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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伶王问案(三)

    狼独孤自觉风度翩翩地出现在了伶王面前,先前狼族侍卫来禀报时,他一听便知道清荷轩包房内那两人是谁。白寒俊与一戴盘笠面纱的人一离开鸡族驻地,狼独孤安排在鸡族驻地附近的狼族眼线便立即将消息报告给了他。此后这二人一直步行去了内城西区,到是没想到竟在清荷轩用晚膳,恰好又遇上了属下捉拿中天帝国奸细一事。

    今日原本就在寻思如何接近伶王,不料想什么便来什么,还真实良缘天定哪。

    狼独孤一路上已构思了无数套方案,他自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自己必能抱得心仪的美人归。这到不是说他那死而复生的玫瑰花束有何神奇的魅力,而是有另一桩对神鹦鹉王而言的悲情剧,正在圣皇宫内上演。

    噢,她是多么的暴虐然而却令自己倾碎了心啊……,也正因为伶王这火爆脾气,王盟才背着她低调地在圣皇宫为鹰缅和玉圣成了亲。事实上这样对南炎联盟,对伶王,都是好事,这也算是维护她的声誉不是?一个神王,娶再多的妃子也不为过,再者,鹰缅不娶玉圣,谁知道他是真相信玉圣还是假相信玉圣?显然今日已明确了这一点,此后便不用再为此事费心,也好一心一意地进行下一步攻打中天帝国的计划。

    伶王这边,就算她一时想不明白恨上王盟连带恨上自己,说不定自己也会挨上她几棍。然对于铜头铁尾的狼族来说,只要保护好豆腐腰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彼时,自己只需表现得更加的顺从,极尽安慰,何愁她不回心转意,接受自己?

    这可不是狼独孤欠揍,而是无端端有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倚靠感觉。一个孤独的王其实内心更孤独,出现一强势,而又令自己不得不有所忌惮的人,不由自主地就,莫名其妙地就,说不清道不白的就,喜欢上了。尽管,还是不可能在她面前道出内心真实的东西,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去喜欢她,去死心塌地地追求她。

    但现在还不是让她伤心的时候,……再拖拖就成定局了。现在需先解决她的挑衅,那啥谁奸细来着?哎,既然她出面了,自然是必然地要放过的,不过,为了拖延时间,显然只有而且应该必须,审审案件才是。那啥小桃心么,依然是要防备的,想叫我狼独孤说真话,哪怕是最心爱的妃子也不行。

    狼孤独想到此处,收起了眼里不由自主露出的笑意,环顾一圈包房内的情形后,冷哼一声,“怎么回事啊——”伶王既蒙着面纱,她装,本王不妨也装,也正好拖延时间。

    见狼独孤进来,面色一阵变幻之后又装模作样地问话,黄修士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捂着仍在滴血的手,冲狼独孤点头哈腰密报着,乐菱冷笑一声,说到,“黄修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和见不得人的人说吗?”

    众锁甲骑士和圣修士以及黄修士和王修士听闻乐菱的话,尽皆一怔,迅速看向狼独孤,这才发现狼独孤背在身后的手里竟拿着一把娇艳的红玫瑰,众属从和圣修士更是面面相觑,不得要领。

    听到乐菱咄咄逼人的话,狼独孤暗道再装不认识她说不得她便会又动手了,于是桀桀笑道,“啊,伶王怎么能这样说呢,本王哪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过是想先了解一下情况,以便为伶王分忧哪。”

    狼孤独此言一出,众修士脸色尽皆突变。

    黄修士傻了眼,什么?眼前戴着盘笠面纱之人竟是神鹦鹉王?王修士更是暗叫不妙,这位神鹦鹉王可是连圣主都不惧怕的暴力女神,王盟一干神王更被她几乎打了个遍,无理她都能大打出手,何况今日还真招惹了她,未知众人下场又会怎样。

    众修士心中自是一般想法,齐齐惶恐地看向了狼独孤,指望独孤殿下会为他们撑腰。

    但却分明看到独孤殿下那模样看起来更衰,对着伶王殿下一副眉花眼笑诚惶诚恐的模样,更如一副惟恐伶王殿下揍他的神情,只敢远观而不敢靠近,手里那束红玫瑰更似为伶王殿下所准备,想献,却又十分犹豫。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求独孤殿下来,谁知道他会不会为讨伶王殿下欢心,反将众修士给灭了。众修士想到此时心中一片冰凉,一时六神无主。

    然而乐菱却并不问罪于圣修士,只问案情。狼独孤自是立马上串下跳地配合。

    眼见伶王殿下看起来十分理智,相比之下独孤殿下反而更显冲动,或许传言并不实,众修士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更不敢胡说八道,一五一十地说出了问心姐妹奸细一案的来由。

