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袁弘
楚澜看完陈平安智杀蔡金简的情节后，听到教员正在叫自己的名字，从椅子上站起：“老师，我是楚澜！”
这是来教书的？感觉像是来动手的。
楚澜审视着魁梧老者，心里吐槽道。
哼，这种时候还看课外书······袁弘走到了楚澜面前，发现他正在看着课本之外的东西，而且手中还带着一只银镯子，心中对楚澜印象愈加地不满，道：“为何你的武试是零分？”
还没等楚澜说话，袁弘继续道：
“秦川院是让你学东西的，不是让你在秦川院混三年的，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很多人头皮都削尖了都想进秦川院都没进成。学文不学武，嘴皮一挑五。我跟你说，只有这拳头才是实力的象征。即便你是府主的儿子，在拳头的面前，耍嘴皮子也是没有用的，因为它能让你闭嘴。”
“教员，楚澜他······”上官倾国举起手来，想解释楚澜还真的是你说的这样。
府主的儿子，楚澜。
袁弘对着上官倾国笑了笑，“上官倾国，我知道你，你文试和武试都是第一名，非常的不错，两院会试上我很看好你哟！”
“你不用为他说话，即便他是府主的儿子，也没有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官倾国，你要离他远一点，知道了吗？”
上官倾国：“······”
老师，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何采萱心里嘀咕道。
袁弘背负双手，自顾自地说道：“修炼武道，是锤炼人的心性，与磨砺自身的一个过程。武道修炼，通法脉，凝法丹，开天地，拓大荒。人的身上有八条法脉，一重法脉一重关，每开辟出一条法脉，就像是过了人生中的一重大关，向前又迈了一步。打通八脉，便可八脉合一，凝成法丹，意为合丹境。”
“合丹又分为地丹境和天丹境。合丹之后，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这方初开的天地，浑沌初开，便是拓荒境和集界境。”
“拓荒和集界距离你们还很遥远，但，这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懈怠不修炼，要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
“修武的目的，便是要让你们懂得如今的日子来之不易，望尔等珍惜，有朝一日成为帝国的中兴之臣，避免‘三王之乱’再一次的发生。”
袁弘依旧板着一张脸，望向楚澜道：“知道了吗？”
楚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是一名老卒，曾随大军入京勤王。我们扶孤人，不能忘记过去的历史。”袁弘道：“因此这次国史课，你先来说说，扶孤诸位皇帝以往的事迹。”
袁弘补充了一句：“这是考校。”
楚澜颔首道：“太祖皇帝亡秦开国，建都圣安，建元建业，国号扶孤，历经太宗、高宗、孝宗三朝近百年止戈休战，与民休养生息，扶孤国力达到了顶峰。”
“天凤五年，武帝在圣安祭祖出征，在河间击溃前秦遗族，收复河间三十六郡。与胡族右庭展开大战，占领河套与河西四郡，经过三十年的征战，于天凤三十六年一统雍洲。”
楚澜的话极具感染力，慷慨激昂语气调动了班里学员的气氛，学员们的脸上都是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统一雍洲，是扶孤子民最为值得骄傲的地方。前秦统一雍洲，自前秦从河西入主关中，再到统一雍洲用了整整四百年的时间。扶孤统一雍洲，只用了不到百年的时间，还是以横扫之势。
除此之外，还将秦川山脉的妖族驱逐，拓千里疆土，建立了拥有七个州的明川府。
“因此，天凤武帝是扶孤开国以来唯一一位大帝，还是一名女帝。只是后来南征西凉时，武帝病重，驾崩于秦川府。武帝驾崩后，太子即位，建元显庆，是为元宗。元宗三征河套，都以失败告终，驾崩于回师途中。史称‘元宗北征’。”
“元宗驾崩后，德宗继位，建元淳德。德宗见河套不取，便东出函谷，却被关外强盛的大罗王国击败。德宗驾崩后，宁宗继承德宗遗志，继续东征。元宗、德宗、宁宗三朝与大罗征战一甲子，皆是以扶孤败居多。”
