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打一
学校有一星期一次的外放，住校生也可以出去，梁湘正在外面的街边上看饰品，突然听到在旁边有人说杨阮的名字，转过头看竟是周哲。
“那个杨阮啊！我怎么可能！”周哲露出一脸的不屑。梁湘看清楚对面的女生竟然是高中时候欺负杨阮的郑时念。
“你给我的照片可真是劲爆，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周哲接着说，两个人像是再说什么笑料般。
梁湘跟在他们后面，手攥紧又张开又攥紧，“周哲，我他妈的跟你拼了！”梁湘一拳打过来，周哲差点没躲过，“周哲啊周哲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那天你还跟我抹着泪的说多么理解杨阮，今天就在这里装着孙子样。”梁湘瞥了眼旁边的郑时念，“还有你，怎么这么恶心啊！我他妈的真想抽死你，高一的时候，没挨够揍是吗？”
“你要再动手，小心我也动手了！”周哲看梁湘的状态，威胁着说，那道疤处的肌肉跳起来，痞子味像狐臭一样传来。
“行啊，打啊！”梁湘又准备抡一拳，突然手别人拽住，一个拳头快速的出了出去，紧接着梁湘被人拉着跑起来。
“安俞？你怎么在这里？”看清楚前面的人，梁湘有点惊讶。
“我不来，估计你就要一打二了。”安俞回头看了眼，她们没有追上来，“我是好学生，不打仗，所以要跑。”安俞挑了下眉头。
“但，你刚才打了....。”梁湘看了眼他的手。
“啊，我打了吗？你不能污蔑我，我只是给他击了个拳。”安俞作势在梁湘面前又晃了一下。
梁湘没再搭理他，越想刚才的事越生气，“男人都是不是好东西！”
“哎，我还在这儿。”
“管你呢！”梁湘甩开手，朝学校走回去。
顾姝予觉得自己既然在这个班里，那就要好好学习，不能只想着许幸川就完事了。打算去外面逛逛，再回学校复习，就这么逛着逛着，走到学校一处比较偏僻的房舍旁，四周安静，正当顾姝予要走，一丝丝音乐声在破烂不堪的废品间传来。
“这里怎么会有音乐声？”顾姝予顺着音乐传来的方向，走到了一个旧的木质门前，透过门上的一小块方玻璃，中午太阳正亮，似乎像是超额负荷的大灯泡，将门里的人用金光描画，耀眼加冕，优雅的身姿，有力的停收，每一个动作都刚刚好。
顾姝予不懂舞，但她喜欢一切美的事物。像什么呢？像不肯屈折的木，像轻盈流动的云，像人追求自己的模样。
这里偏僻杂乱，为什么会在这里练呢？顾姝予准备离开，可，地乱难下脚，不慎误踢易拉罐。顾姝予心虚的躲在墙后，而里面的人一瞬间关闭音乐，打开门，探头瞧了几眼，匆匆收拾好离开了。
“为什么要走？怕人看吗？”顾姝予嘀咕着离开了。
“顾姝予！你还记得那个周哲吧。”梁湘的脸气的发紫。
“记得记得，不那个同学暗恋的同学。”
“他就是狗屁，我今天中午出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他说的话。”梁湘面露鄙夷，五官挤凑到一起，活像个老奶奶模样。
“他那天是装的了！”
“对啊！”梁湘激动的两个手拍在一起，“而且，他还和高一的时候欺负杨阮的女的在一块。”
“啊！哦对，你高一的时候老是打架不会是因为杨阮被欺负吧。”顾姝予想起第一次目睹梁湘她们打架的场景，还想，原来梁湘是个大姐大啊！
“对，我就是为了保护杨阮不被打才组了那个小团体。”梁湘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杨阮高一结束就转学了，我就不再混了。”
“为什么杨阮会被那些人欺负？”顾姝予一直很纳闷这个问题，她见过杨阮，文静乖巧，说话也很甜，脾气也很好，看起来精神头也很好。
“我不知道，杨阮也说不知道，那群人就总说，她多管闲事什么的，打架的时候只顾着动手了，谁也没听她们叭叭叭的什么。”
“这是什么照片？”顾姝予瞥见梁湘的本子里夹了一张黑黢黢的照片，因为曝光有点过度，背景有点模糊不清。