    黄修士除了揭露何问心姐妹来自中天帝国,还举证何问君养了一群白鸽,从白鸽腿上取下的物事,足以证明何问君在向中天帝国传讯。

    南炎联盟与中天帝国交恶之前从中天帝国到南炎联盟来的人多了去了,问心姐妹来自中天帝国就是奸细这一说法显然站不住脚,但黄修士拿出的证物却很有力度,何问君一个足不出户的闺中女子,喂养可以传递消息的白鸽不说,并且还真被人拿住了缚在鸽腿上传讯的证物,的确十分可疑。

    面对黄修士手里的娟券,问君无从分辨,低头默默垂泪。问心则镇定地看向白寒俊。

    乐菱取过细看之后发现,每张所谓的娟卷密信边角处都有一个小小的丝绣“白“字,娟卷上尽皆鸳鸯蝴蝶之类小绣品,绣工极其精致。乐菱揣度必是问君情无寄托,故尔托白鸽将心事撒向天际,倾诉对白寒俊的思念之情。如此却招致宵小构陷。于是乐菱冷哼一声,勒令黄修士限时破译,否则,就是诬陷。

    黄修士哪破译得出?众修士也无一人能破译。他们原本就只是随便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行事,经不起较真。至于问君是否暗恋白寒俊,却不是他们所能猜得到的事。

    白寒俊和乐菱也不可能道出。但却更清楚问君的心思。

    狼独孤将娟绣一一取在手里反复看了很久,也未能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狼独孤震怒地一脚踢在了黄修士腰上,将黄修士踹出了包房,转头又骂众修士道,“捕风捉影,兴师动众,你们他妈除了悔过,就不能干点人事?”遂又仰头故作高深地说到,“这有啥破译不了的?不过是女孩子绣的几幅思春图,她喜欢让她的鸳鸯蝴蝶抛绣球一样地在天上飞,就算飞到中天帝国,大不了说她想男人,这在我南炎联盟还是桩浪漫的事。……对吧伶王殿下?”狼眼咪咪冲着乐菱讨好地笑着。话说,他背后还藏着一把红玫瑰呢,也很浪漫不是?

    如这般带着把红玫瑰问重案要案的事,南炎联盟也就他狼独孤才干得出。

    何问君闻言却先羞红了脸。貌似此案问来问去,问出的是何问君对白寒俊的爱慕。

    乐菱看在眼里,也不点明,更未迎合狼独孤的话。心道狼独孤说是震怒,却无具体惩罚行动,也未指出将来该如何行事,分明是在包庇圣修士。不过,说起来狼独孤这也算是让步了,既是过招,就不能一来便将双方逼得没退路。今日既救下问心姐妹又得到不少圣修士的情况,已不枉此行。

    于是乐菱冷冷地放出一句不得再来骚扰清荷轩之后,也就未在多言。见乐菱一脸清冷之色,狼独孤反到神魂颠倒地,找不准献花的机会,急出来一头汗。

    众修士虽满脸忏愧拼命点头,心中却另还有委屈,这种事原是不须核实的,也就今日不凑巧,遇上了有实力较真的人。瞧独孤殿下那想靠近伶王殿下又不敢的浮躁样子,骂他们两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此,问心姐妹一案经王盟两大神王共同审理,总算是水落石出。且圣修士经此一案,也会收敛一些,以防万一再遇上微服出行的伶王,就未见得有今日这么幸运了。尤其是王修士,对伶王消弭他圣光一事更为忌惮,要知道念力与灵力一样也是用一点少一点,须重新修回,且念力修起来更不易,有一丝杂念都不行,除非是灌顶。

    一旁关注的白寒俊此刻十分欣慰,有时候玉儿的确很莽撞,不得不令他担心,如此一来不仅救下了问心姐妹,对她的声誉也有好处。这也算是开了个好头,表明王盟并非只杀不查,还有伶王和独孤王会过问,多少也能减少一些冤案。

    随后乐菱又问问心姐妹有何要求,没想到早前给了黄修士一个耳光从而引起双方交手的问心此刻却深明大义,言称理解国事,不予追究。这一点,当即便被狼孤独果断地肯定了,并以圣皇宫的名义许诺了一定的补偿,但没提何时兑现。

    问心姐妹如此表态,到令乐菱不好继续追究黄修士对问君的不轨企图了,暗道许是问心姐妹在此经商,不愿轻易得罪人。不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黄修士这人留下始终是祸患。

    正当此时,包房门外又闯入一队风尘仆仆的军士,当先一将领入内后任何人不理,直奔乐菱和白寒俊护在西窗下的问心姐妹,从红木椅上将问心一把拉起,上下打量之后,马上就发现了问心头上的伤,立时寒声问道,“问心,是谁伤的你?”

    世间事了犹未了,原本已终结的案件,再起风云。那将军竟是问心口中外出未归的齐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