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水邢屠杀者
南都此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死城。
空气中的硝烟和鲜血味驱之不散，寂静中缭绕着怨魂的哭号声，章邯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亡魂聚集在一起。
几十万怨魂凝聚在远处郊外，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头，而其中传出的那种愤恨让他甚至感到了呼吸困难。
实在是太压抑了，即使是章邯此时也有些双手发抖，脑子里红色的血魔在一次次地冲击着他的人性。
他想杀人了。
但不是现在。
他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林曼因。
还不是现在。
一处不起眼的废墟下，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晃着，被拉长的人影在墙壁上投射出了起落的手术刀和剪子。
“美丽的花语，蔷薇的尖刺，将我伤透，让我中毒....”
浪漫的清唱声回荡着，穿着白大褂的约里克有条不紊地解剖着手术台上苍白的尸体，而尸体身上的霓虹军服还没有完全脱下。
“唔，这群霓虹人真是热情好客，给我送来了这么多素材，可惜我这里已经装不下了，不然几年都不用出去找材料了。”
约里克放下了手中的剪子，把一颗完整的心脏摘了出来放在托盘上，打量了一阵，便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土坑里。
似乎是要休息了，他摘去手套坐到了一把椅子上，欣赏着面前令他得意的收藏柜。
那是一个巨大的明亮的透明水箱，里面密密麻麻飘满了霓虹军人的尸体，从他们的神态可以看出似乎是死于溺水，但所有尸体却都没有出现水肿。
而其中的液体更是神奇，明明没有福尔马林的刺鼻味，就像纯净水一样透明，却将那些尸体保存的栩栩如生。
约里克把凳子往前挪了挪，伸出手抚摸着水箱壁，温声说道：“真是谢谢你了，我的好朋友，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我该如何保存这么多素材。”
水似乎听到了约里克的话，涌动了起来，接着将一具尸体从水里吐到了约里克的脚边。
“哈哈，我不是要新的素材，看来咱们在沟通上还是有着一点小小的问题的。”
突然，沉闷的铁门推移声响起，约里克抬头看向天花板，又有人找到这个地下室了。
会是新的素材吗？他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这里就是约里克医生的诊所了。”林曼因指了指一片废墟。
章邯看得出来，这一片地带明显比其他地方毁灭的更加明显，甚至许多建筑残渣都被反复轰炸的炸弹融化了。
最怪异的当属地上的一扇门——它的附近被人为地清理干净，地面被炸的坑坑洼洼，门却完好无损。
就像门后面是幽冥地狱一般，明目张胆地邀请着生者进入其中却永不能返回尘世。
林曼因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扇门，她大大的眼睛里露出了满满的疑惑，显然是想不通为何这扇门如此嚣张地摆在这里。
但章邯知道，在满月仪式上的时候约里克就展现过银水链的能力了，那种控制液体的能力确实很强。
可那一定是经过几十年改良后的强化版本，现在的银水链应当不足为惧，当然，那也只是对他而言。
而不论是普通人，还是不了解银水链能力的替身使者，都会被对方轻易暗杀，这与替身能力强弱无关。
战争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是情报，是信息。一旦你开启上帝视角打仗，那么任何战术、阵容都是可有可无附加品。
当然，这说的是在同等战斗力的情况下。
替身使者之间的战斗也同样是信息的比拼，章邯为什么很少出手，出手了也很少留活口，就是因为要保持自己能力的神秘性。
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荡着，天空投下了视线中的唯一一线光明，章邯背上的林曼因不安地窥视着前方。
“你见过约医生吗？”章邯问道。
“见过几次，但从没说过话，修女从不让我们和他走的太近，但我觉得他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人。”
