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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三元容一身,得道入真圣

    三人来到一间密室前,密室石门紧闭,严丝合缝。石门高八尺宽八尺,悟空道:“此处就是月光阁?”

    星月禅师道:“正是。”

    “这石门如何开启?”

    “悟空请看,石门右侧有一星月轮盘,轮盘分为内外四层,以月为心,第二层分一十二格,每格之中有一花形图案,映射一十二月仙;第三层分二十四格,每格之中各有一明星图案,映射二十四天罡星;最外层分七十二格,每格之中各有一暗星图案,映射七十二地煞星。众星环月,共一百零八格。待月光照耀轮盘中心之时,转动各层轮盘,使其一一对应,再按下盘心,便可开启石门。”

    “一百零八格如何对应,可有规则?”

    “对应方式由菩提祖师设定,每次都会更改,无人知晓。”

    “一百零八格,若一一尝试,也许几天几夜才行啊!”

    “月光每月只有一个时辰恰好照耀盘心,若对应错误时按下盘心,只能等到下一月了,可由不得你任意尝试啊。”

    “一月试一次,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数十年才能解开?”

    “呵呵,那倒未必!”

    “请禅师不吝赐教。”

    “老僧法号星月。”

    “禅师说过了。”

    “难道悟空没觉得老僧法号与这轮盘有何关联吗?”

    “禅师知道祖师如何设定?”

    “祖师如何设定,老僧不知。”

    “哎!既然不知,何必提及呢?”

    “老僧虽不知如何设定,不过这轮盘是老僧身体一部分,老僧可将设定复位。”

    “咦……为何不早说?”

    “老僧有问必答,悟空问的是如何开启,贫僧自然是解答开启之法啊。”

    “……”悟空无从辩解,只得恭请星月禅师开启石门。

    星月禅师道:“悟空莫急!轮盘各相布置完毕,启动石门还须月光啊。”

    “月光每月一次,须待到几时?”

    “昨日刚过,须待下月了。”

    “竟如此不凑巧?”

    “确实不巧啊!不过也无妨,老僧还有一法……”

    “快快道来,急煞老孙啦!”

    “老僧法号星月……”

    “知道,知道。”

    “老僧每夜汲取月光补充灵气,这身银光便可替代月光。”

    “……禅师还不发光,更待何时?”

    “老僧以月光勉强维持整座洞府灵气,若施法开门,定耗损灵气……”

    “只须些许灵气照亮轮盘,无关大体吧。”

    “悟空!斜月三星洞正因灵气外泄才沦落到如今惨状,月光灵气杯水车薪,怎能说无关大体呢?你可曾为斜月三星洞着想啊?”

    悟空猛然意识到考虑欠周从而出言无状,深感自责,一时不知如何致歉,一旁法知忙说道:“禅师息怒,师父也是为早日取出月光宝盒,解救斜月三星洞,望禅师见谅。”

    悟空平复心情,再表歉意。禅师见悟空诚心悔过,不发一言,转向星月轮盘,施法开启石门。

    三人通过石门,面前再现一座石门,定睛一看,门上藤枝密布,花叶扶疏,如此机关闻所未闻,尤为复杂。悟空心灰意冷,淡淡问道:“老禅师,这月光阁究竟还有几道门呀?”

    星月禅师道:“还有六道,每道开启方法均不一样,老僧只知星月轮盘,其它恐怕也有心无力了。”

    悟空双手抚弄门上花叶,默不作声。法知问道:“禅师,进入月光阁可有他法?”

    星月禅师微微一笑,说道:“当然!”

    悟空瞪大猴眼望向老禅师,哭喊道:“老禅师,切勿折磨老孙了,劳烦带我进阁吧。”

    星月禅师道:“悟空莫急,老僧这就带你从后门入阁,后门仅此一道。”

    “还有后门?为何不讲?”

    “后门通道狭窄,祖师通常都是从正门入,正门出。不过以悟空身形而言,无妨,无妨!”

    悟空拽起星月禅师出了石门,穿过狭窄密道,来到后门。后门与前门造型别无二致,同样是星月轮盘,只不过仅有四尺见方,长宽恰好前门一半大小。

    星月禅师正要介绍石门,悟空拱手说道:“星月轮盘老孙已略知一二,有劳老禅师再次施法开门,感激不尽!”

