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普通朋友
马路上，行人匆匆，一个漂亮女生却突然放缓了脚步。
一路上脑子胡思乱想的沈佳颖终于发现，自己的小册子不见了。
她仔细回忆一下，估计是忘在了面馆，看看时间，现在返回去拿已是来不及，还是先去学校，自己高中三年从没有迟到过，不能破这个先例，还是中午放学以后再……
不行。
那本小册子是自己一笔一划记上的生词和考点，满满几十张纸全部都是自己必须熟记的知识点，一旦遗失，且不说自己还能不能重新把这些高中三年积累的知识点找全，即使能找全，那得花费多少时间？
还有不到三个月就高考了。
沈佳颖下意识往回走，越走越急，她不禁想到，如果不是在面馆遗失，而是掉在路上，或者已经把别人拿走了，那自己怎么办？
这本小册子自己平时从不离手的，要不是段秋这个人老是捉弄自己，让自己胡思乱想，自己怎么可能忘记这性命攸关的东西！
段秋！要是我找不到小册子，我就永远恨你！永远不见你！永远不搭理你！永远……
沈佳颖的脚步突然慢下来，因为她看见，一个男生穿过人群，迅速地朝自己跑来。
是段秋。
此时的段秋并没有看见她，但沈佳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确信：他，就是朝自己跑来。
他跑这么急，就是为了给自己送小册子。
沈佳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能如此确定。
一种突如其来的轻松感将刚才的急躁一扫而空，她下意识慢慢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那个不断奔跑的人。
此时的沈佳颖不清楚这种感觉叫心安，更不清楚这种感觉，她永远不可能真正从这个人身上获得。
段秋似乎看见了沈佳颖，他放慢脚步，气喘吁吁地走到沈佳颖面前，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女生从刚才就一直痴痴地看着自己，一刻都没转移目光。
卧槽，这么快，这可不行。
这样想着，段秋咧嘴一笑，调侃道：“你是望夫石吧，盯着我这么久，有什么企图。”
沈佳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她红着眼睛指着段秋大喊：“段秋！我再相信你我就是小狗！”
说罢，低着头迅速从段秋身边跑过。
段秋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心想果然是这样，一边伸手，看也不看，一把拉住沈佳颖。
沈佳颖挣脱两下没有得逞，转身抿着嘴唇，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打在段秋身上。
旁边的行人纷纷避让，没人觉得是男生非礼女生，只看出来是小情侣在打闹。
硬挨了几下花拳绣腿，段秋一把挡住沈佳颖另一只手，随即又把她放开，说道：“大街上这么多人呢。”
几经折腾，沈佳颖扎好的丸子头都有点散乱了，她停下对段秋的“动手动脚”，伸出一只手不说话。
段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元硬币，放在沈佳颖手心。
“我要我的小册子！”沈佳颖看了一眼手里的硬币，气恼地说，她此时也没有心思闹了，一是大街上人来人往，二是快到早读时间了。
“噢~”段秋“恍然大悟”地把口袋里的小册子放在沈佳颖手里，说道：“原来是你的啊，我还说呢这么娟秀的字，肯定是位美女写的，正想交到校园广播站找到失主认识一下。”
“无聊。”
沈佳颖转身就走。
段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跟在后面。
沈佳颖没走两步，就跑到街边小店，买了一瓶水，又跑回来，故意扭头不看段秋，伸手把水递过去。
“这瓶水代表我对你帮我找到小册子的谢意。”
段秋本还想调侃两句，却发现沈佳颖递水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很明显刚才情绪过于激动，便没说什么，接过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见好就收，见好就收，他对自己说。
……
离学校越来越近，路边的学生越来越多。
段秋和沈佳颖一前一后走着，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沈佳颖情绪平复下来，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一定是爱情小说看多了不小心代入剧情，以后必须少看那些小说，她这样想着，看看路上渐渐变多的学生和越来越近的学校，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有意和段秋保持距离，还是不想让这段路程这么快结束。
段秋自然发现这种情况，心里暗笑，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沈佳颖看着渐渐远离自己的段秋，心里又泛起一种莫名地失落感，终于，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下定某种决心，说道：“段秋，等一下。”
