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回 真该把他活活烧死
顺着大家的眼光看上去——祭坛上面，灯火辉煌、肃穆诡异。
台阶两侧各站了3个祭司，脸上全都抹着黑色淤泥，好像是没脸见人一般。
他们的手上，却都扶着一人高的实木权杖。
那些权杖都是纯手工打造，上面还画了一些奇怪图案。
歪歪扭扭的，或龙，或鸟……
最中间的平台上面，立着一根大木柱，一柱擎天。
武吉的老娘徐氏就被绑在柱子上面。
她的脸上也被涂满了明黄色的染料。
如果不是她穿的那件麻布衣衫前面的3个大补丁，只怕武吉也不能认出她来。
武吉大喊一声，“你们——想干什么？”
没有人回应。
但是，人群却逐渐变得嘈杂起来。
武吉跳下牛车，三步并作两步就向祭坛冲了上去。
只听一个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轰下去！”
两个身强体壮的祭司便挥舞着手中的实木权杖，对着武吉横推了过去。
武吉刚刚才蹬了几步台阶，可能还没走到一半的距离。
却猛然感到自己的肚子上狠狠地挨了一下——也可能是两下。
然后，他便飞身掉了下去，跌倒在自己的牛车旁边。
这时候，刚好从后面追上来的姜艺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她默默地站在人群里面，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做点什么。
她的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在期待地上的人能够快速站起来。
祭坛上面——
一个头戴着牛角的老汉缓缓站了起来。
“说吧！怎么回事？”
此人便是宋家庄的村长兼大祭司——宋闵人。
与此同时，那两个祭司又伸手扶着权杖，规规矩矩地站了回去。
武吉有些莫名其妙，手指着祭台上面的徐氏，“我还想问你们呢，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宋闵人昂起了头，霸气地回应道，“现在！是我在问你！”
“武大，你说说吧！你在九龙山做了什么？”
武吉想了一下，“你知道的，我一直在山上砍柴呀……”
宋闵人叹了口气，“说实话！说重点！说昨天！昨天——”
“噢……昨天宋三叔叫我带话给你们，说山里有妖怪，叫大家都赶紧逃命去吧！”
“那你昨天怎么没告诉大家？”
“我……可我并不相信他的话呀！我觉得那根本就是他在临死之前的幻觉！”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以我看呀，你根本就是想害死全村的人……”
他就像打开了所有人身上的遥控器，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
“对嘛！我早就说了，外乡人靠不住！”
“九龙山是我们的神山，谁敢去上面砍树呀？”
“这个武大傻，他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吧……”
“如果今晚上妖怪来了，那不是都被你害死了！”
村长宋闵人抬了抬手，人群马上就恢复了安静，但是也有人忍不住的哭哭啼啼。
村长顺势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牛角，接着喃喃说道，“早就想审一审你们两个！”
“快说呀！你们孤儿寡母的，跑来我们宋家庄做什么？”
这个问题比较大、也比较空泛，武吉于是一脸疑惑地望着村长。
于是，村长宋闵人便继续追问道，“三年了！大家都还不知道你们到底从哪儿来？到底为什么会躲到我们宋家庄？”
闻听此言，武吉便转过头去，死死望着祭坛上面的徐氏，
他的脸上，依然保留着诸多疑惑，却又多了些许期待。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无数次。
为什么他们要来到宋家庄？为什么他们要不停地搬家？
从小到大，他与徐氏二人，不是在搬家，就是在置办搬家的牛车。
此刻的武吉，恨不得叫村长赶紧去给自己的娘动用大刑，让她务必说出个一二三。
但是，也不知道徐氏已经被捆了多久，她的脑袋已经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她的脸上也被火把照得发亮，那些染料泛出黄色的亮光，就像给她戴了一个“黄金面具”。
眼见于此，武吉哪里还忍心多说什么？
除非他真的不打算认这个娘了。
那他就可以实话实说：
“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
“其实，我对一切都毫不知情，因为我是武大傻呀！”
“你们以为我是武吉吗？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武大郎。”
但他并没有说出这些没有依据的无稽之谈！
过了一会，他才口是心非地说道：
“村长，我们都是普通的贫苦人家，只能靠砍柴为生的……
伐薪烧炭难又难！村长，这柴可是大家的刚需呀！
我家、你家、如家……如果谁家不需要柴，那他不得被饿死呀？”
