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归家
“小生，听闻青虹山上有一种灵果，名为寿光，食之可祛病延年。不知岩蛟大神可知道这种灵果在何处可以找到？”
岩蛟晃了晃脑袋，想了想。“寿光？人类，你母亲生的病，此果确实可解，但是本座居青虹山上百年，从未听说过山上有寿光果。”
林诚紧握双拳，难掩失望。
“不过，小猴子以晶叶为主料，众多灵果为辅酿制的仙人醉，富含灵气，区区凡人生病，喝几口，自可治愈。”
林诚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惴惴不安地看向树上挑选晶叶的小猴子，“猴兄，家母卧床已久，不知猴兄酿成之后，可愿分些仙人醉与我，我定准备上好的香蕉水果答谢猴兄！”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愚蠢的两脚兽，晶叶是在你的帮助下，本大爷才能摘到，在你心里本大爷是这种独享好处、忘恩负义的猴子吗？
“小猴子说，晶叶本就有你一份。既然你急需仙人醉救人，自当分一半给你！”岩蛟挠了挠鳞片，打了个哈切，无聊翻译。
林诚满脸喜色，连腿伤都顾不上，跳起来欢呼，要不是小猴子在晶树上，只怕他会当场抱起小猴子围着青虹山跑上十圈。
“猴兄大义，多谢猴兄和大神，小生没齿难忘！不过仙人醉材料都是猴兄千辛万苦收集的，小生不能占一半，四中取一即可。”
“吱吱吱，吱吱吱。”小猴子满脸嫌弃地看了眼林诚，继续挑选晶叶。
真是容易满足的两脚兽！
……
林诚与猴兄休整一晚，天明后拜别岩蛟大神。
岩蛟看着他们离去，狡黠一笑，“仙人醉确实富含灵气，不过只能强身健体，可治不了将死之人。”
林诚随猴兄前往猴族聚集地，准备酿制仙人醉。
人间有句古话：好酒越陈越香。但仙人醉却不同，刚酿好时便是足以醉倒仙人的仙酿，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中蕴藏的仙灵之气会慢慢消逝，直至成为凡俗中的极品灵酒。
对于林诚来说，他需要的刚好是气散尽后的灵酒，毕竟肉体凡胎无法吸收仙力，喝下去只会醉死在美梦之中！
跟随猴兄，拐了七八十个弯，转的人金星直冒，腿脚酸软，才到目的地。
不愧是猴兄的家，想来也只有这样钟灵毓秀之地，才能养出猴兄这般聪慧灵动的生灵。
碧木排云坐，清泉展日红。嶙峋高呖鸟，善实赏林中。
“吱吱！！”两脚兽站那傻笑什么，还不快跟上！！
“好的，猴兄，你慢点，小生这就来。”
……
“吱吱吱，吱吱吱？！”白毛你小子怎么带着一只两脚兽来族地？不会是你新酿的酒需要两脚兽的血肉灵魂吧？！咦～我们可喝不来那种血腥的酒。
“吱吱吱！”黑炭，胡说什么呢，这是帮我摘取晶叶的朋友。
“吱吱！！！”晶叶，白毛你居然摘到了！！！好小白，仙人醉酿好了后，务必让我也尝一口，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随叫随到！！！
“吱吱！”小猴子高傲道，好说好说！
林诚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猴子，在和猴兄不断对话，看他们的动作估计是话家常？时不时看小生一眼，嗯，可能是在夸小生英俊！
小猴子迈着矜贵的步伐，咧着大嘴笑，笑着笑着扭头看了眼林诚，眼珠子一转，抓住身旁的树藤，荡到林诚身边，抓起林诚带他上了天？
“啊～啊～，猴兄，小生畏高！慢点，慢点，啊～”
高速荡行到一个平台后，林诚衣衫凌乱，眼眶通红，小腿直打颤，哆嗦道：“就这点小刺激，小生挺得住！”
“吱吱吱！”小猴子咧着嘴直笑，作势让他再来一次！
“小白，别闹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猴，背负双手，踱步。
“吱吱，吱吱！”爷爷，爷爷！猴兄满脸依赖的蹭了蹭老猴。
“你啊，让你好好修炼，炼化横骨，却一直贪玩，两岁了，话都说不出。”老猴满脸宠溺地看着小猴子。
