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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圣会天蓬,转世错相逢

    (新元前八八五年,孟夏)暖阳光普照下,草原开阔中矮树稀疏,零星散落。微风和畅,轻吹绿草如层层微波,传向远方。草地尽头处有座小山丘,树林茂密,景色迷人。

    突然,山丘前沿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劈入草丛,冒出一缕白烟。白烟散尽,只见草偃之时,丛中隐约露出一虚影,正是孙悟空元神到来降临。

    元神乃虚幻之象,须借体附身,方可幻化成真。然而放眼草原,只有茫茫绿波。悟空试借草附身,而这野草并无七魄脉轮,命魂无从掌控,只知随风摇摆,不知破土而行。无奈之下,元神退出草身,恰见一瓢虫飞临叶尖,于是再附身瓢虫。命魂重获七魄,却不知如何掌控,一顿振翅乱撞后便摔入草丛。于是悟空弃用双翼,施展法天象地之术,再将瓢虫幻化为猴身猢狲之身,终于筋骨舒展自如。

    悟空曾习得觅灵之术,可感知方圆百尺同根所在,且越靠近越精准,若咫尺之间四目对望,可探知生灵前世今生。悟空将其与月光宝盒结合,在穿越之际,便可径直来到前世所在之地。首次穿越居然是九百年前五行山所在地带,此处虽说是五行山,但此刻却是座小山丘,周围则是一片草原。只是孙悟空无心看风景,此行只为找寻美猴王前世。

    孙悟空见这草丛没过头顶,阻碍视线,于是踏过草丛,来到山脚空地,施展法术搜寻周边。只听身后草丛和矮树飒飒作响,由远及近,突然一只野猪从草丛间飞窜而出了出来,向他悟空横冲上去。孙悟空一个侧身躲闪,野猪刚好划过孙悟空腰前,落在他身旁。“难道眼前所见这就是要找到的前世,竟然是只野猪?”

    孙悟空还在疑惑,这时从草丛中再次窜出一头猎豹,直扑向孙悟空面门。就在正当猎豹前爪与孙悟空相距半尺之际,孙悟空顺势后空翻,同时不由自主从耳朵里抽出金箍棒,落地刹那挥起就是一棒,不偏不倚,刚好敲中了猎豹的脑袋额头。

    这猎豹可并非修炼成精的妖怪,只是长得壮实了一点罢了,怎能抵挡金箍棒这般神器呢。?转瞬之间,猎豹应声倒地,再无声息。

    野猪察觉已脱离危险,在孙悟空脚边蹲坐了下来喘息,时不时还蹭了蹭孙悟空的脚面,显得灵气十足。

    孙悟空郁闷了,蹲下身摸摸抚摸猎豹脑袋,又再低头看看脚下那只野猪,不禁猜想:老孙前世究竟是谁?看这猎豹道倒算威猛,可惜老孙无心之失一不小心被我将它打死了。这野猪如此弱小,如何能助我扭转乾坤?叫我如何接受?

    慎重起见,当再次施展法术确认,孙悟空屈膝半蹲,手捧猪头,紧盯野猪双目,试图默念咒语,不料猴嘴微开之时,恰嗅到一股臭气直入口鼻,混浊之气于体内翻江倒海,浑身极度不适。

    悟空难以正视野猪双目,只得退而求其次,一手推开猪头握紧野猪口鼻,一手捂住猴王口鼻,再默念咒语。这时一只跳蚕悄悄从野猪鬃毛间爬出,在额头散步,是不是拉拽猪鬃。这跳蚕仅米粒般大小,骨瘦如柴,面似猢狲。野猪奇痒难忍,但无从抓挠,而猪鼻被猴王紧紧锁住,更无从甩动。

    孙悟空不敢信其真也,大叫一声:“岂有此理!堂堂齐天大圣居然前世怎会只野猪?简直荒谬!容我再探究竟。”孙悟空接连施法数次,倍感绝望。

    “难不成叫俺老孙为一只野猪传授法术?这岂不是培养一只妖怪吗?还是如此丑陋的妖怪,况且野猪悟性极低,何时才能回程救后世真身啊?”

