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做了哪些破事
进入教室，早读课的铃声还有几十秒打响，一些同学还在班级里乱晃，一点没有即将上课的觉悟。
小胖子丁浩身边聚集着几个男同学，他正在神情激动地讲些什么，看到段秋走进班级，立刻颠着肚子跑过来，拉着段秋就要跑回原位。
“打住，打住，你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就说。”
段秋自然不会在班级内嬉笑打闹。
“你给我作证，今天早上我和沈佳颖说话了。”
丁浩话是对着段秋说的，脸却是对着那几个男生。
段秋想着你小子今天临时跑掉原来就为显摆这种事情？他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道：“有这回事吗？”
丁浩回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段秋，心想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记得，当下小声提醒道：“早上在面馆的时候，你先和沈佳颖打了招呼，然后……”
听着丁浩开始事无巨细的复盘，段秋赶紧大声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我看见丁浩和沈佳颖一起上学的，一路从城西聊到城东。”
丁浩听着段秋胡说八道，脸涨的通红，赶忙上去要堵段秋的嘴。
几个男生听到后“切”了几声，这时上课铃打响，大家纷纷回到座位，开始早读。
段秋和丁浩也回到位置上，段秋把矿泉水瓶子往桌角一放，随即从书包拿出语文课本。
丁浩突然问到：“是不是沈佳颖给你买的水？”
段秋把语文课本打开，说道：“为什么这样说？”
“你平时都不喝矿泉水的，只喝饮料。”
“今天早上面太咸了，饮料不解渴。”
“不说就算，饮料不解渴这种话只有家长会说。”
“……”
“段秋？”
“嗯？”
“你和沈佳颖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
“不信。”
“她亲口说的。”
“就算是普通朋友，你也不该随便拿别人开玩笑。”
段秋惊奇地看了看丁浩，丁浩看见段秋突然看过来，也一脸疑问。
“浩子，是不是我刚才拿你开玩笑，你有点不舒服？”
“这有啥不舒服的，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再说，谁信啊……”丁浩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愤怒到：“你个吊人，让你给我做个证，你刚才瞎扯什么？这下好了，别人都以为我装逼。”
“你自己跟他们说，他们不信？”
“废话！”
“那加上我估计也差不多。”段秋循循善诱道：“你想啊，我和沈佳颖什么关系……”
“情侣呗……”
“别瞎说！”段秋严肃道，“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未来还会和很多人成为普通朋友，你要时刻牢记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丁浩听着段秋的话，直接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眼睛太小，段秋没看见。
“咳咳。”段秋话接正题，“以我和沈佳颖普通朋友的关系，让你和她说两句话不是小case？”
“那你刚才怎么……”
“我的意思是，当着这些男生的面……”
丁浩的眯眯眼瞬间睁大，绿豆大小的眼珠此时却如同钻石般释放光芒，他仿佛看见周围男生用惊讶、羡慕的目光注视着他。
“久未放晴的天空~”
“依旧留着你的笑容~”
“哭~呜呜~过却无法掩埋歉疚~”
后排的张元鸿突然唱起歌来。
段秋愕然，心想张元鸿真他娘的是个天才，语文早读唱中文歌。
“张元鸿你小心一点，别给老黄抓住了。”丁浩把身子靠在椅子上，没有回头，保持阅读姿势，好心提醒道。
“老黄？老黄来也阻止不了我的歌声！”张元鸿趁着朗朗书声响彻教室，放出豪言。不过下一句话立马委顿了下去：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段秋听着好笑，也靠在椅子上说道：“你个吊人，恋爱都没谈过，就不相信爱情了。”
张元鸿听了却沉默了一下，没有反驳。
正当段秋想继续调侃两句的时候，张元鸿突然用力带着恨意说道：“段秋，你踏马还有脸说，你自己干的那些破事你自己不清楚？”
段秋想了想自己干了哪些破事，发现也没多少，于是小声反怼到：“你喜欢刘莎这件事，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察觉的，谁叫你上课色眯眯地盯着人家屁股。”
