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烁点（上）
米怜/17岁/夏
现在是高二之前的暑假。
和翟琉羽认识已经差不多一年了，虽然她一个劲的谦虚，但在同龄人里画画那方面绝对是佼佼者。
在这一年之中，她教我画画的同时，还在帮着我做曲绘。
仿佛心灵相通似的，她总能画出使我音乐中的情感具象化的画。
我的心情、我的想法，不管怎样隐匿在曲子里，都会被她表现出来。
“融这款咖喱块时好像要关火吧？”
今天我来到了翟琉羽的家，来之前说好的一起找寻灵感，其实双方都是为玩找借口而双向奔赴。
午饭时间快到了，我们决定做咖喱。
去超市买好原料后，回来就马上开始午饭的准备。
我母亲经常在外上班，父亲只会鬼混，翟琉羽要照顾哥哥，所以我们都会料理，之间的配合自然顺利。
况且这次是用现成的咖喱块，过程也简便了不少。
“啊，确实是，原来在角落里有写。”
翟琉羽捡起被扔掉的盒子前后翻看着。
“味道好香啊，我已经开始期待和怜的料理了。”
已经忘了何时她开始以“怜”称呼我的，以前只有母亲会那么叫我。
不过也无所谓，倒不如说，我喜欢听她那么叫我。
“刚在超市门口被塞的传单你还留着呢。”
我看见她口袋露出的一角彩纸说。
“我忘记了，我看看，这是什么，神庙烟花大会，这种现充的活动我才不会去呢，动漫里看看就好了。”
烟花大会，我确实听姨父说过，他在那里工作。
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没有和翟琉羽一起真正的出去玩过。
她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宅女，在房间呆一天真不是自己调侃自己。
看书、画画、看别人直播画画、画累了开始打游戏，一会儿又趴在沙发上看动漫。
我通常坐在书桌的另一边，打开我的笔记本继续创作，偶尔还被她硬拉着一起玩游戏。
她的房间很暗，窗帘永远都是拉起大半，只露出窗子的不到四分之一。
书桌上放着台式电脑，数位板歪歪斜斜的摊在键盘前，和床相对的墙上挂着数码彩电，下面插着游戏主机。书架上一眼望过去全是漫画和轻小说，混杂着几本画册、欧洲史和二战时的军武书籍，作为女孩子兴趣面真的很广。墙角放着拆开的画架，据她说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
真是很有翟琉羽的摆设风格呢。
我突然想带她出去玩玩，就去那场烟花大会吧，反正在外面的广场上也能看到，不用花钱买门票进入景区内。
“这样啊，听起来很有趣呢，不想去看看吗？”
我向她提议道。
“怜喜欢看烟花吗？”
“我喜欢和你一起看烟花。”
我突然脑中闪过了某个动漫的情节，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这种话…”
我看见她的脸微微泛红，拿着勺子的手有点不知所措。
“哈哈，开玩笑的，不过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去看烟花，这个不是玩笑哦。”
我缓解着她的情绪，向她解释。
“没问题，怜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尽力去做的。”
“也不用勉强啦，咖喱，差不多好了吧。”
咖喱块融进去之后开着小火一直煮到现在，作为食材的洋葱、土豆、胡萝卜和鸡腿肉在融咖喱块之前就已经被煮熟了。
“我先给阿顾盛好带过去。”
阿顾是翟琉羽养父母的亲生儿子，是职业画手。
他是比翟琉羽更宅的存在，偶尔能看到他几次。
大概印象中都穿着一身宽松的服饰，黑色的运动裤，黑色的夹克披在黑色的T恤上，有时还沾染着颜料。
长发之下看不见表情，但艺术大叔的气质体现的淋淋尽致。
不过他是真正的有天赋啊！
不管是设计、线条、色彩、表现力，还有速度，都让人大开眼界。
可能性格是他唯一的限制吧。
不，也说不好这反而是打开他想象力的推力。
翟琉羽回到了厨房，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带着撒娇的口吻对我说。
“下午继续陪我打游戏，好不好嘛？1秒后没回答就是同意了，好，怜同意了，不能反悔。”
“不行，上午就一直玩，该做的事情完全没有进度。”
我故作严肃的说。
侧耳听去，窗外蝉声间断。
……
夏日的蝉鸣是时间的缺页日历。
伴随着时断时续的蝉鸣也就到了约定去看烟花的那一天。
目的地在郊区，烟花表演从晚上八点半一直持续到九点，我们约好了六点在市内的公交车站碰面。
我提前了15分钟到达，但翟琉羽已经在那等着了。
站在店铺的阴影之下躲着太阳，身形显得更加瘦小。
她穿着银黑色白条纹的百褶裙，存白色的打底衫，外面穿着一件宽松的日本高中生浅灰色西装制服，领口系着如夜色下的海一般深蓝的领结。
黑色的短袜和平底皮鞋在阴影之中模糊了界限。
“JK制服，很适合你呢。”
“花火大会仅靠烟花怎么够呢，我来再营造点氛围。”
她接着说道。
“如何，今天的我，我想听怜的评价。”
“很可爱，很可爱。”
