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传扬
“是的，在我还年轻之时，跟随在师傅身边修行，那时候，罗汉寺的地宫还是对外开放的，每个月初一十五，寺内都会在地宫举行法会，在举行法会之前，寺庙中会准备提前抄写好赎罪的经文，在法会当天，焚烧经文。”住持方丈说道。
“现如今知道以前地宫开放，并且举办法会的人有多少呢？”张凌阳问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附近村镇上了年纪的人会听说过且记得吧，毕竟，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举办了，寺庙中的地宫，也有二十多年未曾对外开放了。”住持方丈回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其实附近村镇的人，知道罗汉寺地宫的人应该也有不少，甚至有一些人在二十年前应该是参加过法会。
毕竟也才二十多年过去而已，如果说住在附近的人，当初十来岁的时候来这边见识过罗汉寺的法会，现如今也不过才奔四十岁的年纪。
这么看来，知道罗汉寺有地宫的人，并不少。
不像张凌阳所想的那样，是通过典籍上才知道这边有地宫。
这样的话，他们查案的难度无形之间又增加了不少。
“我需要知道你们昨天晚上每个人最详细的行踪。”张凌阳说道。
“昨天晚上我已经盘问过了。”陈旺说道：“当时是让寺庙中的一个僧人帮忙一起做了笔录，这是笔录。”
陈旺说着，递给了张凌阳一叠纸。
张凌阳快速的看了一眼，了解了个大概。
每个人的说辞看上去都是天衣无缝，甚至张凌阳心中所有怀疑的人，他们的行踪也完全没有问题。
似乎寺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问题，也没有作案时间。
加上钱六根本就没有在后山佛塔见过第二个人。
一时之间，佛塔着火烧死人这事儿，变的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钱六已经下山去联系衙门的兄弟了，今天上午衙门那边就能过来大队人马，到时候，先将整个寺庙都看管起来。”钱六说道：“接下来的七天，咱们就好好在这边查探，我就不信了，就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
人在寺庙，身边又有张凌阳在，陈旺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案子越查，根据细节所透漏出来的种种现象都表明，这分明就是人为，跟半天神佛，跟因果报应根本就不沾边。
张凌阳只能点点头，认同陈旺的说法。
现如今还是乱糟糟的，但是事情总要一件件的做，一点点的慢慢解决。
梳理着梳理着，说不定就有什么新的发现。
钱六这边，在山下见到了锦衣卫的桩子之后，借着他们的信鸽，快速将消息通知到了北镇抚司衙门，简单的说了一下罗汉寺发生的事情，并让衙门里的兄弟赶紧都过来，这边要用人了。
锦衣卫的效率自然是快的，收到信之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变集结了几十人，骑着快马，浩浩荡荡的从北镇抚司衙门出发，往罗汉寺这边过来了。
张凌阳和陈旺身处在罗汉寺之中，自然是知道案情的细节，也知道这明晃晃的就是谋杀案。
可是京城之中的传言，却是模糊的，更多的人还是将死人的事情，传扬的扑朔迷离，最多的还是说佛祖显灵收恶人，又或者是说什么因果报应，往后大家一定要多烧香拜佛，少做恶事。
这倒是好方向的猜测，至少警醒了人们。
但是更多的，还是传扬着纸人索命一说。
毕竟，死者虽然在坊间口碑不好，人的脾气一上来，也会盼着人家倒霉，甚至巴不得出门就死。
但是真正的出了人命之后，人们也会想，就遇害者平日里的那点儿事儿，真的罪不至死，谁还没个做错事的时候，真要是错一点就要被索命，那岂不是太过了。
因此，京城之中依旧是人心惶惶。
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当官的。
朝堂上的那些达官贵人，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的？
这种传言传到他们的府邸之中，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刚开始，他们也觉得是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是到了今天，那就不一样了。
朝中的大人物们向来都是消息灵通，尤其是锦衣卫那边这么热闹，这么多人都奔着城郊的罗汉寺去了，有好事者，嗅觉敏锐者，自然是要打听消息的。
包括锦衣卫内部也是如此，五卫所的五个千户，包括陈旺的老爹陈寅，还有锦衣卫的指挥使骆安，都差人来北镇抚司衙门问话来了。
尤其是陈寅，办这个案子的是他亲儿子，他本应该是最早知道的，但是现在，因为陈旺人就在罗汉寺，也没办法回京城，他只能从北镇抚司衙门的人嘴里问话。
一边差人问话，一边在家里暗戳戳的骂自家的那个兔崽子，怎么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写信跟他这个爹支会一声，不管是简单的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还是说事情棘手需要帮忙也好，总要有个信啊。
来的都是锦衣卫的自家人，自家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此，事情就这么传开了。
也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陈寅府上，陈夫人焦急的看着自家老爷。
陈旺是家中次子，也是陈夫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老大在朝中不说平步青云，也是事事顺遂，就偏偏老二，跟着陈寅一块进了锦衣卫，锦衣卫说是皇帝家臣，但是不管是从做的事情上来说，还是名声来说，可都不好。
说起来，锦衣卫是什么脏活累活都做，是帮皇帝做，也是帮东厂做。
“老爷，京城里这件事传什么的都有，若说对上人，你们锦衣卫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旺儿这次的差事，可不简简单单的是查人啊，要不你想想办法，把这事儿交给别人去做吧。”陈夫人说道。
既然知道这事儿不好办，而且还有一定的风险，自家老爷一个指挥同知，难道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抽调不出来吗？