“好人吗，那要看你如何定义好人了。”章邯想起了那个鸟脸面具之下隐藏的恋尸癖，没有反驳林曼因看似天真的发言。
因为他是真的觉得约里克没有什么算得上邪恶的地方。
“好人就是...就是有所爱之人的人.......”林曼因弱弱地说道，却一句话让章邯愣在了原地。
他倒是没想到林曼因这个小女孩能说出如此有道理的话。
“是吗，这是你的答案吗？”
“不...不是，是修女在讲故事的时候告诉我的。”林曼因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地说道。
看来是这几天没有怎么好好休息，一直处于担惊受怕的阶段，现在放松了下来精神有些支撑不住了。
“这倒是有些意思，我还真想见见那位修女了。”章邯暗自低语，偏头看去，小姑娘已经酣睡着了。
“嘴上说着修女叫他们如何警惕陌生人，却如此信任我地睡了过去，果然还只是一个孩子。”
其实是章邯误会了，林曼因虽然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性格其实十分坚强，有好几次都是她守住了柜门不让其他孩子出去。
但是见到章邯之后，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防备，在章邯的后背上睡觉时，她甚至觉得这就是修女的后背。
所以她才能放心的睡去。
言归正传，此时章邯沿着楼梯来到了一个下水道一样的地方，两旁是狭窄的石路，中间是湍急的污水。
出于对银水链的防备，章邯提前叫出了杀手皇后，让他警戒四周。
复行数十步，章邯来到了管道尽头，又是一扇门立在了面前。
而在两人身后不远处，一个水人缓缓爬了起来，无声无息地注视着章邯。
此时在地下室的约里克头上套着一个水做的头盔，显然是用这个来操控银水链的。
但他突然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其实银水链从最开始就埋伏在了章邯附近，却迟迟不敢进攻。
不论约里克如何用意识催促，平时百依百顺的银水链都绝不出手。
这也让约里克对章邯产生了一些兴趣。
注意！不是害怕章邯是来杀他的，而是产生了对章邯特殊性的感兴趣。
所以说，疯子和天才的共同性就在于，看待事物的角度与众不同。
不像那种表面上说着为了全人类的进化，其实根本不敢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的疯狂科学家。
约里克是从精神的根本上认为，尸体是人类生物医学进步的重要基石。
他不仅由衷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成为无数基石之一，同时也会将自己新发现的治疗手段应用到临床上。
而通常，他的第一位病人，就是他自己。
在约里克的期待中，那扇门终于被推开了，章邯背着林曼因走了进来。
转头看到了那巨大的水族箱和正在翻腾的银水链，章邯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早到袭击。
严格来讲，约里克其实不算替身使者，他虽然可以操控银水链，但那就像骑马一样，是一种驾驭，而不是掌控。
所以，约里克看不见杀手皇后，但银水链却感到了巨大的危险，所以本能拒绝了约里克的指令。
这样看来，今后的几十年里，约里克应该是意识到了替身的存在，同时开始驯服银水链的绝对服从。
问题在于，这个“意识到”是有人指点，还是他自己感知到了？
如果有人指点，那个人能不能是他？
而这也是章邯到目前为止最大的疑惑:他现在究竟在扮演什么角色？
是能改变历史，引发时间悖论的穿越者？
还是缔造历史，编织已知现实的参与者？
这些关键问题严重影响着他今后行事的程度问题。
不过现在，他还是要优先对付这个身穿白大褂的金发男子。
章邯倒是第一次见到没带鸟脸面具的约里克，五官有着西方人的粗犷，隐约间带了点阴柔。
说不上多么俊美，但有一种令人舒心的踏实感，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居然是一个重度恋尸癖医生。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约里克·博格，来自帝国一个偏僻的乡镇，职业是医生。”约里克彬彬有礼地起身行礼。
“瓦尔特·布兰度，职业是考古学家，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的朋友罗兰·瓦根。”章邯没有报自己的真名。
