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尚武天下
襄阳尚武园入园考核分举重，步射，兵器三科，每科十二分，只要三门成绩达到二十一分就可以入园。
入园之后，有十几个不同种类的学宗可供选择。各宗学生有百十来个，又分成甲乙丙丁几个班，男女弟子都有。
这四年时间，弟子都要居住在尚武园内，学成方可结业。
方莫痕三科满分，是尚武考核入园的第一名，但是却是以倒数第一的成绩编入剑宗的甲班。原因很简单，评选他们剑法的剑师嫌方莫痕功法不入流，太过怪异。
方莫痕一路走来，一路看见弟子们剑花挽得飞起，个个看上去十分厉害的样子。
而从山上下来少女久未与这么多人打交道，不想引人注目，上课时默默地走到最后，却更加显得性格怪异，格格不入，剑甲的弟子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这位头名。
甲班二十几个人，每日都聚集在这片练武场，今天授课的师父是被称为“一日还”的曾谙，他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的腿上轻功，据说方圆百里，一日的功夫就可回还。
曾谙第一次见到这些弟子就抛出一个问题：“你们如何看待当今武林？”
方莫痕下山这些日子，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现在江湖习武的不求实战有利，大都追求动作美观，步法绚丽。
一名穿着一领锦绣罗袍的弟子回答：“曾师父，如今武学昌盛，江湖人才济济啊。”他年纪二十左右，名叫夏德光，是以第一名进的甲班。
曾谙笑道：“那好，那你们的志向是什么？学成之后何去何从呢？”
夏德光意满志得：“当然是进七大门派了。”
旁边一个穿着褐袍的少年问：“夏兄，你说说看入哪个门派最佳？”
夏德光侃侃而谈：“要说十年以前，当之无愧的是桃李家第一，现在嘛，自然是以“龙行天下”制衡南北的轩辕台了！”
马上有弟子反驳：“轩辕台在北方还能称霸，依我之见最强的是南北分界的万仞山，剑法多至六十一招，好似无涯之境。”
这一下讨论的更加热烈：“江淮以南的几个门派除了天接水不怎么样，其余的不分上下。”
“天接水怎么你了？人家只是不理世事，又不是门中无人了！”有喜欢天接水的弟子不乐意了。
“桃李家还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像云梦泽，这些年越发比天接水还不如了！”
说这话的人一下子被三个门派的拥趸怒目而视。
想进白鹭洲和青云端的人站在旁边看戏。
“进什么门派也好，只是别去拜火教。”曾谙一句话让这些讨论个没完没了的年轻人哑然。
方莫痕眉头一皱，本还想听曾谙说些什么，可他忽然动怒道：“你们这群自不量力的兔崽子！还真在这指点天下，自以为想去哪去哪了？三脚猫的功夫，青天白日的做梦呢！”他严肃道：“进了尚武园就得恪守习武之人的本分，武术不是你们追求功名利禄的工具，切记，武德不可亵渎。”
“弟子谨遵教诲！”众人齐声答应。
曾谙满意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你们都有剑术底子，就是不知道水平如何。”他随手抽了一个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弟子躬身抱拳：“弟子姚逋之，汝宁府人氏。”
“你来演练一下所会的剑法。”
“是。”
姚逋之穿着白领圆袍凉衫，手持长剑，臂与剑成一直线，力达剑尖直出，右手抱剑于胸前，剑尖经胸腹间弧形向前穿剑，姿势优美，舞得绵绵不绝。
不多时，一套剑招演毕，收势藏锋。
曾谙沉声道：“软弱无力，一招一式矫揉造作，你是练剑又不是跳舞。”把那弟子训得满脸通红。
曾谙又指夏德光：“你来。”
夏德光骄横一笑，走上前来，先对诸人抱拳，忽然左脚挪动，前臂外旋，来了一招“金龙探爪”，而后手心朝上，向左上提起，余同右上提剑，大喊一声：“拨云见日”！接着他右腿向后，平剑扫出，大喊道：“乌龙摆尾”！有弟子认出，不禁喝彩：“这是轩辕台的“龙行天下”！众人纷纷叫好。
