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亿的委托
“真是个不错的故事。”
从司莱的手中接过画筒，亚伦轻声的笑了一下。
彼此之间的气氛，似乎在开诚布公的故事中，变得如朋友般融洽起来。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不过……这种事情你告诉我，真的不会问题吗？”
拿着画筒的右手上下掂量，亚伦半靠在吧台的座椅上，用漫不经意般的语气问道。
另一边。
在司莱与瓦里安看不到的地方，亚伦左手中正握着数张纸牌，蓄势待发的姿势，随时都可以纸牌当飞刀掷出。
以他的技术，即使用左手也足以发挥出媲美飞刀的杀伤力。
“问题？有什么问题？”
一口将剩余的冰水饮净，司莱浑不在意的说道。
吧台后，擦拭酒杯的瓦里安也毫无动静，似乎并不在意司莱过去的秘密被亚伦知晓。
“欺骗一国之王，这可是足以被关进推进城的大罪，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你在这个国家，恐怕也待不下去了吧？”
瞥了眼毫无动静的瓦里安，亚伦微笑着看向司莱，眼神中隐有股逼人的意味。
他可不觉得，司莱是因为心情好才和他说的这个故事。
这家伙没那么好心。
尤其是这个故事的内容，明显还涉及了对司莱而言，绝不想被公之于世的秘密。
在这个世上，知道太多的秘密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因为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而现在。
亚伦是知道秘密的人。
司莱则是要保护秘密的人。
这让亚伦的处境，变得有些危险了起来。
虽然他还没从司莱的身上感到敌意，但亚伦向来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
毕竟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得长久。
而且……
今天的司莱，表现得过于反常了。
“把这种秘密都交到我的手里，真不怕我拿它来对付你吗？”
“你会吗？”
司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对亚伦反问道。
然后也不等亚伦回答，他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事实上不管你会还是不会，这件事被你知道，都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想想吧，就算你知道这幅画是假的，但现在也已经被你从王宫里偷走了，而且要不了多久，所有人就都会知道，那幅画是被你偷走的。
毕竟据我所知，你有提前寄预告信的习惯，这一次我想也不例外才对。
那么，作为最后一个持有这幅画的人，即使你向世人公开，说它是一副假画，又有多少人会相信你一个小偷所说的话呢？
至于你说会牵连到我……
弗雷德-墨克已经‘死了’，就在那场晚宴之后的晚上，死在了一场火灾之中，永远也不可能有人找得到他，更别提有与我相关的证据了。
以及……”
司莱刻意的顿了一下，狡猾的对亚伦笑了起来。
“这只是个‘故事’，不是吗？”
“……”
这个该死的红毛狐狸。
无声的在心中诋毁了一句，亚伦握着纸牌的手指在无意间松开些许。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司莱说得的确有一番道理。
诚然，这个秘密实际上能对他造成的影响，绝不像司莱所说的那么无害。
至少给他赚一张通缉令，和一张通往恶魔岛的船票是绰绰有余。
但司莱本身就是法外之人。
有没有通缉令对他而言区别不大，作为他得力助手的瓦里安，更是曾经从恶魔岛上逃走的传奇囚犯。
即使司莱真的被关到岛上，以瓦里安的能力，再来一次越狱多半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
司莱在刚才所说的都是实话。
但在亚伦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像司莱最后说的那样，这只是一个‘故事’。
除了最后的部分，亚伦能确定司莱没有说谎——因为没有说谎的必要——之外。
其余的部分除了司莱自己，没人能知道这个故事里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虚构出来的。
别忘了，司莱可是个骗子。
货真价实的骗子。
对骗子而言，在基于‘真实’的故事中掺入谎言，这无疑是再轻松不过的事了。
比如他故事中的那个怪人。
就怎么听都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真是白忙活了一场。”
把画筒横到腿上，亚伦叹息着感叹了一句，接着便作势起身要从这里离开。
费力气从王宫中偷到的画是假货。
这种事要传出去，简直能成为他怪盗生涯中抹不去的污点。
说实话，亚伦也并非不懂对艺术品和文物的鉴定。
事实上，他鉴定的水平虽说不上有多专业，但普通的赝品和伪作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包括列奥纳多的真迹，过去他也曾亲眼见过许多次——而且是从触手可及的极近距离之下。
