛楚，满脸通红的醉汉，面色狰狞的叫骂起来：
“你完了！你他妈的完了！你！还有那家破得和屎一样的酒吧！完了！全他妈完了！！”
对醉汉充满威胁的咒骂，刚折断五条手脚的瓦里安，显然是一点都不在意。
从怀中掏出手帕，优雅的擦去手上不慎沾染的血迹，瓦里安转身往回处走去。
坐落于塞纳城南岸，紧挨着港口区的‘杀手’酒吧，本就是一间主要面向无法者的地下酒吧。
在这样的地方当酒保，日子久了之后，自然会见识到各种不同的客人。
其中像醉汉这样的人，他当然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失败者的狗叫罢了。
他完全不必予以理会。
更何况，过去在恶魔岛，他听过的骂声可比这更恶劣百倍。
他早就听腻了。
只是，瓦里安虽无视了他，但躺在地上的醉汉，嘴里却没半分停下的意思。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你他妈的死定了！死定了！你！还有莱纳德-司莱那个傻逼！你们全他妈死定了！”
莱纳德-司莱。
听到这个名字的瓦里安脚步一顿。
之前无论那醉汉如何威胁，如何咒骂都没有在意过半点的男人，突兀的停下了脚步。
长发下，原本还漫不经心的双眼，在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
随之一同改变的，还有瓦里安身上的气势。
那不断攀升的可怕气势，简直像一头从睡梦中惊醒的猛兽，森冷如寒风的杀气，浓郁得甚至能从中闻到人血散发的锈味。
毫无疑问，瓦里安起杀心了。
然而引起他杀心的那个蠢货，此时却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仍然在满口粗话的大声咒骂。
咔吧……
杀意盎然的瓦里安悄然转身。
就像是凶兽在猎杀前，舔舐利齿的动作，瓦里安骨节粗壮的手指依次活动，释放一连串出令人胆寒的关节弹响。
然而，就在瓦里安想要将醉汉大卸八块，为小巷添一抹罪恶的鲜红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却突然从空中坠下。
咚——！
尖头的短靴，精准踩在醉汉腹部。
突如其来的强烈冲击，让醉汉张大了嘴，暴突的双眼几乎连眼珠都要飞出眶外。
“噗啊！！！”
那仿佛直入灵魂的尖锐痛楚，更是让他发出了迄今为止最高亢的一声惨叫。
接着，在这股超出他承受极限的剧痛中，本就已断了条胳膊的醉汉很干脆的在人体的保护机制下，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嗯？这地上怎么有一个人？完全没看到啊……抱歉抱歉。”
从天上跳下来的黑影，自然是一直在屋顶旁观的亚伦。
小跳着从昏迷醉汉的身上跳下，亚伦一脸惊讶的向地上昏迷的醉汉道了个歉。
只是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太没有诚意，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装模作样。
“……Joker。”
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亚伦，瓦里安的右手僵了一下，随后缓缓的收回到他身侧。
就连他身上的气势与杀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下降，消散。
从双方的神态中就能看出，他们彼此对对方都不陌生。
只是对从天而降的亚伦，瓦里安眼中始终都带有一丝警惕：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是爱管闲事的人。”
“闲事？你在说什么？”
瓦里安话中带刺，对此，亚伦一脸无辜的装傻充愣。
仿佛根本听不懂，瓦里安话中的意思。
就连他从天而降的时机，也只是不期而遇的巧合而已。
“……算了。”
瞥了眼亚伦脚边，两眼已经翻白的醉汉。
瓦里安沉默了一下，随后放弃了杀人的念头。
杀一个白痴，并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他可不想因为这个白痴，和如今整座岛上最炙手可热的窃贼，大名鼎鼎的‘怪盗Joker’在这里开战。
不管怎么看，那都是注定赔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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