    星月禅师一惊,叹道:“哎!早知如此,何必带悟空从前门入呢?罢了,罢了!”说话间,施展妙法开启石门。

    月光阁中神器法宝琳琅满目,却不知月光宝盒藏在何处。星月禅师指向洞顶一角,说道:“月光宝盒或在那九天玄铁石之中。”

    悟空与法知见一宝盒,忙上前察看。这宝盒乃九天玄铁石打造而成,色如黑炭,黯淡无光,无盖无底,无缝无锁。悟空手捧玄铁宝盒,翻来覆去,不知如何下手。二人看向星月禅师,期待禅师再次道出玄机。禅师无奈摇头,不知其中奥秘。

    悟空仔细端详,不知触碰何处,玄铁宝盒上竟现出道道条纹,条纹整齐平直,色如凝血,隐隐透出红光。悟空猛然一惊,条纹将宝盒划分为数十块,每块衔接紧密,似乎与鲁班锁有几分相似,只是更为复杂。

    悟空曾把玩过鲁班锁,对解锁颇有天赋,因此信心满满,蹲坐石桌旁探究,尝试数次后将玄铁宝盒弃下,起身四处走动,躁动不安,嚷道:“宝盒比之鲁班锁难上百倍,根本无法解开。”星月禅师道:“祖师藏宝之盒自然非比寻常,非常人能破也。祖师知晓悟空善解奇锁,故而专设此局,一来为你指明方向,二来也是考验心智。悟空当平心静气,方能度过此关。”

    法知连连点头,言道:“只有师父才能破解此锁啊。”二人眼神期待,悟空与二人对望片刻后,再次回到石桌前,端起玄铁宝盒,放缓节奏,沉寂探索宝盒玄机之中。星月禅师见状,快心遂意,转头对法知轻声言道:“悟空转眼宝盒,不便打扰,我二人不如退避一旁。”

    法知道:“禅师言之有理。”

    星月禅师道:“不如你我对棋一局,如何?”

    “贫僧对下棋一窍不通啊。”

    “无妨,无妨!嘻嘻……”

    “望禅师不吝赐教!”

    “哎!相互切磋。”

    洞外日月轮转,洞中明暗交替,不知不觉已过数月。一日,月光阁中星月禅师三指拈一棋子,埋头苦思,一旁法知和尚正在闭目养神,轻松惬意。突闻一声炸裂,二人起身察看,只见悟空手捧着月光宝盒,欣喜若狂,面前石桌之上玄铁碎块散落一片。二人急匆匆奔向悟空,各自捡起两块玄铁。星月禅师道:“哎呀!祖师宝盒破了。”

    法知道:“师父啊!宝盒破解不了,也不至于破坏呀!这恐怕无法复原了。”

    星月禅师叹道:“唉!这该如何向祖师交代啊?”

    法知安慰道:“无妨,无妨……”

    星月禅师道:“不祥之兆啊!不能无妨啦!”

    法知仔细端详手中碎块,说道:“贫僧仔细看来,玄铁碎块并无断裂痕迹,或许还能拼凑。”

    星月禅师叹道:“唉!罢了!容老僧试试,或许还有救。”

    悟空淡淡问道:“玄铁宝盒正是由诸多碎块组合而成,并未损坏。老孙成功打开宝盒,二位此刻不该关心月光宝盒吗?”

    二人听闻,再看悟空,头上猴毛蓬松,面色苍白,眼圈泛黑,神情恍惚。

    星月禅师问道:“……当真没坏?”

    悟空大怒,喊道:“难道看不出来吗?”

    法知道:“师父手中拿的,是为何物啊?”

    悟空面目狰狞,再喊道:“月光宝盒啊!”

    星月禅师追问道:“当真是月光宝盒?”

    悟空不胜其烦,怒道:“那还有假?”

    法知和尚道:“贫僧从未见过月光宝盒,师父见谅。”

    星月禅师再道:“老僧虽有耳闻,也未能亲眼所见。”

    悟空道:“老孙数十日不合眼了,终究为此月光宝盒,你二人竟然只关心玄铁碎块?”

    星月禅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僧近些时日只顾破解法知棋局,深陷其中。法知棋艺精湛,天赋过人,实在佩服,佩服!”