“吱吱！”我又不出门，用不着说人话。
“小生林诚字善实，见过……”
“你就是帮小白获得晶叶的人类吧，小黑都和我说了，真是感谢你这一路对小白的照顾！随小白，叫老夫一声爷爷就行。不必讲那么多虚礼。”
“那……爷爷好！”猴兄原来叫小白啊，真是名如其猴。
“好好好！”猴长老，抚了抚长须，满意道。
“累了这么久，进来吃点东西，都是自家的果子和酒，再洗洗尘睡个好觉，石洞那比得了大床，这么久，都累坏了吧！”
“吱吱！”，“不累！”一人一猴齐声答道。
“好好，不累，不累！小诚啊，爷爷看你行动不便，是路上受了伤？能不能让爷爷看看？”猴长老担忧问道。
“只是擦破了皮，路上已经上过药了……”
“只是上药，哪有爷爷治疗快，爷爷可是这青虹山百兽皆知的名医，小白以前满青虹山疯跑，受得伤，都是老夫看的。好了，让爷爷看看！”
猴长老，往上掀开林诚裤腿，仔细察看伤势，还好没伤到筋骨。拿出一颗赤红的果子递给林诚，“小诚，这是红果，治疗外伤很有效，味甜。小白受伤时可喜欢吃这个了，快尝尝！”
“谢谢爷爷！”林诚接过红果吃下，这果子咬开外皮，就有一股清流从口中顺着筋脉涌入身体各处，腿上的伤也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
吃过好酒好菜，养足精神，小猴子便开始酿酒了。这仙人醉，不是凡间酿酒操作，而是同炼丹一般，把材料按药效依次放入药鼎中，丹火淬炼精华三天，再溶于水之精，最后加入晶叶。
原本一团绿油油的东西瞬间化作跳动的幽蓝色，香气扑鼻，吸一口便让人神清气爽，顿觉微酣。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原本安静的房间，顿时七嘴八舌起来。
好香啊，小白，小白，快分我一口。
小白你最喜欢的玩具，给我喝一口，玩具就送你了。
“吱吱吱！”都别叫了，我先分1/4给两脚兽，剩下的1/2给爷爷，另外1/4我们大家分了。红哥，说好的玩具别忘了给我！大灰别偷喝！！！！
“吱吱吱。”真好喝啊，小白你别动，让我数数，1、2、3……好多个小白，嘿嘿嘿。
“两脚兽，跟着我红哥，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下次去摘晶叶，务必叫上你红哥，红哥也分你1/4。”
……
“吱吱吱！”两脚兽再见，有空记得来看看本大爷！
小猴子红着眼眶，挥舞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红布，和林诚道别。
“两脚兽，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来青虹山，务必叫上红哥！”
平台上各色各样的猴子，也目送林诚离开。
“猴兄再见，爷爷再见，大家再见！”
“小诚，站好了，老夫这就送你下山！记得有空来青虹山玩啊！”
林诚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大包袱，站在阵法之中。这里面都是猴兄、爷爷与预约下次和自己摘晶叶的猴子塞的特产。本来足足有三人高，但是林诚实在背不动，不得不推却一部分心意。
……
卯时，林诚带着药走到了家门口的巷子前，惊喜地看到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妻子慧怡。便快步跑过去。
“慧怡，我回来了！”
“阿诚？是你吗阿诚？娘，阿诚真的平安回来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惊喜地喊到，跑近摸了摸林诚的脸。“阿诚，你受苦了！”