    孙悟空蹲坐于一旁石头坡上,抓耳挠腮,极为烦躁,似乎在艰难抉择,片刻后叹息道:“罢了,不如就此放弃这丑猪吧,老孙再去寻找。”

    转头间,孙悟空瞧见猎豹尸身,自言道:“你这猎豹也算与我有缘,就由这身豹皮跟随我吧。”说着变出一把细刀,走上前将豹皮剥下,往身上一披,还挺合身。

    孙悟空打算转身离开,可野猪一直紧紧跟随孙悟空,在孙悟空腿边转来转去,时而痴目相望,时而倾身蹭痒。毕竟是前世之躯,总不能就此将它丢下吧?万一再碰到些猛兽,这前世终究要变成猛兽的口中食,又于心何忍呢?

    孙悟空心生同情之心,默念咒语,接着向身前野猪吹了口仙气。突然间乌云遮日,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投射在野猪周围。野猪渐渐褪去鬃毛,化为猪首人身的猪妖,蜷缩在地面,赤身裸体,仅有猪头顶上鬃毛略微浓密。由于头上其余部位毛发稀疏,清晰可见一那只跳蚕自由穿梭其中,四处乱窜。

    猪妖渐渐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全身,惊叹之余感觉头痒搔跟,不禁伸手抓挠。跳蚕身手敏捷,见巨爪来袭,慌忙在鬃毛间逃窜。鬃毛虽然稀疏,但此刻却变成一根根索命桩,阻挡跳蚕逃生去路。跳蚕见猪妖天灵盖处有密林可藏,便飞奔而去,但终究逃脱不了命运安排,一不留神被猪妖巨爪所获,惨死在鬃毛之间。猪妖大笑:“哈哈……总算逮到你了!以往一直欺负老猪无兽爪抓挠,如今还想躲进鬃毛避难?”

    这只跳蚕看似普通,但其实才是孙悟空前世,由于附着野猪鬃毛之上,故而孙悟空施法之时,恰巧点中跳蚕出现,误以为野猪便是前世之身。因悟空炼化野猪成妖,导致跳蚕意外亡故,就此再入生死轮回之中,而猪妖却因此获得意外转机。

    猪妖虽未成年,但原本体格庞大,而悟空身材瘦小。当猪妖走近孙悟空之时,更显身形魁梧。孙悟空对猪妖说道:“你如今已成只小妖,一般猛兽伤不了你。老孙只能帮你至此了,往后就看你自身修为行了。”

    猪妖得意极了,竟然张口说话:“多谢大仙,我会努力的我定勤学苦练,做个好妖。。往后便跟随大仙了,我保证……”

    猪妖言词未了,孙悟空抬起金箍棒轻轻一挑,猪妖“嗖”的一声便不见了踪影,孙悟空自言自语道:“你这猪头,老孙早已受够你了,还想跟随我?若非有前世之缘,早就将你烤了吃了。我觉得感觉还是人长得靠谱一些点,而且悟性会高一点,说不定若能碰上修炼有成的前世,那就再好不过了。”于是打算摆开拿起月光宝盒再行穿越。

    但然而悟空念完咒语后,月光宝盒竟然毫无反应,这是为何?悟空接连尝试数次,结果依旧,难道其中另有玄机?穿越之初也未曾问个清楚,这可急坏了孙悟空。

    这时那只猪妖又从草丛里爬了出来,对着孙悟空说道:“方才出什么事了,我为何会飞老远,此刻还有点懵呢。莫非是大仙方才教我某种法术了,真太厉害了。从今往后我就正式是大仙徒弟了,师父在上,受俺老猪一拜……”

    孙悟空急忙拉起猪妖,说道:“别,我可没答应收你这么个徒弟,我也不曾教你什么法术,你往东,我往西,你我不同路。”

    猪妖死皮赖脸,可不管这些,笑嘻嘻得说道:“别啊,师父!我若伴随左右,师父您饿了,我给您你找吃的;师父您渴了,我帮您找喝的。”

    孙悟空受不了猪妖的恼骚,转过身去,将金箍棒变小后往右耳里一塞,接着思考月光宝盒之事。猪妖突然跳上孙悟空左肩,紧紧地抱着孙悟空不放。孙悟空疑惑的问道:“你又要作甚?”猪妖回答道:“棒子碗口粗细,我看师父方才将它塞进耳朵里,一定很沉吧。我怕师父右侧太重,将你拽倒,故而趴在左侧以便平衡啊!体贴吗?”