仔细回想一下，在满月仪式上约里克似乎是认出了自己，还知道了杀手皇后的限制条件。
如果布洛妮娅没有告诉他的话，那就证明他自己是知道的，况且……
布洛妮娅也未必是第一次认识自己！
如此想来，自己的所有行为都在按照历史的剧本进行吗？
“是罗兰大师的朋友啊！幸会幸会！”约里克表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样看来罗兰家族似乎还挺有名的。
当然，章邯能看出约里克说的是实话，罗兰·瓦根居然还活着这一点也让他有些意外。
“那布兰度先生知道罗兰大师最近在干什么吗？”约里克突然问道。
“不知道，他很早之前就没有和我联系过了。”章邯淡定地说道。
“也是啊，自从几年前罗兰大师去埃及考察后就音讯全无了，现在帝国社会上都流传着他已经客死他乡的话。”约里克也点点头，似乎是在肯定章邯之前的话。
“不过呢，据说罗兰大师在离开帝国之前给他的两名学生留下过同一句话，布兰度先生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说吧。”章邯注意到了身旁的地面上影子出现了磷光，嘴角有些微微翘起。
“他说：‘解开当年瓦尔特·布兰度话的最后一块拼图就在埃及！’。”约里克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布兰度先生，你难道不知道你在帝国很有名吗？”
“消失不见的鬼魂、历史的见证者、人类恶......这些都是人们暗地里给你起的称号，不过我最喜欢这个。”约里克从白大褂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
卡片上，一个半带着白色猫脸骷髅头的稻草人笑的十分滑稽，无数蓝色的渡鸦组成了巨大的单词讲述着那个游荡于历史中的恶魔的名字。
【Scarecrow】——稻草人。
“所以，你到底是谁？稻草人先生？”约里克坐回椅子上笑着问道。
【稻草人】
指永远站在田野间冷漠地看着人间疾苦和生老病死的虚幻存在，它更像是一种概念，伴随着疾病、灾害、不幸一起出现的一种代表，没有实体，没有情感，没有任何预兆。
如果它出现在了你的视线中，恭喜你，现在写遗书还来得及。
空气中的硝烟和鲜血味驱之不散，寂静中缭绕着怨魂的哭号声，章邯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亡魂聚集在一起。
几十万怨魂凝聚在远处郊外，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头，而其中传出的那种愤恨让他甚至感到了呼吸困难。
实在是太压抑了，即使是章邯此时也有些双手发抖，脑子里红色的血魔在一次次地冲击着他的人性。
他想杀人了。
但不是现在。
他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林曼因。
还不是现在。
一处不起眼的废墟下，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晃着，被拉长的人影在墙壁上投射出了起落的手术刀和剪子。
“美丽的花语，蔷薇的尖刺，将我伤透，让我中毒....”
浪漫的清唱声回荡着，穿着白大褂的约里克有条不紊地解剖着手术台上苍白的尸体，而尸体身上的霓虹军服还没有完全脱下。
“唔，这群霓虹人真是热情好客，给我送来了这么多素材，可惜我这里已经装不下了，不然几年都不用出去找材料了。”
约里克放下了手中的剪子，把一颗完整的心脏摘了出来放在托盘上，打量了一阵，便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土坑里。
似乎是要休息了，他摘去手套坐到了一把椅子上，欣赏着面前令他得意的收藏柜。
那是一个巨大的明亮的透明水箱，里面密密麻麻飘满了霓虹军人的尸体，从他们的神态可以看出似乎是死于溺水，但所有尸体却都没有出现水肿。
而其中的液体更是神奇，明明没有福尔马林的刺鼻味，就像纯净水一样透明，却将那些尸体保存的栩栩如生。
约里克把凳子往前挪了挪，伸出手抚摸着水箱壁，温声说道：“真是谢谢你了，我的好朋友，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我该如何保存这么多素材。”
水似乎听到了约里克的话，涌动了起来，接着将一具尸体从水里吐到了约里克的脚边。