曾谙心想，不愧是第一名进的剑甲，轩辕台的剑法“龙行天下”，一共有三十招，分四段，而夏德光所使的正是第一段中的前三招，虽未全部使出一段，但招式老练标准，是下过功夫的。
于是点点头：“不错。”
夏德光昂首阔步地回去。
“那个最后面的女弟子，你上来演示。”
曾谙一眼就注意到了方莫痕，她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能说是一见如故，他也很确定自己亲戚里没有这号人，但总有种见到远方亲戚的错觉。
方莫痕看得聚精会神，突然被点名还以为自己刚刚看那假“龙行天下”笑了一下被发现了，她经过众人来到前面，对曾谙施礼：“弟子方莫痕见过曾师父。”
“你随便一练即可。”
底下的弟子们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方莫痕接过木剑，起势，立剑，然后底下的弟子们就只能看见剑挥动的残影了，夏德光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瞪大眼睛看着那少女的身法，比他刚刚的三招“龙行天下”还要迅速，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剑破清风，搅动起风云，演武场的空气嗡嗡作响，忽然方莫痕轻跳后仰，前臂内旋，手心向外，剑绕肩上侧向前上方立剑刺击，曾谙看出这是一招完美的刺探剑，难度颇大，至少现在这些弟子做不来这种动作。
她手中剑舞得风生水起，没开刃的木剑被她贴身弧形撩起，虽然快，但步法很稳，忽然一根头发飘落，她眼疾手快，挑剑一转已是将那发丝运剑翻起腕花，上步扫剑而发丝不落，引的众人不住的鼓掌喝彩。
短短一次舞剑，赢得两次掌声。
方莫痕收剑，抱拳下去。
曾谙和一圈弟子目送她慢慢回到后面。
曾谙是真的喜形于色，又看了几个弟子的功夫，指导了一番，道：“你们的水平我已知道了，下面我要教你们内功，正确的运用内功可以使外功发挥到应该有的地步，也对身体有益，不至于损伤筋骨。”
方莫痕一直在认真地看同门舞剑，此时听到自己想听的，愈发抖擞起精神学着。
“练气讲究呼吸吐纳，普通人的气血运行的顺序和时间是固定的，而练内功的人，可以控制他的内力在身体内快速运行，通过炁的练习，打到“身知”的境界。
“运炁要注意，丹田存气，流通经脉的四端要领：第一段：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第二段：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第三段：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第四段：微摆摇天柱。”
方莫痕跟着曾谙所说通过经脉行气，丹田存气的方式，使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结合，慢慢感到气力渐增、充养全身经络及脏腑。
曾谙起身：“今日先学到这里，我教习多年，见过不少弟子就卡在行气这块上，你们记住不可急于求成，坏了气息。”
弟子们躬身退下。
还没到饭点，但是方莫痕准备去吃点东西，然后去藏经阁看书。
要走时身边冒出几个弟子正热情的邀请她：“方莫痕，你的剑法好厉害啊，和我们一起去竹林练剑吧。”
她想了想，也想见识见识：“好啊。”
竹林里有不少人在练武，刀剑棍枪的都有，方莫痕注意到了有她认识的两名弟子在拼了命地苦练一招，她认出那招叫做“金花落地”，对手要刺腕时，自己需侧身往下伏取二寸。
她过去问他们：“二位这是在练金花落地吗？”
那二位弟子一高一矮，高的叫毕正本，矮的叫何其多，毕正本道：“没错，这是万仞山的宗师万里舟的绝招之一。”
何其多虽然颤颤巍巍的，但好像达到那个地步就与有荣焉一般：“继续练啊，我们今天非得练成不可。”
方莫痕委婉的提醒：“武术讲究实际有效，你们二人情况不同，不必非要做到和书本上一模一样。”
毕正本和何其多不理解：“这个招式就是这样要求的，我们就必须做到，尚武年考的时候招式标准非常重要！”
