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亦殇
我这话一出，对敌纷纷大笑嘲讽。
“就凭你？还想胜？”
“怕不是个脑残？”
“哈哈哈，这家伙莫不是想与我等同归于尽吧？”
莫浅昔更是冷笑道：“常风，你还真是丢人现眼！”
我轻笑，转身对着白亦殇伸出手，温声道：“剑，可否借我一用？”
白亦殇点头，随后将剑递给我，我看着这把由黑色玄铁打造的长剑，随手撩出一个剑花嘀咕道：“不知能不能撑住这功法的威力。”
说完我持剑上前，直接催动圣魂印，修为提升三阶，到达金丹三阶。
旧伤未愈，但也差不多了。
“噬渊剑诀！”
我轻声呵道，随着我话音落下，瞬间天空乌云密布，遮天蔽日，凝聚一道道黑色的云卷垂下。
“这是什么魔功！？”看着天象异动，莫浅昔惊恐吼道，“常风！你竟然修炼魔功，定当不是善类，千刀万剐都不足为惜！”
听她恬不知耻的义正严词，我不禁嗤笑道：“你与魔族为伍，怎么不是背叛正道！”
说完我直接挥剑舞云，如泼墨翻滚，极强的威压倾泄而下，片刻间遮天蔽日，深渊降临！
看着众人惊恐的表情消失在黑暗中，我的心里逐渐浮起杀意，不自觉抬起指尖点破眉心，血珠滴落，顺着剑身翻滚着，逐渐被吸收。
“准备死了吗？”
我言罢，抬手一划，霎时无数血色剑影从我身体四周凝聚，犹如游龙穿云，呼啸着向着他们斩杀而去！
霎时间天地扭曲，深渊巨口张开，将众人狠狠咬碎。
这些人尖叫着，逃窜着，然而都是徒劳，那些剑影化作暗魔，撕扯吞噬，收割生命。
只剑芒闪烁间，便是一个活口不留。
圣魂印疯狂运转，与上次我被老者伤了还要严重，仿佛要将我的骨骼经络全部碎裂重造一般。
我咬牙撑着，直到剑诀施展完成，看着漫山遍野的碎尸残骸，血流成河，终究一口血吐出，不省人事。
我知道我没跌到地上，而是被楚先接住了，真是庆幸，不要碰到那些肮脏的血液尘土。
也不知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就像被重物碾压过一般，浑身的骨骼经络都是撕裂的疼，胸口更是闷得不行。
“师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我还没动，楚先就先跑到我床榻边跪下询问道。
看着他的眼睛红的就像兔子一样，连那乌青都是盖不住的，一张本俊俏的脸此刻憔悴万分。
带着些心疼的温和道：“没事。”
然而这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快嘶哑了，声音基本吐不出来。
楚先眸中氤氲，拼命忍着泪水的给我倒了杯水，轻轻喂给我。
我喝了几口后感觉舒服多了，圣魂印也重新运转，缓缓吸收周围的灵气。
真是没想到这噬渊剑诀如此霸道，差点就交代了。
看起来，在我实力不济的情况下，这噬渊剑法能少用则少用。
“好了，为师还活着呢，没事的。”我微微抬手，摸了摸楚先的脑袋。
“师父，你又何必呢……”
“前辈醒了！？”就在楚先想说什么的时候，白亦殇火急火燎的进来了。
比起我，他们的气色都不错。
“声音小点！”楚先起身冷声呵斥，完全不像是哭过的人。
白亦殇立马闭嘴，随后夸张的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看着我轻声道：“您还好吗？”
我不禁苦笑：“没事了，不用这样。”
“怎么会没事！来了几个医师都说您的身体……”
“白亦殇！”不待白亦殇说出什么，楚先猛然打断他道，“闭嘴！”
还瞒着我，我无奈笑了笑，心中自然是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
“好了，我的身体怎么样我清楚的很，倒是外面现在什么情况说一下。”
我半坐起身，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经过圣魂印的短暂补救，身体基本恢复了一成，现在就是慢慢养着，等十天半个月后，就可以快速恢复了。
“是，师父。”楚先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道，“七天前那场战斗之后，除了我和剩余的无天寨众人无恙之外，对敌全部阵亡，连尸骨都拼凑不起来。”