“哈哈，我不是要新的素材，看来咱们在沟通上还是有着一点小小的问题的。”
突然，沉闷的铁门推移声响起，约里克抬头看向天花板，又有人找到这个地下室了。
会是新的素材吗？他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这里就是约里克医生的诊所了。”林曼因指了指一片废墟。
章邯看得出来，这一片地带明显比其他地方毁灭的更加明显，甚至许多建筑残渣都被反复轰炸的炸弹融化了。
最怪异的当属地上的一扇门——它的附近被人为地清理干净，地面被炸的坑坑洼洼，门却完好无损。
就像门后面是幽冥地狱一般，明目张胆地邀请着生者进入其中却永不能返回尘世。
林曼因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扇门，她大大的眼睛里露出了满满的疑惑，显然是想不通为何这扇门如此嚣张地摆在这里。
但章邯知道，在满月仪式上的时候约里克就展现过银水链的能力了，那种控制液体的能力确实很强。
可那一定是经过几十年改良后的强化版本，现在的银水链应当不足为惧，当然，那也只是对他而言。
而不论是普通人，还是不了解银水链能力的替身使者，都会被对方轻易暗杀，这与替身能力强弱无关。
战争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是情报，是信息。一旦你开启上帝视角打仗，那么任何战术、阵容都是可有可无附加品。
当然，这说的是在同等战斗力的情况下。
替身使者之间的战斗也同样是信息的比拼，章邯为什么很少出手，出手了也很少留活口，就是因为要保持自己能力的神秘性。
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荡着，天空投下了视线中的唯一一线光明，章邯背上的林曼因不安地窥视着前方。
“你见过约医生吗？”章邯问道。
“见过几次，但从没说过话，修女从不让我们和他走的太近，但我觉得他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人。”
“好人吗，那要看你如何定义好人了。”章邯想起了那个鸟脸面具之下隐藏的恋尸癖，没有反驳林曼因看似天真的发言。
因为他是真的觉得约里克没有什么算得上邪恶的地方。
“好人就是...就是有所爱之人的人.......”林曼因弱弱地说道，却一句话让章邯愣在了原地。
他倒是没想到林曼因这个小女孩能说出如此有道理的话。
“是吗，这是你的答案吗？”
“不...不是，是修女在讲故事的时候告诉我的。”林曼因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地说道。
看来是这几天没有怎么好好休息，一直处于担惊受怕的阶段，现在放松了下来精神有些支撑不住了。
“这倒是有些意思，我还真想见见那位修女了。”章邯暗自低语，偏头看去，小姑娘已经酣睡着了。
“嘴上说着修女叫他们如何警惕陌生人，却如此信任我地睡了过去，果然还只是一个孩子。”
其实是章邯误会了，林曼因虽然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性格其实十分坚强，有好几次都是她守住了柜门不让其他孩子出去。
但是见到章邯之后，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防备，在章邯的后背上睡觉时，她甚至觉得这就是修女的后背。
所以她才能放心的睡去。
言归正传，此时章邯沿着楼梯来到了一个下水道一样的地方，两旁是狭窄的石路，中间是湍急的污水。
出于对银水链的防备，章邯提前叫出了杀手皇后，让他警戒四周。
复行数十步，章邯来到了管道尽头，又是一扇门立在了面前。
而在两人身后不远处，一个水人缓缓爬了起来，无声无息地注视着章邯。
此时在地下室的约里克头上套着一个水做的头盔，显然是用这个来操控银水链的。
但他突然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其实银水链从最开始就埋伏在了章邯附近，却迟迟不敢进攻。
不论约里克如何用意识催促，平时百依百顺的银水链都绝不出手。
这也让约里克对章邯产生了一些兴趣。
注意！不是害怕章邯是来杀他的，而是产生了对章邯特殊性的感兴趣。
所以说，疯子和天才的共同性就在于，看待事物的角度与众不同。
不像那种表面上说着为了全人类的进化，其实根本不敢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的疯狂科学家。
