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调查
海圆历1510年，3月15日，夜晚。
此时距离阿尔诺的庄园的宴会。
还有4天。
“抱歉了Joker，这个忙我真帮不了。”
将写着名字的纸条递回给亚伦，体型巨大的圆胖男人面露难色的说道。
对此，一身怪盗装扮的亚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
“是吗。”
从几乎胖成了球的男人手中拿回纸条，亚伦很干脆的从沙发上起身：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波拉。”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亚伦转身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在他身后，对不能帮助到亚伦而感到抱歉的大胖子波拉，一边擦着额头上冒出的热汗，一边满脸歉意的对亚伦抱歉。
“真的抱歉……”
“话说回来，波拉。”
当亚伦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被鲜红手套覆盖的左手扶着把手，亚伦既没有开门，也没有回头，只是如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关于纸条上的那个名字，你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敢知道？”
“……”
听到亚伦‘自言自语’的波拉，犹豫着沉默了一下。
半躺在特制的沙发里，看起来连起身都困难的他咽了口口水，接着他压低声音，细如蚊吟的小声说道：
“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所有敢调查他的人，全部都消失了。”
“原来如此。”
听完了波拉的话，亚伦推门，向房间外走了出去。
半分钟后。
身着怪盗装扮的亚伦，在众多顾客的注视下，从肉弹俱乐部的正门离开。
沿依稀有煤气灯照明的街道前行，很快便融入了浓郁的夜色之中。
“波拉也不行吗……这是第12家了。”
摆脱了好事者们探寻的目光之后，亚伦双手半插在裤兜里，沿着条偏僻的街道向前走去。
今晚，在前往肉弹俱乐部，面见波拉一家的老大波拉-卡恩之前，他就已经走访了十一家不同的帮派，黑商和情报贩子之流。
无论是哪家都语焉不详，除了一些都市传闻般的消息以外，谁都无法说出Mr.Black的具体信息。
但他们并非一无所知。
而是和刚才的波拉一样，虽然隐约的知道些什么，但却惧怕会知道更多。
因为所有知道更多的人，全部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所以，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知道得多，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与之同理的，还有好奇心。
比如现在。
在亚伦过盛的好奇心下，已经有不速之客，在夜色中悄悄的跟上了他。
然而跟踪者所不知道的是。
亚伦之所以如此高调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就是为了引他这样的人上钩。
“上钩了。”
察觉到跟踪者的亚伦，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接着，在确认跟踪者看得到的情况下突然加速，突兀的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
“！！”
眼看目标突然加速，从视野中消失不见。
暗中尾行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后本能的加快步伐，飞奔着来到转角，四下搜寻从视野中消失的目标。
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条空无一人的街道。
“消失了……？”
正当他感到疑惑的时候，一个充满调侃的声音，从男人的耳后传来。
“在找我吗？”
“什……！”
鲜红色手套包裹的拳头，成为了男人在失去意识前所看到的最后景象。
……
“啧，居然还随身携带证件，真不专业。”
望着手中的身份证件，亚伦没劲的撇了撇嘴。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对手够专业的话，就不会如此的沉不住气了。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像今天这样高调的调查行动，至少也要持续两天的时间，之后对手才有可能会有所行动。
但现在，对手的业余却为他省去了这些功夫。
“让我看看……米奇-拉兰，男性，28岁，德斯贸易公司安保部雇员。”
果然是这样吗。
掂着从男人身上搜来的证件，亚伦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
完全不出他所料。
在过去的这两天里，他暗地里做了许多的调查。
尤其是对一周前从海外归来的贝鲁兹探险队，作为探险队队长的弗朗索瓦-拉-贝鲁兹伯爵，以及委托目标的国王红宝石，这三者做了较为详细的调查。
其余的两者姑且不论。
在对贝鲁兹伯爵的调查中亚伦发现，贝鲁兹探险队除了弗朗索瓦-拉-贝鲁兹伯爵本人的投入以外，还拥有许多不同的赞助商。
其中最主要的赞助商有三位。
飞马俱乐部，图罗萨大学与阿尔诺德-马鲁尔侯爵。
其中，飞马俱乐部是一个由热衷于冒险的贵族们组成的小型俱乐部，雷米王国几乎所有的冒险队，都接受过他们的赞助。
赞助的动机也很纯粹，仅仅是出于对冒险的向往与喜爱而已。