段秋停下脚步，转头带着些许疑虑看着沈佳颖。
你就装吧，沈佳颖心里想着，我可是看透你了。
她慢慢走到段秋身前，平静地说道：“段秋，我们做普通朋友吧。”
段秋看着恢复正常的小妮子，心想，姑娘你何必又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呢，这不怪我啊，是你自己跳进来的。
他目光直视沈佳颖，沈佳颖也平静地和他对视，最后段秋“终于”支持不住，转移了目光，嘴里不甘心地说道：“那你得真心把我当朋友才行。”
沈佳颖突然笑起来，露出轻松俏丽的表情，连带着洒在她身上的阳光都变得灵动活泼，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那得看你表现。”
……
在其他学生纷纷来到教室准备开始早读时，段秋却径直走向英语刘老师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开着，段秋走到门口就看见正在喝茶的刘莎。
昨天是二班英语早读，今天是一班，还好第一节没课，刘莎在考虑去哪吃早餐。
刘莎没想到会看见段秋，按她自己的计划，要等今天上课时才会面对这个老油条学生，现在突如其来地见面让她有点猝不及防。
她下意识挺直腰板，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沉着地问道：“马上开始早读了，有什么事？”
段秋发现办公室里就刘莎一个人，心中起了一点玩闹的心思，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因为自己重生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她，而这个人又是个要强的爱哭鬼。
“昨天没有和你好好道歉，今天起早了点，给你买了笼汤包表达歉意。”
段秋在办公桌前解下书包，从里面拿出用衣服包着的，打包好的汤包。
“应该还热着，你赶紧吃。”
刘莎看着段秋的举动，心里有一丝不屑，又有一丝感动，还有一点点嫌弃，总之很复杂。
哪有用衣服包着的，高中男生有一个算一个，皮的跟猴似的，衣服不知道有多脏。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老师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你吃什么了？”段秋突然问。
刘莎没想到段秋突然问这种问题，愣了一下，强行说道：
“豆浆……还有油条……”
段秋戏谑地盯着刘莎，刘莎不知道为啥，声音越来越小。
“堂堂人民教师，对学生撒谎？”
“你！你怎么对老师说话呢？”
段秋把打包盒往刘莎桌子上一放，说道：“你不吃我就喂你吃。”
“你敢！”
“我辛辛苦苦大早上排队买的，你说我敢不敢？”
段秋说着解开包装盒外面的塑料袋，一股汤包的浓郁香味从带着水汽的塑料袋透出，然后他拿出一次性筷子，拨开外面的塑料纸。
刘莎看着段秋的动作有点慌，她明白这个人说怎么做就真的敢怎么做。于是她一咬牙，从段秋手中抢过筷子。
“好了好了，不会辜负你的好意的，你赶紧去早读吧。”
看段秋还没有走，刘莎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打开餐盒，夹了一个汤包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
她没吃早餐，确实饿了，汤包这种美味更是不记得上次吃是什么时候。
段秋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拎起书包走出办公室。
看见段秋身影消失，刘莎用手把马尾辫撩到背后，低下头又夹了一个汤包。
水汽在巨大的黑框眼镜上结出淡淡的水雾，刘莎突然意识到什么，数了一下汤包个数，1、2、3、4、5、6，还有刚刚自己吃掉的一个，一共七个，而一笼汤包是八个。
她脸色微微泛红，不知是气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臭小子！居然自己偷偷吃了一个，刘莎心说，然后猛地看向自己手里的筷子，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刚才段秋拿出筷子的每个动作，终于松了一口气。
边吃着汤包，刘莎瞥了眼旁边的一摞纸，想着一会上课看我怎么给你好看。
还剩两个汤包的时候，刘莎有点吃不下了，但是丢掉又觉得浪费，于是用齿尖轻轻咬开汤包薄皮，樱桃小嘴贴住咬出的小口，吮吸棕黄色的汤汁，让温热的汤汁流过灵巧的舌头进入食道，吞咽下去。
失去汤汁的汤包变得皱巴巴的，刘莎满意地舔了舔嘴唇，把干瘪的包子连打包盒一起丢到垃圾桶。
然后她发现了段秋刚才裹打包盒的衣服，被落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刘莎鬼使神差地看了一下办公室外面，没有人，然后飞快地来到办公桌前，把段秋的衣服拿起来闻了闻。
首先是洗衣粉的味道……然后有些许汤包的味道……最后还有一种几乎闻不出的，属于个人的特殊气息。
刘莎自顾自地点点头，段秋这臭小子还算有良心，没有用脏衣服给我裹吃的。
随即一抹动人的嫣红从脖子攀上她的精巧小脸，她手足无措地把衣服叠了几下放在椅子上，随即又把衣服弄乱，精心摆放成看似随意的样子。
