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洗血
“师父，您之前说过，我如今的功法对我来说百害无一利，那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让它变得有利于我？”
听他发问，我回神看向了他展示的噬剑法功法。
我只扫了一眼这残缺的功法便道：“直接废了吧，为师这一部完整的且更加适合你的功法。”
白亦殇愣住了，对于我的说辞他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毕竟是他的主修功法，一旦废了，相当于从零开始。
结合圣魂印，我将理由整理了一下，刚要说给他的时候，就只听一声闷哼，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功法连带剑道领悟给废了。
这下轮到我愣了，反应过来后急忙稳住他的脉络。“你这是干什么？我只让你废功法，没让你废自己的剑道。”
白亦殇忍着剧痛，哑着嗓音道：“我……我相信师父不会害我，您的要求我会绝对服从，并且……并且会做的更好。”
他说着又是一口血，这下我可慌了，若是就这么废了，那可麻烦了。
啧，早知这孩子这么傻，我就早些解释清楚了。
“别说话了，是为师没说明白，你先稳住自己。”我催动圣魂印，给他重新修复脉络。
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没废彻底。
看他恢复过来，我训道：“若是对你心怀不轨的人欺骗了你的信任，而你又恰巧天真的照做了，那你的性命还要不要了！？”
“为师是让你以自己为尊，是让你对自己有信心，可不是让你自信过头，下次若是再这般不问原由冲动做事，你便自生自灭去，我自当没你这个徒弟！”
白亦殇站在我面前低头受训，收起了往日所有的桀骜。
“师父，我的剑道完全是依赖噬剑法领悟的，您既然说它有害要废，我便是误会了。”
听他小声的解释，我竟一时语塞，虽然他的说法有些问题，但我此时却找不到反驳他的话语，只能佯怒道：“那这意思是我错怪你了？”
“不不不，是徒儿愚笨，没有理解师父的示意。”
我深吸一口气，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是缓和情绪，实则内心却想起以前楚先认错的态度，简直和白亦殇此时认错态度没有丝毫差别。
这难道就是妖孽资质者的惯用手段？还是天生的！？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只要记住为师的训诫就行。”
“虽然你把剑道也废了，但好在没酿成大错，这样重新开始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我说着让白亦殇坐到我旁边，然后催动圣魂印将功法整理好后凝聚在了指尖。
“这噬渊剑诀是一部完整功法，不仅可以助你重新领悟剑道，还有一些辅助法术以及步法，你自己好生修炼。”
白亦殇闻声抬头看向了我指尖凝聚的那一团漆黑带着光晕的魔气，感受着那股让他魔脉沸腾渴望的力量，眼睛闪闪发光。
“多谢师父！”他语气激动，迫不及待的将额头凑了过来。
我微微笑了笑，顺势把功法传授进他的脑海里。
白亦殇就地到一边打坐，开始融入功法。
看着他迅速领悟，我也着实松了口气，在旁边给他护法。
斜阳西落，秋风萧瑟，枫林尽染，红云百里。
噬渊剑诀本就适合白亦殇，所以只片刻就彻底与他的纯正魔脉进行融合，随后便是第一境刹斩的修炼。
但进度十分缓慢。
白亦殇有些苦恼，睁开眼睛看向了在旁边给他护法的我道：“师父，这功法确实十分适合我，但修炼起来却不尽人意。”
我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给他解释起来：“这是预料之内的事情，你的父亲是魔，你拥有的是纯正的魔脉，可惜你的母亲是仙人，所以你的躯体又容不下这魔脉。”
“那我要怎么做？”
“我之前也说过，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血脉清洗，将仙脉抽走，这样你才能完美的驾驭魔脉，成为真正的魔修。”
白亦殇听我说的这样清楚，便是知道我有解决的办法，于是满怀希冀的看着我道：“师父，那您帮我洗血吧，不论什么代价。”
可他说的这么急切反而让我沉默了，也许是看出我的为难，白亦殇回过神自己思考后，沉重的问道：“师父，洗血是不是意味着我相当于和母亲断了血液关联？”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内心是希望他选择洗血的，但这是他和他母亲的血液关联，我只能给选择，不能替他决定。
“不洗也可以，除了修炼缓慢之外，也没其他的影响。”
白亦殇听我这么说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灭了，苦笑道：“师父，我想洗血，这么多年了，她留给我的，除了伤害之外，没有任何的帮助。”
