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谁是楚澜？！
秦川院，有一座巨大的钟楼。
钟楼共有七层，钟楼的最上层放置着一个大钟，秦川院的作息都是按照钟声进行。
钟楼里，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放置着一张巨大的书案，书案上放置着许多书籍，碧绿的镇纸放置在书案，一旁的香炉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烟雾。
书案后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副用墨水书写的秦川院院训：勤学、慎谦、知礼、守法。
两扇宽大的落地窗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落地窗前，一名穿着儒袍的老者正卧在躺椅上，认真地翻看着《秦史》。躺椅的旁边，躺着一只黑狗，正躺在地上酣睡着。
老者脸色苍白，不断地咳嗽着，时不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药，轻轻地抿一口。
老者是秦川院院长，柯泽。自秦川院立院时起便担任院长，已经十五个年头了。除此之外，他还是秦川府的学务训导。
柯泽是泰平三年被四品中正选上成为刑部官员，后被调任国子监。
在担任秦川院院长前，柯泽是国子监祭酒，正四品秩。
但为了自己的一腔热血，受秦川府主邀请舍弃国子监祭酒，来到秦川府担任秦川院院长。
柯泽手中捧着《秦史》，几缕阳光照射进了房间，落在了柯泽身上。柯泽享受这样时光，看着《秦史》，希望扶孤能像前朝大秦商君变法，最后大秦能够横扫八荒六合。
大秦立国六百年，商君变法后，自蛮荒之地崛起，奋六世之余烈，西至凉洲，占据了胡族的瓜、沙州两州之地；东出函谷，大有逐鹿中原之势，让后世的扶孤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柯泽正看着入神之际，院长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柯泽脚边的黑狗猛地起身，在见到是一名老者走进来后，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
进门的老者穿着一身红色长袍，身材魁梧，裸露双臂，古铜色的皮肤，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声道：“柯泽，我来了，今天第一天来上课，跟我说说要注意什么呗？”
这名老者名为袁弘，为府中训导之一，前段时间被调任至秦川院，即将接任柯泽的院长。
柯泽都不知道杨教授将这开门用脚开，天天秀肌肉的的莽夫派来秦川院是什么原因。
有勇无谋，是莽夫；有勇有谋，是府主大人。
柯泽还没说话，袁弘径直来到柯泽桌前，看都没有看直接拿起碗喝了一口，发现这居然是药，差点没喷出来，强咽了下去，吐了吐舌头：“好苦！柯泽，下周秦川院立院日，立院日后便要准备两院会试了，你的病？”
柯泽皱了皱眉，摆了摆手，道：“不碍事，我这一把年纪了，再发光发热几年就该入土了！”
袁弘看着柯泽苍老的面孔，明明与自己差不多的岁数，却因为担任院长前往明川时变成了这样，叹了一口气，道：“你也是为这秦川院操碎了心啊，若是我来当这院长的话，我是做不到你这样喽！”
“教书育人是师者本分，秦川院是我这是对年来的心血。看着从秦川院走出的学生能够登上秦川学府，登上国子监，在朝堂上能够建言献策。使扶孤不再遭受武帝后的‘至暗时刻’，我们现在冲出黑暗，便是光明，我们既是读书人，也是师者。”
柯泽来到窗边，看着院道上的秦川院的学员，脸上洋溢着朝气的笑容，道：“今日之生活来之不易，‘三王之乱’应铭记在每个扶孤人的心上。我们是不忘历史的人，不然就是历史的罪人。”
他望向袁弘：“秦川院是我的心头大事，能够让扶孤振兴，也不枉我在秦川院待了十五年了，袁老，秦川院将来得交给你了！”说完，嘴角流出一缕血迹。
袁弘正色：“吾等教书育人之辈，当义不容辞！”
······
秦川院的甲级班有三个，楚澜在一班，石灵在二班。
楚澜来到了教室，桌子上堆放着一手掌高的书籍，旁边的过道上也是如此。两侧的墙壁上，贴着诸如“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励志对联。
班里的学员都将头埋在书本上认真地复习着功课和书本上的知识，即便是有人进来，学员们依旧是低着头学习着，也不会抬头看是谁。
楚澜轻手轻脚地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身旁魁梧的身影，道：“上官，话本这么好看吗？”