之后的图罗萨大学也与之类似，只是他们的出发点不是对冒险的爱好，而是对伯爵在学术与研究方面的支持。
毕竟，贝鲁兹伯爵本人除了冒险家，贵族，船长，王国英雄等身份以外，还是图罗萨大学的教授，是十分优秀的自然学家。
而在除了动机较为单纯的飞马俱乐部与图罗萨大学以外。
雷米王国的贵族，阿尔诺德-马鲁尔侯爵的动机，就不那么单纯了。
早在贝鲁兹还没有因冒险而被人们称为王国英雄之前。
那时的他仅仅是刚从家中继承了，位于王国贵族体系末席的男爵爵位的小贵族。
既没有权势，也没有名声，更没有财富。
彼时的他，为了组建自己的探险队，不得不四处寻找贵族的赞助与投资。
除了一些朋友与长辈的友情投资以外，他最先找到的，便是热衷于冒险的贵族俱乐部飞马，与支持他海外研究的图罗萨大学。
但是，仅靠飞马俱乐部与图罗萨大学提供的资金，是不足以支撑起他的冒险野心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结识了阿尔诺德-马鲁尔侯爵。
或许是从贝鲁兹的身上看到了潜力，又或许是一时兴起的心血来潮。
总之，马鲁尔侯爵进行了他迄今为止都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场投资。
但是，这笔赞助并不是无偿的。
作为交换的条件之一，贝鲁兹每次出海探险归来之后，在探险中得到的宝物，都要在马鲁尔侯爵的庄园，也就是阿尔诺德庄园中进行拍卖。
这一次也不例外。
而马鲁尔侯爵在除了王国贵族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极为重要且特殊的身份——德斯贸易公司现任总督。
作为由王国近一半贵族所组成的巨大利益集合体，拥有特权的德斯贸易公司几乎垄断了整个王国的海外贸易。
通过海外贸易带来的海量金钱与大量贵族之间的相互串联，德斯贸易在王国境内，也拥有了极其可怕的巨大权力。
这一点的最直观体现便是，德斯贸易的雇员只要不以贵族作为目标，那么即使杀了人也不会被法庭审判。
因为负责调查与审判的官员，也是与德斯贸易公司有关的贵族。
在这些人的影响和操作下，所有的案子都可以不了了之。
在这样的极端权力之下，不难想象德斯贸易公司在暗地里都干过什么勾当。
以至于在穷人聚集的塞纳城南岸，德斯贸易公司的名字，甚至比恶魔岛的传说更让人恐惧。
这也是为什么，当亚伦看到波拉等人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时，就已经猜到那个神秘的Mr.Black，必然与庞大的德斯贸易公司公司有关。
因为只有这个影响力巨大到能合法杀人的怪物，才足以让这些法外之人感到如此害怕。
其他人即使是国王，也绝对无法让他们怕成这样。
而现在。
在经过了一连串的调查与推测之后，亚伦终于有了初步的成果与线索。
那么接下来……
“就让我来揭开你的面具吧，Mr.Black。”
抛动着从米奇-拉兰身上搜到的子电话虫，亚伦轻笑着低声自语道。
……
此时距离阿尔诺的庄园的宴会。
还有4天。
“抱歉了Joker，这个忙我真帮不了。”
将写着名字的纸条递回给亚伦，体型巨大的圆胖男人面露难色的说道。
对此，一身怪盗装扮的亚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
“是吗。”
从几乎胖成了球的男人手中拿回纸条，亚伦很干脆的从沙发上起身：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波拉。”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亚伦转身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在他身后，对不能帮助到亚伦而感到抱歉的大胖子波拉，一边擦着额头上冒出的热汗，一边满脸歉意的对亚伦抱歉。
“真的抱歉……”
“话说回来，波拉。”
当亚伦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被鲜红手套覆盖的左手扶着把手，亚伦既没有开门，也没有回头，只是如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关于纸条上的那个名字，你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敢知道？”
“……”
听到亚伦‘自言自语’的波拉，犹豫着沉默了一下。
半躺在特制的沙发里，看起来连起身都困难的他咽了口口水，接着他压低声音，细如蚊吟的小声说道：
“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所有敢调查他的人，全部都消失了。”
“原来如此。”
听完了波拉的话，亚伦推门，向房间外走了出去。
半分钟后。
身着怪盗装扮的亚伦，在众多顾客的注视下，从肉弹俱乐部的正门离开。
沿依稀有煤气灯照明的街道前行，很快便融入了浓郁的夜色之中。
“波拉也不行吗……这是第12家了。”
摆脱了好事者们探寻的目光之后，亚伦双手半插在裤兜里，沿着条偏僻的街道向前走去。
今晚，在前往肉弹俱乐部，面见波拉一家的老大波拉-卡恩之前，他就已经走访了十一家不同的帮派，黑商和情报贩子之流。
无论是哪家都语焉不详，除了一些都市传闻般的消息以外，谁都无法说出Mr.Black的具体信息。
但他们并非一无所知。
而是和刚才的波拉一样，虽然隐约的知道些什么，但却惧怕会知道更多。
因为所有知道更多的人，全部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所以，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知道得多，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与之同理的，还有好奇心。
比如现在。
