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皮面具&电波指针
3月15日，夜晚十一点前后。
德斯贸易公司总部，一般员工入口处。
“给。”
身穿驼色风衣，头戴圆顶硬呢帽的棕发青年，面无表情的将证件递给入口处负责安全检查的安全部社员。
接过证件的安全部社员扫了眼证件，随后他有些惊讶的发现，眼前这青年和自己竟是同一部门的同事。
只是青年的面相，却让他感到陌生。
但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德斯贸易公司是一家很大的公司。
光是安全部这一个部门，其社员的数量就至少在万人以上，并按照公司的需求分布各地。
即使是塞纳本部的成员，有不认识的也很正常。
所以仅仅是稍微惊奇了一下后，负责检查的安全部社员便按照流程，仔细检查了证件的信息与防伪水印，并大致将照片与面前的人脸对比了一下。
米奇-拉兰，男，28岁……
在确认无误之后，身着西装的安全部门社员将证件还给面色冷硬的青年道：
“请进吧。”
取回证件的拉兰，对面色友好的社员微微颔首，随后便迈步向建筑的内部走去。
作为德斯贸易的总部，这座建筑无论何时，都会有相当数量的社员在维持运转，以应对一切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因此，即使在这个城市中大部分人都已经陷入梦乡的事件时间，德斯贸易公司的总部依然灯火通明。
走廊上行走的社员随处可见，看起来和白天时没太大区别。
从员工入口处进入的拉兰，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在这座庞大而华丽的建筑中，有人进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有人都专注在自己的事上，没有人会多管闲事。
值得一提的是，拉兰所走的员工入口，并不是这幢建筑的正门，而是位于建筑左侧的偏门。
正门只有贵族才能通行的地方，普通人身份的员工从那里走，最轻的下场也是当场开除永不录用。
至于更严重的……
只能说那些犯错的人，从那以后就没人再见过他们了。
深色的双眼向四周扫视，棕发青年以最快的速度，掌握了周围的环境情报。
‘肉眼可以看到的道路有三条……一条通往正门大厅，一条通往建筑一层的后方区域，一条通往二楼的员工楼梯。’
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拉兰迈步向行人最为稀少的一楼后方走去。
建筑的内部构造并不复杂，青年拉兰在走廊中穿行了一阵后，来到了供员工们使用的公共洗手间。
此时，这里正空无一人。
“一切顺利。”
在确认过周围无人之后，‘拉兰’摸了摸脸上的‘皮肤’，嘴角勾起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显然，眼前这个名叫拉兰的青年并非本人，而是由将他打晕的亚伦所假扮的。
其本人，现在多半还昏迷在南岸城区的小巷子里。
“希望他不会感冒吧……”
拧开了洗手池的龙头，亚伦调侃着低声自语——春天的塞纳城，还是比较冷的。
仍由水龙头里的水哗哗流淌，亚伦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
此时他的面容，与拉兰本人面容的相似度超过九成，如果不是极为熟悉的亲人，一眼望去绝分不出有任何差别。
而亚伦之所以能做到这点，靠的是此时正贴在他脸上的，一层由橡胶制成的人皮面具。
这种逼真的面具，即使在地下世界也很难买到。
但好在亚伦有一双巧手，并通过一些特殊的途径，掌握了这种面具的制作工艺，只要有充足的材料，就能不断的做出新的面具。
不过这很麻烦，也很花时间。
所以他很久都没做新的。
以至于如今亚伦手上的存货，满打满算也只剩下了最后三套，其中的一套，还被他用在了今天的行动上。
但亚伦认为，这都是值得的。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在哪儿？”
从怀中掏出从拉兰身上搜来的子电话虫，亚伦兴奋的舔舔嘴角，从舌尖上尝到了淡淡的橡胶味。
此时亚伦从怀中掏出的电话虫上，被加装了一组奇特的金属套件