楚澜的同桌少女，剪着一头齐耳的短发，俏脸白皙，小嘴红润，眼睛非常的明亮，只是她魁梧的体型和她的样貌非常不匹配，像是两个极端。
少女名为上官倾国，住在城南柳叶巷。为人好学，成绩优异，喜欢看话本。
因为自己身材魁梧遭到别人的冷眼与讥笑，因此从云松学院转到了秦川院。
那时候上官倾国剪着短发，像是个男孩子一样进秦川院，以为自己还是要遭受到了白眼与讥笑，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学员非但没有瞧不起自己，反而还主动地跟自己打招呼。
第一个跟她打招呼的，是那个脸色苍白，容貌非常清秀耐看的学员。
那个学员第一眼见到自己道：“兄弟你好，我叫楚澜，来自破军巷，如果你能打赏我一钱我将对你感激不尽。”
上官倾国拿出一钱银子给她，以为对方是要讹自己钱的时候，便听他跟自己说道：“我不缺钱，只是帮你把这钱银子用到该用的地方，你放心，绝对物超所值。”
楚澜还没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跟她勾肩搭背走遍整个秦川院，绘声绘色地给她介绍秦川院。
到最后，楚澜见她总是低着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咋一个男孩子取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还有啊，抬起头来，别总是低着头，低头你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周围的景色都被你忽略了。你看，这里的景色多好，是吧？”
从那天开始，上官倾国开始留发，像女孩子一样的打扮自己。
那天来到秦川院，把楚澜吓了一跳，好半天才说道：“原来你是女孩子啊！那段时间多有得罪。”
上官倾国正抱着一本蓝色的书，看得津津有味，听到楚澜的声音，便转头看向自己的同桌，小声说道：“我最近在追《剑来》，可好看了，尤其是这一句话。看完真的是热血沸腾啊，我为之折服了。”
她指着书中的一句话，小声道：“你看这句话。”
楚澜好奇地探过头去，看着上官倾国所指的那一句话：天道崩塌，我陈平安，唯有一剑，可搬山，断江，倒海，降妖，镇魔，敕神，摘星，摧城，开天！（注）
楚澜心中默念着这一句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一股豪气直冲云霄。
“我陈平安，唯有一剑！”楚澜喃喃道。
“是吧！”上官倾国很满意楚澜现在的状态，小声道：“其实呢，我刚刚看到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浑身鸡皮疙瘩起。其实我也想像小说中写的那样，能够做一个女剑客，一剑天涯。”
随即上官倾国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道：“可惜我爹跟我说，是因为我出生便成了这样，只能炼体，修不了剑。”
楚澜正想说一些安慰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左手边坐着的红衣少女则是讥笑道：“呵！你这体型练剑，我看像是狗熊耍棍子—笨手笨脚吧！”
一缕阳光照在了穿着一袭红衣少女的白皙精致的脸上。她转头看向上官倾国露出娇媚的笑容，一双丹凤眼勾人心魂，晶莹的红唇闪烁着亮眼的光泽。
她的话毫不加掩饰，让全班的同学都听见了。
全班的同学也没有转过头来看，因为他们习惯了。
何采萱和上官倾国两人是邻居，经常互怼。
上官倾国听完后，魁梧的身躯顿时“腾”地从椅子上站起，道：“何采萱，你天天去富春居那里，也没有见你能够钓到金龟？”
何采萱露出了微笑，道：“我可是去做一件大事，那群杂鱼，呵呵！”
说完，一双丹凤眼带着毫不掩饰地讥讽看着上官倾国魁梧的身躯。
上官倾国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自己打何采萱的冲动，缓缓地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本，上面画了一个乌龟，龟壳上面写着一连串的小字，都是何采萱的名字。
今天何采萱再一次激怒了我，我要给把她的名字写在乌龟壳上，嗯？乌龟壳上没位置了，算了，写在乌龟蛋上吧。
上官倾国拿出笔，在乌龟的下面画了一个蛋，蛋的上面写下了何采萱的名字。
今天大块头又没有吵赢我，说她是狗熊，那就画狗熊吧。