    孙悟空气急败坏:“何须你来平衡啊?老孙好得很。不要来烦我,我还有要事在身啊。”说着右手拧起猪妖的耳朵轻轻一甩,猪妖又飞了出去。不多时,猪妖再次归来,依旧笑容满面,绕到孙悟空面前,接着唠叨:“师父,莫非遇上什么难题了,说来听听,说不定俺老猪徒弟可以出出主意出谋划策。”

    孙悟空看了看猪妖,心想:看你这猪头猪脑的,如同呆子一般,还能想出什么主意。能有何见地?不过,正好借此机会赶他走也好。

    于是孙悟空说道:“既然这样,老孙给你个机会。如若你能想出主意出办法,我就认了你这徒弟,允你跟随我。如若不然,你就有多远滚多远。你若答应,我便告诉你。”

    猪妖想了想,点头答应。孙悟空也将月光宝盒之事跟这猪妖粗略讲述一番。

    孙悟空看那猪妖低头往地上一坐,貌似还在思考。孙悟空说了句:“算了,你还是走吧。”然后转回头独自冥想。

    突然,猪妖大叫:“我想到了!”孙悟空大惊,心想:你这呆子,还能想到啥主意?

    孙悟空刚转过头来看,那猪妖已然蹦到他身旁,傻笑道:“师父,我想到了!那月光宝盒从名字上看来,应当和月光有关,那肯定是要月光才行啊,或许要月圆之夜吧。”

    孙悟空一想:对啊!言之有理啊!起初就是因为月光不够,害得我只得元神出窍来穿越,老孙居然给忘了。等到月圆之夜,我再试试。

    猪妖见师父微微点了点头,大声笑道:“哈哈,师父我猜得不错吧?”还没等孙悟空肯定,那猪妖竟然转身跑了。孙悟空奇怪的道问:“哪儿去啊?”猪妖头都没回,一路跑一路喊:“师父刚认我做徒弟,我给师父找点礼物去。”

    孙悟空笑了笑自语道:“这猪妖还有点灵性,或许这就是与前世必须的缘分吧。不知还须几日才能月圆啊!这下我得和这猪妖待段时间了。”

    片刻后,猪妖手捧一堆小昆虫飞奔而来,说道:“师父!这是我搜集的美味,您尝尝!”

    孙悟空说道:“师父心领了,不过这并非吾之所爱。”

    猪妖得意一笑,从身后取出一串葡萄,说道:“刚才跟师父说笑呢,这葡萄如何呀?”

    孙悟空苦笑道:“老孙有这豹肉足矣。”

    猪妖疑惑不解,自言道:“猴子究竟吃荤还是吃素?难道修炼成仙,荤素皆可?”

    悟空上下打量这猪妖,然后将身上豹皮解下。

    猪妖大惊,问道:“师父这是为何?我可是公猪啊!”

    悟空不语,将豹皮撕成两半,一半系于腰间,一半给猪妖系上。可是这猪妖身形巨大,这点豹皮根本不够他裹体。于是孙悟空再变出小刀,将豹皮一番修整,勉强将猪妖下体包严实了,显得有些紧。孙悟空看了看,笑着说道:“你如今是个猪妖了,要有个妖的样子,可别光腚乱跑了。这也算师父给你的礼物,略微有些不合身,先将就穿吧。”猪妖很是开心,转了几圈,欣赏豹纹遮羞裤,扭动身姿,赞道:“师父简直太好了!”

    如此这般连续数日,猪妖围绕孙悟空鞍前马后,关怀可谓无微不至。孙悟空有这猪妖徒弟伺候,偶尔再拿他戏耍戏耍,过得倒是快活。

    孙悟空对猪妖调侃道:“好徒弟!豹肉快吃完了,你去再抓只大虫来。”

    猪妖笑道:“师父真会说笑,就我这点小把戏,若能虎口脱险,已是万幸,哪能捕获老虎?”