一路上脑子胡思乱想的沈佳颖终于发现，自己的小册子不见了。
她仔细回忆一下，估计是忘在了面馆，看看时间，现在返回去拿已是来不及，还是先去学校，自己高中三年从没有迟到过，不能破这个先例，还是中午放学以后再……
不行。
那本小册子是自己一笔一划记上的生词和考点，满满几十张纸全部都是自己必须熟记的知识点，一旦遗失，且不说自己还能不能重新把这些高中三年积累的知识点找全，即使能找全，那得花费多少时间？
还有不到三个月就高考了。
沈佳颖下意识往回走，越走越急，她不禁想到，如果不是在面馆遗失，而是掉在路上，或者已经把别人拿走了，那自己怎么办？
这本小册子自己平时从不离手的，要不是段秋这个人老是捉弄自己，让自己胡思乱想，自己怎么可能忘记这性命攸关的东西！
段秋！要是我找不到小册子，我就永远恨你！永远不见你！永远不搭理你！永远……
沈佳颖的脚步突然慢下来，因为她看见，一个男生穿过人群，迅速地朝自己跑来。
是段秋。
此时的段秋并没有看见她，但沈佳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确信：他，就是朝自己跑来。
他跑这么急，就是为了给自己送小册子。
沈佳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能如此确定。
一种突如其来的轻松感将刚才的急躁一扫而空，她下意识慢慢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那个不断奔跑的人。
此时的沈佳颖不清楚这种感觉叫心安，更不清楚这种感觉，她永远不可能真正从这个人身上获得。
段秋似乎看见了沈佳颖，他放慢脚步，气喘吁吁地走到沈佳颖面前，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女生从刚才就一直痴痴地看着自己，一刻都没转移目光。
卧槽，这么快，这可不行。
这样想着，段秋咧嘴一笑，调侃道：“你是望夫石吧，盯着我这么久，有什么企图。”
沈佳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她红着眼睛指着段秋大喊：“段秋！我再相信你我就是小狗！”
说罢，低着头迅速从段秋身边跑过。
段秋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心想果然是这样，一边伸手，看也不看，一把拉住沈佳颖。
沈佳颖挣脱两下没有得逞，转身抿着嘴唇，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打在段秋身上。
旁边的行人纷纷避让，没人觉得是男生非礼女生，只看出来是小情侣在打闹。
硬挨了几下花拳绣腿，段秋一把挡住沈佳颖另一只手，随即又把她放开，说道：“大街上这么多人呢。”
几经折腾，沈佳颖扎好的丸子头都有点散乱了，她停下对段秋的“动手动脚”，伸出一只手不说话。
段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元硬币，放在沈佳颖手心。
“我要我的小册子！”沈佳颖看了一眼手里的硬币，气恼地说，她此时也没有心思闹了，一是大街上人来人往，二是快到早读时间了。
“噢~”段秋“恍然大悟”地把口袋里的小册子放在沈佳颖手里，说道：“原来是你的啊，我还说呢这么娟秀的字，肯定是位美女写的，正想交到校园广播站找到失主认识一下。”
“无聊。”
沈佳颖转身就走。
段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跟在后面。
沈佳颖没走两步，就跑到街边小店，买了一瓶水，又跑回来，故意扭头不看段秋，伸手把水递过去。
“这瓶水代表我对你帮我找到小册子的谢意。”
段秋本还想调侃两句，却发现沈佳颖递水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很明显刚才情绪过于激动，便没说什么，接过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见好就收，见好就收，他对自己说。
……
离学校越来越近，路边的学生越来越多。
段秋和沈佳颖一前一后走着，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沈佳颖情绪平复下来，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一定是爱情小说看多了不小心代入剧情，以后必须少看那些小说，她这样想着，看看路上渐渐变多的学生和越来越近的学校，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有意和段秋保持距离，还是不想让这段路程这么快结束。
段秋自然发现这种情况，心里暗笑，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沈佳颖看着渐渐远离自己的段秋，心里又泛起一种莫名地失落感，终于，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下定某种决心，说道：“段秋，等一下。”
段秋停下脚步，转头带着些许疑虑看着沈佳颖。
你就装吧，沈佳颖心里想着，我可是看透你了。
她慢慢走到段秋身前，平静地说道：“段秋，我们做普通朋友吧。”