何采萱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她拿出一本砖头厚的笔记本，笔记本里面画着各种动物，动物身上都写着上官倾国的名字，狗熊的肚子上写着上官倾国的名字，何采萱将画揭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当作护身符。
楚澜坐在座位上，没有受到上官倾国和何采萱争吵的影响。
他沉浸在《剑来》的这句话中，他感觉有一种魔力，让他无法自拔。
让他不断发问，
我楚澜，是否有这一剑，来荡山摧城呢？
······
铛铛铛—
钟楼上，传来了沉重、洪亮的三声钟响，预示着今天上午的早课开始。教室里的学员纷纷拿出等会要上的课本，等待着教员。
柯泽和袁弘走在院道上，在他们身后，有着一干前往课室上课的教员。
在路过告示牌时，袁弘驻足，看着文试和武试的成绩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这成绩不错，看来这一次两院会试，秦川院可以压云松院一头！”
只是在甲班最后一行文试是满分，武试是“0”的时候，面色顿时一僵，随即冷哼道：“两院会试在即，甲班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偏科如此严重的学员，气煞老夫！”
说完，怒气冲冲地前往甲班。
柯泽见状，也不说话，本想提醒袁弘府主大人也姓楚，但终究是没有这样做，而是默默地走进了自己将要授课的班级。
······
铃声响起，寂静的甲级一班，学员们都在等待着教员来上课。
楚澜看着《剑来》中陈平安智杀蔡金简的片段；何采萱是一个喜爱历史之人，正一边抱着一本《扶孤年鉴》阅读，一边做着笔记；上官倾国预习着即将要讲的《扶孤国史》。
当袁弘来到甲级一班，大家好奇地看着这位新来的教员。
肤色古铜，裸露双臂，身材魁梧，肌肉爆棚······
唔······
头脑那么简单！
会教书吗？
袁弘扫过下方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学员，正色道：
“你们班谁叫楚澜的？站起来跟我说说为什么偏科那么严重？”
······
注：出自烽火戏诸侯——《剑来》
钟楼共有七层，钟楼的最上层放置着一个大钟，秦川院的作息都是按照钟声进行。
钟楼里，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放置着一张巨大的书案，书案上放置着许多书籍，碧绿的镇纸放置在书案，一旁的香炉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烟雾。
书案后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副用墨水书写的秦川院院训：勤学、慎谦、知礼、守法。
两扇宽大的落地窗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落地窗前，一名穿着儒袍的老者正卧在躺椅上，认真地翻看着《秦史》。躺椅的旁边，躺着一只黑狗，正躺在地上酣睡着。
老者脸色苍白，不断地咳嗽着，时不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药，轻轻地抿一口。
老者是秦川院院长，柯泽。自秦川院立院时起便担任院长，已经十五个年头了。除此之外，他还是秦川府的学务训导。
柯泽是泰平三年被四品中正选上成为刑部官员，后被调任国子监。
在担任秦川院院长前，柯泽是国子监祭酒，正四品秩。
但为了自己的一腔热血，受秦川府主邀请舍弃国子监祭酒，来到秦川府担任秦川院院长。
柯泽手中捧着《秦史》，几缕阳光照射进了房间，落在了柯泽身上。柯泽享受这样时光，看着《秦史》，希望扶孤能像前朝大秦商君变法，最后大秦能够横扫八荒六合。
大秦立国六百年，商君变法后，自蛮荒之地崛起，奋六世之余烈，西至凉洲，占据了胡族的瓜、沙州两州之地；东出函谷，大有逐鹿中原之势，让后世的扶孤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柯泽正看着入神之际，院长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柯泽脚边的黑狗猛地起身，在见到是一名老者走进来后，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
进门的老者穿着一身红色长袍，身材魁梧，裸露双臂，古铜色的皮肤，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声道：“柯泽，我来了，今天第一天来上课，跟我说说要注意什么呗？”