    孙悟空笑道:“要自信不疑,记着还有师父在,为师会帮你的。”说着从树上扯下一根藤枝从头到脚将这猪妖捆得个严严实实,再掏出金箍棒牵引着另外一端,说道:“去吧!若看见老虎,你便挑逗它,待它咬住藤枝,我便将你拉回。”

    猪妖一听,吓了一声冷汗,哽咽着说道:“师父!钓老虎我没意见,不过万一它咬歪了,咬到我该如何是好?”

    孙悟空说道:“不必惊慌!你看这藤枝如此粗壮,将它绑在身上,就如同穿着盔甲。”

    “可我这脑袋还暴露在外呢。”

    “莫急,待我绑上便是,只留两只眼睛,他怎会咬到你呢?要相信师父!师父法力高强,定会守护你的。”

    猪妖急忙回答道:“徒儿绝对相信师父。不过徒儿有个建议,可否只绑住腰呢?首先,鱼饵会动,能钓大鱼。徒儿若卖弄一番老猪姿色,定能吸引老虎。再者,我愿作师父双目,如若老虎追我,我便用力拉这藤枝,为师父传递讯息,师父便将我往回拉。徒儿拉得越猛,意味老虎追得越紧。师父!如此可否?”

    猪妖凝望孙悟空双眼,充满着期盼,见孙悟空点了点头,终如释重负。悟空为猪妖解开部分藤枝,露出四肢。猪妖伸展四肢,倍感轻松,思来想去,依旧心存顾虑,说道:“师父,你可得眼疾手快些啊!”猴王眼神坚定,再次为猪妖鼓劲:“放心吧!况且如今你已不是野猪,定能完成使命,要自信不疑。”猪妖道:“不是野猪,那是何物?”

    悟空道:“当然是猪妖啦!身怀绝技,林中猛兽怎可与你相提并论?转身去吧!”猪妖从悟空眼中得到回应,不禁又重拾信念,转身面向树丛。未走两步,猪妖再起反悔之意,回头再言:“师父,徒儿依旧感觉不妥……”话音未落,只见一只绒毛大脚已然飞到面前。伴随“哎呀”一声惨叫,猪妖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根藤枝在空中抖动,一头攥在孙悟空手中,一头没入树林。孙悟空说道:“哎呀!失策,失策!你走便走了,为何转过身来啦?我只想踢你一脚,送你飞快些!此次是老孙反应慢了一些,意外啊!”

    猪妖捂住下体,表情十分痛苦,再观四周,竟然已在树林中低空飞行,突然有种翱翔的感觉,于是张开双臂,享受着枝叶间的雨露。

    得意之时,突然坠落下来,径直砸到了一只正在酣睡的猛虎身上。猛虎从没梦中惊醒,浑身酸痛,慌乱中见一只猪妖在地上打了个滚,站立面前。

    来的太过突然,猛虎似乎有些懵了,心里在想:啊呀!这一下可真疼啊!难道我是被眼前这猪妖打伤的?这只猪妖竟如此厉害?这山林以我为王,不曾见过此妖,究竟是从何方而来?

    于是猛虎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这只猪妖。

    突然,猛虎惊恐万状,猪妖身上竟然裹着一张豹皮,上面似乎还血迹未干,令猛虎倍感恐惧。

    猪妖见此情形也十分意外,以前都是老虎追着他跑,没想到猛虎也有今日,不由得越发自信,径直向前走去。猪妖迈开这一小步,可吓得猛虎连忙又退了几步。

    不过猪妖突然意识到,师父又不在身边,若是真动手,他可并非猛虎的对手啊,还是保持些许距离比较妥当。于是猪妖改变了策略,时而扭动身躯翩翩起舞,时而躺倒装晕自卸防备。猪妖张口舌舔唇,门齿咬半边,眼神现妖娆、媚态有万千。猛虎见此情形,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原地站着,时刻保持警惕。

    猪妖卖弄许久,见这猛虎并未上前,实在没辙,便走向前去抬起就是一脚,不料却刚好摔倒在猛虎爪前。猪妖嗅到了猛虎身上气味,充满野性,似乎又闻到了死亡的气息,顿时紧张,急忙抬腿就跑。这时猛虎仿佛清醒过来,追了上去。

    猪妖急忙猛力拉拽起牵引在金箍棒上的藤枝,显得十分慌乱狼狈。孙悟空见有猎物上钩了,不紧不慢地把猪妖往回拉,拉得太紧了,便松一松,生怕猎物跟不上,跑了。猪妖见藤枝松了,老虎越追越近了,便急促地一阵狂拉,嘴里大喊着:“师父!快拉啊!这长虫快咬到我屁股啦!”