“啊，这不是高一军训的时候，我给你拍的。”梁湘抽出来，放在阳光下，晒了晒，“你当时就一股文人酸臭味，说啥夕阳这么好，我就顺手给你拍的，感觉氛围感不错。”
“哦，是吗？”顾姝予皱着眉头，她已经没有一点印象了。
“我跟你说，你那塑料瓶子没有捡错，你把瓶子都给一个阿姨，没想到，她在食堂工作，有时候排到她的队，她都给你好多，我也跟着沾光。”梁湘的话，把马上就失色的日子重新涂抹。
“后面这团黑乎乎的是啥？”顾姝予指着背景里比其他地方都要黑的地方。
“看不清，别的班的吧，可能是我为了追求过分的美感，把光度调的太低了。”
“安俞回来了，我先走了，等以后再想想杨阮的事情。”安俞在后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和许幸川说着话，时间应该不短了。
“同桌，你是不是很烦我？”顾姝予中午逛完回来，就困得不行，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可委屈了肚子，从书包里翻出一个手撕面包，架起防窥墙，吃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啊！”顾姝予刚抬起头，撞上老刘的脸，老刘的声音在下一秒达到敌区，“小顾啊，干嘛呢？”
老班的脸从桌子旁边的窗户里探进来，正好放到掩护顾姝予吃东西的书上，吓得顾姝予表演了一套完整的法术手势还连带一个花手，面包也从手里飞到许幸川的面前。
“对不起啊，我，我，刚才，就，没有，故意。”顾姝予说着结结巴巴的话，还用手扑拉扑拉许幸川衣服上沾上的面包渣。
“你这是跟沈彦不学好啊！”老刘倒没想到自己能吓到顾姝予，被顾姝予的反应逗笑了，“除了睡觉就是吃。”
“不好意思，老师。”顾姝予抹了抹嘴边的渣，她这辈子不会再在课上吃面包这类有渣的东西了。
沈彦在讲台旁边幸灾乐祸，顾姝予下课第一件事就是跑过去，薅下三根头发。
“坐下吧你。快咽了别噎着。”老刘就差给她递瓶矿泉水了。
“老刘真帅。”顾姝予回望着老刘离开的背影，“我觉得他好像，缺个女朋友。”
许幸川听见顾姝予的发言，脸上写着大大的你想造反！
顾姝予回到家，摆好课本，开始复习，她不想期中考试以后自己没得选择，她讨厌没有选择的感觉。
思绪全被堵住，解不开的题和想不通的解一直围绕在她的脑海中，感觉有点闷，推开窗户一道缝隙，深夜的风像蛇一样浑身乱窜，但思路确实清醒不少，想的越快，越有灵感。
不断地揉着太阳穴，额头渗出汗水，顾姝予在屋子里，从窗户走到门口，又从椅子坐到床上，她使劲的敲打着脑袋，像牛尾巴一样，摇着自己的脑袋，像是要把什么甩出去，她隐忍着，蔚洁已经睡了不能把她叫起来，忍忍就过去了。
可那股力量仿佛要把她的脑仁撕开，要把她的脑壳撬开，汗像一条条小溪从头上，从身体的各个地方奔流而出，直到把她的灰色内衬染成深灰色，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失去颜色，“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蔚洁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推开门，她的心被揪起，被用利刃挖去了一块。
顾姝予倚靠着坐在衣柜角，嘴唇毫无血色，像被随手扔掉的洋娃娃，抬起哭红的双眼，“妈，妈，我，我头好痛！”
女儿蜷缩一角，泪如雨下，不断地靠产生其他疼痛来掩盖，蔚洁扑过去，护住顾姝予的头，防止她冲向衣柜，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让她自己砸出一个洞来。
“不哭，不哭。妈妈，妈妈，这就打120。”蔚洁不断地安慰着她，用胳膊圈住顾姝予，任凭她捶打和抓挠，用另一只手，不断重复拨打的动作。