张元鸿悚然一惊，看了看周围同学，伸手摇着段秋的肩膀，带着哭腔小声说道：“怎么回事啊？你说清楚，我今天不能再承受生命之重了。”
“没那么严重。”段秋装模作样语重心长地说：“昨天英语老师批评我时顺便问了问班级情况，说感觉你们这一块老有一道不正常的目光盯着她看，问我知不知道是谁。我自然是要帮你打掩护啊，就说可能是有同学对英语知识过于渴求，让她放心。”
段秋顿了顿，又劝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小子也收敛一点，要是被今早给她送早餐那个人知道，说不定会想着法子弄你呢。”
“她……她有男朋友了？”张元鸿语气中的绝望比刚才更胜一筹。
“不知道，可能是普通朋友吧。对了，你刚才说我干的破事是哪一件啊？”
张元鸿像是脱力般趴在桌子上，喃喃说道：“你个吊人还装逼，早上我看见一班校花沈佳颖给你买了瓶水，你们还在一起走路到学校。现在女生都喜欢小屁孩吗？我性格比你成熟这么多，长得也不差，为什么还是单身？老天眼瞎了。”
段秋心想，您这那里是性格成熟，明明是性成熟吧。
“说说，怎么弄到校花的？”张元鸿又直起身子，摆好书本做掩护。
段秋没有理他，开始读课文。
“切。”见段秋没反应，张元鸿也继续开始唱歌：
“我只能永远读着对白~”
“读着我给你的伤害~”
“我原谅不了我~”
“就请你当作我已……哎哟！哎哟！”
张元鸿只觉得耳朵一疼，已经被黄日辉扭着耳朵站了起来。
“大点声，没吃早饭啊！”黄日辉对全班同学怒吼道。
教室里的读书声音立刻高昂起来。
“滚出来！”黄日辉对张元鸿说道。
……
过了一会儿，张元鸿坠着脑袋灰溜溜走回位置上，拿着书本大声读书。
早读课结束后，丁浩去厕所，张元鸿看四下无人，质问段秋：“老段你个吊人，发现老黄进来也不提醒我。”
段秋无辜地看着他：“他从后门进来的，我后脑勺也没长眼睛，怎么知道？”
张元鸿想想也是，于是闷闷地坐在座位上，感慨人生无常，可悲可叹。
段秋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恨黄日辉吗？”
张元鸿突然警惕地打量了四周一下，才低声说道：“老段，这种话不好乱讲。”
“为什么呢？他又不在。”
“小心隔墙有耳。”
“说清楚。”
“班里有老黄的密探。”张元鸿神神秘秘地说，“不知道是谁，但一定有。”
段秋本想继续问下去，但临时换了一个主意，想和张元鸿做笔交易。
“老张。”段秋翘起嘴角，看着张元鸿说道：“你知道我怎么发现老黄从后门进来的吗？”
小胖子丁浩身边聚集着几个男同学，他正在神情激动地讲些什么，看到段秋走进班级，立刻颠着肚子跑过来，拉着段秋就要跑回原位。
“打住，打住，你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就说。”
段秋自然不会在班级内嬉笑打闹。
“你给我作证，今天早上我和沈佳颖说话了。”
丁浩话是对着段秋说的，脸却是对着那几个男生。
段秋想着你小子今天临时跑掉原来就为显摆这种事情？他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道：“有这回事吗？”
丁浩回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段秋，心想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记得，当下小声提醒道：“早上在面馆的时候，你先和沈佳颖打了招呼，然后……”
听着丁浩开始事无巨细的复盘，段秋赶紧大声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我看见丁浩和沈佳颖一起上学的，一路从城西聊到城东。”
丁浩听着段秋胡说八道，脸涨的通红，赶忙上去要堵段秋的嘴。
几个男生听到后“切”了几声，这时上课铃打响，大家纷纷回到座位，开始早读。
段秋和丁浩也回到位置上，段秋把矿泉水瓶子往桌角一放，随即从书包拿出语文课本。
丁浩突然问到：“是不是沈佳颖给你买的水？”
段秋把语文课本打开，说道：“为什么这样说？”
“你平时都不喝矿泉水的，只喝饮料。”
“今天早上面太咸了，饮料不解渴。”
“不说就算，饮料不解渴这种话只有家长会说。”
“……”
“段秋？”
“嗯？”
“你和沈佳颖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
“不信。”
“她亲口说的。”
“就算是普通朋友，你也不该随便拿别人开玩笑。”
段秋惊奇地看了看丁浩，丁浩看见段秋突然看过来，也一脸疑问。
“浩子，是不是我刚才拿你开玩笑，你有点不舒服？”
“这有啥不舒服的，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再说，谁信啊……”丁浩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愤怒到：“你个吊人，让你给我做个证，你刚才瞎扯什么？这下好了，别人都以为我装逼。”
