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瓦斯罐
连通勒基山脉南北两侧的隧道有三条，其中两条位于萨瑟兰帝国境内，而另外一条则属于玛鲁帝国。
不过相比其它两条，这条以勒基山脉命名的隧道建成时间更早、工程规模更大，同时也是其中最长的一条。
“勒基山隧道”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全程约35公里。
由北向南，第一部分是长度8公里的穿山隧道；接下来的一段是修建在峡谷中的地面铁路，自西向东延伸20公里左右；最后铁轨再次掉头向南，7公里的隧道贯穿了山脉的最后一段。
据说在“深渊体”出现之前的旧时代，人类建造的快速列车在这条隧道内能以上百、甚至是两百公里的速度行驶。不过在历经浩劫、工业技术全面退步的现实条件下，如今早已达不到修建之初的水准。
就算路况良好，这趟运送新兵的老式列车也必须减速慢行，通过“勒基山隧道”至少需要两到三个小时……
早上七点整，扎克已经站到了隧道北端的起点前。望着混凝土墙壁上并排两个深入山脉之中的巨大洞口，他觉得一时间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所看到的。
“天呐！简直比‘谷仓’里的石板还要大！”扎克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谷仓？石板？你在说什么呢？”站在一旁的奥古斯都有些纳闷。
“没……没什么！”扎克不太想跟别人提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我只是觉得，它们看起来很像魔鬼的鼻孔！”
奥古斯都又怎能听不出扎克故意岔开了话题，不过如果别人有难言的苦衷，他从来不会去刨根问底。这也是大胡子中尉的优点之一。
“魔鬼的鼻孔？”听到扎克异想天开般的形容，奥古斯都甚至歪着脑袋、仔细端详了一下面前的隧道洞口。“嗯！的确有点像两只鼻孔！只不过……这魔鬼的鼻子可真够大的！要是现在打个喷嚏……”
奥古斯都就这两只“鼻孔”发表了一大堆看法，扎克始终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接下来两个人又在又洞口前站了一会，就听奥古斯都突发奇想地问道：
“怎么样？想不想进去看看？”
奥古斯都原本打算派部下去勘察隧道内的状况，不过当他看到扎克一直盯着隧道深处、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表情时，又临时改了主意。
“进到里面去？！”
不知什么原因，听到奥古斯都的提议，扎克的脸色竟变得有些发白。不过犹豫了那么几秒，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好吧！如果这是命令的话……”
在成为一名真正的帝国士兵之前，扎克就已经把“服从命令”这条“军规”牢记于心。可一旁的奥古斯都似乎有不同意见，还没等扎克把话说完，脑袋后边就狠狠挨了他一巴掌。
“人小鬼大！什么命令不命令的？”奥古斯都看起来既有些生气、又像是在憋着笑。“记住！你可以叫我叔叔、也可以当我是朋友，但是千万别把我看成你的长官！”
“哦！我知道了，奥古叔叔！”扎克揉着自己的脑袋，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随后，奥古斯都将等候在不远处的几名工程兵叫到了身边。经过一番安排，他决定留下两名工程兵陪着自己和扎克进入隧道，而剩下的人在一名少尉的带领下、前往山顶修理受损的“五号基站”。
分头行动之前，奥古斯都又对那名少尉叮嘱了几句：
“鲍里斯中尉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里尔村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尽量在中午之前恢复通讯，别让布朗少校等得太久！”
“是！属下一定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任务！”少尉答应了一声，就带着几名工程兵绕过附近的山崖、奔向一条前往山顶的小路。
等他们离开之后，奥古斯都立刻把手一挥，命令留下的两名工程兵在前面开路，然后他和扎克紧跟着走进了右手边的那只“鼻孔”。
……
……
……
约莫一个小时过后，奥古斯都总算带着扎克走完了第一段隧道的前四公里。沿途铁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偶尔会遇到几颗散落在铁轨上的石子，都被他们随手清理掉了。