“作为母亲，她若是知道这样做会对我好，应当也会同意的。”
我抬手抹了抹他面上的泪滴，再次提醒道：“你可想好了？这洗血可是大逆不道的选择。”
白亦殇沉重的嗯了一声，目光坚定的看向我道：“师父，做此决定，亦殇无悔。”
“好。”
我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开始催动圣魂印分离他体内的仙脉，并开始一丝丝的抽离，相当于剥皮抽筋。
“若是痛，便喊出来，别忍着。”我蹙眉看着他，轻声道。
白亦殇没有回应，只是死死咬着牙关，冷汗已然布满额头，他浑身都在颤抖。
半个时辰后，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除了我胸口那个印记透过衣襟闪着的微弱光晕外，四处漆黑一片。
白亦殇早已坐不住，此刻躺在我的怀里，眼睛刚好在那光晕前。
“白亦殇，再忍忍，马上就要结束，千万别睡了，撑住。”我来回念叨着这几句话，这样的法术施展对于我本身也是有一定危险的，仙气的所蕴含的力量是灵气的千百倍不止，虽然大部分都被圣魂印吸收，但还是有一些溢出在体内。
如若我没受伤还好，但现在我无法控制在体内的仙气。
感受着白亦殇的气息越来越弱，我也是心急如焚，除了怕他后悔，也是我急于求成了，当真失算。
就在我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门外倏地亮起一盏孤灯，随后楚先的声音响起：“师父，您睡了吗？我给您拿了一些治疗内伤的丹药。”
真是及时雨啊，我急忙开口道：“楚先，你快进来。”
听着我带着些许痛楚的沙哑嗓音，楚先立即推门而入，在灯盏的照耀下，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了。“师父，这……”
“为师待会再跟你解释，你快些过来将这些仙气吸收一些过去。”
楚先严肃的点头，毫不犹豫的过来帮忙了。
有了楚先的帮助，这洗血的进程快了不少。
半晌后，我看着躺在床上陷入昏迷，但已无大碍的白亦殇松了口气。
“师父，咳咳……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回神，走到楚先身边，握住他的手腕催动圣魂印，一边帮他转换体内的仙气，一边解释道：“我已经收白亦殇为徒弟了，因他修炼有问题，所以给他洗血。”
“什么？”楚先愣了，声音忍不住大起来道，“师父，他可是魔修！”
“为师知道。”我微微蹙眉，示意他声音小点，解释道，“人不分好坏，魔也一样。”
“可是自古正邪不两立是有道理的，如若魔能改过自新，我们又为何叫他们是魔？”
楚先说的理直气壮毫不犹豫，似乎天下的理都在他那边一样。
我则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直把他盯得的心虚起来。
“说完了吗？”我语气冷冷的，并不是责怪，而是开始为自古那些因除魔卫道而死的不明不白的修士感到不值。
因为正邪和正魔是有区别的。
“楚先，如果你说正魔不两立，那正邪呢？”
“自然也是不两立。”
“那魔修是不是可以也叫邪修？”
“不……呃……？”楚先愣在那里，半晌也没给我一个回答。
“楚先，比起打着正道名义炼邪术的曾卓，和有情义的白亦殇，你觉得谁才是正，谁才是邪？”
“可，师父，这是天下所有人都认定的理，又怎么会错？”
“天下所有人？那也是人。”我嘲讽道，“他们认定的理，不是你的理。你知道正魔最开始的样子吗？”
“什么？”
“那个时候没有正道和邪道，只有仙道和魔道，而且他们是平等的。”我看着楚先震惊的样子，反而更加淡然解释。
“星罗系原来叫做璇辰世界，是一块完整的大陆，有仙宗和魔宗两大宗门，作为璇辰的守护，掌管两个大宗的，也不是人，而是仙和魔两种神。”
“他们拥有纯正的仙脉和魔脉，后代也是如此，天生便可以修炼。”
“当时的人族无法修炼，但随着灵气过盛，导致兽族崛起，危害人间。”
“两大宗商量一下后，由两位宗主共同请求天道修改天地法则，准许人族有资质者入宗修炼，并开设镜面世界，冥界，让他们可以拥有神魂，可以轮回。”
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因为青门的狭隘，我很庆幸我没被人云亦云，有着最客观的思想。
而楚先既然跟了我，我就要让他更加理性。
“而正邪也是从人族加入修炼才开始存在的，因为仙宗里有邪修，魔宗也有，以至于刚开始的大家都能同仇敌忾。”
“可随着邪修越发深入修炼，发现魔功的可怕之处，渐渐的，魔族的邪修几乎横行，以至于璇辰世界末的魔族邪修十分猖獗。”
“后来他们大肆屠虐仙族和凡人，使得天道震怒，除了纯正魔脉的魔修，其他所有魔修一律绞杀。”
“可后来，璇辰世界毁灭，重修的星罗系没有这些历史，也就混淆了邪魔，以至于今日的，斩杀魔修等于替天行道。”