我尽力带着敷衍的口气说话，以掩盖内心的兴奋。
不妙啊，比平时的翟琉羽更加可爱了。
“为什么你喜欢宽松的，明明身材不错啊。”
我想把话题带到其他方向，以免她的追问，如果再把脸靠近我可就招架不住了。
“JK制服吗？束腰的不是情趣吗？”
糟糕，往更奇怪的话题去了。
“是这样啊，快走吧。”
“怜难道喜欢我穿…”
我手捂住她的嘴，以免她在继续说下去。
“快走了啦！”
盛夏六点的太阳依然高照，只是阳光已不那么猛烈。
我坐在靠走廊的位置，翟琉羽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手机。
“上次的视频播放量破十万了，太好了。”
“多亏了你的帮助呢。”
“我光是和怜一起创作就已经很开心了。”
相互依靠、相互安慰，我想这便是我和她现在的关系吧。
她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无法被替代。
能认识她真是太好了，如果能早点儿相遇的话就更好了。
初中的时候，我也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她有一天来我家找我时恰好那家伙又对母亲发着脾气。
那家伙在客厅大骂着，一巴掌拍在母亲脸上，母亲踉跄着坐到了地上。
我祈祷着这场闹剧赶快结束，但他又抓住了母亲的衣领，想要进一步的施暴。
我冲上去想阻止他，却被一掌推开撞到柜子上。
啊，好疼。
那家伙一只手抓着衣领把母亲按倒在地，抬起了另一只手。
失败者、暴力狂、禽兽、怪物、骗子。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世上啊！
到底是为什么。
我抓起茶杯，顺手在饮水机里接了半杯热水，然后冲过去把杯子扣到他的头上。
尽管水还没有烧开，但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不知所措。
我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狠狠地咬了上去。
不放手，也不住口。
他甩着胳膊，我用力把他从母亲身上拉起，拉到地上。
然后大哭着说。
“住手吧，求你了，今天还有外人在，你就住手吧。”
那家伙大吼一句“晦气！”，摔门而出。
我扶起母亲，让她坐到椅子上，朋友也来帮忙。
把母亲安定下来之后，朋友就说她先回去了。
然后第二天去学校后，她对我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吧。
之后班里逐渐也多起来了关于我的流言。
没有人在愿意接近我。
没有一个人。
高中第一天，我发现班上没有一个曾经认识的人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灰心。
这是新的生活，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所以翟琉羽，我们在认识之前我就已经受你的关注与鼓励了，你愿意接近我真是太好了。
尽管你不知道我的家庭。
不，你也不需要知道，高中过后，爸妈离婚之后，一切也都结束了。
抱着期望活下去吧。
正如期望着接下来的烟花一样。
……
烟花是如此璀璨，绽开四散的火星与流星的轨迹交错，编织出绚丽的网。
我和翟琉羽并排坐在广场边的斜坡草地上。
“怜，我其实一直都想对你说，真的真的真的非常谢谢你。”
“诶？突然…”
“我一直都没有朋友，父母离世后我也一直没有了可以亲近的人，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孤独，可体验过感情的真挚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一直都活在虚无之中，既然大家都要走向死亡，那生活的意义不是被模糊着的么？可大家都有着陪伴与期望，正如期待着小王子驯服自己的狐狸一样。”
“而我什么都没有，每天都在幽暗的房间里，靠着为数不多懂得的东西熬着时间，麻痹自己，直到认识了怜。”
“怜说今天要来见我，我的心昨晚就开始激动了，所以真的真的真的谢谢你，现在的我，是以怜为力量活下去的，仅为自己而活，真的很累。”
一束大的烟花绽放，光进入她的眼中，再折射到我的眼中。
如烁点一般，很小，很短。
但是如此美好。
“决定了，下次学校的元旦篝火晚会，我要和你写一首歌一起上台去唱。”
“诶诶诶诶！不行，我不行的，光是站在大家面前我就腿软，何况还要唱歌，做不到的。”
“没事的。”
我安慰道。
“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们用日语，这样大多数人听不懂，你也就不会那么害羞了。”
“那，那少给我分配一点，我们要唱什么呢？”
我不假思索，在一束烟花绽放的同时说道。
“今晚。”
语言的声音被烟花爆开的声音覆盖。
翟琉羽没有听的很清楚，很可爱地歪了一下头，露出右侧的虎牙。
“什么？”
现在是高二之前的暑假。
