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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兄弟决裂,初遇孙萤

    伯青与无名分开后便化作细长红蛟飞速逃离。

    后方两只游隼如离弦之箭,飞射而来;后方一只金雕吃力跟随。

    眼看四人越来越近,游蛟在山间提速逃跑,在下坡拐角时与突然出现的老人撞在一起。老人登时被撞飞出去,红蛟也被撞的头晕眼花。

    三只禽鸟俯身下冲,两只游隼瞄准红蛟双眼,势要取蛟双目;一只金雕爪向老人头顶,一击似能破肉削骨。奈何红蛟转醒迅速,蛟尾扑落一隼,蛟首应向另一只,破体而出。

    金雕见状,还未得手便欲逃亡。只听金雕头顶一阵龙吟,黑龙破空而下,撞向金雕。

    金雕虽比游隼强壮,但亦无法抵御黑龙压力,爆体而陨。

    伯青所化红蛟看到暗黑长龙来势凶猛,不敢退回人形,只僵立原地不敢动弹。

    黑龙在无名指引下落到红蛟身旁,放下爪中无名,恢复人身:黑袍如龙鳞刺骨,赤红染遍全身,头上雄冠抬头,脚下如云如雾。

    无名看到伯青,高兴喊道:“青弟安然无恙,再好不过了!”

    伯青看到无名从黑龙身下走出,已知来者是友非敌,随即恢复人身,焦急地向无名喊道:“快快前去查看风爷伤势!”

    原来被红蛟撞飞的正是阮风。

    龙东山紧跟二人,前去查看阮风伤势。

    伯青在距离二者相撞的位置一公里外找到了昏迷的阮风。

    伯青:“风爷,风爷。”

    伯青赶上,将阮风靠在树旁。

    阮风面带血色,从昏迷中醒来,口吐鲜血,道:“伯青、无名,我看来是不行了。你们快逃。”

    无名声带哭腔,道:“风爷,别说那些丧气话,你这么硬朗。你看这是谁!能救你的仙人来了。”

    阮风艰难看向龙东山:“啊!原来是你,再好不过。我有一事相求,看在是老相识的份上,帮我一个忙。”

    龙东山:“老相识?你这软蛋,别丢人现眼了。看在梅弟妹的份上,说罢。”

    阮风咳道:“嘁,我都快死了,你还不饶我。”

    接着又道:“这孩子叫阮无名,是你三弟西山的儿子。看在阮云的面子上,你收他当个徒弟,把本事交给他。”

    龙东山道:“可以。我这侄子本性不错,能不能学到东西那就不知道了。”

    阮风哈哈大笑,吐出淤血,道:“这你不必担心,他已经把我教的龙剑学完了。还有我这伯青孙子……”

    龙东山:“行,这个我也替你收了。你一路走好,到时候我下去看你。”

    听到龙东山说收下伯青,阮风道:“好,到时候我去打工,给你赚酒钱。伯青,你们三个快跑吧,先前我去找衣服,结果被人发现,怕是马上就到。跑吧……”

    还未说完,便已咽气。

    阮伯青跪倒在地,伏尸痛哭。

    阮无名想到朝夕相处的风云二爷接连离世,隐隐流泪,向阮伯青道:“青弟,是谁伤的风爷?你快说,我去为他复仇。”

    伯青听到无名询问,悲痛地道:“是我,是我撞的!”

    无名震惊,怒吼道:“青弟?你在干什么!亏了你那一身本领!”

    伯青听到无名指责,确信是自己害死的风爷,想到风爷对自己的关爱,霎时间流出眼泪,化作红蛟,向着阮风痛哭咆哮,逃离现场。

    无名只想不再见他,亳不理会阮伯青去向何方。待无名眼泪哭干,无名寻到一处不错的山脚,将阮风埋葬。

    龙东山以黑龙龙爪助无名埋葬,望着阮风坟墓道:“大家相识一场,你先走了,那也是自己软弱无能的缘故。既然你让我收二人为徒,我给他们一些指点便是。”无名侍奉在旁,红眼为未褪。

    龙东山化作黑龙,载着无名东去。无名转身回头,望向阮风所在,目光久久停留。

    龙东山感受到背上无名思绪混乱,道:“想复仇吗?”

    无名:“想。”

    龙东山:“既然是我侄子,那便能化龙了。我让你那老爸教你龙息吧。”

    无名道:“龙息?你吐出的火吗?”

    龙东山改水平飞行为疾冲下行,口中黑火如火蛇吐信,蓄力爆发,龙焰激射而出,下方树木如糟吞噬。龙焰烧尽触及之物,却为扩散,真乃奇观。

    ……

    龙东山载着无名飞行至日出,落在一处山丘,道:“侄儿,从此处继续东行,抵达中江文河后顺流而遇的第一座山便是龙山。龙山西部山腰上就是你那不负责任的爹。”

    无名疑惑:“你不与我同去吗?”

    “怎么?无需害怕,我去寻那阮伯青。既然答应了阮风,便不能失信。”说完后,龙东山又复飞回。

    无名继续东行,路上遇到一个向西而行的挑扁担女子,问道:“姑娘贵姓啊?你是否知道前方有一座唤作龙的山?”

    那姑娘只是低头走路并,似乎重未听到。直到无名跟上那女子脚步后再问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无名。

    无名眼中却是一番美景:只见那女子,头顶银花木冠如静谧夜月,一身貂袍束身似细木柳枝;耳缀白银铃,脚踏尖角靴,一身静气如深夜,一场气势如寒冬。

    一阵灵动压抑地声音传来:“哦,抱歉抱歉,是问龙山吗?没错,我就是从那里回来的。”

    接着那女子顺手抓起脚下一朵奇异红花,道:“你循着这彼岸花东行,看到文河后,沿河而行遇到的第一座山便是龙山。”

    无名接过“彼岸花”,道:“谢谢姑娘,我姓阮名无名。”

    那姑娘脸色微红,晓得自己还未介绍,便道:“哦~,我叫孙萤。你名无名?那就是阮无名了吗?”

    无名听到孙姓,身躯一震,按下怒意,道:“不错,多谢萤女士相告,我这便去了。”

    孙萤也不加思索,无所谓道:“好啊,我也急着要走。”

    一男一女再无对话,背道而行,以做诀别。

    姓孙的女子竟从龙山而出,那龙山岂不是孙氏爪牙?但那龙东山大伯却因我非孙氏奴隶而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无名边走边想,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文河,接着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