他们不再管方莫痕，继续举着剑练起来。
方莫痕很快发现自己和其他弟子的观念大相径庭，除了上课练习之外，与旁人并无太多交流。
第二年的时候，她满园的找自己认为最厉害的人。当时尚武园的弟子经常组队在演武场表演武艺，方莫痕准备组织一个这样的集会。
方莫痕在别的地方嘴巴如阿斗，在她擅长的领域里人际交往就如在世卧龙凤雏。
她找到了六个人，分别是刀宗的印一快，枪宗的关山越，棍宗的孔苝芪，还有使槊的梁上燕，用鞭的吴篱，练锤的马兰亭，加上自己一共七人，方莫痕给起名“北斗七宫”。
他们一起在尚武园的演武场上表演，一举成名。
如今武林大都喜欢姿势飘逸优雅的打法，而方莫痕非常喜欢已故的江湖宗师武癫的剑法，武癫的剑人如其名，使的好如狂风暴雨，但大多数人练是状如疯癫，所以没什么人学。
那天晚上，灯火通明，演武场人山人海，不管是入园几年的弟子都去看“北斗七宫”的武艺，而方莫痕的武癫神剑一出，引起满园轰动。
卖艺结束，台下的北斗七宫的成员看见方莫痕背着一把材质上乘，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剑，不禁大吃一惊：“痕儿，你这是去抢银子了？”
方莫痕哭笑不得：“我们家给我的钱。”
刀宗的印一快疑惑：“看你平时总穿着灰衣白衫的，我一直以为你家不富裕啊。”
方莫痕慢慢说：“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直到前不久，鸭先知给方莫痕报信，方家的酿造府被解封了，只是成了朝廷的了，田地店铺给了方家的宗族，而方府的金银资产都还给了方莫痕。
当时湖广还举办了不少比武大会，方莫痕每一场比赛都去了，还都是碾压式的第一名，导致很多选手牢牢地记住了她。
尚武园的几个师父经常让方莫痕去给刚入园的弟子授课。他们都说，方莫痕现在这个水平去哪个门派都没问题。
而湖广的云梦泽为了准备大明一年一度的江湖风云会盟，往全国各地找武艺高强的青年才俊参加，到襄阳府的尚武园一打听谁最厉害，过往的弟子都异口同声地说方莫痕。
入园之后，有十几个不同种类的学宗可供选择。各宗学生有百十来个，又分成甲乙丙丁几个班，男女弟子都有。
这四年时间，弟子都要居住在尚武园内，学成方可结业。
方莫痕三科满分，是尚武考核入园的第一名，但是却是以倒数第一的成绩编入剑宗的甲班。原因很简单，评选他们剑法的剑师嫌方莫痕功法不入流，太过怪异。
方莫痕一路走来，一路看见弟子们剑花挽得飞起，个个看上去十分厉害的样子。
而从山上下来少女久未与这么多人打交道，不想引人注目，上课时默默地走到最后，却更加显得性格怪异，格格不入，剑甲的弟子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这位头名。
甲班二十几个人，每日都聚集在这片练武场，今天授课的师父是被称为“一日还”的曾谙，他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的腿上轻功，据说方圆百里，一日的功夫就可回还。
曾谙第一次见到这些弟子就抛出一个问题：“你们如何看待当今武林？”
方莫痕下山这些日子，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现在江湖习武的不求实战有利，大都追求动作美观，步法绚丽。
一名穿着一领锦绣罗袍的弟子回答：“曾师父，如今武学昌盛，江湖人才济济啊。”他年纪二十左右，名叫夏德光，是以第一名进的甲班。
曾谙笑道：“那好，那你们的志向是什么？学成之后何去何从呢？”
夏德光意满志得：“当然是进七大门派了。”
旁边一个穿着褐袍的少年问：“夏兄，你说说看入哪个门派最佳？”
夏德光侃侃而谈：“要说十年以前，当之无愧的是桃李家第一，现在嘛，自然是以“龙行天下”制衡南北的轩辕台了！”
马上有弟子反驳：“轩辕台在北方还能称霸，依我之见最强的是南北分界的万仞山，剑法多至六十一招，好似无涯之境。”
这一下讨论的更加热烈：“江淮以南的几个门派除了天接水不怎么样，其余的不分上下。”
“天接水怎么你了？人家只是不理世事，又不是门中无人了！”有喜欢天接水的弟子不乐意了。