但这一次，他是真看走了眼。
现在回想起来的话，画作背面画布的色泽虽的确年代感十足，但也确实有一些疑似人工做旧的痕迹。
只是画上所用的颜色，构图，笔触乃至整体的风格都太过逼真，以至于他下意识的将这些疑点都忽略了。
当年那些鉴定的专家和艺术家，恐怕也是被这过于逼真的画风给迷了眼，以至于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然而，还没等亚伦起身，他便被司莱给叫住了。
“等等，虽然这幅画的确分文不值，但现在我手上有一份报酬不错的工作，不知道Joker你有兴趣吗？”
“没兴趣。”
对司莱的话没有一丝好奇，亚伦直接从座椅上起身，转身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他又不是傻子。
从骗子手里接工作委托，怕是最后连辛苦费都赚不回来。
“一亿贝利。”
从身后传来的话，让亚伦的脚步为之一顿。
“而且能预付五分之一的报酬。”
打了个响指，让瓦里安从吧台后取出只手提箱，司莱把手放在手提箱上，满脸微笑的看着停住不动的亚伦。
那笑容，活像只是偷到了鸡的狐狸。
“你不是缺钱吗？只要你答应，这两千万贝利，你现在就能拿走。”
手指在提箱上，有节奏的来回敲打。
传来的声音，就像是黑暗森林中用甜品搭成的小屋，每一处都散发着美好与诱惑的味道，不断撩动着亚伦的欲望与神经。
“……继续说，我在听。”
经过了并不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亚伦回到了之前的位子，面色平静得仿佛他根本没离开过一样。
看而到他回来的司莱，脸上没露出丝毫意外。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相片，和手提箱一同，推到了亚伦的面前。
没有去检查装钱的黑色提箱，而是先拿起了提箱上放着的相片。
相片中的画面，是一枚被黄金装饰包裹的红宝石。
亚伦扬了扬眉毛，即便只是从相片上看到，他也能感觉出这枚宝石的珍贵。
如果他没看走眼的话，即使在过去他偷过的所有东西中，恐怕也很少有东西能和这块宝石比拟。
“这是？”
看着手中的相片，亚伦面无表情向司莱的问道。
直到这一刻，亚伦才终于确定。
相片中的这块宝石，才是司莱之所以会主动来与他进行交谈的根本原因。
甚至之前他讲那个故事的动机，恐怕也是想借机博取信任，以降低亚伦对他的戒心。
‘真是够拐弯抹角的。’
明白了事情的因果后，亚伦无声的在心中腹诽。
与此同时，司莱也开始了他的介绍。
……
从司莱的手中接过画筒，亚伦轻声的笑了一下。
彼此之间的气氛，似乎在开诚布公的故事中，变得如朋友般融洽起来。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不过……这种事情你告诉我，真的不会问题吗？”
拿着画筒的右手上下掂量，亚伦半靠在吧台的座椅上，用漫不经意般的语气问道。
另一边。
在司莱与瓦里安看不到的地方，亚伦左手中正握着数张纸牌，蓄势待发的姿势，随时都可以纸牌当飞刀掷出。
以他的技术，即使用左手也足以发挥出媲美飞刀的杀伤力。
“问题？有什么问题？”
一口将剩余的冰水饮净，司莱浑不在意的说道。
吧台后，擦拭酒杯的瓦里安也毫无动静，似乎并不在意司莱过去的秘密被亚伦知晓。
“欺骗一国之王，这可是足以被关进推进城的大罪，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你在这个国家，恐怕也待不下去了吧？”
瞥了眼毫无动静的瓦里安，亚伦微笑着看向司莱，眼神中隐有股逼人的意味。
他可不觉得，司莱是因为心情好才和他说的这个故事。
这家伙没那么好心。
尤其是这个故事的内容，明显还涉及了对司莱而言，绝不想被公之于世的秘密。
在这个世上，知道太多的秘密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因为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而现在。
亚伦是知道秘密的人。
司莱则是要保护秘密的人。
这让亚伦的处境，变得有些危险了起来。
虽然他还没从司莱的身上感到敌意，但亚伦向来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
毕竟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得长久。
而且……
今天的司莱，表现得过于反常了。
“把这种秘密都交到我的手里，真不怕我拿它来对付你吗？”
“你会吗？”
司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对亚伦反问道。
然后也不等亚伦回答，他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事实上不管你会还是不会，这件事被你知道，都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想想吧，就算你知道这幅画是假的，但现在也已经被你从王宫里偷走了，而且要不了多久，所有人就都会知道，那幅画是被你偷走的。
