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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盗窃者

    警笛声回响在兰德里街区。

    几辆灰黑色的警车停在兰德里43号,那是一栋公寓,正是爱尔兰的住处。

    “是你报的警吗?”

    “怎么会,杰米你是傻瓜吗,一瓶花生酱丢了报什么警?”

    “那为什么外面这么多条子。”

    打开车门,爱尔兰下车理了理大衣的领口,身后警车里也走下好几名警员。

    留下两名警员在外巡查,其余人跟着爱尔兰进了公寓。

    公寓楼道内空无一人,爱尔兰打开房门,领着几名警员走入房间。

    前厅里,家具摆放如常,地板上的灰尘也没有打扫。

    “时间大概在三天前,失窃的物品很贵重,所以请务必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争取尽快找到这个该死的偷窃者。”

    “是,长官。”

    警员们应声开始行动。

    他们戴上白色皮制手套,分散到房间内各处,地板,橱柜,壁炉,甚至盥洗室的抽水马桶也不放过,拿着一个放大镜在上面仔细观摩..

    房间外还有几名警员在走廊上寻找着线索,一名警员敲开了隔壁的房门,是一个男人开门,

    警员:“您好,先生,请问您最近在附近有看到什么陌生的男人吗?”

    男人:“看到过。”

    警员:“谁?”

    男人:“你啊。”

    警员:“???”

    幸好房间里出现一个女人将那个男人臭骂了一顿。

    “该死,杰米你在乱说什么?”

    前厅,爱尔兰找到某个位置坐下,两手托着下巴,心里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他在身上摸索半天,最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烟盒的表面画着一座钢铁大桥。

    这件衣服是爱尔兰早上从衣柜里找到的,应该还没有穿过,但口袋里有一包香烟。

    看来原主爱尔兰是个烟鬼,可惜赵阳他并不喜欢抽烟。

    突然一名警员在卧室惊喜地喊着:“长官,我找到了...”

    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爱尔兰有些惊讶,将香烟放回口袋,起身踱步至卧室。

    “看来真是小看你们...”

    爱尔兰刚走进卧室,就见卧室里一名矮小的警员手拿着一件浅色的女士内衣,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

    “长官,我找到了一件证物,看来是那个小偷留下的,从这件证物可以判断嫌疑人可能是女性。”

    爱尔兰满头黑线,一巴掌拍在那名警员的后脑勺上,

    “看来真是小看你们的愚蠢!”

    随着时间的推移,警员们发现房门门锁有被破坏的痕迹,证明确实有人进入过房间,除此之外如爱尔兰所料......一无所获。

    但好消息是,公寓外抓到了这个街区附近的几名扒手小偷。

    “警官,我父亲好赌,母亲重病在床,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学,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先生你好,这是我第一次做......”

    “我父母死的早,留给我四个弟弟三个妹妹......”

    “长官,是我丈夫逼我的,我不做他会打死我的!相信我,我也是卑鄙无奈......”

    爱尔兰刚出公寓,便听到墙角蹲着的几人说着。

    父赌母病弟读书,刚做不久还不熟,兄弟姐妹全靠我,前夫家暴还好赌。

    呵呵,他冷笑一声。

    一旁看守这些扒手的警员见爱尔兰走来,“长官。”

    爱尔兰轻轻颔首,扭头打量着那群扒手,有男有女,根据玛丽大婶给的信息一一对照后,都没有对应上,那个男人不在其中,

    是啊,哪有那么好抓。

    “你们如果有谁回答上我的问题,就可以离开了。”

    那群扒手显然知道眼前这个说话的黑发男人是这些警员的长官,

    “请你问吧,长官大人。”

    “你们还有同事不在这里吗?”

    “同事?”

    “同伙。”

    “没了。”

    随后爱尔兰将早上玛丽大婶对那人外貌的描述说了出来,

    “一个男人,身高六英尺左右,面色蜡黄,络腮胡,三天前在这附近出现过,有谁见过这个男人吗?”

    众人根据爱尔兰提供的描述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片刻后七嘴八舌道:

    “没什么印象,我们街区有这个人吗?”

    “络腮胡?我记得萨拉好像就是络腮胡。”

    “蠢货,萨拉身高5英尺都不到好吧。”

    “我反正刚来,不认识。”

    对于这样的回答,爱尔兰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椅子坐下,“那就等你们想起来为止。”

    听到爱尔兰的话,众人顿时愁眉苦脸。

    良久之后,众人陷入苦思冥想中,但似乎确实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就在爱尔兰觉得没什么希望时,突然有一个人低声疑惑道:

    “不会是恩佐吧?”