在亚伦过盛的好奇心下，已经有不速之客，在夜色中悄悄的跟上了他。
然而跟踪者所不知道的是。
亚伦之所以如此高调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就是为了引他这样的人上钩。
“上钩了。”
察觉到跟踪者的亚伦，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接着，在确认跟踪者看得到的情况下突然加速，突兀的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
“！！”
眼看目标突然加速，从视野中消失不见。
暗中尾行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后本能的加快步伐，飞奔着来到转角，四下搜寻从视野中消失的目标。
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条空无一人的街道。
“消失了……？”
正当他感到疑惑的时候，一个充满调侃的声音，从男人的耳后传来。
“在找我吗？”
“什……！”
鲜红色手套包裹的拳头，成为了男人在失去意识前所看到的最后景象。
……
“啧，居然还随身携带证件，真不专业。”
望着手中的身份证件，亚伦没劲的撇了撇嘴。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对手够专业的话，就不会如此的沉不住气了。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像今天这样高调的调查行动，至少也要持续两天的时间，之后对手才有可能会有所行动。
但现在，对手的业余却为他省去了这些功夫。
“让我看看……米奇-拉兰，男性，28岁，德斯贸易公司安保部雇员。”
果然是这样吗。
掂着从男人身上搜来的证件，亚伦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
完全不出他所料。
在过去的这两天里，他暗地里做了许多的调查。
尤其是对一周前从海外归来的贝鲁兹探险队，作为探险队队长的弗朗索瓦-拉-贝鲁兹伯爵，以及委托目标的国王红宝石，这三者做了较为详细的调查。
其余的两者姑且不论。
在对贝鲁兹伯爵的调查中亚伦发现，贝鲁兹探险队除了弗朗索瓦-拉-贝鲁兹伯爵本人的投入以外，还拥有许多不同的赞助商。
其中最主要的赞助商有三位。
飞马俱乐部，图罗萨大学与阿尔诺德-马鲁尔侯爵。
其中，飞马俱乐部是一个由热衷于冒险的贵族们组成的小型俱乐部，雷米王国几乎所有的冒险队，都接受过他们的赞助。
赞助的动机也很纯粹，仅仅是出于对冒险的向往与喜爱而已。
之后的图罗萨大学也与之类似，只是他们的出发点不是对冒险的爱好，而是对伯爵在学术与研究方面的支持。
毕竟，贝鲁兹伯爵本人除了冒险家，贵族，船长，王国英雄等身份以外，还是图罗萨大学的教授，是十分优秀的自然学家。
而在除了动机较为单纯的飞马俱乐部与图罗萨大学以外。
雷米王国的贵族，阿尔诺德-马鲁尔侯爵的动机，就不那么单纯了。
早在贝鲁兹还没有因冒险而被人们称为王国英雄之前。
那时的他仅仅是刚从家中继承了，位于王国贵族体系末席的男爵爵位的小贵族。
既没有权势，也没有名声，更没有财富。
彼时的他，为了组建自己的探险队，不得不四处寻找贵族的赞助与投资。
除了一些朋友与长辈的友情投资以外，他最先找到的，便是热衷于冒险的贵族俱乐部飞马，与支持他海外研究的图罗萨大学。
但是，仅靠飞马俱乐部与图罗萨大学提供的资金，是不足以支撑起他的冒险野心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结识了阿尔诺德-马鲁尔侯爵。
或许是从贝鲁兹的身上看到了潜力，又或许是一时兴起的心血来潮。
总之，马鲁尔侯爵进行了他迄今为止都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场投资。
但是，这笔赞助并不是无偿的。
作为交换的条件之一，贝鲁兹每次出海探险归来之后，在探险中得到的宝物，都要在马鲁尔侯爵的庄园，也就是阿尔诺德庄园中进行拍卖。
这一次也不例外。
而马鲁尔侯爵在除了王国贵族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极为重要且特殊的身份——德斯贸易公司现任总督。
作为由王国近一半贵族所组成的巨大利益集合体，拥有特权的德斯贸易公司几乎垄断了整个王国的海外贸易。
通过海外贸易带来的海量金钱与大量贵族之间的相互串联，德斯贸易在王国境内，也拥有了极其可怕的巨大权力。
这一点的最直观体现便是，德斯贸易的雇员只要不以贵族作为目标，那么即使杀了人也不会被法庭审判。
因为负责调查与审判的官员，也是与德斯贸易公司有关的贵族。
在这些人的影响和操作下，所有的案子都可以不了了之。
在这样的极端权力之下，不难想象德斯贸易公司在暗地里都干过什么勾当。
以至于在穷人聚集的塞纳城南岸，德斯贸易公司的名字，甚至比恶魔岛的传说更让人恐惧。
这也是为什么，当亚伦看到波拉等人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时，就已经猜到那个神秘的Mr.Black，必然与庞大的德斯贸易公司公司有关。
因为只有这个影响力巨大到能合法杀人的怪物，才足以让这些法外之人感到如此害怕。
其他人即使是国王，也绝对无法让他们怕成这样。
而现在。
在经过了一连串的调查与推测之后，亚伦终于有了初步的成果与线索。
那么接下来……
“就让我来揭开你的面具吧，Mr.Black。”
抛动着从米奇-拉兰身上搜到的子电话虫，亚伦轻笑着低声自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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