漆黑的隧道内伸手不见五指，走在前面的两名工程兵手里各提着一盏旷工用的照明灯，只能照亮几米远的范围。
一行四人正朝前走着，就听其中一名工程兵突然问了一句：
“戈麦斯！你听没听见那些奇怪声音？”
“奇怪的声音？”走在前面的另外一名工程兵有些纳闷。“桑迪奥斯！你的耳朵怕不是出问题了吧？刚才除了你在说话，哪有其它声音？”
虽然两名工程兵已经尽量压低了自己的音量，不过由于周围寂静无声、再加上隧道壁产生的回音，所以跟在他们身后的奥古斯都和扎克也听得一清二楚。
奥古斯都同样没有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他也觉得先前那名工程兵是在大惊小怪，可是一旁的扎克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嘘——！大家先别出声！”扎克示意其他人安静下来，然后紧闭住自己的双眼。“你们屏住呼吸仔细听，好像的确有一点声音！”
听了扎克的话，奥古斯都也学着闭上眼睛、支着耳朵听了一会。这次没用多久，一种似有若无的声音就轻触到了他的耳膜。
哗啦——哗啦啦啦——
声音听起来时而像涓涓细流，时而又像管道里倾泻而下的流水。只不过无论缓急，都微弱得很难让人察觉到。以至于分辨不清那到底是脑子里产生的幻觉，又或是实实在在的声音。
此时奥古斯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声音来自他们的头顶上方。
“的确有点奇怪，难道是隧道上面的山体走水了？”奥古斯都喃喃自语地说道。
可惜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勒基山隧道”不愧为旧时代人类最伟大的工程奇迹之一，建成数百年间从没发生过质量问题。
不需要太过复杂的维护和保养，这座隧道坚固的混凝土结构就可以支撑上千年。
左思右想了半天，奥古斯都仍旧弄不明白这种类似“走水”的声音来自哪里。于是借助照明灯的光亮在头顶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塌方的迹象之后，他只能带领扎克和两名工程兵、朝着隧道另一端的出口继续前进……
不过相比其它两条，这条以勒基山脉命名的隧道建成时间更早、工程规模更大，同时也是其中最长的一条。
“勒基山隧道”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全程约35公里。
由北向南，第一部分是长度8公里的穿山隧道；接下来的一段是修建在峡谷中的地面铁路，自西向东延伸20公里左右；最后铁轨再次掉头向南，7公里的隧道贯穿了山脉的最后一段。
据说在“深渊体”出现之前的旧时代，人类建造的快速列车在这条隧道内能以上百、甚至是两百公里的速度行驶。不过在历经浩劫、工业技术全面退步的现实条件下，如今早已达不到修建之初的水准。
就算路况良好，这趟运送新兵的老式列车也必须减速慢行，通过“勒基山隧道”至少需要两到三个小时……
早上七点整，扎克已经站到了隧道北端的起点前。望着混凝土墙壁上并排两个深入山脉之中的巨大洞口，他觉得一时间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所看到的。
“天呐！简直比‘谷仓’里的石板还要大！”扎克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谷仓？石板？你在说什么呢？”站在一旁的奥古斯都有些纳闷。
“没……没什么！”扎克不太想跟别人提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我只是觉得，它们看起来很像魔鬼的鼻孔！”
奥古斯都又怎能听不出扎克故意岔开了话题，不过如果别人有难言的苦衷，他从来不会去刨根问底。这也是大胡子中尉的优点之一。
“魔鬼的鼻孔？”听到扎克异想天开般的形容，奥古斯都甚至歪着脑袋、仔细端详了一下面前的隧道洞口。“嗯！的确有点像两只鼻孔！只不过……这魔鬼的鼻子可真够大的！要是现在打个喷嚏……”
奥古斯都就这两只“鼻孔”发表了一大堆看法，扎克始终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接下来两个人又在又洞口前站了一会，就听奥古斯都突发奇想地问道：
“怎么样？想不想进去看看？”
奥古斯都原本打算派部下去勘察隧道内的状况，不过当他看到扎克一直盯着隧道深处、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表情时，又临时改了主意。