    法知和尚道:“禅师过谦了,若不是禅师指点,贫僧岂能有如此进步?”

    星月禅师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二人先是避重就轻,不提月光宝盒,接着相互吹捧,完全无视悟空辛劳,使得悟空目瞪口呆,手中月光宝盒不禁滑落。

    “月光宝盒!”星月禅师闻声望去,惊道,“悟空啊,宝盒如此重要,怎能随意丢弃啊?”

    法知和尚忙一手捡起宝盒,另一手抚摸石桌,说道:“禅师快看,石桌有些破损了。”

    星月禅师凑近一看,说道:“无妨,无妨!”

    悟空捡起一旁树枝翅膀,抢过月光宝盒,拉上法知头也不回向洞外走去,说道:“老孙还有要事在身,禅师告辞!”

    “快去快回!斜月三星洞还等悟空回来相救啊……”

    话说当年小石头灌醉孙悟空,盗取月光宝盒,试图用月光宝盒穿越时空,解救父母和全府上下近百口人性命,只可惜不懂宝盒奥妙,数次穿越错误时空,最终还是回到起点。小石头再三努力,终究一无所获。

    正当小石头沮丧之时,突然听闻山下有妖怪抢劫村庄,顿时心烦意乱,魔性再起,提棒杀入妖群之中。

    妖怪见小石头从天而降,即刻擒住数名孩童逃离。这群妖怪看似惊慌,却井然有序,以孩童为诱饵牵制,显得训练有素。小石头四处追赶,却被戏耍得团团转,不知不觉来到黑云洞内。众妖怪摇身一变,顿时化作数千只蝙蝠,将小石头团团围住。

    小石头奋力击打,却次次落空,略显疲惫,透过蝙蝠群,看见一妖王躺卧石椅之上,满嘴鲜血,手中捏住一孩童尸身。

    妖王说道:“老夫当年嗜血如命,杀人如麻,原本以为吃斋念佛,能够自我救赎,换来子孙祥和安定。没想到你这毛孩,竟杀我独子,断我血脉。佛祖啊,你说我吃斋念佛又有何用?休怪老夫啦!今日定将这无知毛孩碎尸万段。”

    这妖王便是黑云洞吸血蝙蝠王。小石头为父报仇,所杀蝠妖便是其口中所说独子。

    小石头喊道:“那蝠妖勾结官吏,残害我父亲,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这老妖不知悔改,教子无方,同样罪该万死。今日一并收拾了,为民除害。”说罢,举棒便打。

    蝙蝠王将手中孩童抛向小石头,端起勾刀回击。一个是斗战奇才少年郎,一个是吸血狂魔老妖王。老妖王老当益壮,越战越勇精力旺。少年郎血气方刚,龙精虎猛斗战狂,二人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

    蝙蝠王果然是老奸巨猾,见久攻不下,大喝一声:“看法宝!”

    小石头听得身后暗器袭来,忙挥棒拦截。转身之时,见飞来之物并非暗器,而是一孩童,但为时已晚,棒端已击中那孩童。小石头亲眼看那孩童被棍棒击飞,撞在石壁之上,血肉模糊,顿时心中一惊,后悔莫及。此时第二个孩童又向小石头飞来,小石头忙收了棍棒,伸出手臂接住孩童。

    蝙蝠王法力高强,阴险毒辣,趁机从小石头身后祭出手中勾刀,穿了琵琶骨,将其擒拿。

    蝙蝠王道:“哎!看来还是低估你这毛孩了。老夫设下重重陷阱,耗你精气,没想到你精力竟如此旺盛,大战三百回合,却依然战力惊人,老夫只能出此下策了。”

    小石头喊道:“放开我,与我再战!”

    蝙蝠王道:“老夫年事已高,如若再战,恐怕不能替儿报仇啦!来啊!将这毛孩绑了,老夫要用他的血为我儿祭奠。”

    “卑鄙无耻!”小石头一边大骂,一边挣扎,月光宝盒随即掉落。

    蝙蝠王捡起月光宝盒,左看右看,呵呵一笑,自言道:“太妙了!”

    小石头大惊,难道蝙蝠王懂得月光宝盒玄机?