“120！”
“那个杨阮啊！我怎么可能！”周哲露出一脸的不屑。梁湘看清楚对面的女生竟然是高中时候欺负杨阮的郑时念。
“你给我的照片可真是劲爆，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周哲接着说，两个人像是再说什么笑料般。
梁湘跟在他们后面，手攥紧又张开又攥紧，“周哲，我他妈的跟你拼了！”梁湘一拳打过来，周哲差点没躲过，“周哲啊周哲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那天你还跟我抹着泪的说多么理解杨阮，今天就在这里装着孙子样。”梁湘瞥了眼旁边的郑时念，“还有你，怎么这么恶心啊！我他妈的真想抽死你，高一的时候，没挨够揍是吗？”
“你要再动手，小心我也动手了！”周哲看梁湘的状态，威胁着说，那道疤处的肌肉跳起来，痞子味像狐臭一样传来。
“行啊，打啊！”梁湘又准备抡一拳，突然手别人拽住，一个拳头快速的出了出去，紧接着梁湘被人拉着跑起来。
“安俞？你怎么在这里？”看清楚前面的人，梁湘有点惊讶。
“我不来，估计你就要一打二了。”安俞回头看了眼，她们没有追上来，“我是好学生，不打仗，所以要跑。”安俞挑了下眉头。
“但，你刚才打了....。”梁湘看了眼他的手。
“啊，我打了吗？你不能污蔑我，我只是给他击了个拳。”安俞作势在梁湘面前又晃了一下。
梁湘没再搭理他，越想刚才的事越生气，“男人都是不是好东西！”
“哎，我还在这儿。”
“管你呢！”梁湘甩开手，朝学校走回去。
顾姝予觉得自己既然在这个班里，那就要好好学习，不能只想着许幸川就完事了。打算去外面逛逛，再回学校复习，就这么逛着逛着，走到学校一处比较偏僻的房舍旁，四周安静，正当顾姝予要走，一丝丝音乐声在破烂不堪的废品间传来。
“这里怎么会有音乐声？”顾姝予顺着音乐传来的方向，走到了一个旧的木质门前，透过门上的一小块方玻璃，中午太阳正亮，似乎像是超额负荷的大灯泡，将门里的人用金光描画，耀眼加冕，优雅的身姿，有力的停收，每一个动作都刚刚好。
顾姝予不懂舞，但她喜欢一切美的事物。像什么呢？像不肯屈折的木，像轻盈流动的云，像人追求自己的模样。
这里偏僻杂乱，为什么会在这里练呢？顾姝予准备离开，可，地乱难下脚，不慎误踢易拉罐。顾姝予心虚的躲在墙后，而里面的人一瞬间关闭音乐，打开门，探头瞧了几眼，匆匆收拾好离开了。
“为什么要走？怕人看吗？”顾姝予嘀咕着离开了。
“顾姝予！你还记得那个周哲吧。”梁湘的脸气的发紫。
“记得记得，不那个同学暗恋的同学。”
“他就是狗屁，我今天中午出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他说的话。”梁湘面露鄙夷，五官挤凑到一起，活像个老奶奶模样。
“他那天是装的了！”
“对啊！”梁湘激动的两个手拍在一起，“而且，他还和高一的时候欺负杨阮的女的在一块。”
“啊！哦对，你高一的时候老是打架不会是因为杨阮被欺负吧。”顾姝予想起第一次目睹梁湘她们打架的场景，还想，原来梁湘是个大姐大啊！
“对，我就是为了保护杨阮不被打才组了那个小团体。”梁湘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杨阮高一结束就转学了，我就不再混了。”
“为什么杨阮会被那些人欺负？”顾姝予一直很纳闷这个问题，她见过杨阮，文静乖巧，说话也很甜，脾气也很好，看起来精神头也很好。
“我不知道，杨阮也说不知道，那群人就总说，她多管闲事什么的，打架的时候只顾着动手了，谁也没听她们叭叭叭的什么。”
“这是什么照片？”顾姝予瞥见梁湘的本子里夹了一张黑黢黢的照片，因为曝光有点过度，背景有点模糊不清。
“啊，这不是高一军训的时候，我给你拍的。”梁湘抽出来，放在阳光下，晒了晒，“你当时就一股文人酸臭味，说啥夕阳这么好，我就顺手给你拍的，感觉氛围感不错。”