若是用人，让别人去补上就是了，何必让自己的儿子处在这旋涡之中呢？
“现如今知道以前地宫开放，并且举办法会的人有多少呢？”张凌阳问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附近村镇上了年纪的人会听说过且记得吧，毕竟，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举办了，寺庙中的地宫，也有二十多年未曾对外开放了。”住持方丈回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其实附近村镇的人，知道罗汉寺地宫的人应该也有不少，甚至有一些人在二十年前应该是参加过法会。
毕竟也才二十多年过去而已，如果说住在附近的人，当初十来岁的时候来这边见识过罗汉寺的法会，现如今也不过才奔四十岁的年纪。
这么看来，知道罗汉寺有地宫的人，并不少。
不像张凌阳所想的那样，是通过典籍上才知道这边有地宫。
这样的话，他们查案的难度无形之间又增加了不少。
“我需要知道你们昨天晚上每个人最详细的行踪。”张凌阳说道。
“昨天晚上我已经盘问过了。”陈旺说道：“当时是让寺庙中的一个僧人帮忙一起做了笔录，这是笔录。”
陈旺说着，递给了张凌阳一叠纸。
张凌阳快速的看了一眼，了解了个大概。
每个人的说辞看上去都是天衣无缝，甚至张凌阳心中所有怀疑的人，他们的行踪也完全没有问题。
似乎寺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问题，也没有作案时间。
加上钱六根本就没有在后山佛塔见过第二个人。
一时之间，佛塔着火烧死人这事儿，变的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钱六已经下山去联系衙门的兄弟了，今天上午衙门那边就能过来大队人马，到时候，先将整个寺庙都看管起来。”钱六说道：“接下来的七天，咱们就好好在这边查探，我就不信了，就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
人在寺庙，身边又有张凌阳在，陈旺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案子越查，根据细节所透漏出来的种种现象都表明，这分明就是人为，跟半天神佛，跟因果报应根本就不沾边。
张凌阳只能点点头，认同陈旺的说法。
现如今还是乱糟糟的，但是事情总要一件件的做，一点点的慢慢解决。
梳理着梳理着，说不定就有什么新的发现。
钱六这边，在山下见到了锦衣卫的桩子之后，借着他们的信鸽，快速将消息通知到了北镇抚司衙门，简单的说了一下罗汉寺发生的事情，并让衙门里的兄弟赶紧都过来，这边要用人了。
锦衣卫的效率自然是快的，收到信之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变集结了几十人，骑着快马，浩浩荡荡的从北镇抚司衙门出发，往罗汉寺这边过来了。
张凌阳和陈旺身处在罗汉寺之中，自然是知道案情的细节，也知道这明晃晃的就是谋杀案。
可是京城之中的传言，却是模糊的，更多的人还是将死人的事情，传扬的扑朔迷离，最多的还是说佛祖显灵收恶人，又或者是说什么因果报应，往后大家一定要多烧香拜佛，少做恶事。
这倒是好方向的猜测，至少警醒了人们。
但是更多的，还是传扬着纸人索命一说。
毕竟，死者虽然在坊间口碑不好，人的脾气一上来，也会盼着人家倒霉，甚至巴不得出门就死。
但是真正的出了人命之后，人们也会想，就遇害者平日里的那点儿事儿，真的罪不至死，谁还没个做错事的时候，真要是错一点就要被索命，那岂不是太过了。
因此，京城之中依旧是人心惶惶。
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当官的。
朝堂上的那些达官贵人，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的？
这种传言传到他们的府邸之中，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刚开始，他们也觉得是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是到了今天，那就不一样了。
朝中的大人物们向来都是消息灵通，尤其是锦衣卫那边这么热闹，这么多人都奔着城郊的罗汉寺去了，有好事者，嗅觉敏锐者，自然是要打听消息的。
包括锦衣卫内部也是如此，五卫所的五个千户，包括陈旺的老爹陈寅，还有锦衣卫的指挥使骆安，都差人来北镇抚司衙门问话来了。
尤其是陈寅，办这个案子的是他亲儿子，他本应该是最早知道的，但是现在，因为陈旺人就在罗汉寺，也没办法回京城，他只能从北镇抚司衙门的人嘴里问话。
一边差人问话，一边在家里暗戳戳的骂自家的那个兔崽子，怎么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写信跟他这个爹支会一声，不管是简单的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还是说事情棘手需要帮忙也好，总要有个信啊。
来的都是锦衣卫的自家人，自家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此，事情就这么传开了。
也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陈寅府上，陈夫人焦急的看着自家老爷。
陈旺是家中次子，也是陈夫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老大在朝中不说平步青云，也是事事顺遂，就偏偏老二，跟着陈寅一块进了锦衣卫，锦衣卫说是皇帝家臣，但是不管是从做的事情上来说，还是名声来说，可都不好。
说起来，锦衣卫是什么脏活累活都做，是帮皇帝做，也是帮东厂做。
“老爷，京城里这件事传什么的都有，若说对上人，你们锦衣卫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旺儿这次的差事，可不简简单单的是查人啊，要不你想想办法，把这事儿交给别人去做吧。”陈夫人说道。
既然知道这事儿不好办，而且还有一定的风险，自家老爷一个指挥同知，难道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抽调不出来吗？
若是用人，让别人去补上就是了，何必让自己的儿子处在这旋涡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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