    蝙蝠王转身向一侧石门走去,说道:“老夫彻夜难眠,只因那石床摇晃,此物可垫在石床一脚,作稳定床身之用,太妙了。”

    小石头轻舒一口气,幸亏蝙蝠王不知其中奥秘,否则定大事不妙。

    不多时,一小妖从洞外飞来,大喊道:“不好啦!有一毛脸道人杀进洞来啦!”蝙蝠王急匆匆跑出石门,说道:“定是那毛孩的师父,他是如何找到黑云洞的?”

    正当蝙蝠王疑惑之时,一群蝙蝠妖退入洞来,而身后孙悟空已与法知和尚追杀而至。孙悟空身着道袍,背插树翅,手持木棒,眼露凶光;法知和尚身披僧衣,手举金箍棒,慈眉轻扬。

    孙悟空忽闻有人喊“师父!”,转头一看,小石头被捆绑在石墩之上,琵琶骨被勾刀刺穿,鲜血已染满上身,与当年齐天大圣大闹天宫被擒之时极为相似。

    孙悟空见状,不由分说,举棒便打。悟空得树翅加持,身法依旧灵动,但法力所剩无几,显然不敌蝙蝠王,招招被克,步步受制。群妖见蝙蝠王占得上风,齐向法知袭去。法知见师父有难,甩开群妖,迎战蝙蝠王,而悟空则与群妖斗成一团。法知与吸血蝙蝠王战力相当,斗战百回合后,蝙蝠王疲态尽显,败下阵来。洞中群妖见大王落败,纷纷放下手中兵器投降。悟空得以脱身,一跃而起,直向蝙蝠王袭去。

    悟空相距成功越来越近,心情更加迫切,出手更加果断凶狠。法知未能及时出手阻止,木棒已插入蝙蝠王胸口。法知不禁一声叹息,接着前去为小石头解开勾刀。

    小石头跪倒孙悟空面前,泣不成声:“师父!都是徒儿之错。徒儿偷了月光宝盒,试图救回家人。没曾想中了这老妖的奸计,险些见不到师父了。”

    而孙悟空却内疚万分,一边扶起小石头,一边说道:“师父来晚啦!害你受苦啦!”

    小石头说道:“徒儿刚被擒拿,师父便到了,来得如此及时,怎会晚呢?”孙悟空叹道:“一言难尽啊。”

    二人交谈之时,法知领着一群孩童来到面前。孩童纷纷跪拜,叩谢悟空救命之恩,孙悟空忙上前搀扶,喜悦之情尽显颜表。

    悟空召集小石头及法知二人上前,言道:“如今你我三人聚齐,快快将法力传来,看老孙如何再闹天宫!”

    一老一少二人点头应允,却站立不动。悟空看向二人,再次令道:“快快传我法力呀!”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再看向悟空,问道:“师父!如何传送法力?”

    悟空大惊,瞪大双眼,紧盯二人,吞吞吐吐说道:“老孙,也不知呀。”

    法知说道:“我二人所学皆由师父传授,师父未曾教我传送法力之术啊,徒儿不会此等法术啊!只以为静待师父吸取即可。”

    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得同根,却从未想过聚集法力之术,难道一切只是徒劳?悟空不甘,搔首踟蹰,思考对策。

    悟空沉吟道:“此等功法或许只有天书中才有记载呀!”

    法知听闻,灵光一现,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递到悟空面前,说道:“师父!星月禅师曾在斜月三星洞赠予徒儿一本书册,或许有用。”

    悟空抽过书册,定睛一看,念道:“《元灵道法》,第三卷……”悟空欣喜,快速翻阅。

    不多时,悟空脸色再变,自言道:“练此功法,须入真圣境,老孙如今近乎废人,如何练得?”

    法知道:“徒儿与小石头可否一试?”

    悟空摇头,说道:“小石头虽天赋异禀,但元灵尚未成形,即便修炼百年,也难及真圣境啊!法知虽解除禁锢,但元灵受损,难以突破。”

    法知道:“若师父恢复法力,能否入真圣境?”

    悟空道:“老孙当年因犯错,被逐出师门,只得止步飞天境,若能恢复法力,定能再上一层。只可惜……”

    法知再取出一本手册,说道:“星月禅师还赠徒儿一封密信,或许也是为师父准备。”

    悟空大惊,接过书信,问道:“这星月禅师究竟还给了些什么?”