和翟琉羽认识已经差不多一年了，虽然她一个劲的谦虚，但在同龄人里画画那方面绝对是佼佼者。
在这一年之中，她教我画画的同时，还在帮着我做曲绘。
仿佛心灵相通似的，她总能画出使我音乐中的情感具象化的画。
我的心情、我的想法，不管怎样隐匿在曲子里，都会被她表现出来。
“融这款咖喱块时好像要关火吧？”
今天我来到了翟琉羽的家，来之前说好的一起找寻灵感，其实双方都是为玩找借口而双向奔赴。
午饭时间快到了，我们决定做咖喱。
去超市买好原料后，回来就马上开始午饭的准备。
我母亲经常在外上班，父亲只会鬼混，翟琉羽要照顾哥哥，所以我们都会料理，之间的配合自然顺利。
况且这次是用现成的咖喱块，过程也简便了不少。
“啊，确实是，原来在角落里有写。”
翟琉羽捡起被扔掉的盒子前后翻看着。
“味道好香啊，我已经开始期待和怜的料理了。”
已经忘了何时她开始以“怜”称呼我的，以前只有母亲会那么叫我。
不过也无所谓，倒不如说，我喜欢听她那么叫我。
“刚在超市门口被塞的传单你还留着呢。”
我看见她口袋露出的一角彩纸说。
“我忘记了，我看看，这是什么，神庙烟花大会，这种现充的活动我才不会去呢，动漫里看看就好了。”
烟花大会，我确实听姨父说过，他在那里工作。
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没有和翟琉羽一起真正的出去玩过。
她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宅女，在房间呆一天真不是自己调侃自己。
看书、画画、看别人直播画画、画累了开始打游戏，一会儿又趴在沙发上看动漫。
我通常坐在书桌的另一边，打开我的笔记本继续创作，偶尔还被她硬拉着一起玩游戏。
她的房间很暗，窗帘永远都是拉起大半，只露出窗子的不到四分之一。
书桌上放着台式电脑，数位板歪歪斜斜的摊在键盘前，和床相对的墙上挂着数码彩电，下面插着游戏主机。书架上一眼望过去全是漫画和轻小说，混杂着几本画册、欧洲史和二战时的军武书籍，作为女孩子兴趣面真的很广。墙角放着拆开的画架，据她说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
真是很有翟琉羽的摆设风格呢。
我突然想带她出去玩玩，就去那场烟花大会吧，反正在外面的广场上也能看到，不用花钱买门票进入景区内。
“这样啊，听起来很有趣呢，不想去看看吗？”
我向她提议道。
“怜喜欢看烟花吗？”
“我喜欢和你一起看烟花。”
我突然脑中闪过了某个动漫的情节，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这种话…”
我看见她的脸微微泛红，拿着勺子的手有点不知所措。
“哈哈，开玩笑的，不过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去看烟花，这个不是玩笑哦。”
我缓解着她的情绪，向她解释。
“没问题，怜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尽力去做的。”
“也不用勉强啦，咖喱，差不多好了吧。”
咖喱块融进去之后开着小火一直煮到现在，作为食材的洋葱、土豆、胡萝卜和鸡腿肉在融咖喱块之前就已经被煮熟了。
“我先给阿顾盛好带过去。”
阿顾是翟琉羽养父母的亲生儿子，是职业画手。
他是比翟琉羽更宅的存在，偶尔能看到他几次。
大概印象中都穿着一身宽松的服饰，黑色的运动裤，黑色的夹克披在黑色的T恤上，有时还沾染着颜料。
长发之下看不见表情，但艺术大叔的气质体现的淋淋尽致。
不过他是真正的有天赋啊！
不管是设计、线条、色彩、表现力，还有速度，都让人大开眼界。
可能性格是他唯一的限制吧。
不，也说不好这反而是打开他想象力的推力。
翟琉羽回到了厨房，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带着撒娇的口吻对我说。
“下午继续陪我打游戏，好不好嘛？1秒后没回答就是同意了，好，怜同意了，不能反悔。”
“不行，上午就一直玩，该做的事情完全没有进度。”
我故作严肃的说。
侧耳听去，窗外蝉声间断。
……
夏日的蝉鸣是时间的缺页日历。
伴随着时断时续的蝉鸣也就到了约定去看烟花的那一天。
目的地在郊区，烟花表演从晚上八点半一直持续到九点，我们约好了六点在市内的公交车站碰面。
我提前了15分钟到达，但翟琉羽已经在那等着了。
站在店铺的阴影之下躲着太阳，身形显得更加瘦小。
她穿着银黑色白条纹的百褶裙，存白色的打底衫，外面穿着一件宽松的日本高中生浅灰色西装制服，领口系着如夜色下的海一般深蓝的领结。
黑色的短袜和平底皮鞋在阴影之中模糊了界限。
“JK制服，很适合你呢。”
“花火大会仅靠烟花怎么够呢，我来再营造点氛围。”
她接着说道。
“如何，今天的我，我想听怜的评价。”
“很可爱，很可爱。”
我尽力带着敷衍的口气说话，以掩盖内心的兴奋。
不妙啊，比平时的翟琉羽更加可爱了。
“为什么你喜欢宽松的，明明身材不错啊。”
我想把话题带到其他方向，以免她的追问，如果再把脸靠近我可就招架不住了。