“幽锋门门主已死，现在由柳淮掌管，其余魔门门人也是尽失，已不足为患，至于北芥门来的人虽然算不上多，但也是元气大伤。”
我点头，随后看向他道：“你应该在我这里守了不少时间了吧，回去好好休息，这里让白亦殇照顾就成。”
“师父，我不放心。”楚先直接拒绝。
这下白亦殇可不服了，还没开口狡辩就被我制止了。
“别闹。”随后看向楚先，再次道，“去吧，我没事。”
楚先见我执意，叹了口气之后只好出去了。
白亦殇目送楚先出去，随后走到我床榻边上，单膝跪下道：“多谢前辈救我与无天寨众人之恩。”
我摇了摇头，随手将茶盏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示意他再倒一杯茶。
“你的剑断了，以后我给你重新寻一把。”
“前辈言重，别说一把剑了，就是搭上我的性命又如何。”
他大方说着，接着恭敬的将手里的茶水递给我。
我接过，转移话题问道：“为什么要放过柳淮？你难道没想过就是他出主意围剿你吗？”
白亦殇沉默了一下，半晌后轻声道：“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我求了情，随我一起被降级来到这里。若不是我，他现在应当还在魔炎山当将领，风光无限。”
“他恨我，我不怪他。”
他说着，带着苦笑。
“不论资质还是修为你都不差，为何会受排挤？”
我好奇的询问道，毕竟他可是拥有纯正魔脉的魔，按理来说，就应该被供起来，成为魔族的下一代首领。
“因为我是杂种。”白亦殇咬牙切齿道，语气中满是恨。
我惊了一下，看着他，满是不解。
“我的父亲是魔族的魔主，但母亲却是天穹圣地的圣女，而我则是灾星，本不该出现的人。”
他尽力平复情绪，但还是带着难掩的委屈和苦涩，继续道：
“因为我的出生，父亲被天穹圣地打压，母亲也被带走，因为分别时的嘱托，父亲一直安分守己。”
“直到我五岁那年，父亲听说母亲被杀，为了夺回母亲的残骸，他一个人去圣地要人，却被圣地的圣主长老打成重伤。”
“那时候赶上楚家变故，天穹圣地无暇顾及我父亲，这才被魔将芜苑救回，可他再也没有见过我一面。”
我叹了口气，都是可怜孩子，不过这楚家又怎么跟天穹圣地扯上关系？所谓的变故，是否跟楚先有关系？
但这些都得以后再说，目前我也只能安慰白亦殇了：“事事无常，这都不怪你。”
白亦殇摇了摇头：“我不恨他们，我恨我自己。”
“我恨自己总是心慈手软。就像今日，如果柳淮死了，也不会被围剿。”
“在魔域的时候，我总受排挤，被派发任务，但我始终都无法对那些无辜的人下杀手。
“也因此我经常被惩罚，伤痛一次次落在身上，但我始终无法做到去滥杀无辜。”
“七岁那年，我实在受不了了，就产生了一个令我后悔终生的想法，不做魔了，成为正道的人，惩恶扬善。”
“想好后我直接加入了仙城城主府，还在那里结识了很多朋友。但只因一次大意泄露魔气，他们就大喊着替天行道，将我抓了起来。”
听他这一番话我沉默了，怜悯这个东西，别说魔族了，就是放在正道也都不过是嘴上的功夫罢了。
“那后来呢？”
“后来，父亲带伤出关，为营救我，不仅损兵折将，更是受了大辱。”
“魔族一致决定将我杀死，我父亲不同意，强硬护下我，烙上印记，降级送离。”
我叹了口气，起身下床，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父亲是疼爱你的，至少保住了你。”
白亦殇低头，惨笑道：“我宁愿死。”
“那些侮辱，那些烙印，永远在我身上，生不如死。”
他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袍，露出了浑身的伤疤，然而最扎眼的，就是几乎占了少年半个脊背的烙印。
驅（驱的繁体。）
漆黑色的印迹，还是用碳铁烙上去的，哪怕过了五年之久，那狰狞的伤口但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将他衣服穿好，轻声道：“一切都过去了，待有一天变强，谁也不能左右你。”
“我何曾不想变强，回去证明给他看……但我已经没希望了，不管到哪个魔门，他们都瞧不起我，排挤我，巴不得将我继续降级送走。”