    法知道:“仅此一书一信了。”

    悟空拆开信件,默念道:“修行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穿越时空更会加剧衰退。悟空可曾记得太虚殿祖师聚沙成塔?修行好比沙塔,堆积本就不易,穿越时空如同狂风,使得聚沙难上加难。若不加倍填补,沙塔必定消散无影。想必悟空穿越千年,只顾寻求复仇之法,却将修行抛之脑后,法力自然难以维持。悟空心浮气躁,遭遇挫折更倾摇懈弛,忘记修行本质。老僧多次旁推侧引,悟空有所参悟,但不能持久。望悟空日后静心重修,有朝一日定能涅槃重生。”

    悟空恍然大悟,就地在黑云洞中闭门修炼。法知与小石头二人不敢懈怠,一同修炼。

    不知多少日月后,师徒三人走出黑云洞,仰望天空,刚好是月朗星稀之夜。孙悟空排开月光宝盒,带领小石头和法知再次穿越时空,回到当年五行山下。回到当初时空,悟空顿感神清气爽,法力再增一层。

    孙悟空历经数次穿越,煎熬千年,终获机会摆脱禁锢,重新出山。如今否极泰来,悟空兴奋、狂躁,仇恨和愤怒充蚀全身,早已将所经历的一切感悟抛掷脑后。正如星月禅师所说,悟空悟性极高,却始终起伏不定,不知此次又会造出何等事端,菩提祖师当年或许也正因如此将其逐出师门。

    小石头和法知与悟空同根,便应了孙悟空的要求,将三人法力连同元神聚集到孙悟空真身。孙悟空元神归位,唤回金箍棒,不顾一切猛力吞噬,最终一身容三元,而小石头和法知皆因元神脱体,法力消耗殆尽,魂魄虚存,瘫倒在地。

    孙悟空专心施法,无心顾暇小石头与法知二人。转瞬之间,在孙悟空周围形成黑色漩涡,漩涡中闪电交织,越变越大,连天匝地。不多时,狂风四起,地动山摇,仿佛一切都逐渐被漩涡吸入。旋涡四周生出数道黑龙卷插入云端,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天昏地暗。

    黑龙卷牵引云团逐渐从空中收回,当回归孙悟空本体瞬间,悄然消失,一切静若死灰,空气似乎凝固。

    突然间,孙悟空瞪大猴眼,一声咆哮,脚下瞬间山崩地裂,气浪荡及凌霄宝殿。接着,伴随一声巨响,一道魔域熔岩从孙悟空脚下裂缝中喷涌而出,熔岩中灌注烈焰。石猴躲闪不及,被烈焰冲向云霄。熔岩接触石猴瞬间浓烟四起,将石猴吞噬,形成黑雾云团。在黑雾云团之中,魔域熔岩猛烈灼烧,比之八卦炉火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石猴非但未感到痛苦,反而感受到无穷神力进入体内,极其享受这熔浆炎浴。

    石猴在幽云黑雾中缓缓落下云层,停滞于碎石堆上。浓烟散尽,只见孙悟空身着黑色炼狱魔甲,站立碎石堆顶端,自言道:“看来这魔甲专为老孙打造,果然神清气爽啊!”

    炼狱魔甲形似焦炭,沟壑纵横。沟壑之中,一道道熔浆溢流而出,滴落瞬间剧烈燃烧,化作流星火雨落下云层。炼狱魔甲与石猴石身融为一体,浑身环绕黑暗煞气,似鬼魅游动,似幽灵飞舞。孙悟空一手举起金箍棒,向天空一指,那双火眼汇聚成两道光束沿金箍棒端所指方向直射云层深处。孙悟空收回金箍棒,露出獠牙,朝天嘶吼,发狂咆哮:“区区五行山岂能压得住我齐天大圣!如来,老孙又回来啦!”紧接着便一阵狂笑。

    立山巅,举棒向天,傲视诸神群仙。

    一声哮,纵贯凌霄,威震天地之间。

    玉皇大帝见大事不妙,急忙召集天兵神将前往阻难,与此同时派人向如来求援,并禀报太上老君。

    托塔天王率领天兵神将在高空排开阵式,上三层下六层布满天空,彩旗招展,锣鼓喧天。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