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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龙山何在?洞中敌手?

    隆冬时节冷风刺骨,旭日初升不减寒意。

    龙山山脉连绵不绝,三座山峰高耸入云,常绿青藤掩盖淤泥,奇花异草争芳斗艳。一条幽静小道闯入深山,人迹骤显;白雾蒙蒙,不掩仙境。

    一个年轻后生,一身破乱棉衣,藏身于晨雾,独步于幽路。黑眼后生显是连夜赶路,正是无名了。无名看到前方走来一个背柴老樵夫,上前问道:“老人家,请问这是龙山吗?你是这山上的住户吗?”

    樵夫停下脚步,看向后生,回道:“此非龙山,乃行守山。所谓行守即为以行守心,无谓人兽亦或是龙,都要以行守心。”

    无名疑惑:“以行守心如何理解?”

    樵夫呵呵笑道:“以行守心便是以自己的行为坚守内心。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坚守自己的心意。就同这山一样,山养育鸟兽,也养育了我。我既然生养于此山便不能取之过度,更不能嗤笑山石丑陋。这便是我的初心,也是我一直坚持的。”

    无名受教,有所感悟:“原来如此,生于此、忠于此。多谢先生受教。”无名弯腰点头答谢,以表阮氏师徒之恩。

    樵夫见状,哈哈大笑,复又背起木柴,快步走下山。

    无名目送樵夫,望向天边,又看向蜿蜒山路,毅然前进。

    ……

    夕阳西下,夜色未临。

    一名年轻后生在山间穿梭,身上的棉衣被沾湿、被割破。来到观看夕阳的最优位置,平躺石台,正对红霞。

    一个手拿彼岸红花的中年女子悄然而至,看到石台上一个落魄男子,问道:“你是谁?”

    年轻后生看向女子,答道:“我叫无名,你又叫什么?”

    “花彼岸。”

    “彼岸花?”无名略带雀跃地问道。

    “彼岸花?不不,这花叫血花。你看花红,鲜红如血,干嘛要叫它彼岸呢。”彼岸又隐隐念道,“我的名字是自己想出来的。君在彼岸无法相见,你个小孩子告诉你也不懂。”

    “君既是你思念的人,又只一江之隔,为何不能相见?”无名追问。

    “与你何干!我想告诉你便是你的福气,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花彼岸道,“我既然告诉了你这么多,那你说一说你的故事吧。”

    无名想到流离失所的三个月,不禁神伤,下意识答道:“我来自中江更南方,如今家破人亡,剩下的唯一的兄弟也被我轰走了。却只一个从未谋面的父亲能助我。”

    花彼岸听到此处,将血花放在石台边缘,坐在一旁,若有所思道:“你要找的父亲是不是叫作龙西山?”

    无名听到龙西山的名号,不禁转悲为喜,道:“不错,你果然听过他,请问你是否知晓他住在哪里?”

    花彼岸笑道:“当然知道,你走错了路了……龙西山在距此偏南的地方,那里有一处沃土,沃土旁边有一处深潭,深潭唤作“化龙潭”。假若你有本事,那便跳下深潭游向潭底,倘若寻到潭底一处洞窟而有余力,进入潭底洞便能寻到你父亲。”

    无名听闻高兴不已,既然已经知晓父亲居所,当即便要下山。花彼岸急道:“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夜色无边,不妨在我这里住上一夜?”

    无名想到这便更好,答谢道:“那便更好了,多谢姐姐收留。”

    “无妨,跟我来吧。”

    无名跟紧彼岸,走向行守山最高峰峰顶。

    ……

    天空披上寒冬之貌,凉风入袖,抚遍身躯。一个中年女子与一个年轻后生坐于棚屋门前方凳用餐。

    “无名,你若寻到了你父亲,有什么要说的吗?”

    无名想到:母亲被囚,希望父亲相助,但母亲只让我学的本事来救她,那便是不想让我求父亲。我虽不知其用意,但救援分秒必争不容有患。便道:“我寻到父亲去救母亲。”

    “既然如此,这杯茶你可要饮下,小心一命呜呼。”花彼岸面带笑意,将浸泡有血花的茶递给无名。

    无名并无防备之心,道谢后一口饮下,向化龙潭走去。

    ……

    正阳高照,烈日灼心。

    中江文河中下游,两岸山峰如翻身蜈蚣百足矗立,山高陡峭、连绵不绝、空谷冷肃。

    化龙潭之大,超出无名想象,与其谓之潭不如谓之湖。

    潜入化龙湖中,无名周身泛起红色微光,显是那杯血花的反应。无名心道:那花彼岸还是没骗我的,接下来找到潭底洞便是了。

    无名接连潜入水中六次仍未找到,待第七次潜下,却看到不同前三次的异样:一处漩涡出现在潭底,显是一个入口模样。

    无名已将湖底寻遍,既然有此漩涡,必然是一处异域,于是潜入其中。

    无名一触碰到漩涡,就被强大拉力牵引入内。慌乱之下,无名看到通道内侧,发现洞穴工整,显然是人工铸就的。待到水流减缓,无名浮上水面,内里果真别有洞天:五色钟乳如倒悬坚冰,在水中折射的微光照耀下,地上生出的水晶紫红交相辉映,洞壁光滑反射如同镜面。

    洞窟中央是一处平台,平台之上除了四处凌乱伸向水中的锁链之外并无其他。无名心道:那花彼岸说龙西山在此,但此处如同监狱,难道龙西山是个囚犯?水中链条尽头定然有人,但其潜入水中不愿见我,那我便试一试他能闭气多久。

    无名消声不再走动,盘膝而坐,或观望前方或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无名睁开双眼,仍看不到人影,佩服之余突然发现前方一处石壁虽然与周边严丝合缝,却略有突兀。

    无名对此更感兴趣,突兀处不过片刻已然被无名找到机关,石壁轰然落下,巨响与石壁间回荡,霎时间无名耳中如战马奔腾,烦躁不已。

    水下之人却也因此无法继续与无名做“无声的对抗”,四根链条碰撞不断,一个人影浮出水面。

    无名看到此处,转怒为喜,向拿着鱼的被囚老者喊道:“先生可是龙西山?”

    那老者浑圆眼珠滴溜一转,笑道:“我正是龙西山,你又是什么人?”

    无名道:“您可记得阮梅?”

    “记得、记得,接着说、接着说。”

    无名又道:“我是您和阮梅的儿子,叫做无名。现下娘亲被孙氏囚禁,希望您看在旧相识的份上救她出来。”说完便要下跪磕头。

    老者急忙接住无名,急声道:“这可不行、这可不行。你就算不是我儿子,那你也给我抓几条鱼出来。若不是你把我的床给卸下来,我在水中的捕到的鱼便不会跑了。”

    无名听闻老者玩笑般的话,道:“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之人,你绝不是我父亲,就算是那我也不会认的了。”

    老者听到此处,轰然大笑:“哈哈哈哈,我当然不是那龙西山,不过你既认我做父,我为何不收一个好大儿呢?”

    无名本就烦躁不已,顿时爆发出来:“你这为老不尊的家伙,看我收拾你。”说着抽出短剑直砍下劈。

    老者喝彩:“好!我那好女儿终于干了一件好事啊!”说毕,举起铁链,挡下劈砍。

    老者是花彼岸的父亲?花彼岸为何引无名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