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祭司脱口而出，“可是，你知道吗？你不停地进山砍柴，已经得罪山神了。”
武吉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我怎么会得罪山神！”
他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依我看，是你们这些人，被利欲熏心，跑去山里抓毒蛇，所以才会遭报应吧。”
人群中一个忠厚的声音说道，“大郎，这里谁不是普通的贫苦人家呢？哪里是什么利欲熏心喔？说到底，也都是因为大王的命令啊！”
武吉于是顺势说道，“所以，你们也不能怪我！怪只怪那个无道的昏君。真该把他活活给烧死……”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放肆！太放肆了！
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商王出言不逊！
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吭声。
村长也在暗自琢磨着，自己应该怎么接话。
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个很丝滑的台阶。
“不错！不错！果然是你……”
只听人群中的姜子牙拍掌喊了一句，之后又爆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然后，他便负手离去，在众人的注目之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笑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姜艺这才知道自己的亲爹也在现场，她于是快步追了出去。
“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不错？什么果然是你？”
“爹，你等等我呀……”
“爹，你之前不是说我天庭饱满、鼻头柔润，要当王后吗？”
“那他刚才说要烧死大王的时候，你怎么还笑呀？”
“哼！还说什么母仪天下、履中居顺……看来我要守活寡了！”
“爹，你是不是秀逗啦？”
黑暗中，一个声音训斥道，“别跟着我！还不滚回去！仔细看看那小子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爹，那你怎么走了？”
“哼！一群凡夫俗子，有啥好看的？”
……
台阶两侧各站了3个祭司，脸上全都抹着黑色淤泥，好像是没脸见人一般。
他们的手上，却都扶着一人高的实木权杖。
那些权杖都是纯手工打造，上面还画了一些奇怪图案。
歪歪扭扭的，或龙，或鸟……
最中间的平台上面，立着一根大木柱，一柱擎天。
武吉的老娘徐氏就被绑在柱子上面。
她的脸上也被涂满了明黄色的染料。
如果不是她穿的那件麻布衣衫前面的3个大补丁，只怕武吉也不能认出她来。
武吉大喊一声，“你们——想干什么？”
没有人回应。
但是，人群却逐渐变得嘈杂起来。
武吉跳下牛车，三步并作两步就向祭坛冲了上去。
只听一个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轰下去！”
两个身强体壮的祭司便挥舞着手中的实木权杖，对着武吉横推了过去。
武吉刚刚才蹬了几步台阶，可能还没走到一半的距离。
却猛然感到自己的肚子上狠狠地挨了一下——也可能是两下。
然后，他便飞身掉了下去，跌倒在自己的牛车旁边。
这时候，刚好从后面追上来的姜艺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她默默地站在人群里面，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做点什么。
她的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在期待地上的人能够快速站起来。
祭坛上面——
一个头戴着牛角的老汉缓缓站了起来。
“说吧！怎么回事？”
此人便是宋家庄的村长兼大祭司——宋闵人。
与此同时，那两个祭司又伸手扶着权杖，规规矩矩地站了回去。
武吉有些莫名其妙，手指着祭台上面的徐氏，“我还想问你们呢，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宋闵人昂起了头，霸气地回应道，“现在！是我在问你！”
“武大，你说说吧！你在九龙山做了什么？”
武吉想了一下，“你知道的，我一直在山上砍柴呀……”
宋闵人叹了口气，“说实话！说重点！说昨天！昨天——”
“噢……昨天宋三叔叫我带话给你们，说山里有妖怪，叫大家都赶紧逃命去吧！”
“那你昨天怎么没告诉大家？”
“我……可我并不相信他的话呀！我觉得那根本就是他在临死之前的幻觉！”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以我看呀，你根本就是想害死全村的人……”
他就像打开了所有人身上的遥控器，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