“慧怡，是我，我找到治疗娘的灵药了！”林诚牵住慧怡的手，让她仔细抚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慧怡，你瘦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照顾阿娘，是你辛苦了才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慧怡，为夫已是秀才，明年若能中举，就是举人，便不用缴纳赋税，到时候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诚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让娘和佳儿等的好苦啊！你说说你，要是在青虹山出了什么，让我们俩咋活啊！”老妇人此时也走到了门口，眼含泪水，抬起拐杖作势要打。
“娘，慧怡……娘怎么？怎么突然……”林诚震惊到语无伦次。
“阿诚，娘的病已经治好了！昨天，有一位仙长……”
玉兔退隐，金乌将出。
一头灰褐色的毛驴突兀地出现在了苍州长庆府平城的街道上。歪歪扭扭的走着，却很平稳，先迈前左腿，再迈后右腿。循环往复，直到走到了一户人家家门口。
毛驴停止走动，伸出前右蹄，很有礼貌的敲一下，停一下，再敲一下，示意里面的人有人来了，再连敲上两下，放下蹄子，这个过程除了咚咚声安安静静。
不多时，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有人问，“这里是林诚林秀才家，请问有什么事吗？”说话声细声细气的，听上去应该是位女子，还是年轻女子。
毛驴这才发出声响：“呃啊……呃啊……”这时毛驴背上伸出了一只手，先揉了揉眼睛，拍了拍毛驴，然后张开四肢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真让人担心他没躺稳掉下来。
那人起身，坐在毛驴背上，作了个揖，坐姿也是歪歪扭扭的，看着好不别扭。
“贫道收了林秀才一壶好酒，特来还礼。”
原来躺在毛驴上的是一个道士，蓝色道袍脏兮兮的，这边黑一块那边灰一块，不过从干净的地方看，料子却不似俗物，精美异常。
屋中人略有迟疑，“阿诚平日不饮酒，且我从未听说阿诚结交过道士朋友！”
道人大笑，“非也非也，贫道与林秀才素未蒙面。夫人也无需开门迎客，贫道说几句就走。”
“道长请讲！”
“天上仙不若凡间人，想化龙先求大功德，天劫未过勿证道，不然将知万事休。林老夫人的病已经治好，林秀才明日此时便回，酒贫道收下了……”话到后面，声音越发缥缈，等慧怡打开大门，外面已是空无一人。
慧怡赶忙回去，发现阿娘身体已经恢复康健。
……
林诚一脸憧憬，感慨：“真是奇人啊，小生竟无运得见，可惜可惜。”
岩蛟激动道：“多谢真君指点，小蛟感激不尽！”然后从晶树上跃下，在水潭里放肆翻滚，平复心情。
……
道人骑着驴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群山之中漫无目的游走。
毛驴忍不住问，“主人，你又不好酒，为什么我们要来取仙人醉？难道是我要有女主人了？”
“要见女主人，主人你是不是要清理一下自己，邋邋遢遢的，白瞎了这一身好行头。”
道人敲了下毛驴的头，“别故乱臆测，还有贫道哪里邋遢了，这叫道法自然！”
毛驴小声嘀咕，“这叫道法自然，那乞丐是不是个个都参悟天地，飞升成仙了。”
道人又敲了毛驴一下，“大毛，贫道听得见！”低头看了眼自己，疑惑道，“真的很邋遢吗？”
“那要看跟谁比了，和乞丐比自然衣着整洁。和其他人，额，根本没有可比性。主人你随便进一座城，小驴相信旁人都忍不住给你七文钱，救济一下，结个善缘。”大毛挤眉弄眼，贱兮兮的。
“大毛，我觉得你的皮毛就很适合裁新衣。大毛不如舍身度贫道？”
“主人饶命，小驴知错了！主人一表人才，天生丽质，不需要那些俗物妆点自己！”毛驴睁着鹅卵石般大的眼睛，拼命地眨，妄图挤出几滴眼泪，增加说服力！
“好了，别耍贫嘴了，去云天府。”
“好嘞，主人，你坐稳了。”
风雨已至，真龙将出，这天下要乱起来了！
昔为玄门客，静诵黄庭经
五气藏胸中，天塌心不惊
今是飘零人，逍遥尘世间
顺心度万物，随缘见苍生
富贵岂足道，长生何其轻
结二三好友，把酒话诸闲
