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节中有节梦中梦 枝外生枝身外身（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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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言/文

    卷一·姬夷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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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来，人类都有长生梦想，此乃逆天之举！毕竟，生命是一个过程，生老病死，非常公平。任何打破平衡的人，无论多么嚣张，最终渡劫，必遭天谴！然而，无论多么困难，总有人想要试一试，秦始皇就是其中之一。

    秦人开拓进取精神，值得赞赏。秦始皇统一中国，建立大秦帝国，同样是值得尊敬的伟大事业！像他这样拥有太多还有更多事情要做的人往往怕死，所以四处寻找长生不老之方。齐人徐巿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於是遣徐巿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结果没想到徐福这一去，杳如黄鹤。

    另一方面，巴寡妇清得了丹穴，垄断整个大秦帝国丹砂矿业。先秦女子性乱之风，秦始皇生母就是代表；巴寡妇清守节从一而终，鲜明对比！秦始皇点赞女性仅此一例，也许出于对母亲的厌恶，同时还投射出了秦始皇心理母亲形象：坚贞，独立。因为巴清财富，甚至有了自己的雇佣兵和武装，秦始皇同时也感受到了威胁，为其筑女怀清台，接到咸阳颐养天年为名却行监视之实。这份至高无上的礼遇是殊荣，也是牢笼。

    按照姬夷给出的穴位，巴清挖矿得到神奇石头，打算呈送皇帝。为了保险起见，再次交给姬夷把关，于是去了姬府，双手呈上：“仙丹有望，相爷真乃神人！”

    姬夷端坐主席，翻来覆去把玩很久。他的手下徒附家丁众多，于是交给方士作为原材料炼成丹药，盛放盒子，千里迢迢，送去咸阳。即将到达之时，天空聚集一团乌云，雷声隆隆，电光霍霍，仿佛真的引发天神震怒！巴清在安车中感觉到了不安：“发生何事？”立车四面敞露，小巧玲珑，车舆外侧挂有一副弩，左侧有箭箙，右轼内还插有一面盾。姬夷头顶鶡冠，身佩长剑，执辔立于车舆高伞之下：“暴雨将至。”巴清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赶路要紧。”

    “这是丹雷！我们也许真的找到长生不老仙方，不然何以至此，引发天劫？”铅云压顶，姬夷神色未有丝毫轻松，拉起立车大伞插销将其取下，挡在安车之前。这把看似笨重的大伞装有双环插销，同时拉起能使伞柄脱离或固定直杆，便于主人离车时灵活轻巧取下车来继续遮风挡雨。

    苍穹雷池，银蛇乱舞！天际玄雷，转瞬即至。那一瞬间，现场所有人似乎都亮瞎了眼睛，随后瘫软在地，昏迷不醒。电光粗如蟒躯，霍然劈下！姬夷撑伞，挡住雷霆之怒！

    大雨倾盆，打湿身体。

    众人醒来的时候，一切归于平静。雨过天晴，一轮紫日从黑崖后蹦了出来，彩霞满天，绚丽夺目！大难不死，姬夷护送巴清继续向咸阳进发，献上丹药。

    秦始皇高鼻长目，下令试药。这个人自然就是姬夷，当仁不让！结果，那个中国历史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秦始皇并未长生不老，死得更快！大家以为姬夷试药必定凶多吉少，非但不死，一直活了很多年。

    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人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