“对嘛！我早就说了，外乡人靠不住！”
“九龙山是我们的神山，谁敢去上面砍树呀？”
“这个武大傻，他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吧……”
“如果今晚上妖怪来了，那不是都被你害死了！”
村长宋闵人抬了抬手，人群马上就恢复了安静，但是也有人忍不住的哭哭啼啼。
村长顺势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牛角，接着喃喃说道，“早就想审一审你们两个！”
“快说呀！你们孤儿寡母的，跑来我们宋家庄做什么？”
这个问题比较大、也比较空泛，武吉于是一脸疑惑地望着村长。
于是，村长宋闵人便继续追问道，“三年了！大家都还不知道你们到底从哪儿来？到底为什么会躲到我们宋家庄？”
闻听此言，武吉便转过头去，死死望着祭坛上面的徐氏，
他的脸上，依然保留着诸多疑惑，却又多了些许期待。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无数次。
为什么他们要来到宋家庄？为什么他们要不停地搬家？
从小到大，他与徐氏二人，不是在搬家，就是在置办搬家的牛车。
此刻的武吉，恨不得叫村长赶紧去给自己的娘动用大刑，让她务必说出个一二三。
但是，也不知道徐氏已经被捆了多久，她的脑袋已经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她的脸上也被火把照得发亮，那些染料泛出黄色的亮光，就像给她戴了一个“黄金面具”。
眼见于此，武吉哪里还忍心多说什么？
除非他真的不打算认这个娘了。
那他就可以实话实说：
“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
“其实，我对一切都毫不知情，因为我是武大傻呀！”
“你们以为我是武吉吗？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武大郎。”
但他并没有说出这些没有依据的无稽之谈！
过了一会，他才口是心非地说道：
“村长，我们都是普通的贫苦人家，只能靠砍柴为生的……
伐薪烧炭难又难！村长，这柴可是大家的刚需呀！
我家、你家、如家……如果谁家不需要柴，那他不得被饿死呀？”
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祭司脱口而出，“可是，你知道吗？你不停地进山砍柴，已经得罪山神了。”
武吉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我怎么会得罪山神！”
他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依我看，是你们这些人，被利欲熏心，跑去山里抓毒蛇，所以才会遭报应吧。”
人群中一个忠厚的声音说道，“大郎，这里谁不是普通的贫苦人家呢？哪里是什么利欲熏心喔？说到底，也都是因为大王的命令啊！”
武吉于是顺势说道，“所以，你们也不能怪我！怪只怪那个无道的昏君。真该把他活活给烧死……”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放肆！太放肆了！
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商王出言不逊！
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吭声。
村长也在暗自琢磨着，自己应该怎么接话。
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个很丝滑的台阶。
“不错！不错！果然是你……”
只听人群中的姜子牙拍掌喊了一句，之后又爆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然后，他便负手离去，在众人的注目之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笑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姜艺这才知道自己的亲爹也在现场，她于是快步追了出去。
“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不错？什么果然是你？”
“爹，你等等我呀……”
“爹，你之前不是说我天庭饱满、鼻头柔润，要当王后吗？”
“那他刚才说要烧死大王的时候，你怎么还笑呀？”
“哼！还说什么母仪天下、履中居顺……看来我要守活寡了！”
“爹，你是不是秀逗啦？”
黑暗中，一个声音训斥道，“别跟着我！还不滚回去！仔细看看那小子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爹，那你怎么走了？”
“哼！一群凡夫俗子，有啥好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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