岩蛟晃了晃脑袋，想了想。“寿光？人类，你母亲生的病，此果确实可解，但是本座居青虹山上百年，从未听说过山上有寿光果。”
林诚紧握双拳，难掩失望。
“不过，小猴子以晶叶为主料，众多灵果为辅酿制的仙人醉，富含灵气，区区凡人生病，喝几口，自可治愈。”
林诚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惴惴不安地看向树上挑选晶叶的小猴子，“猴兄，家母卧床已久，不知猴兄酿成之后，可愿分些仙人醉与我，我定准备上好的香蕉水果答谢猴兄！”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愚蠢的两脚兽，晶叶是在你的帮助下，本大爷才能摘到，在你心里本大爷是这种独享好处、忘恩负义的猴子吗？
“小猴子说，晶叶本就有你一份。既然你急需仙人醉救人，自当分一半给你！”岩蛟挠了挠鳞片，打了个哈切，无聊翻译。
林诚满脸喜色，连腿伤都顾不上，跳起来欢呼，要不是小猴子在晶树上，只怕他会当场抱起小猴子围着青虹山跑上十圈。
“猴兄大义，多谢猴兄和大神，小生没齿难忘！不过仙人醉材料都是猴兄千辛万苦收集的，小生不能占一半，四中取一即可。”
“吱吱吱，吱吱吱。”小猴子满脸嫌弃地看了眼林诚，继续挑选晶叶。
真是容易满足的两脚兽！
……
林诚与猴兄休整一晚，天明后拜别岩蛟大神。
岩蛟看着他们离去，狡黠一笑，“仙人醉确实富含灵气，不过只能强身健体，可治不了将死之人。”
林诚随猴兄前往猴族聚集地，准备酿制仙人醉。
人间有句古话：好酒越陈越香。但仙人醉却不同，刚酿好时便是足以醉倒仙人的仙酿，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中蕴藏的仙灵之气会慢慢消逝，直至成为凡俗中的极品灵酒。
对于林诚来说，他需要的刚好是气散尽后的灵酒，毕竟肉体凡胎无法吸收仙力，喝下去只会醉死在美梦之中！
跟随猴兄，拐了七八十个弯，转的人金星直冒，腿脚酸软，才到目的地。
不愧是猴兄的家，想来也只有这样钟灵毓秀之地，才能养出猴兄这般聪慧灵动的生灵。
碧木排云坐，清泉展日红。嶙峋高呖鸟，善实赏林中。
“吱吱！！”两脚兽站那傻笑什么，还不快跟上！！
“好的，猴兄，你慢点，小生这就来。”
……
“吱吱吱，吱吱吱？！”白毛你小子怎么带着一只两脚兽来族地？不会是你新酿的酒需要两脚兽的血肉灵魂吧？！咦～我们可喝不来那种血腥的酒。
“吱吱吱！”黑炭，胡说什么呢，这是帮我摘取晶叶的朋友。
“吱吱！！！”晶叶，白毛你居然摘到了！！！好小白，仙人醉酿好了后，务必让我也尝一口，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随叫随到！！！
“吱吱！”小猴子高傲道，好说好说！
林诚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猴子，在和猴兄不断对话，看他们的动作估计是话家常？时不时看小生一眼，嗯，可能是在夸小生英俊！
小猴子迈着矜贵的步伐，咧着大嘴笑，笑着笑着扭头看了眼林诚，眼珠子一转，抓住身旁的树藤，荡到林诚身边，抓起林诚带他上了天？
“啊～啊～，猴兄，小生畏高！慢点，慢点，啊～”
高速荡行到一个平台后，林诚衣衫凌乱，眼眶通红，小腿直打颤，哆嗦道：“就这点小刺激，小生挺得住！”
“吱吱吱！”小猴子咧着嘴直笑，作势让他再来一次！
“小白，别闹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猴，背负双手，踱步。
“吱吱，吱吱！”爷爷，爷爷！猴兄满脸依赖的蹭了蹭老猴。
“你啊，让你好好修炼，炼化横骨，却一直贪玩，两岁了，话都说不出。”老猴满脸宠溺地看着小猴子。
“吱吱！”我又不出门，用不着说人话。
“小生林诚字善实，见过……”
“你就是帮小白获得晶叶的人类吧，小黑都和我说了，真是感谢你这一路对小白的照顾！随小白，叫老夫一声爷爷就行。不必讲那么多虚礼。”