“你自己跟他们说，他们不信？”
“废话！”
“那加上我估计也差不多。”段秋循循善诱道：“你想啊，我和沈佳颖什么关系……”
“情侣呗……”
“别瞎说！”段秋严肃道，“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未来还会和很多人成为普通朋友，你要时刻牢记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丁浩听着段秋的话，直接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眼睛太小，段秋没看见。
“咳咳。”段秋话接正题，“以我和沈佳颖普通朋友的关系，让你和她说两句话不是小case？”
“那你刚才怎么……”
“我的意思是，当着这些男生的面……”
丁浩的眯眯眼瞬间睁大，绿豆大小的眼珠此时却如同钻石般释放光芒，他仿佛看见周围男生用惊讶、羡慕的目光注视着他。
“久未放晴的天空~”
“依旧留着你的笑容~”
“哭~呜呜~过却无法掩埋歉疚~”
后排的张元鸿突然唱起歌来。
段秋愕然，心想张元鸿真他娘的是个天才，语文早读唱中文歌。
“张元鸿你小心一点，别给老黄抓住了。”丁浩把身子靠在椅子上，没有回头，保持阅读姿势，好心提醒道。
“老黄？老黄来也阻止不了我的歌声！”张元鸿趁着朗朗书声响彻教室，放出豪言。不过下一句话立马委顿了下去：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段秋听着好笑，也靠在椅子上说道：“你个吊人，恋爱都没谈过，就不相信爱情了。”
张元鸿听了却沉默了一下，没有反驳。
正当段秋想继续调侃两句的时候，张元鸿突然用力带着恨意说道：“段秋，你踏马还有脸说，你自己干的那些破事你自己不清楚？”
段秋想了想自己干了哪些破事，发现也没多少，于是小声反怼到：“你喜欢刘莎这件事，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察觉的，谁叫你上课色眯眯地盯着人家屁股。”
张元鸿悚然一惊，看了看周围同学，伸手摇着段秋的肩膀，带着哭腔小声说道：“怎么回事啊？你说清楚，我今天不能再承受生命之重了。”
“没那么严重。”段秋装模作样语重心长地说：“昨天英语老师批评我时顺便问了问班级情况，说感觉你们这一块老有一道不正常的目光盯着她看，问我知不知道是谁。我自然是要帮你打掩护啊，就说可能是有同学对英语知识过于渴求，让她放心。”
段秋顿了顿，又劝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小子也收敛一点，要是被今早给她送早餐那个人知道，说不定会想着法子弄你呢。”
“她……她有男朋友了？”张元鸿语气中的绝望比刚才更胜一筹。
“不知道，可能是普通朋友吧。对了，你刚才说我干的破事是哪一件啊？”
张元鸿像是脱力般趴在桌子上，喃喃说道：“你个吊人还装逼，早上我看见一班校花沈佳颖给你买了瓶水，你们还在一起走路到学校。现在女生都喜欢小屁孩吗？我性格比你成熟这么多，长得也不差，为什么还是单身？老天眼瞎了。”
段秋心想，您这那里是性格成熟，明明是性成熟吧。
“说说，怎么弄到校花的？”张元鸿又直起身子，摆好书本做掩护。
段秋没有理他，开始读课文。
“切。”见段秋没反应，张元鸿也继续开始唱歌：
“我只能永远读着对白~”
“读着我给你的伤害~”
“我原谅不了我~”
“就请你当作我已……哎哟！哎哟！”
张元鸿只觉得耳朵一疼，已经被黄日辉扭着耳朵站了起来。
“大点声，没吃早饭啊！”黄日辉对全班同学怒吼道。
教室里的读书声音立刻高昂起来。
“滚出来！”黄日辉对张元鸿说道。
……
过了一会儿，张元鸿坠着脑袋灰溜溜走回位置上，拿着书本大声读书。
早读课结束后，丁浩去厕所，张元鸿看四下无人，质问段秋：“老段你个吊人，发现老黄进来也不提醒我。”
段秋无辜地看着他：“他从后门进来的，我后脑勺也没长眼睛，怎么知道？”
张元鸿想想也是，于是闷闷地坐在座位上，感慨人生无常，可悲可叹。
段秋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恨黄日辉吗？”
张元鸿突然警惕地打量了四周一下，才低声说道：“老段，这种话不好乱讲。”
“为什么呢？他又不在。”
“小心隔墙有耳。”
“说清楚。”
“班里有老黄的密探。”张元鸿神神秘秘地说，“不知道是谁，但一定有。”
段秋本想继续问下去，但临时换了一个主意，想和张元鸿做笔交易。
“老张。”段秋翘起嘴角，看着张元鸿说道：“你知道我怎么发现老黄从后门进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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