白亦殇自嘲道：“没机会了，不过五年时间，我就被从仙界一层层的送到了这里。”
“那你放弃了吗？”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呢？”
“不能怎么样吗？”我凝视他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人一手造成，就连你内心所想变强的念头也是为了别人。”
“还记得那天我那天的话吗？不要轻易去定义别人，但那句话我没说完，后半句是，别让他人轻易定义你，保持自己的信念，你就是最强的。”
“只要你变强了，哪怕你指鹿为马，他们也会说你是对的，你有这个实力，也有这样的未来。”
白亦殇愣愣的看着我，半晌后哑着嗓音问道：“真的吗？”
“真的。”我肯定的告诉他。
“好，真的。”
沉默了半晌，他看着我，诚恳的问道：“前辈，您愿意帮我见证那一天的到来吗？”
我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面上虽无破绽，但内心却是激动万分。
得到我的回应后，白亦殇直接起身开始行礼，一步三叩，三步九拜，随后跪在我面前，强压哽咽道：
“我，白亦殇，今日以三拜九叩正式拜常风为师，今后绝不背叛，谨记其训，弘扬师门！”
我扶起他，起身瞬间，圣魂印契约如下：
契约为证：
弟子名：白亦殇，十二岁
资质评价：顶级妖孽
修为：金丹四阶
天赋：逆天级剑道，万法武道，纯正魔脉
目前已修习功法：残缺噬剑法
推荐功法：完整噬渊剑诀
契约生效，以最高修为弟子为准，修为提升至金丹四阶，复制天赋，隐藏复制纯正魔脉，另赋予六次噬渊剑诀催动。
好强……我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情，整理了一下当前的思绪。
现在实力已经提升，身上的伤恢复速度也开始加倍，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如今，再去千隐宗就稳了，先断了曾卓后路，再去找他算账。
“就凭你？还想胜？”
“怕不是个脑残？”
“哈哈哈，这家伙莫不是想与我等同归于尽吧？”
莫浅昔更是冷笑道：“常风，你还真是丢人现眼！”
我轻笑，转身对着白亦殇伸出手，温声道：“剑，可否借我一用？”
白亦殇点头，随后将剑递给我，我看着这把由黑色玄铁打造的长剑，随手撩出一个剑花嘀咕道：“不知能不能撑住这功法的威力。”
说完我持剑上前，直接催动圣魂印，修为提升三阶，到达金丹三阶。
旧伤未愈，但也差不多了。
“噬渊剑诀！”
我轻声呵道，随着我话音落下，瞬间天空乌云密布，遮天蔽日，凝聚一道道黑色的云卷垂下。
“这是什么魔功！？”看着天象异动，莫浅昔惊恐吼道，“常风！你竟然修炼魔功，定当不是善类，千刀万剐都不足为惜！”
听她恬不知耻的义正严词，我不禁嗤笑道：“你与魔族为伍，怎么不是背叛正道！”
说完我直接挥剑舞云，如泼墨翻滚，极强的威压倾泄而下，片刻间遮天蔽日，深渊降临！
看着众人惊恐的表情消失在黑暗中，我的心里逐渐浮起杀意，不自觉抬起指尖点破眉心，血珠滴落，顺着剑身翻滚着，逐渐被吸收。
“准备死了吗？”
我言罢，抬手一划，霎时无数血色剑影从我身体四周凝聚，犹如游龙穿云，呼啸着向着他们斩杀而去！
霎时间天地扭曲，深渊巨口张开，将众人狠狠咬碎。
这些人尖叫着，逃窜着，然而都是徒劳，那些剑影化作暗魔，撕扯吞噬，收割生命。
只剑芒闪烁间，便是一个活口不留。
圣魂印疯狂运转，与上次我被老者伤了还要严重，仿佛要将我的骨骼经络全部碎裂重造一般。
我咬牙撑着，直到剑诀施展完成，看着漫山遍野的碎尸残骸，血流成河，终究一口血吐出，不省人事。
我知道我没跌到地上，而是被楚先接住了，真是庆幸，不要碰到那些肮脏的血液尘土。
也不知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就像被重物碾压过一般，浑身的骨骼经络都是撕裂的疼，胸口更是闷得不行。
“师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我还没动，楚先就先跑到我床榻边跪下询问道。
看着他的眼睛红的就像兔子一样，连那乌青都是盖不住的，一张本俊俏的脸此刻憔悴万分。