“那……爷爷好！”猴兄原来叫小白啊，真是名如其猴。
“好好好！”猴长老，抚了抚长须，满意道。
“累了这么久，进来吃点东西，都是自家的果子和酒，再洗洗尘睡个好觉，石洞那比得了大床，这么久，都累坏了吧！”
“吱吱！”，“不累！”一人一猴齐声答道。
“好好，不累，不累！小诚啊，爷爷看你行动不便，是路上受了伤？能不能让爷爷看看？”猴长老担忧问道。
“只是擦破了皮，路上已经上过药了……”
“只是上药，哪有爷爷治疗快，爷爷可是这青虹山百兽皆知的名医，小白以前满青虹山疯跑，受得伤，都是老夫看的。好了，让爷爷看看！”
猴长老，往上掀开林诚裤腿，仔细察看伤势，还好没伤到筋骨。拿出一颗赤红的果子递给林诚，“小诚，这是红果，治疗外伤很有效，味甜。小白受伤时可喜欢吃这个了，快尝尝！”
“谢谢爷爷！”林诚接过红果吃下，这果子咬开外皮，就有一股清流从口中顺着筋脉涌入身体各处，腿上的伤也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
吃过好酒好菜，养足精神，小猴子便开始酿酒了。这仙人醉，不是凡间酿酒操作，而是同炼丹一般，把材料按药效依次放入药鼎中，丹火淬炼精华三天，再溶于水之精，最后加入晶叶。
原本一团绿油油的东西瞬间化作跳动的幽蓝色，香气扑鼻，吸一口便让人神清气爽，顿觉微酣。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原本安静的房间，顿时七嘴八舌起来。
好香啊，小白，小白，快分我一口。
小白你最喜欢的玩具，给我喝一口，玩具就送你了。
“吱吱吱！”都别叫了，我先分1/4给两脚兽，剩下的1/2给爷爷，另外1/4我们大家分了。红哥，说好的玩具别忘了给我！大灰别偷喝！！！！
“吱吱吱。”真好喝啊，小白你别动，让我数数，1、2、3……好多个小白，嘿嘿嘿。
“两脚兽，跟着我红哥，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下次去摘晶叶，务必叫上你红哥，红哥也分你1/4。”
……
“吱吱吱！”两脚兽再见，有空记得来看看本大爷！
小猴子红着眼眶，挥舞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红布，和林诚道别。
“两脚兽，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来青虹山，务必叫上红哥！”
平台上各色各样的猴子，也目送林诚离开。
“猴兄再见，爷爷再见，大家再见！”
“小诚，站好了，老夫这就送你下山！记得有空来青虹山玩啊！”
林诚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大包袱，站在阵法之中。这里面都是猴兄、爷爷与预约下次和自己摘晶叶的猴子塞的特产。本来足足有三人高，但是林诚实在背不动，不得不推却一部分心意。
……
卯时，林诚带着药走到了家门口的巷子前，惊喜地看到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妻子慧怡。便快步跑过去。
“慧怡，我回来了！”
“阿诚？是你吗阿诚？娘，阿诚真的平安回来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惊喜地喊到，跑近摸了摸林诚的脸。“阿诚，你受苦了！”
“慧怡，是我，我找到治疗娘的灵药了！”林诚牵住慧怡的手，让她仔细抚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慧怡，你瘦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照顾阿娘，是你辛苦了才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慧怡，为夫已是秀才，明年若能中举，就是举人，便不用缴纳赋税，到时候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诚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让娘和佳儿等的好苦啊！你说说你，要是在青虹山出了什么，让我们俩咋活啊！”老妇人此时也走到了门口，眼含泪水，抬起拐杖作势要打。