“JK制服吗？束腰的不是情趣吗？”
糟糕，往更奇怪的话题去了。
“是这样啊，快走吧。”
“怜难道喜欢我穿…”
我手捂住她的嘴，以免她在继续说下去。
“快走了啦！”
盛夏六点的太阳依然高照，只是阳光已不那么猛烈。
我坐在靠走廊的位置，翟琉羽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手机。
“上次的视频播放量破十万了，太好了。”
“多亏了你的帮助呢。”
“我光是和怜一起创作就已经很开心了。”
相互依靠、相互安慰，我想这便是我和她现在的关系吧。
她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无法被替代。
能认识她真是太好了，如果能早点儿相遇的话就更好了。
初中的时候，我也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她有一天来我家找我时恰好那家伙又对母亲发着脾气。
那家伙在客厅大骂着，一巴掌拍在母亲脸上，母亲踉跄着坐到了地上。
我祈祷着这场闹剧赶快结束，但他又抓住了母亲的衣领，想要进一步的施暴。
我冲上去想阻止他，却被一掌推开撞到柜子上。
啊，好疼。
那家伙一只手抓着衣领把母亲按倒在地，抬起了另一只手。
失败者、暴力狂、禽兽、怪物、骗子。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世上啊！
到底是为什么。
我抓起茶杯，顺手在饮水机里接了半杯热水，然后冲过去把杯子扣到他的头上。
尽管水还没有烧开，但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不知所措。
我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狠狠地咬了上去。
不放手，也不住口。
他甩着胳膊，我用力把他从母亲身上拉起，拉到地上。
然后大哭着说。
“住手吧，求你了，今天还有外人在，你就住手吧。”
那家伙大吼一句“晦气！”，摔门而出。
我扶起母亲，让她坐到椅子上，朋友也来帮忙。
把母亲安定下来之后，朋友就说她先回去了。
然后第二天去学校后，她对我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吧。
之后班里逐渐也多起来了关于我的流言。
没有人在愿意接近我。
没有一个人。
高中第一天，我发现班上没有一个曾经认识的人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灰心。
这是新的生活，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所以翟琉羽，我们在认识之前我就已经受你的关注与鼓励了，你愿意接近我真是太好了。
尽管你不知道我的家庭。
不，你也不需要知道，高中过后，爸妈离婚之后，一切也都结束了。
抱着期望活下去吧。
正如期望着接下来的烟花一样。
……
烟花是如此璀璨，绽开四散的火星与流星的轨迹交错，编织出绚丽的网。
我和翟琉羽并排坐在广场边的斜坡草地上。
“怜，我其实一直都想对你说，真的真的真的非常谢谢你。”
“诶？突然…”
“我一直都没有朋友，父母离世后我也一直没有了可以亲近的人，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孤独，可体验过感情的真挚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一直都活在虚无之中，既然大家都要走向死亡，那生活的意义不是被模糊着的么？可大家都有着陪伴与期望，正如期待着小王子驯服自己的狐狸一样。”
“而我什么都没有，每天都在幽暗的房间里，靠着为数不多懂得的东西熬着时间，麻痹自己，直到认识了怜。”
“怜说今天要来见我，我的心昨晚就开始激动了，所以真的真的真的谢谢你，现在的我，是以怜为力量活下去的，仅为自己而活，真的很累。”
一束大的烟花绽放，光进入她的眼中，再折射到我的眼中。
如烁点一般，很小，很短。
但是如此美好。
“决定了，下次学校的元旦篝火晚会，我要和你写一首歌一起上台去唱。”
“诶诶诶诶！不行，我不行的，光是站在大家面前我就腿软，何况还要唱歌，做不到的。”
“没事的。”
我安慰道。
“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们用日语，这样大多数人听不懂，你也就不会那么害羞了。”
“那，那少给我分配一点，我们要唱什么呢？”
我不假思索，在一束烟花绽放的同时说道。
“今晚。”
语言的声音被烟花爆开的声音覆盖。
翟琉羽没有听的很清楚，很可爱地歪了一下头，露出右侧的虎牙。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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