约里克是从精神的根本上认为，尸体是人类生物医学进步的重要基石。
他不仅由衷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成为无数基石之一，同时也会将自己新发现的治疗手段应用到临床上。
而通常，他的第一位病人，就是他自己。
在约里克的期待中，那扇门终于被推开了，章邯背着林曼因走了进来。
转头看到了那巨大的水族箱和正在翻腾的银水链，章邯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早到袭击。
严格来讲，约里克其实不算替身使者，他虽然可以操控银水链，但那就像骑马一样，是一种驾驭，而不是掌控。
所以，约里克看不见杀手皇后，但银水链却感到了巨大的危险，所以本能拒绝了约里克的指令。
这样看来，今后的几十年里，约里克应该是意识到了替身的存在，同时开始驯服银水链的绝对服从。
问题在于，这个“意识到”是有人指点，还是他自己感知到了？
如果有人指点，那个人能不能是他？
而这也是章邯到目前为止最大的疑惑:他现在究竟在扮演什么角色？
是能改变历史，引发时间悖论的穿越者？
还是缔造历史，编织已知现实的参与者？
这些关键问题严重影响着他今后行事的程度问题。
不过现在，他还是要优先对付这个身穿白大褂的金发男子。
章邯倒是第一次见到没带鸟脸面具的约里克，五官有着西方人的粗犷，隐约间带了点阴柔。
说不上多么俊美，但有一种令人舒心的踏实感，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居然是一个重度恋尸癖医生。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约里克·博格，来自帝国一个偏僻的乡镇，职业是医生。”约里克彬彬有礼地起身行礼。
“瓦尔特·布兰度，职业是考古学家，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的朋友罗兰·瓦根。”章邯没有报自己的真名。
仔细回想一下，在满月仪式上约里克似乎是认出了自己，还知道了杀手皇后的限制条件。
如果布洛妮娅没有告诉他的话，那就证明他自己是知道的，况且……
布洛妮娅也未必是第一次认识自己！
如此想来，自己的所有行为都在按照历史的剧本进行吗？
“是罗兰大师的朋友啊！幸会幸会！”约里克表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样看来罗兰家族似乎还挺有名的。
当然，章邯能看出约里克说的是实话，罗兰·瓦根居然还活着这一点也让他有些意外。
“那布兰度先生知道罗兰大师最近在干什么吗？”约里克突然问道。
“不知道，他很早之前就没有和我联系过了。”章邯淡定地说道。
“也是啊，自从几年前罗兰大师去埃及考察后就音讯全无了，现在帝国社会上都流传着他已经客死他乡的话。”约里克也点点头，似乎是在肯定章邯之前的话。
“不过呢，据说罗兰大师在离开帝国之前给他的两名学生留下过同一句话，布兰度先生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说吧。”章邯注意到了身旁的地面上影子出现了磷光，嘴角有些微微翘起。
“他说：‘解开当年瓦尔特·布兰度话的最后一块拼图就在埃及！’。”约里克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布兰度先生，你难道不知道你在帝国很有名吗？”
“消失不见的鬼魂、历史的见证者、人类恶......这些都是人们暗地里给你起的称号，不过我最喜欢这个。”约里克从白大褂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
卡片上，一个半带着白色猫脸骷髅头的稻草人笑的十分滑稽，无数蓝色的渡鸦组成了巨大的单词讲述着那个游荡于历史中的恶魔的名字。
【Scarecrow】——稻草人。
“所以，你到底是谁？稻草人先生？”约里克坐回椅子上笑着问道。
【稻草人】
指永远站在田野间冷漠地看着人间疾苦和生老病死的虚幻存在，它更像是一种概念，伴随着疾病、灾害、不幸一起出现的一种代表，没有实体，没有情感，没有任何预兆。
如果它出现在了你的视线中，恭喜你，现在写遗书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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