设计精巧的黄铜杠杆和齿轮咬在一起，与顶端那如同风力计般的箭形指针，为这只巴掌大的电话虫，增添了一股精密的机械美感。
用中指在电话虫右侧的键盘上按动一下。
本处于沉睡状态的电话虫顿时醒了过来，睁开了呆滞的双眼开始拨号。
只是这次不同以往，即使电话虫的嘴在不断开合，但却听不到半点应有的拨号声响。
这是因为亚伦开启了电话虫的静音模式——很少有人知道，只需要对电话虫发出‘嘘’声，电话虫就会很‘听话’的进入静音模式。
而随着电话虫的苏醒与拨号，被安装在电话虫身上的套件也随之运作了起来。
构造精巧的齿轮与杠杆开始转动，位于其顶部的指针开始飞速的旋转起来。
片刻后，旋转的指针骤然停下，如受到了某种吸引般指向亚伦前方，大约十点钟左右的位置。
只是，确定了方位的指针却始终没有稳定下来，而是不断颤抖着，试图向上方倾斜。
但设计时留下的活动角度，并不足以让它翘起到那个高度。
“在上面吗……这个角度，二楼？不对，是四楼吗。”
手动倾斜了一下电话虫的身体，确定了指针的角度和方向，亚伦一边在脑中回忆这幢建筑的结构与信息，一边将始终没有接通的电话虫挂断，塞回到衣服内侧的口袋。
他安装在电话虫身上的黄铜套件，是一种叫‘电波指针’的东西。
安装在电话虫身上然后拨号，就能指出拨打电话的所在方向。
其运作的原理，似乎是对电话虫的通讯电波与磁力的一种利用，具体的详情亚伦并不甚了解。
但这并不妨碍他进行使用。
利用电话虫‘#’号键的回拨功能，通过顶端的电波指针，就可以确定电话虫上一个通讯对象的方位，从而实现对目标的追踪。
这个招数是过去，亚伦从一个令他火大的大盗身上学到的。
因为很少有人会想到，电话虫有这样的使用方式，所以很少有人会对此有所防备。
虽然要持续追踪的话会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根据现实的状况，也不保证每次都可以奏效。
但这依然是一项很实用的技巧。
比如现在，亚伦就通过从拉兰身上搜来的子电话虫，定位到了他上一个通讯对象的位置。
而这个通话的对象十有八九，就是隐藏在司莱背后的委托者，那个在地下世界化名为‘Mr.Black’的神秘人。
……
德斯贸易公司总部，一般员工入口处。
“给。”
身穿驼色风衣，头戴圆顶硬呢帽的棕发青年，面无表情的将证件递给入口处负责安全检查的安全部社员。
接过证件的安全部社员扫了眼证件，随后他有些惊讶的发现，眼前这青年和自己竟是同一部门的同事。
只是青年的面相，却让他感到陌生。
但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德斯贸易公司是一家很大的公司。
光是安全部这一个部门，其社员的数量就至少在万人以上，并按照公司的需求分布各地。
即使是塞纳本部的成员，有不认识的也很正常。
所以仅仅是稍微惊奇了一下后，负责检查的安全部社员便按照流程，仔细检查了证件的信息与防伪水印，并大致将照片与面前的人脸对比了一下。
米奇-拉兰，男，28岁……
在确认无误之后，身着西装的安全部门社员将证件还给面色冷硬的青年道：
“请进吧。”
取回证件的拉兰，对面色友好的社员微微颔首，随后便迈步向建筑的内部走去。
作为德斯贸易的总部，这座建筑无论何时，都会有相当数量的社员在维持运转，以应对一切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因此，即使在这个城市中大部分人都已经陷入梦乡的事件时间，德斯贸易公司的总部依然灯火通明。
走廊上行走的社员随处可见，看起来和白天时没太大区别。
从员工入口处进入的拉兰，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在这座庞大而华丽的建筑中，有人进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有人都专注在自己的事上，没有人会多管闲事。
值得一提的是，拉兰所走的员工入口，并不是这幢建筑的正门，而是位于建筑左侧的偏门。
正门只有贵族才能通行的地方，普通人身份的员工从那里走，最轻的下场也是当场开除永不录用。
至于更严重的……
只能说那些犯错的人，从那以后就没人再见过他们了。
深色的双眼向四周扫视，棕发青年以最快的速度，掌握了周围的环境情报。