我说完，楚先还未能从震惊回神，良久才道一句：“师父，是弟子狭隘了。”
听他发问，我回神看向了他展示的噬剑法功法。
我只扫了一眼这残缺的功法便道：“直接废了吧，为师这一部完整的且更加适合你的功法。”
白亦殇愣住了，对于我的说辞他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毕竟是他的主修功法，一旦废了，相当于从零开始。
结合圣魂印，我将理由整理了一下，刚要说给他的时候，就只听一声闷哼，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功法连带剑道领悟给废了。
这下轮到我愣了，反应过来后急忙稳住他的脉络。“你这是干什么？我只让你废功法，没让你废自己的剑道。”
白亦殇忍着剧痛，哑着嗓音道：“我……我相信师父不会害我，您的要求我会绝对服从，并且……并且会做的更好。”
他说着又是一口血，这下我可慌了，若是就这么废了，那可麻烦了。
啧，早知这孩子这么傻，我就早些解释清楚了。
“别说话了，是为师没说明白，你先稳住自己。”我催动圣魂印，给他重新修复脉络。
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没废彻底。
看他恢复过来，我训道：“若是对你心怀不轨的人欺骗了你的信任，而你又恰巧天真的照做了，那你的性命还要不要了！？”
“为师是让你以自己为尊，是让你对自己有信心，可不是让你自信过头，下次若是再这般不问原由冲动做事，你便自生自灭去，我自当没你这个徒弟！”
白亦殇站在我面前低头受训，收起了往日所有的桀骜。
“师父，我的剑道完全是依赖噬剑法领悟的，您既然说它有害要废，我便是误会了。”
听他小声的解释，我竟一时语塞，虽然他的说法有些问题，但我此时却找不到反驳他的话语，只能佯怒道：“那这意思是我错怪你了？”
“不不不，是徒儿愚笨，没有理解师父的示意。”
我深吸一口气，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是缓和情绪，实则内心却想起以前楚先认错的态度，简直和白亦殇此时认错态度没有丝毫差别。
这难道就是妖孽资质者的惯用手段？还是天生的！？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只要记住为师的训诫就行。”
“虽然你把剑道也废了，但好在没酿成大错，这样重新开始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我说着让白亦殇坐到我旁边，然后催动圣魂印将功法整理好后凝聚在了指尖。
“这噬渊剑诀是一部完整功法，不仅可以助你重新领悟剑道，还有一些辅助法术以及步法，你自己好生修炼。”
白亦殇闻声抬头看向了我指尖凝聚的那一团漆黑带着光晕的魔气，感受着那股让他魔脉沸腾渴望的力量，眼睛闪闪发光。
“多谢师父！”他语气激动，迫不及待的将额头凑了过来。
我微微笑了笑，顺势把功法传授进他的脑海里。
白亦殇就地到一边打坐，开始融入功法。
看着他迅速领悟，我也着实松了口气，在旁边给他护法。
斜阳西落，秋风萧瑟，枫林尽染，红云百里。
噬渊剑诀本就适合白亦殇，所以只片刻就彻底与他的纯正魔脉进行融合，随后便是第一境刹斩的修炼。
但进度十分缓慢。
白亦殇有些苦恼，睁开眼睛看向了在旁边给他护法的我道：“师父，这功法确实十分适合我，但修炼起来却不尽人意。”
我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给他解释起来：“这是预料之内的事情，你的父亲是魔，你拥有的是纯正的魔脉，可惜你的母亲是仙人，所以你的躯体又容不下这魔脉。”
“那我要怎么做？”
“我之前也说过，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血脉清洗，将仙脉抽走，这样你才能完美的驾驭魔脉，成为真正的魔修。”
白亦殇听我说的这样清楚，便是知道我有解决的办法，于是满怀希冀的看着我道：“师父，那您帮我洗血吧，不论什么代价。”
可他说的这么急切反而让我沉默了，也许是看出我的为难，白亦殇回过神自己思考后，沉重的问道：“师父，洗血是不是意味着我相当于和母亲断了血液关联？”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内心是希望他选择洗血的，但这是他和他母亲的血液关联，我只能给选择，不能替他决定。
“不洗也可以，除了修炼缓慢之外，也没其他的影响。”
白亦殇听我这么说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灭了，苦笑道：“师父，我想洗血，这么多年了，她留给我的，除了伤害之外，没有任何的帮助。”
“作为母亲，她若是知道这样做会对我好，应当也会同意的。”
我抬手抹了抹他面上的泪滴，再次提醒道：“你可想好了？这洗血可是大逆不道的选择。”