“先帝平宗并未举兵戈，却效仿前秦皇帝求长生。苛捐杂税繁多，土地兼并严重，流民失所，致使军备废弛，河西二郡和鄯州被胡族占据。大罗三王攻破函谷关，长驱直入。泰兴二十年兵围圣安。”
楚澜环视着周围露出悲愤之色的学员，说道：“扶孤之败，在于人为。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
“当年扶孤立国之初，强敌环伺，北有逃向大漠准备卷土重来的前秦遗族，西有虎视眈眈的胡族右庭，南有随时爆发兽潮的秦川山脉。”
“养精蓄锐，休养生息，休战六十多年，终于恢复到灭秦前的力量。天凤五年，武帝在太庙誓师，北征河间，南荡群妖，西平河西，在天凤三十六年一统华夏雍洲，唯有在收复河套时，驾崩于行营之中。”
“武帝统一雍洲，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可一统雍洲后，君主骄傲，穷兵黩武。武帝征战多年，国库早已空虚，常年征战造成人口锐减，肥沃的田地荒芜，许多地方十室九空。”
“虽然平宗经过短时间的休养，为扶孤缓了口气。可平宗年少多疾，落下了病根，为效仿前秦皇帝追求长生，增收苛捐杂税，卖官鬻爵。最终河间爆发了红河会起义，许多流民投身起义当中。与此同时，大罗三王也趁机发兵函谷关。”
“平宗因常年服用金丹，闭关时闻大罗兵围圣安，走火攻心驾崩。在圣安将破之际，秦川府主勤王，将大罗击退，收复失地。”
上官倾国望着楚澜的侧脸，楚澜虽然长得不英俊，但很清秀，属于很耐看的那种。
看着楚澜侃侃而谈的样子，上官倾国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
楚澜也没有注意到同桌的异样，问道：“大家又知道为何扶孤能胜利？”
有学员说是府主运筹帷幄击退了大罗军队；也有人说是秦川军奋勇杀敌，击退了大罗；众人各执一词。
楚澜道：“扶孤有着自己的意志，这是一统雍洲之后，所凝聚出来的意志。这是扶孤立国至今都未曾改变的意志。”
楚澜的话犹如扔在湖里的一块巨石，荡起层层涟漪，大家纷纷看向楚澜。袁弘道：“你来说说看。”
“宁亡国，不称臣。”楚澜正色道：“即便是大罗兵临城下，扶孤也未有割地称臣之心。唯有死战，方有一线生机。袁师，我说完了。”
袁弘摆了摆手，来到楚澜身边，感慨道：“我曾随府主大人军伍入京勤王，在圣安城东三十里我们和大罗展开决战。我在鹰扬右营担任百夫长，右营面对的是大罗翼王的飞翼军。因此我被编入鹰扬左营。大罗翼王弑杀，临江府三州之地，尸横遍野，十室九空。”
在场的学员听完袁弘的话，纷纷沉默不语。
“还好，天不亡我扶孤。有陛下，有府主大人，有国师，在大罗‘三王之乱’后，扶孤痛定思痛，革除武帝统一雍洲后的积贫积弱，当今陛下在止戈休战，劝课农桑，扶孤欣欣向荣。”
见气氛压抑，袁弘抚须笑道：“只不过，天佑扶孤。吾辈虽幼，但胜在潜力无限，未来之成就不可估量，志当国士挽扶孤。”
······
铛铛铛——
悠扬的钟声传来，一些学院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休息，袁弘走到楚澜座位旁，道：“我听柯泽说你父亲文武双全，不知姓名······”
楚澜露出笑容，道：“家父楚昊天！”
“楚昊天，怎么这么耳熟？”袁弘一愣，脖子僵硬地转向楚澜，颤声道:“府······府主大人？”
······
柯泽悠闲自得喝了一杯茶，开始处理今天的教务。他可不会告诉袁弘，楚澜是府主大人儿子，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眼中只有修炼让自己变得更强，根本不动脑子。
嘭—
大门猛地打开，黑狗猛地起身，见到是鲁莽的袁硕后，又躺了下去。
袁弘夹着本书，走了进来，气冲冲地看着柯泽，道：“你这老匹夫，明知道楚澜是府主大人独子，你怎么就不提醒我呢？”
想起自己在楚澜面前得意地样子，感觉自己的老脸都快丢光了。
这老匹夫不知好歹，整整你准没错······柯泽心里都乐开花了，但是脸上却是非常平静，道：“你那时候的心情，就算我拉八匹马都拉不回你来，我该怎么说！”
你是不想说。袁弘将书丢在一边，悻悻地坐在椅子上，道：“唉，可惜了！府主大人文武双全，但是楚澜天生废脉，不能修武，唉······”
······
铛铛铛——
秦川院的一天跟快就过去，下午时分，钟楼上传来悠扬的钟声，宣告着今天在秦川院的学习已经结束了。