带着些心疼的温和道：“没事。”
然而这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快嘶哑了，声音基本吐不出来。
楚先眸中氤氲，拼命忍着泪水的给我倒了杯水，轻轻喂给我。
我喝了几口后感觉舒服多了，圣魂印也重新运转，缓缓吸收周围的灵气。
真是没想到这噬渊剑诀如此霸道，差点就交代了。
看起来，在我实力不济的情况下，这噬渊剑法能少用则少用。
“好了，为师还活着呢，没事的。”我微微抬手，摸了摸楚先的脑袋。
“师父，你又何必呢……”
“前辈醒了！？”就在楚先想说什么的时候，白亦殇火急火燎的进来了。
比起我，他们的气色都不错。
“声音小点！”楚先起身冷声呵斥，完全不像是哭过的人。
白亦殇立马闭嘴，随后夸张的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看着我轻声道：“您还好吗？”
我不禁苦笑：“没事了，不用这样。”
“怎么会没事！来了几个医师都说您的身体……”
“白亦殇！”不待白亦殇说出什么，楚先猛然打断他道，“闭嘴！”
还瞒着我，我无奈笑了笑，心中自然是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
“好了，我的身体怎么样我清楚的很，倒是外面现在什么情况说一下。”
我半坐起身，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经过圣魂印的短暂补救，身体基本恢复了一成，现在就是慢慢养着，等十天半个月后，就可以快速恢复了。
“是，师父。”楚先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道，“七天前那场战斗之后，除了我和剩余的无天寨众人无恙之外，对敌全部阵亡，连尸骨都拼凑不起来。”
“幽锋门门主已死，现在由柳淮掌管，其余魔门门人也是尽失，已不足为患，至于北芥门来的人虽然算不上多，但也是元气大伤。”
我点头，随后看向他道：“你应该在我这里守了不少时间了吧，回去好好休息，这里让白亦殇照顾就成。”
“师父，我不放心。”楚先直接拒绝。
这下白亦殇可不服了，还没开口狡辩就被我制止了。
“别闹。”随后看向楚先，再次道，“去吧，我没事。”
楚先见我执意，叹了口气之后只好出去了。
白亦殇目送楚先出去，随后走到我床榻边上，单膝跪下道：“多谢前辈救我与无天寨众人之恩。”
我摇了摇头，随手将茶盏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示意他再倒一杯茶。
“你的剑断了，以后我给你重新寻一把。”
“前辈言重，别说一把剑了，就是搭上我的性命又如何。”
他大方说着，接着恭敬的将手里的茶水递给我。
我接过，转移话题问道：“为什么要放过柳淮？你难道没想过就是他出主意围剿你吗？”
白亦殇沉默了一下，半晌后轻声道：“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我求了情，随我一起被降级来到这里。若不是我，他现在应当还在魔炎山当将领，风光无限。”
“他恨我，我不怪他。”
他说着，带着苦笑。
“不论资质还是修为你都不差，为何会受排挤？”
我好奇的询问道，毕竟他可是拥有纯正魔脉的魔，按理来说，就应该被供起来，成为魔族的下一代首领。
“因为我是杂种。”白亦殇咬牙切齿道，语气中满是恨。
我惊了一下，看着他，满是不解。
“我的父亲是魔族的魔主，但母亲却是天穹圣地的圣女，而我则是灾星，本不该出现的人。”
他尽力平复情绪，但还是带着难掩的委屈和苦涩，继续道：
“因为我的出生，父亲被天穹圣地打压，母亲也被带走，因为分别时的嘱托，父亲一直安分守己。”
“直到我五岁那年，父亲听说母亲被杀，为了夺回母亲的残骸，他一个人去圣地要人，却被圣地的圣主长老打成重伤。”
“那时候赶上楚家变故，天穹圣地无暇顾及我父亲，这才被魔将芜苑救回，可他再也没有见过我一面。”
我叹了口气，都是可怜孩子，不过这楚家又怎么跟天穹圣地扯上关系？所谓的变故，是否跟楚先有关系？
但这些都得以后再说，目前我也只能安慰白亦殇了：“事事无常，这都不怪你。”