    这根藤枝像有了灵性一般,拉着猪妖在树林里穿梭,时而穿越草丛,时而飞腾枝头。而那只猛虎一如既往地紧追不舍。猪妖自我感觉身轻如燕,于是一个腾跃,跃过一颗大树,结果大半个身子过去了,屁股却卡在了树杈上。猪妖奋力挣扎,却纹丝未动,转头看看猛虎飞奔而来,越来越近,心中一惊,想到:“大事不妙!如此下去,必定成为猛虎盘中餐口中食。”急忙喊道:“师父!我被卡住啦!赶紧来救我啊!我钓到一条大鱼啦!”

    孙悟空抬头一看,猪妖就在不远处树杈上挂着,笑了笑说道:“你跑太快啦!鱼儿还没上钩呢!不急不急!”这可把猪妖吓坏了,急忙说道:“上钩了,上钩了,已经咬到屁股了。啊!”孙悟空向树后瞧了瞧,见一只猛虎扑了上来,于是将手中金箍棒轻轻一抖,再猛力一拉,猪妖顺势飞了出来,扑倒在孙悟空脚下。猪妖低头一看,竟赤身裸体,回头望去,而那豹皮遮羞裤依旧挂在树杈之上,急忙双手掩住下体,飞奔回去,取回那遮羞裤。

    再看那只猛虎,被孙悟空戏耍,撞在树杈上,头晕目眩,定睛一看,眼前竟是一只瘦小猢狲。猛虎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像方才那样犹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来了个饿虎扑食,凶猛地向孙悟空扑来。孙悟空原地旋转一圈,甩起棒端猪妖,向猛虎砸去。只听得“铛”的一声,猪妖刚好砸中了猛虎脑袋。猛虎直接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树上,一命呜呼。

    猪妖小心翼翼上前,用树枝捅了捅老虎,见其毫无反应,于是瘫坐在地,急剧地喘着粗气。孙悟空还不忘调侃道:“刺不刺激啊!”

    猪妖歇息片刻,回答道:“太刺激了!师父太厉害了!”

    见猪妖这时还自我赞许,孙悟空反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一本正经的说道:“师父这样对你,可曾感觉师父有些过分了?你不会责怪师父吧?”

    猪妖笑着说道:“当然不会!师父为何如此发问?方才我第一次翱翔天空,在空中鸟瞰这树林,感觉何等畅快!我又第一次看见老虎在我面前如此胆怯,是何等自豪!够在兄弟们面前吹嘘一辈子的了。师父教会了我在面临强敌时不能只顾逃避,一定要勇敢的面对,其实对手也会害怕。即使技不如人,也会死得有尊严一些。”

    孙悟空此时对待猪妖态度逐渐转变,毕竟是前世之身,也答应认他做了徒弟,故而开始时不时地传授他一些简单易懂的小法术。

    终于等到月圆之夜了,孙悟空想到:这猪妖能有今日,老孙也算对得起这前世了。不过显然这猪妖短时间不能助我对付如来,老孙可没时间等待,还得完成来之使命。

    于是孙悟空打发猪妖出去找水,偷偷取出月光宝盒,喊出口诀。

    这时猪妖从远处飞奔过来,含情脉脉,喊道:“师父,等等我!”

    孙悟空慌了神,心想,这猪妖怎会回来如此之快?

    不过月光宝盒已经开启,在最后一瞬间,猪妖腾空飞跃,抓住孙悟空一足。悟空连连蹬踹,与猪妖一同消失在月光之中。

    再一次穿越,究竟二人者去往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