早春太阳下山还是比较早，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陆陆续续有学员离开了教室，回去休息。
教室中，楚澜将今天教员所讲的都认认真真地记了一遍后，便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书回家。
楚澜起身，发现除自己外还只剩下何采萱。
早春的太阳落得很快，剩下的几缕阳光照射在了少女脸上，让少女像是一朵火莲浴火，美得不可方物。
见到何采萱正抱着一本砖头厚的历史书在啃，楚澜与她打了声招呼，后者点了点头，任由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精致的脸蛋显得无比白皙。
楚澜问过何采萱为什么要坐在阳光底下，但是她的话却让楚澜觉得耐人寻味：只有在阳光下的我，才能驱逐我身上的黑暗！
太深奥了！
楚澜走出教室，慢慢地行走在秦川院的院道上。
早春三月，恰逢是院道两侧的桃树盛开的季节，微风拂过，落英缤纷，桃花飞舞，让人不由得停下驻足欣赏。
桃树间文武首席的雕像，生的与楚澜有几分相似，下面铭刻着“秦川府府主楚昊天”的字样。而在他下方的桃树之间。一尊被人捣毁的雕像显得凋零，下方铭刻着“夜北侯夜北恒”的字样。
夜北侯的功绩虽然不如自己的父亲楚昊天，但是当年圣安围城战中，夜北侯坐镇秦川府，震慑胡族，稳固了扶孤后方，才不至于被两线作战。
楚澜回想起自己在秦川院已经两年半了，再有半年的时间，自己就会离开这秦川院，可能当一个普通人，也有可能通过文试特招晋入秦川学府。
前者想要得知当年的真相，难如登天；后者却希望不大。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楚澜在夜北侯像前道。
从院道起点到秦川院大门，楚澜粗略地数过，大约有二百九十多步，不超过三百步。
当然，也只有楚澜才会这么无聊去数这院道的步数。
这时，一名学员跑到了楚澜面前，急声说道：“楚澜，云松学院的学员将石灵堵在了门口，还有几名学院被他们打翻了，快去阻止一下云松学员的学员吧！”
这是来教书的？感觉像是来动手的。
楚澜审视着魁梧老者，心里吐槽道。
哼，这种时候还看课外书······袁弘走到了楚澜面前，发现他正在看着课本之外的东西，而且手中还带着一只银镯子，心中对楚澜印象愈加地不满，道：“为何你的武试是零分？”
还没等楚澜说话，袁弘继续道：
“秦川院是让你学东西的，不是让你在秦川院混三年的，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很多人头皮都削尖了都想进秦川院都没进成。学文不学武，嘴皮一挑五。我跟你说，只有这拳头才是实力的象征。即便你是府主的儿子，在拳头的面前，耍嘴皮子也是没有用的，因为它能让你闭嘴。”
“教员，楚澜他······”上官倾国举起手来，想解释楚澜还真的是你说的这样。
府主的儿子，楚澜。
袁弘对着上官倾国笑了笑，“上官倾国，我知道你，你文试和武试都是第一名，非常的不错，两院会试上我很看好你哟！”
“你不用为他说话，即便他是府主的儿子，也没有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官倾国，你要离他远一点，知道了吗？”
上官倾国：“······”
老师，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何采萱心里嘀咕道。
袁弘背负双手，自顾自地说道：“修炼武道，是锤炼人的心性，与磨砺自身的一个过程。武道修炼，通法脉，凝法丹，开天地，拓大荒。人的身上有八条法脉，一重法脉一重关，每开辟出一条法脉，就像是过了人生中的一重大关，向前又迈了一步。打通八脉，便可八脉合一，凝成法丹，意为合丹境。”
“合丹又分为地丹境和天丹境。合丹之后，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这方初开的天地，浑沌初开，便是拓荒境和集界境。”
“拓荒和集界距离你们还很遥远，但，这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懈怠不修炼，要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