白亦殇摇了摇头：“我不恨他们，我恨我自己。”
“我恨自己总是心慈手软。就像今日，如果柳淮死了，也不会被围剿。”
“在魔域的时候，我总受排挤，被派发任务，但我始终都无法对那些无辜的人下杀手。
“也因此我经常被惩罚，伤痛一次次落在身上，但我始终无法做到去滥杀无辜。”
“七岁那年，我实在受不了了，就产生了一个令我后悔终生的想法，不做魔了，成为正道的人，惩恶扬善。”
“想好后我直接加入了仙城城主府，还在那里结识了很多朋友。但只因一次大意泄露魔气，他们就大喊着替天行道，将我抓了起来。”
听他这一番话我沉默了，怜悯这个东西，别说魔族了，就是放在正道也都不过是嘴上的功夫罢了。
“那后来呢？”
“后来，父亲带伤出关，为营救我，不仅损兵折将，更是受了大辱。”
“魔族一致决定将我杀死，我父亲不同意，强硬护下我，烙上印记，降级送离。”
我叹了口气，起身下床，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父亲是疼爱你的，至少保住了你。”
白亦殇低头，惨笑道：“我宁愿死。”
“那些侮辱，那些烙印，永远在我身上，生不如死。”
他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袍，露出了浑身的伤疤，然而最扎眼的，就是几乎占了少年半个脊背的烙印。
驅（驱的繁体。）
漆黑色的印迹，还是用碳铁烙上去的，哪怕过了五年之久，那狰狞的伤口但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将他衣服穿好，轻声道：“一切都过去了，待有一天变强，谁也不能左右你。”
“我何曾不想变强，回去证明给他看……但我已经没希望了，不管到哪个魔门，他们都瞧不起我，排挤我，巴不得将我继续降级送走。”
白亦殇自嘲道：“没机会了，不过五年时间，我就被从仙界一层层的送到了这里。”
“那你放弃了吗？”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呢？”
“不能怎么样吗？”我凝视他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人一手造成，就连你内心所想变强的念头也是为了别人。”
“还记得那天我那天的话吗？不要轻易去定义别人，但那句话我没说完，后半句是，别让他人轻易定义你，保持自己的信念，你就是最强的。”
“只要你变强了，哪怕你指鹿为马，他们也会说你是对的，你有这个实力，也有这样的未来。”
白亦殇愣愣的看着我，半晌后哑着嗓音问道：“真的吗？”
“真的。”我肯定的告诉他。
“好，真的。”
沉默了半晌，他看着我，诚恳的问道：“前辈，您愿意帮我见证那一天的到来吗？”
我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面上虽无破绽，但内心却是激动万分。
得到我的回应后，白亦殇直接起身开始行礼，一步三叩，三步九拜，随后跪在我面前，强压哽咽道：
“我，白亦殇，今日以三拜九叩正式拜常风为师，今后绝不背叛，谨记其训，弘扬师门！”
我扶起他，起身瞬间，圣魂印契约如下：
契约为证：
弟子名：白亦殇，十二岁
资质评价：顶级妖孽
修为：金丹四阶
天赋：逆天级剑道，万法武道，纯正魔脉
目前已修习功法：残缺噬剑法
推荐功法：完整噬渊剑诀
契约生效，以最高修为弟子为准，修为提升至金丹四阶，复制天赋，隐藏复制纯正魔脉，另赋予六次噬渊剑诀催动。
好强……我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情，整理了一下当前的思绪。
现在实力已经提升，身上的伤恢复速度也开始加倍，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如今，再去千隐宗就稳了，先断了曾卓后路，再去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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