这名老者名为袁弘，为府中训导之一，前段时间被调任至秦川院，即将接任柯泽的院长。
柯泽都不知道杨教授将这开门用脚开，天天秀肌肉的的莽夫派来秦川院是什么原因。
有勇无谋，是莽夫；有勇有谋，是府主大人。
柯泽还没说话，袁弘径直来到柯泽桌前，看都没有看直接拿起碗喝了一口，发现这居然是药，差点没喷出来，强咽了下去，吐了吐舌头：“好苦！柯泽，下周秦川院立院日，立院日后便要准备两院会试了，你的病？”
柯泽皱了皱眉，摆了摆手，道：“不碍事，我这一把年纪了，再发光发热几年就该入土了！”
袁弘看着柯泽苍老的面孔，明明与自己差不多的岁数，却因为担任院长前往明川时变成了这样，叹了一口气，道：“你也是为这秦川院操碎了心啊，若是我来当这院长的话，我是做不到你这样喽！”
“教书育人是师者本分，秦川院是我这是对年来的心血。看着从秦川院走出的学生能够登上秦川学府，登上国子监，在朝堂上能够建言献策。使扶孤不再遭受武帝后的‘至暗时刻’，我们现在冲出黑暗，便是光明，我们既是读书人，也是师者。”
柯泽来到窗边，看着院道上的秦川院的学员，脸上洋溢着朝气的笑容，道：“今日之生活来之不易，‘三王之乱’应铭记在每个扶孤人的心上。我们是不忘历史的人，不然就是历史的罪人。”
他望向袁弘：“秦川院是我的心头大事，能够让扶孤振兴，也不枉我在秦川院待了十五年了，袁老，秦川院将来得交给你了！”说完，嘴角流出一缕血迹。
袁弘正色：“吾等教书育人之辈，当义不容辞！”
······
秦川院的甲级班有三个，楚澜在一班，石灵在二班。
楚澜来到了教室，桌子上堆放着一手掌高的书籍，旁边的过道上也是如此。两侧的墙壁上，贴着诸如“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励志对联。
班里的学员都将头埋在书本上认真地复习着功课和书本上的知识，即便是有人进来，学员们依旧是低着头学习着，也不会抬头看是谁。
楚澜轻手轻脚地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身旁魁梧的身影，道：“上官，话本这么好看吗？”
楚澜的同桌少女，剪着一头齐耳的短发，俏脸白皙，小嘴红润，眼睛非常的明亮，只是她魁梧的体型和她的样貌非常不匹配，像是两个极端。
少女名为上官倾国，住在城南柳叶巷。为人好学，成绩优异，喜欢看话本。
因为自己身材魁梧遭到别人的冷眼与讥笑，因此从云松学院转到了秦川院。
那时候上官倾国剪着短发，像是个男孩子一样进秦川院，以为自己还是要遭受到了白眼与讥笑，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学员非但没有瞧不起自己，反而还主动地跟自己打招呼。
第一个跟她打招呼的，是那个脸色苍白，容貌非常清秀耐看的学员。
那个学员第一眼见到自己道：“兄弟你好，我叫楚澜，来自破军巷，如果你能打赏我一钱我将对你感激不尽。”
上官倾国拿出一钱银子给她，以为对方是要讹自己钱的时候，便听他跟自己说道：“我不缺钱，只是帮你把这钱银子用到该用的地方，你放心，绝对物超所值。”
楚澜还没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跟她勾肩搭背走遍整个秦川院，绘声绘色地给她介绍秦川院。
到最后，楚澜见她总是低着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咋一个男孩子取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还有啊，抬起头来，别总是低着头，低头你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周围的景色都被你忽略了。你看，这里的景色多好，是吧？”
从那天开始，上官倾国开始留发，像女孩子一样的打扮自己。
那天来到秦川院，把楚澜吓了一跳，好半天才说道：“原来你是女孩子啊！那段时间多有得罪。”
上官倾国正抱着一本蓝色的书，看得津津有味，听到楚澜的声音，便转头看向自己的同桌，小声说道：“我最近在追《剑来》，可好看了，尤其是这一句话。看完真的是热血沸腾啊，我为之折服了。”
她指着书中的一句话，小声道：“你看这句话。”
楚澜好奇地探过头去，看着上官倾国所指的那一句话：天道崩塌，我陈平安，唯有一剑，可搬山，断江，倒海，降妖，镇魔，敕神，摘星，摧城，开天！（注）
楚澜心中默念着这一句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一股豪气直冲云霄。
“我陈平安，唯有一剑！”楚澜喃喃道。