“桃李家还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像云梦泽，这些年越发比天接水还不如了！”
说这话的人一下子被三个门派的拥趸怒目而视。
想进白鹭洲和青云端的人站在旁边看戏。
“进什么门派也好，只是别去拜火教。”曾谙一句话让这些讨论个没完没了的年轻人哑然。
方莫痕眉头一皱，本还想听曾谙说些什么，可他忽然动怒道：“你们这群自不量力的兔崽子！还真在这指点天下，自以为想去哪去哪了？三脚猫的功夫，青天白日的做梦呢！”他严肃道：“进了尚武园就得恪守习武之人的本分，武术不是你们追求功名利禄的工具，切记，武德不可亵渎。”
“弟子谨遵教诲！”众人齐声答应。
曾谙满意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你们都有剑术底子，就是不知道水平如何。”他随手抽了一个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弟子躬身抱拳：“弟子姚逋之，汝宁府人氏。”
“你来演练一下所会的剑法。”
“是。”
姚逋之穿着白领圆袍凉衫，手持长剑，臂与剑成一直线，力达剑尖直出，右手抱剑于胸前，剑尖经胸腹间弧形向前穿剑，姿势优美，舞得绵绵不绝。
不多时，一套剑招演毕，收势藏锋。
曾谙沉声道：“软弱无力，一招一式矫揉造作，你是练剑又不是跳舞。”把那弟子训得满脸通红。
曾谙又指夏德光：“你来。”
夏德光骄横一笑，走上前来，先对诸人抱拳，忽然左脚挪动，前臂外旋，来了一招“金龙探爪”，而后手心朝上，向左上提起，余同右上提剑，大喊一声：“拨云见日”！接着他右腿向后，平剑扫出，大喊道：“乌龙摆尾”！有弟子认出，不禁喝彩：“这是轩辕台的“龙行天下”！众人纷纷叫好。
曾谙心想，不愧是第一名进的剑甲，轩辕台的剑法“龙行天下”，一共有三十招，分四段，而夏德光所使的正是第一段中的前三招，虽未全部使出一段，但招式老练标准，是下过功夫的。
于是点点头：“不错。”
夏德光昂首阔步地回去。
“那个最后面的女弟子，你上来演示。”
曾谙一眼就注意到了方莫痕，她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能说是一见如故，他也很确定自己亲戚里没有这号人，但总有种见到远方亲戚的错觉。
方莫痕看得聚精会神，突然被点名还以为自己刚刚看那假“龙行天下”笑了一下被发现了，她经过众人来到前面，对曾谙施礼：“弟子方莫痕见过曾师父。”
“你随便一练即可。”
底下的弟子们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方莫痕接过木剑，起势，立剑，然后底下的弟子们就只能看见剑挥动的残影了，夏德光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瞪大眼睛看着那少女的身法，比他刚刚的三招“龙行天下”还要迅速，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剑破清风，搅动起风云，演武场的空气嗡嗡作响，忽然方莫痕轻跳后仰，前臂内旋，手心向外，剑绕肩上侧向前上方立剑刺击，曾谙看出这是一招完美的刺探剑，难度颇大，至少现在这些弟子做不来这种动作。
她手中剑舞得风生水起，没开刃的木剑被她贴身弧形撩起，虽然快，但步法很稳，忽然一根头发飘落，她眼疾手快，挑剑一转已是将那发丝运剑翻起腕花，上步扫剑而发丝不落，引的众人不住的鼓掌喝彩。
短短一次舞剑，赢得两次掌声。
方莫痕收剑，抱拳下去。
曾谙和一圈弟子目送她慢慢回到后面。
曾谙是真的喜形于色，又看了几个弟子的功夫，指导了一番，道：“你们的水平我已知道了，下面我要教你们内功，正确的运用内功可以使外功发挥到应该有的地步，也对身体有益，不至于损伤筋骨。”
方莫痕一直在认真地看同门舞剑，此时听到自己想听的，愈发抖擞起精神学着。
“练气讲究呼吸吐纳，普通人的气血运行的顺序和时间是固定的，而练内功的人，可以控制他的内力在身体内快速运行，通过炁的练习，打到“身知”的境界。