“哦，是吗？”顾姝予皱着眉头，她已经没有一点印象了。
“我跟你说，你那塑料瓶子没有捡错，你把瓶子都给一个阿姨，没想到，她在食堂工作，有时候排到她的队，她都给你好多，我也跟着沾光。”梁湘的话，把马上就失色的日子重新涂抹。
“后面这团黑乎乎的是啥？”顾姝予指着背景里比其他地方都要黑的地方。
“看不清，别的班的吧，可能是我为了追求过分的美感，把光度调的太低了。”
“安俞回来了，我先走了，等以后再想想杨阮的事情。”安俞在后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和许幸川说着话，时间应该不短了。
“同桌，你是不是很烦我？”顾姝予中午逛完回来，就困得不行，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可委屈了肚子，从书包里翻出一个手撕面包，架起防窥墙，吃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啊！”顾姝予刚抬起头，撞上老刘的脸，老刘的声音在下一秒达到敌区，“小顾啊，干嘛呢？”
老班的脸从桌子旁边的窗户里探进来，正好放到掩护顾姝予吃东西的书上，吓得顾姝予表演了一套完整的法术手势还连带一个花手，面包也从手里飞到许幸川的面前。
“对不起啊，我，我，刚才，就，没有，故意。”顾姝予说着结结巴巴的话，还用手扑拉扑拉许幸川衣服上沾上的面包渣。
“你这是跟沈彦不学好啊！”老刘倒没想到自己能吓到顾姝予，被顾姝予的反应逗笑了，“除了睡觉就是吃。”
“不好意思，老师。”顾姝予抹了抹嘴边的渣，她这辈子不会再在课上吃面包这类有渣的东西了。
沈彦在讲台旁边幸灾乐祸，顾姝予下课第一件事就是跑过去，薅下三根头发。
“坐下吧你。快咽了别噎着。”老刘就差给她递瓶矿泉水了。
“老刘真帅。”顾姝予回望着老刘离开的背影，“我觉得他好像，缺个女朋友。”
许幸川听见顾姝予的发言，脸上写着大大的你想造反！
顾姝予回到家，摆好课本，开始复习，她不想期中考试以后自己没得选择，她讨厌没有选择的感觉。
思绪全被堵住，解不开的题和想不通的解一直围绕在她的脑海中，感觉有点闷，推开窗户一道缝隙，深夜的风像蛇一样浑身乱窜，但思路确实清醒不少，想的越快，越有灵感。
不断地揉着太阳穴，额头渗出汗水，顾姝予在屋子里，从窗户走到门口，又从椅子坐到床上，她使劲的敲打着脑袋，像牛尾巴一样，摇着自己的脑袋，像是要把什么甩出去，她隐忍着，蔚洁已经睡了不能把她叫起来，忍忍就过去了。
可那股力量仿佛要把她的脑仁撕开，要把她的脑壳撬开，汗像一条条小溪从头上，从身体的各个地方奔流而出，直到把她的灰色内衬染成深灰色，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失去颜色，“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蔚洁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推开门，她的心被揪起，被用利刃挖去了一块。
顾姝予倚靠着坐在衣柜角，嘴唇毫无血色，像被随手扔掉的洋娃娃，抬起哭红的双眼，“妈，妈，我，我头好痛！”
女儿蜷缩一角，泪如雨下，不断地靠产生其他疼痛来掩盖，蔚洁扑过去，护住顾姝予的头，防止她冲向衣柜，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让她自己砸出一个洞来。
“不哭，不哭。妈妈，妈妈，这就打120。”蔚洁不断地安慰着她，用胳膊圈住顾姝予，任凭她捶打和抓挠，用另一只手，不断重复拨打的动作。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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