“是吧！”上官倾国很满意楚澜现在的状态，小声道：“其实呢，我刚刚看到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浑身鸡皮疙瘩起。其实我也想像小说中写的那样，能够做一个女剑客，一剑天涯。”
随即上官倾国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道：“可惜我爹跟我说，是因为我出生便成了这样，只能炼体，修不了剑。”
楚澜正想说一些安慰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左手边坐着的红衣少女则是讥笑道：“呵！你这体型练剑，我看像是狗熊耍棍子—笨手笨脚吧！”
一缕阳光照在了穿着一袭红衣少女的白皙精致的脸上。她转头看向上官倾国露出娇媚的笑容，一双丹凤眼勾人心魂，晶莹的红唇闪烁着亮眼的光泽。
她的话毫不加掩饰，让全班的同学都听见了。
全班的同学也没有转过头来看，因为他们习惯了。
何采萱和上官倾国两人是邻居，经常互怼。
上官倾国听完后，魁梧的身躯顿时“腾”地从椅子上站起，道：“何采萱，你天天去富春居那里，也没有见你能够钓到金龟？”
何采萱露出了微笑，道：“我可是去做一件大事，那群杂鱼，呵呵！”
说完，一双丹凤眼带着毫不掩饰地讥讽看着上官倾国魁梧的身躯。
上官倾国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自己打何采萱的冲动，缓缓地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本，上面画了一个乌龟，龟壳上面写着一连串的小字，都是何采萱的名字。
今天何采萱再一次激怒了我，我要给把她的名字写在乌龟壳上，嗯？乌龟壳上没位置了，算了，写在乌龟蛋上吧。
上官倾国拿出笔，在乌龟的下面画了一个蛋，蛋的上面写下了何采萱的名字。
今天大块头又没有吵赢我，说她是狗熊，那就画狗熊吧。
何采萱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她拿出一本砖头厚的笔记本，笔记本里面画着各种动物，动物身上都写着上官倾国的名字，狗熊的肚子上写着上官倾国的名字，何采萱将画揭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当作护身符。
楚澜坐在座位上，没有受到上官倾国和何采萱争吵的影响。
他沉浸在《剑来》的这句话中，他感觉有一种魔力，让他无法自拔。
让他不断发问，
我楚澜，是否有这一剑，来荡山摧城呢？
······
铛铛铛—
钟楼上，传来了沉重、洪亮的三声钟响，预示着今天上午的早课开始。教室里的学员纷纷拿出等会要上的课本，等待着教员。
柯泽和袁弘走在院道上，在他们身后，有着一干前往课室上课的教员。
在路过告示牌时，袁弘驻足，看着文试和武试的成绩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这成绩不错，看来这一次两院会试，秦川院可以压云松院一头！”
只是在甲班最后一行文试是满分，武试是“0”的时候，面色顿时一僵，随即冷哼道：“两院会试在即，甲班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偏科如此严重的学员，气煞老夫！”
说完，怒气冲冲地前往甲班。
柯泽见状，也不说话，本想提醒袁弘府主大人也姓楚，但终究是没有这样做，而是默默地走进了自己将要授课的班级。
······
铃声响起，寂静的甲级一班，学员们都在等待着教员来上课。
楚澜看着《剑来》中陈平安智杀蔡金简的片段；何采萱是一个喜爱历史之人，正一边抱着一本《扶孤年鉴》阅读，一边做着笔记；上官倾国预习着即将要讲的《扶孤国史》。
当袁弘来到甲级一班，大家好奇地看着这位新来的教员。
肤色古铜，裸露双臂，身材魁梧，肌肉爆棚······
唔······
头脑那么简单！
会教书吗？
袁弘扫过下方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学员，正色道：
“你们班谁叫楚澜的？站起来跟我说说为什么偏科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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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出自烽火戏诸侯——《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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