“修武的目的，便是要让你们懂得如今的日子来之不易，望尔等珍惜，有朝一日成为帝国的中兴之臣，避免‘三王之乱’再一次的发生。”
袁弘依旧板着一张脸，望向楚澜道：“知道了吗？”
楚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是一名老卒，曾随大军入京勤王。我们扶孤人，不能忘记过去的历史。”袁弘道：“因此这次国史课，你先来说说，扶孤诸位皇帝以往的事迹。”
袁弘补充了一句：“这是考校。”
楚澜颔首道：“太祖皇帝亡秦开国，建都圣安，建元建业，国号扶孤，历经太宗、高宗、孝宗三朝近百年止戈休战，与民休养生息，扶孤国力达到了顶峰。”
“天凤五年，武帝在圣安祭祖出征，在河间击溃前秦遗族，收复河间三十六郡。与胡族右庭展开大战，占领河套与河西四郡，经过三十年的征战，于天凤三十六年一统雍洲。”
楚澜的话极具感染力，慷慨激昂语气调动了班里学员的气氛，学员们的脸上都是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统一雍洲，是扶孤子民最为值得骄傲的地方。前秦统一雍洲，自前秦从河西入主关中，再到统一雍洲用了整整四百年的时间。扶孤统一雍洲，只用了不到百年的时间，还是以横扫之势。
除此之外，还将秦川山脉的妖族驱逐，拓千里疆土，建立了拥有七个州的明川府。
“因此，天凤武帝是扶孤开国以来唯一一位大帝，还是一名女帝。只是后来南征西凉时，武帝病重，驾崩于秦川府。武帝驾崩后，太子即位，建元显庆，是为元宗。元宗三征河套，都以失败告终，驾崩于回师途中。史称‘元宗北征’。”
“元宗驾崩后，德宗继位，建元淳德。德宗见河套不取，便东出函谷，却被关外强盛的大罗王国击败。德宗驾崩后，宁宗继承德宗遗志，继续东征。元宗、德宗、宁宗三朝与大罗征战一甲子，皆是以扶孤败居多。”
“先帝平宗并未举兵戈，却效仿前秦皇帝求长生。苛捐杂税繁多，土地兼并严重，流民失所，致使军备废弛，河西二郡和鄯州被胡族占据。大罗三王攻破函谷关，长驱直入。泰兴二十年兵围圣安。”
楚澜环视着周围露出悲愤之色的学员，说道：“扶孤之败，在于人为。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
“当年扶孤立国之初，强敌环伺，北有逃向大漠准备卷土重来的前秦遗族，西有虎视眈眈的胡族右庭，南有随时爆发兽潮的秦川山脉。”
“养精蓄锐，休养生息，休战六十多年，终于恢复到灭秦前的力量。天凤五年，武帝在太庙誓师，北征河间，南荡群妖，西平河西，在天凤三十六年一统华夏雍洲，唯有在收复河套时，驾崩于行营之中。”
“武帝统一雍洲，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可一统雍洲后，君主骄傲，穷兵黩武。武帝征战多年，国库早已空虚，常年征战造成人口锐减，肥沃的田地荒芜，许多地方十室九空。”
“虽然平宗经过短时间的休养，为扶孤缓了口气。可平宗年少多疾，落下了病根，为效仿前秦皇帝追求长生，增收苛捐杂税，卖官鬻爵。最终河间爆发了红河会起义，许多流民投身起义当中。与此同时，大罗三王也趁机发兵函谷关。”
“平宗因常年服用金丹，闭关时闻大罗兵围圣安，走火攻心驾崩。在圣安将破之际，秦川府主勤王，将大罗击退，收复失地。”
上官倾国望着楚澜的侧脸，楚澜虽然长得不英俊，但很清秀，属于很耐看的那种。
看着楚澜侃侃而谈的样子，上官倾国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
楚澜也没有注意到同桌的异样，问道：“大家又知道为何扶孤能胜利？”
有学员说是府主运筹帷幄击退了大罗军队；也有人说是秦川军奋勇杀敌，击退了大罗；众人各执一词。
楚澜道：“扶孤有着自己的意志，这是一统雍洲之后，所凝聚出来的意志。这是扶孤立国至今都未曾改变的意志。”
楚澜的话犹如扔在湖里的一块巨石，荡起层层涟漪，大家纷纷看向楚澜。袁弘道：“你来说说看。”
“宁亡国，不称臣。”楚澜正色道：“即便是大罗兵临城下，扶孤也未有割地称臣之心。唯有死战，方有一线生机。袁师，我说完了。”
袁弘摆了摆手，来到楚澜身边，感慨道：“我曾随府主大人军伍入京勤王，在圣安城东三十里我们和大罗展开决战。我在鹰扬右营担任百夫长，右营面对的是大罗翼王的飞翼军。因此我被编入鹰扬左营。大罗翼王弑杀，临江府三州之地，尸横遍野，十室九空。”