    听到有人提起恩佐,众人好像立马想到了什么,连忙说着,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可能真是恩佐。”

    “奥对,恩佐各方面特征符合。”

    爱尔兰留意到众人所说的这个名字,开口道:“说说这个恩佐。”

    那个提到恩佐的女人清了清嗓子说道:

    “恩佐,曾是我们街区这一带的扒手,之后搬去了别的区,听说好像因为什么原因就不做这行了,我们后来也很少再见到他,但他的外貌和您描述的那个人差不多。”

    其中一个人补充道:“他好像是因为什么病,后来去洗衣坊做工了。”

    洗衣坊?爱尔兰想起了玛丽大婶说的,那个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奇怪的味道是消毒液的味道吗?

    嗯,有可能。

    看来这个恩佐很有问题。

    爱尔兰接着问道:“有人知道这个恩佐现在在哪里吗?”

    众人面面相觑,回答道:“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有这个人。”

    场面沉默下,一个面色蜡黄的瘦小男孩举手说:

    “长官,我知道。”

    塞尔尼斯的下城区,与中心的高楼建筑不同,这里遍布交错纵横的下水管道,蒸汽从机械齿轮中喷涌而出,使得本就刺鼻的气味更加粘稠。

    其余警员带着余下的几名扒手前往警备所录口供,爱尔兰则是跟着这个瘦弱的男孩前往恩佐家。

    爱尔兰在那个瘦小男孩的带路下,穿过两条脏乱甚至有些恶臭的走道后,终于在一片狼藉中来到了恩佐的住处。

    那是一个十分老破的木屋,周围是机械和木料的废墟,这里应该曾是某个废弃工厂改建的。

    爱尔兰走上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破旧的木门因敲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良久,木屋内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传出,静得可怕。

    他眉头紧皱,继续敲门,吱呀的声响回荡在整片废墟中。

    气氛逐渐变得诡异。

    瘦小男孩似乎是害怕爱尔兰误会,有些惶恐地说:“长官大人,我没有骗你,恩佐真的住在这里,他可能不在家。”

    爱尔兰没有回应,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感受着枪身传来的冰凉触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猛地将木门踹开。

    木门整个被踹倒在地,房间内黑压压一片,灰尘扑面而来。

    爱尔兰身形一僵,他闻到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难道......恩佐出事了?

    不过谁会知道我来找恩佐?

    想到这,他不由看向一旁的瘦弱男孩。

    瘦弱男孩看到爱尔兰掏枪的一瞬,就察觉到不对劲,此刻他声音颤抖地说:“怎么回事,长官。”

    不会,这个男孩就在我眼皮底下,没时间通风报信。

    爱尔兰表情凝重,扭回头说道:“小心一点,跟在我身后。”

    他心中骂道:妈的,刚穿越第一天,就来这么刺激的吗?

    似乎是木门被打开的缘故,那股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爱尔兰脚步慢慢挪向屋内,屋内灰蒙蒙一片,只能依稀看见客厅里有一张桌子。

    太暗了,要是有火就好了。

    火?等等......

    他似乎想到什么,右手举着枪,左手伸进大衣口袋中翻找着,随后拿出一盒火柴,

    嗞哧......

    火柴瞬间点着,火苗散发出微弱的光亮。

    诡异莫名的气氛被这缕微光驱散不少,屋内空间十分逼仄,墙壁呈棕黄色,应该是某种油脂涂上去的,木屋大门的正对面有一扇深黑色房门,此刻房门紧闭。

    大厅中央还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摆着一盘不知什么材质的肉类。

    突然爱尔兰听见一声轻微的摩擦声从房门内传出,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挪动的声音,他望向房门,手中的手枪被攥得很紧,

    那道声音没有再传出,整个房间陷入寂静,就好像突然被定格住一样,

    爱尔兰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扇深黑色房门的门把手,

    打破寂静的是躲在爱尔兰身后的瘦弱男孩,男孩躲在爱尔兰的身后打了个哆嗦,

    “长官,我刚刚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愚蠢的熊孩子,你以为我没听到吗?

    爱尔兰心里忍不住疯狂吐槽,但表面上神情不变,反而蕴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孩。

    男孩被爱尔兰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气氛有些沉闷,就在大家都以为整个局面好像僵持住时,爱尔兰突然闪身,猛地将面前的房门推开,同时举枪,手按扳机。

    打破僵局的最好办法就是出其不意。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才反应过来,手里有枪,我在害怕什么?

    随着房门的打开,那个摩擦地板的声音陡然响起。

    男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下意识他闭上了眼睛。

    片刻声音戛然而止,男孩强忍着害怕半睁开眼睛,只见那个英俊的青年警官脚下踩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