“进到里面去？！”
不知什么原因，听到奥古斯都的提议，扎克的脸色竟变得有些发白。不过犹豫了那么几秒，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好吧！如果这是命令的话……”
在成为一名真正的帝国士兵之前，扎克就已经把“服从命令”这条“军规”牢记于心。可一旁的奥古斯都似乎有不同意见，还没等扎克把话说完，脑袋后边就狠狠挨了他一巴掌。
“人小鬼大！什么命令不命令的？”奥古斯都看起来既有些生气、又像是在憋着笑。“记住！你可以叫我叔叔、也可以当我是朋友，但是千万别把我看成你的长官！”
“哦！我知道了，奥古叔叔！”扎克揉着自己的脑袋，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随后，奥古斯都将等候在不远处的几名工程兵叫到了身边。经过一番安排，他决定留下两名工程兵陪着自己和扎克进入隧道，而剩下的人在一名少尉的带领下、前往山顶修理受损的“五号基站”。
分头行动之前，奥古斯都又对那名少尉叮嘱了几句：
“鲍里斯中尉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里尔村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尽量在中午之前恢复通讯，别让布朗少校等得太久！”
“是！属下一定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任务！”少尉答应了一声，就带着几名工程兵绕过附近的山崖、奔向一条前往山顶的小路。
等他们离开之后，奥古斯都立刻把手一挥，命令留下的两名工程兵在前面开路，然后他和扎克紧跟着走进了右手边的那只“鼻孔”。
……
……
……
约莫一个小时过后，奥古斯都总算带着扎克走完了第一段隧道的前四公里。沿途铁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偶尔会遇到几颗散落在铁轨上的石子，都被他们随手清理掉了。
漆黑的隧道内伸手不见五指，走在前面的两名工程兵手里各提着一盏旷工用的照明灯，只能照亮几米远的范围。
一行四人正朝前走着，就听其中一名工程兵突然问了一句：
“戈麦斯！你听没听见那些奇怪声音？”
“奇怪的声音？”走在前面的另外一名工程兵有些纳闷。“桑迪奥斯！你的耳朵怕不是出问题了吧？刚才除了你在说话，哪有其它声音？”
虽然两名工程兵已经尽量压低了自己的音量，不过由于周围寂静无声、再加上隧道壁产生的回音，所以跟在他们身后的奥古斯都和扎克也听得一清二楚。
奥古斯都同样没有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他也觉得先前那名工程兵是在大惊小怪，可是一旁的扎克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嘘——！大家先别出声！”扎克示意其他人安静下来，然后紧闭住自己的双眼。“你们屏住呼吸仔细听，好像的确有一点声音！”
听了扎克的话，奥古斯都也学着闭上眼睛、支着耳朵听了一会。这次没用多久，一种似有若无的声音就轻触到了他的耳膜。
哗啦——哗啦啦啦——
声音听起来时而像涓涓细流，时而又像管道里倾泻而下的流水。只不过无论缓急，都微弱得很难让人察觉到。以至于分辨不清那到底是脑子里产生的幻觉，又或是实实在在的声音。
此时奥古斯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声音来自他们的头顶上方。
“的确有点奇怪，难道是隧道上面的山体走水了？”奥古斯都喃喃自语地说道。
可惜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勒基山隧道”不愧为旧时代人类最伟大的工程奇迹之一，建成数百年间从没发生过质量问题。
不需要太过复杂的维护和保养，这座隧道坚固的混凝土结构就可以支撑上千年。
左思右想了半天，奥古斯都仍旧弄不明白这种类似“走水”的声音来自哪里。于是借助照明灯的光亮在头顶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塌方的迹象之后，他只能带领扎克和两名工程兵、朝着隧道另一端的出口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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