白亦殇沉重的嗯了一声，目光坚定的看向我道：“师父，做此决定，亦殇无悔。”
“好。”
我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开始催动圣魂印分离他体内的仙脉，并开始一丝丝的抽离，相当于剥皮抽筋。
“若是痛，便喊出来，别忍着。”我蹙眉看着他，轻声道。
白亦殇没有回应，只是死死咬着牙关，冷汗已然布满额头，他浑身都在颤抖。
半个时辰后，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除了我胸口那个印记透过衣襟闪着的微弱光晕外，四处漆黑一片。
白亦殇早已坐不住，此刻躺在我的怀里，眼睛刚好在那光晕前。
“白亦殇，再忍忍，马上就要结束，千万别睡了，撑住。”我来回念叨着这几句话，这样的法术施展对于我本身也是有一定危险的，仙气的所蕴含的力量是灵气的千百倍不止，虽然大部分都被圣魂印吸收，但还是有一些溢出在体内。
如若我没受伤还好，但现在我无法控制在体内的仙气。
感受着白亦殇的气息越来越弱，我也是心急如焚，除了怕他后悔，也是我急于求成了，当真失算。
就在我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门外倏地亮起一盏孤灯，随后楚先的声音响起：“师父，您睡了吗？我给您拿了一些治疗内伤的丹药。”
真是及时雨啊，我急忙开口道：“楚先，你快进来。”
听着我带着些许痛楚的沙哑嗓音，楚先立即推门而入，在灯盏的照耀下，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了。“师父，这……”
“为师待会再跟你解释，你快些过来将这些仙气吸收一些过去。”
楚先严肃的点头，毫不犹豫的过来帮忙了。
有了楚先的帮助，这洗血的进程快了不少。
半晌后，我看着躺在床上陷入昏迷，但已无大碍的白亦殇松了口气。
“师父，咳咳……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回神，走到楚先身边，握住他的手腕催动圣魂印，一边帮他转换体内的仙气，一边解释道：“我已经收白亦殇为徒弟了，因他修炼有问题，所以给他洗血。”
“什么？”楚先愣了，声音忍不住大起来道，“师父，他可是魔修！”
“为师知道。”我微微蹙眉，示意他声音小点，解释道，“人不分好坏，魔也一样。”
“可是自古正邪不两立是有道理的，如若魔能改过自新，我们又为何叫他们是魔？”
楚先说的理直气壮毫不犹豫，似乎天下的理都在他那边一样。
我则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直把他盯得的心虚起来。
“说完了吗？”我语气冷冷的，并不是责怪，而是开始为自古那些因除魔卫道而死的不明不白的修士感到不值。
因为正邪和正魔是有区别的。
“楚先，如果你说正魔不两立，那正邪呢？”
“自然也是不两立。”
“那魔修是不是可以也叫邪修？”
“不……呃……？”楚先愣在那里，半晌也没给我一个回答。
“楚先，比起打着正道名义炼邪术的曾卓，和有情义的白亦殇，你觉得谁才是正，谁才是邪？”
“可，师父，这是天下所有人都认定的理，又怎么会错？”
“天下所有人？那也是人。”我嘲讽道，“他们认定的理，不是你的理。你知道正魔最开始的样子吗？”
“什么？”
“那个时候没有正道和邪道，只有仙道和魔道，而且他们是平等的。”我看着楚先震惊的样子，反而更加淡然解释。
“星罗系原来叫做璇辰世界，是一块完整的大陆，有仙宗和魔宗两大宗门，作为璇辰的守护，掌管两个大宗的，也不是人，而是仙和魔两种神。”
“他们拥有纯正的仙脉和魔脉，后代也是如此，天生便可以修炼。”
“当时的人族无法修炼，但随着灵气过盛，导致兽族崛起，危害人间。”
“两大宗商量一下后，由两位宗主共同请求天道修改天地法则，准许人族有资质者入宗修炼，并开设镜面世界，冥界，让他们可以拥有神魂，可以轮回。”
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因为青门的狭隘，我很庆幸我没被人云亦云，有着最客观的思想。
而楚先既然跟了我，我就要让他更加理性。
“而正邪也是从人族加入修炼才开始存在的，因为仙宗里有邪修，魔宗也有，以至于刚开始的大家都能同仇敌忾。”
“可随着邪修越发深入修炼，发现魔功的可怕之处，渐渐的，魔族的邪修几乎横行，以至于璇辰世界末的魔族邪修十分猖獗。”
“后来他们大肆屠虐仙族和凡人，使得天道震怒，除了纯正魔脉的魔修，其他所有魔修一律绞杀。”
“可后来，璇辰世界毁灭，重修的星罗系没有这些历史，也就混淆了邪魔，以至于今日的，斩杀魔修等于替天行道。”
我说完，楚先还未能从震惊回神，良久才道一句：“师父，是弟子狭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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