段秋看着恢复正常的小妮子，心想，姑娘你何必又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呢，这不怪我啊，是你自己跳进来的。
他目光直视沈佳颖，沈佳颖也平静地和他对视，最后段秋“终于”支持不住，转移了目光，嘴里不甘心地说道：“那你得真心把我当朋友才行。”
沈佳颖突然笑起来，露出轻松俏丽的表情，连带着洒在她身上的阳光都变得灵动活泼，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那得看你表现。”
……
在其他学生纷纷来到教室准备开始早读时，段秋却径直走向英语刘老师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开着，段秋走到门口就看见正在喝茶的刘莎。
昨天是二班英语早读，今天是一班，还好第一节没课，刘莎在考虑去哪吃早餐。
刘莎没想到会看见段秋，按她自己的计划，要等今天上课时才会面对这个老油条学生，现在突如其来地见面让她有点猝不及防。
她下意识挺直腰板，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沉着地问道：“马上开始早读了，有什么事？”
段秋发现办公室里就刘莎一个人，心中起了一点玩闹的心思，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因为自己重生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她，而这个人又是个要强的爱哭鬼。
“昨天没有和你好好道歉，今天起早了点，给你买了笼汤包表达歉意。”
段秋在办公桌前解下书包，从里面拿出用衣服包着的，打包好的汤包。
“应该还热着，你赶紧吃。”
刘莎看着段秋的举动，心里有一丝不屑，又有一丝感动，还有一点点嫌弃，总之很复杂。
哪有用衣服包着的，高中男生有一个算一个，皮的跟猴似的，衣服不知道有多脏。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老师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你吃什么了？”段秋突然问。
刘莎没想到段秋突然问这种问题，愣了一下，强行说道：
“豆浆……还有油条……”
段秋戏谑地盯着刘莎，刘莎不知道为啥，声音越来越小。
“堂堂人民教师，对学生撒谎？”
“你！你怎么对老师说话呢？”
段秋把打包盒往刘莎桌子上一放，说道：“你不吃我就喂你吃。”
“你敢！”
“我辛辛苦苦大早上排队买的，你说我敢不敢？”
段秋说着解开包装盒外面的塑料袋，一股汤包的浓郁香味从带着水汽的塑料袋透出，然后他拿出一次性筷子，拨开外面的塑料纸。
刘莎看着段秋的动作有点慌，她明白这个人说怎么做就真的敢怎么做。于是她一咬牙，从段秋手中抢过筷子。
“好了好了，不会辜负你的好意的，你赶紧去早读吧。”
看段秋还没有走，刘莎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打开餐盒，夹了一个汤包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
她没吃早餐，确实饿了，汤包这种美味更是不记得上次吃是什么时候。
段秋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拎起书包走出办公室。
看见段秋身影消失，刘莎用手把马尾辫撩到背后，低下头又夹了一个汤包。
水汽在巨大的黑框眼镜上结出淡淡的水雾，刘莎突然意识到什么，数了一下汤包个数，1、2、3、4、5、6，还有刚刚自己吃掉的一个，一共七个，而一笼汤包是八个。
她脸色微微泛红，不知是气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臭小子！居然自己偷偷吃了一个，刘莎心说，然后猛地看向自己手里的筷子，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刚才段秋拿出筷子的每个动作，终于松了一口气。
边吃着汤包，刘莎瞥了眼旁边的一摞纸，想着一会上课看我怎么给你好看。
还剩两个汤包的时候，刘莎有点吃不下了，但是丢掉又觉得浪费，于是用齿尖轻轻咬开汤包薄皮，樱桃小嘴贴住咬出的小口，吮吸棕黄色的汤汁，让温热的汤汁流过灵巧的舌头进入食道，吞咽下去。
失去汤汁的汤包变得皱巴巴的，刘莎满意地舔了舔嘴唇，把干瘪的包子连打包盒一起丢到垃圾桶。
然后她发现了段秋刚才裹打包盒的衣服，被落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刘莎鬼使神差地看了一下办公室外面，没有人，然后飞快地来到办公桌前，把段秋的衣服拿起来闻了闻。
首先是洗衣粉的味道……然后有些许汤包的味道……最后还有一种几乎闻不出的，属于个人的特殊气息。
刘莎自顾自地点点头，段秋这臭小子还算有良心，没有用脏衣服给我裹吃的。
随即一抹动人的嫣红从脖子攀上她的精巧小脸，她手足无措地把衣服叠了几下放在椅子上，随即又把衣服弄乱，精心摆放成看似随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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