“运炁要注意，丹田存气，流通经脉的四端要领：第一段：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第二段：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第三段：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第四段：微摆摇天柱。”
方莫痕跟着曾谙所说通过经脉行气，丹田存气的方式，使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结合，慢慢感到气力渐增、充养全身经络及脏腑。
曾谙起身：“今日先学到这里，我教习多年，见过不少弟子就卡在行气这块上，你们记住不可急于求成，坏了气息。”
弟子们躬身退下。
还没到饭点，但是方莫痕准备去吃点东西，然后去藏经阁看书。
要走时身边冒出几个弟子正热情的邀请她：“方莫痕，你的剑法好厉害啊，和我们一起去竹林练剑吧。”
她想了想，也想见识见识：“好啊。”
竹林里有不少人在练武，刀剑棍枪的都有，方莫痕注意到了有她认识的两名弟子在拼了命地苦练一招，她认出那招叫做“金花落地”，对手要刺腕时，自己需侧身往下伏取二寸。
她过去问他们：“二位这是在练金花落地吗？”
那二位弟子一高一矮，高的叫毕正本，矮的叫何其多，毕正本道：“没错，这是万仞山的宗师万里舟的绝招之一。”
何其多虽然颤颤巍巍的，但好像达到那个地步就与有荣焉一般：“继续练啊，我们今天非得练成不可。”
方莫痕委婉的提醒：“武术讲究实际有效，你们二人情况不同，不必非要做到和书本上一模一样。”
毕正本和何其多不理解：“这个招式就是这样要求的，我们就必须做到，尚武年考的时候招式标准非常重要！”
他们不再管方莫痕，继续举着剑练起来。
方莫痕很快发现自己和其他弟子的观念大相径庭，除了上课练习之外，与旁人并无太多交流。
第二年的时候，她满园的找自己认为最厉害的人。当时尚武园的弟子经常组队在演武场表演武艺，方莫痕准备组织一个这样的集会。
方莫痕在别的地方嘴巴如阿斗，在她擅长的领域里人际交往就如在世卧龙凤雏。
她找到了六个人，分别是刀宗的印一快，枪宗的关山越，棍宗的孔苝芪，还有使槊的梁上燕，用鞭的吴篱，练锤的马兰亭，加上自己一共七人，方莫痕给起名“北斗七宫”。
他们一起在尚武园的演武场上表演，一举成名。
如今武林大都喜欢姿势飘逸优雅的打法，而方莫痕非常喜欢已故的江湖宗师武癫的剑法，武癫的剑人如其名，使的好如狂风暴雨，但大多数人练是状如疯癫，所以没什么人学。
那天晚上，灯火通明，演武场人山人海，不管是入园几年的弟子都去看“北斗七宫”的武艺，而方莫痕的武癫神剑一出，引起满园轰动。
卖艺结束，台下的北斗七宫的成员看见方莫痕背着一把材质上乘，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剑，不禁大吃一惊：“痕儿，你这是去抢银子了？”
方莫痕哭笑不得：“我们家给我的钱。”
刀宗的印一快疑惑：“看你平时总穿着灰衣白衫的，我一直以为你家不富裕啊。”
方莫痕慢慢说：“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直到前不久，鸭先知给方莫痕报信，方家的酿造府被解封了，只是成了朝廷的了，田地店铺给了方家的宗族，而方府的金银资产都还给了方莫痕。
当时湖广还举办了不少比武大会，方莫痕每一场比赛都去了，还都是碾压式的第一名，导致很多选手牢牢地记住了她。
尚武园的几个师父经常让方莫痕去给刚入园的弟子授课。他们都说，方莫痕现在这个水平去哪个门派都没问题。
而湖广的云梦泽为了准备大明一年一度的江湖风云会盟，往全国各地找武艺高强的青年才俊参加，到襄阳府的尚武园一打听谁最厉害，过往的弟子都异口同声地说方莫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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