毕竟据我所知，你有提前寄预告信的习惯，这一次我想也不例外才对。
那么，作为最后一个持有这幅画的人，即使你向世人公开，说它是一副假画，又有多少人会相信你一个小偷所说的话呢？
至于你说会牵连到我……
弗雷德-墨克已经‘死了’，就在那场晚宴之后的晚上，死在了一场火灾之中，永远也不可能有人找得到他，更别提有与我相关的证据了。
以及……”
司莱刻意的顿了一下，狡猾的对亚伦笑了起来。
“这只是个‘故事’，不是吗？”
“……”
这个该死的红毛狐狸。
无声的在心中诋毁了一句，亚伦握着纸牌的手指在无意间松开些许。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司莱说得的确有一番道理。
诚然，这个秘密实际上能对他造成的影响，绝不像司莱所说的那么无害。
至少给他赚一张通缉令，和一张通往恶魔岛的船票是绰绰有余。
但司莱本身就是法外之人。
有没有通缉令对他而言区别不大，作为他得力助手的瓦里安，更是曾经从恶魔岛上逃走的传奇囚犯。
即使司莱真的被关到岛上，以瓦里安的能力，再来一次越狱多半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
司莱在刚才所说的都是实话。
但在亚伦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像司莱最后说的那样，这只是一个‘故事’。
除了最后的部分，亚伦能确定司莱没有说谎——因为没有说谎的必要——之外。
其余的部分除了司莱自己，没人能知道这个故事里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虚构出来的。
别忘了，司莱可是个骗子。
货真价实的骗子。
对骗子而言，在基于‘真实’的故事中掺入谎言，这无疑是再轻松不过的事了。
比如他故事中的那个怪人。
就怎么听都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真是白忙活了一场。”
把画筒横到腿上，亚伦叹息着感叹了一句，接着便作势起身要从这里离开。
费力气从王宫中偷到的画是假货。
这种事要传出去，简直能成为他怪盗生涯中抹不去的污点。
说实话，亚伦也并非不懂对艺术品和文物的鉴定。
事实上，他鉴定的水平虽说不上有多专业，但普通的赝品和伪作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包括列奥纳多的真迹，过去他也曾亲眼见过许多次——而且是从触手可及的极近距离之下。
但这一次，他是真看走了眼。
现在回想起来的话，画作背面画布的色泽虽的确年代感十足，但也确实有一些疑似人工做旧的痕迹。
只是画上所用的颜色，构图，笔触乃至整体的风格都太过逼真，以至于他下意识的将这些疑点都忽略了。
当年那些鉴定的专家和艺术家，恐怕也是被这过于逼真的画风给迷了眼，以至于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然而，还没等亚伦起身，他便被司莱给叫住了。
“等等，虽然这幅画的确分文不值，但现在我手上有一份报酬不错的工作，不知道Joker你有兴趣吗？”
“没兴趣。”
对司莱的话没有一丝好奇，亚伦直接从座椅上起身，转身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他又不是傻子。
从骗子手里接工作委托，怕是最后连辛苦费都赚不回来。
“一亿贝利。”
从身后传来的话，让亚伦的脚步为之一顿。
“而且能预付五分之一的报酬。”
打了个响指，让瓦里安从吧台后取出只手提箱，司莱把手放在手提箱上，满脸微笑的看着停住不动的亚伦。
那笑容，活像只是偷到了鸡的狐狸。
“你不是缺钱吗？只要你答应，这两千万贝利，你现在就能拿走。”
手指在提箱上，有节奏的来回敲打。
传来的声音，就像是黑暗森林中用甜品搭成的小屋，每一处都散发着美好与诱惑的味道，不断撩动着亚伦的欲望与神经。
“……继续说，我在听。”
经过了并不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亚伦回到了之前的位子，面色平静得仿佛他根本没离开过一样。
看而到他回来的司莱，脸上没露出丝毫意外。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相片，和手提箱一同，推到了亚伦的面前。
没有去检查装钱的黑色提箱，而是先拿起了提箱上放着的相片。
相片中的画面，是一枚被黄金装饰包裹的红宝石。
亚伦扬了扬眉毛，即便只是从相片上看到，他也能感觉出这枚宝石的珍贵。
如果他没看走眼的话，即使在过去他偷过的所有东西中，恐怕也很少有东西能和这块宝石比拟。
“这是？”
看着手中的相片，亚伦面无表情向司莱的问道。
直到这一刻，亚伦才终于确定。
相片中的这块宝石，才是司莱之所以会主动来与他进行交谈的根本原因。
甚至之前他讲那个故事的动机，恐怕也是想借机博取信任，以降低亚伦对他的戒心。
‘真是够拐弯抹角的。’
明白了事情的因果后，亚伦无声的在心中腹诽。
与此同时，司莱也开始了他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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