‘肉眼可以看到的道路有三条……一条通往正门大厅，一条通往建筑一层的后方区域，一条通往二楼的员工楼梯。’
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拉兰迈步向行人最为稀少的一楼后方走去。
建筑的内部构造并不复杂，青年拉兰在走廊中穿行了一阵后，来到了供员工们使用的公共洗手间。
此时，这里正空无一人。
“一切顺利。”
在确认过周围无人之后，‘拉兰’摸了摸脸上的‘皮肤’，嘴角勾起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显然，眼前这个名叫拉兰的青年并非本人，而是由将他打晕的亚伦所假扮的。
其本人，现在多半还昏迷在南岸城区的小巷子里。
“希望他不会感冒吧……”
拧开了洗手池的龙头，亚伦调侃着低声自语——春天的塞纳城，还是比较冷的。
仍由水龙头里的水哗哗流淌，亚伦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
此时他的面容，与拉兰本人面容的相似度超过九成，如果不是极为熟悉的亲人，一眼望去绝分不出有任何差别。
而亚伦之所以能做到这点，靠的是此时正贴在他脸上的，一层由橡胶制成的人皮面具。
这种逼真的面具，即使在地下世界也很难买到。
但好在亚伦有一双巧手，并通过一些特殊的途径，掌握了这种面具的制作工艺，只要有充足的材料，就能不断的做出新的面具。
不过这很麻烦，也很花时间。
所以他很久都没做新的。
以至于如今亚伦手上的存货，满打满算也只剩下了最后三套，其中的一套，还被他用在了今天的行动上。
但亚伦认为，这都是值得的。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在哪儿？”
从怀中掏出从拉兰身上搜来的子电话虫，亚伦兴奋的舔舔嘴角，从舌尖上尝到了淡淡的橡胶味。
此时亚伦从怀中掏出的电话虫上，被加装了一组奇特的金属套件
设计精巧的黄铜杠杆和齿轮咬在一起，与顶端那如同风力计般的箭形指针，为这只巴掌大的电话虫，增添了一股精密的机械美感。
用中指在电话虫右侧的键盘上按动一下。
本处于沉睡状态的电话虫顿时醒了过来，睁开了呆滞的双眼开始拨号。
只是这次不同以往，即使电话虫的嘴在不断开合，但却听不到半点应有的拨号声响。
这是因为亚伦开启了电话虫的静音模式——很少有人知道，只需要对电话虫发出‘嘘’声，电话虫就会很‘听话’的进入静音模式。
而随着电话虫的苏醒与拨号，被安装在电话虫身上的套件也随之运作了起来。
构造精巧的齿轮与杠杆开始转动，位于其顶部的指针开始飞速的旋转起来。
片刻后，旋转的指针骤然停下，如受到了某种吸引般指向亚伦前方，大约十点钟左右的位置。
只是，确定了方位的指针却始终没有稳定下来，而是不断颤抖着，试图向上方倾斜。
但设计时留下的活动角度，并不足以让它翘起到那个高度。
“在上面吗……这个角度，二楼？不对，是四楼吗。”
手动倾斜了一下电话虫的身体，确定了指针的角度和方向，亚伦一边在脑中回忆这幢建筑的结构与信息，一边将始终没有接通的电话虫挂断，塞回到衣服内侧的口袋。
他安装在电话虫身上的黄铜套件，是一种叫‘电波指针’的东西。
安装在电话虫身上然后拨号，就能指出拨打电话的所在方向。
其运作的原理，似乎是对电话虫的通讯电波与磁力的一种利用，具体的详情亚伦并不甚了解。
但这并不妨碍他进行使用。
利用电话虫‘#’号键的回拨功能，通过顶端的电波指针，就可以确定电话虫上一个通讯对象的方位，从而实现对目标的追踪。
这个招数是过去，亚伦从一个令他火大的大盗身上学到的。
因为很少有人会想到，电话虫有这样的使用方式，所以很少有人会对此有所防备。
虽然要持续追踪的话会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根据现实的状况，也不保证每次都可以奏效。
但这依然是一项很实用的技巧。
比如现在，亚伦就通过从拉兰身上搜来的子电话虫，定位到了他上一个通讯对象的位置。
而这个通话的对象十有八九，就是隐藏在司莱背后的委托者，那个在地下世界化名为‘Mr.Black’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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