在场的学员听完袁弘的话，纷纷沉默不语。
“还好，天不亡我扶孤。有陛下，有府主大人，有国师，在大罗‘三王之乱’后，扶孤痛定思痛，革除武帝统一雍洲后的积贫积弱，当今陛下在止戈休战，劝课农桑，扶孤欣欣向荣。”
见气氛压抑，袁弘抚须笑道：“只不过，天佑扶孤。吾辈虽幼，但胜在潜力无限，未来之成就不可估量，志当国士挽扶孤。”
······
铛铛铛——
悠扬的钟声传来，一些学院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休息，袁弘走到楚澜座位旁，道：“我听柯泽说你父亲文武双全，不知姓名······”
楚澜露出笑容，道：“家父楚昊天！”
“楚昊天，怎么这么耳熟？”袁弘一愣，脖子僵硬地转向楚澜，颤声道:“府······府主大人？”
······
柯泽悠闲自得喝了一杯茶，开始处理今天的教务。他可不会告诉袁弘，楚澜是府主大人儿子，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眼中只有修炼让自己变得更强，根本不动脑子。
嘭—
大门猛地打开，黑狗猛地起身，见到是鲁莽的袁硕后，又躺了下去。
袁弘夹着本书，走了进来，气冲冲地看着柯泽，道：“你这老匹夫，明知道楚澜是府主大人独子，你怎么就不提醒我呢？”
想起自己在楚澜面前得意地样子，感觉自己的老脸都快丢光了。
这老匹夫不知好歹，整整你准没错······柯泽心里都乐开花了，但是脸上却是非常平静，道：“你那时候的心情，就算我拉八匹马都拉不回你来，我该怎么说！”
你是不想说。袁弘将书丢在一边，悻悻地坐在椅子上，道：“唉，可惜了！府主大人文武双全，但是楚澜天生废脉，不能修武，唉······”
······
铛铛铛——
秦川院的一天跟快就过去，下午时分，钟楼上传来悠扬的钟声，宣告着今天在秦川院的学习已经结束了。
早春太阳下山还是比较早，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陆陆续续有学员离开了教室，回去休息。
教室中，楚澜将今天教员所讲的都认认真真地记了一遍后，便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书回家。
楚澜起身，发现除自己外还只剩下何采萱。
早春的太阳落得很快，剩下的几缕阳光照射在了少女脸上，让少女像是一朵火莲浴火，美得不可方物。
见到何采萱正抱着一本砖头厚的历史书在啃，楚澜与她打了声招呼，后者点了点头，任由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精致的脸蛋显得无比白皙。
楚澜问过何采萱为什么要坐在阳光底下，但是她的话却让楚澜觉得耐人寻味：只有在阳光下的我，才能驱逐我身上的黑暗！
太深奥了！
楚澜走出教室，慢慢地行走在秦川院的院道上。
早春三月，恰逢是院道两侧的桃树盛开的季节，微风拂过，落英缤纷，桃花飞舞，让人不由得停下驻足欣赏。
桃树间文武首席的雕像，生的与楚澜有几分相似，下面铭刻着“秦川府府主楚昊天”的字样。而在他下方的桃树之间。一尊被人捣毁的雕像显得凋零，下方铭刻着“夜北侯夜北恒”的字样。
夜北侯的功绩虽然不如自己的父亲楚昊天，但是当年圣安围城战中，夜北侯坐镇秦川府，震慑胡族，稳固了扶孤后方，才不至于被两线作战。
楚澜回想起自己在秦川院已经两年半了，再有半年的时间，自己就会离开这秦川院，可能当一个普通人，也有可能通过文试特招晋入秦川学府。
前者想要得知当年的真相，难如登天；后者却希望不大。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楚澜在夜北侯像前道。
从院道起点到秦川院大门，楚澜粗略地数过，大约有二百九十多步，不超过三百步。
当然，也只有楚澜才会这么无聊去数这院道的步数。
这时，一名学员跑到了楚澜面前，急声说道：“楚澜，云松学院的学员将石灵堵在了门口，还有几名学院被他们打翻了，快去阻止一下云松学员的学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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