“娘，慧怡……娘怎么？怎么突然……”林诚震惊到语无伦次。
“阿诚，娘的病已经治好了！昨天，有一位仙长……”
玉兔退隐，金乌将出。
一头灰褐色的毛驴突兀地出现在了苍州长庆府平城的街道上。歪歪扭扭的走着，却很平稳，先迈前左腿，再迈后右腿。循环往复，直到走到了一户人家家门口。
毛驴停止走动，伸出前右蹄，很有礼貌的敲一下，停一下，再敲一下，示意里面的人有人来了，再连敲上两下，放下蹄子，这个过程除了咚咚声安安静静。
不多时，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有人问，“这里是林诚林秀才家，请问有什么事吗？”说话声细声细气的，听上去应该是位女子，还是年轻女子。
毛驴这才发出声响：“呃啊……呃啊……”这时毛驴背上伸出了一只手，先揉了揉眼睛，拍了拍毛驴，然后张开四肢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真让人担心他没躺稳掉下来。
那人起身，坐在毛驴背上，作了个揖，坐姿也是歪歪扭扭的，看着好不别扭。
“贫道收了林秀才一壶好酒，特来还礼。”
原来躺在毛驴上的是一个道士，蓝色道袍脏兮兮的，这边黑一块那边灰一块，不过从干净的地方看，料子却不似俗物，精美异常。
屋中人略有迟疑，“阿诚平日不饮酒，且我从未听说阿诚结交过道士朋友！”
道人大笑，“非也非也，贫道与林秀才素未蒙面。夫人也无需开门迎客，贫道说几句就走。”
“道长请讲！”
“天上仙不若凡间人，想化龙先求大功德，天劫未过勿证道，不然将知万事休。林老夫人的病已经治好，林秀才明日此时便回，酒贫道收下了……”话到后面，声音越发缥缈，等慧怡打开大门，外面已是空无一人。
慧怡赶忙回去，发现阿娘身体已经恢复康健。
……
林诚一脸憧憬，感慨：“真是奇人啊，小生竟无运得见，可惜可惜。”
岩蛟激动道：“多谢真君指点，小蛟感激不尽！”然后从晶树上跃下，在水潭里放肆翻滚，平复心情。
……
道人骑着驴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群山之中漫无目的游走。
毛驴忍不住问，“主人，你又不好酒，为什么我们要来取仙人醉？难道是我要有女主人了？”
“要见女主人，主人你是不是要清理一下自己，邋邋遢遢的，白瞎了这一身好行头。”
道人敲了下毛驴的头，“别故乱臆测，还有贫道哪里邋遢了，这叫道法自然！”
毛驴小声嘀咕，“这叫道法自然，那乞丐是不是个个都参悟天地，飞升成仙了。”
道人又敲了毛驴一下，“大毛，贫道听得见！”低头看了眼自己，疑惑道，“真的很邋遢吗？”
“那要看跟谁比了，和乞丐比自然衣着整洁。和其他人，额，根本没有可比性。主人你随便进一座城，小驴相信旁人都忍不住给你七文钱，救济一下，结个善缘。”大毛挤眉弄眼，贱兮兮的。
“大毛，我觉得你的皮毛就很适合裁新衣。大毛不如舍身度贫道？”
“主人饶命，小驴知错了！主人一表人才，天生丽质，不需要那些俗物妆点自己！”毛驴睁着鹅卵石般大的眼睛，拼命地眨，妄图挤出几滴眼泪，增加说服力！
“好了，别耍贫嘴了，去云天府。”
“好嘞，主人，你坐稳了。”
风雨已至，真龙将出，这天下要乱起来了！
昔为玄门客，静诵黄庭经
五气藏胸中，天塌心不惊
今是飘零人，逍遥尘世间
顺心度万物，随缘见苍生
富贵岂足道，长生何其轻
结二三好友，把酒话诸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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