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梦回当年
照着曾经的记忆，车淼缓缓上了楼。
直到真的站在那刷着朱红油漆的家门前，车淼仍然有些恍惚。
记忆中的这套单位房，早在十年前2012年就被拆了，而现在自己却又站在了门外，恍如隔世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钥匙呢？
车淼放下装满钱大皮包，下意识伸手往口袋里摸索。
正当掏出让自己裤兜鼓囊的那一团布时，一声清脆的响声跟着从地上传来。
车淼喊了一声“嘿”，借着声控灯短暂的亮起，这才看见，这一团乱糟糟的东西，是一块平时进校门要戴好的红领巾，不过现在和腌菜缸里掏出来的差不了多少，作为一个内心已经30多的中年人，车淼嘴角抽了抽。
而那把普通的银色家门钥匙，正静静的躺在地上……
打开门，不出车淼所料，老车并不在家。
如果自己的记忆没出错，或者这个时空的轨迹没有过于偏差。现在的老车不过30几岁四十岁不到，和自己重生过来时年纪差不多。
这时的老车是很少挨家的，一个月可能只在家三五天。
老车和他的姓一样，是单位的一名大卡车司机，到处拉货，不着家才正常。
不过不管多忙，每天晚上，老车都会通过家里的座机和车淼通电话。
老车和车淼的母亲很早就离了婚，车淼跟着老车生活。多数时间白天吃饭在爷爷奶奶家或者领居家，晚上睡觉就回自己和老车“这个家。”
进了门，随手往右一探，车淼便摸到了客厅灯的开关吊绳。
这是一个他以前做了很多年，再熟悉不过的动作，虽然后来也有很多年都没再摸过这根吊绳，这种下意识的动作，确是如同刻在自己手心里的掌纹一般，根本擦不去。
昏黄色白炽灯照射下，格纹面金属脚茶几放在客厅正中，17寸的驼背电视机正背靠着墙壁，老车和自己母亲结婚时买的组合柜，当中一面镜子正印出自己现在的样子……
和自己的记忆没有一点偏差。
车淼将手里的皮包放到茶几上，慢慢走到那黑色的人造革沙发上坐下，双手抬起不由自主摩挲着沙发的靠背，视线随意瞥过，面前茶几的边角处，还有几根老车抽完的烟蒂，静静躺在烟灰缸里……
内心觉得这一切不真实，可眼前的陈列，手上的触感，甚至鼻子里嗅到的只属于这个家独特气味，都和回忆里的一模一样。
这让车淼感觉，自己真想就这么一直发呆下去……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还是将车淼的思绪拉了回来。似乎不用经过大脑，车淼条件反射一般转过身，便接起了沙发旁的座机电话。
“才回家啊？”电话那头传出老车略带粗犷的嗓音。
“哦，刚才和同学去打了场球。”听着老车略带质疑的询问，车淼第一时间有些错愕和慌张，随即赶紧撒了个谎。
“都初三了，马上中考了，还一天去打球，考不上高中要来和我跑车啊？”老车话语里有些埋怨，不过车淼听得出老车并没有生气。
在车淼的记忆里，上中学时和老车生活的那些年，可能因为真正和老车在一块儿的时间很少，也可能父子之间交流有一种特殊的方式，有些暴脾气的老车从未因为什么事和车淼红过脸，多数时候对车淼的教育都是点到即止。
当然，也可能车淼本身不是一个惹事的人，说好听就是普通。不拔尖儿出彩，也不垫底或者出格。
不过这飞速发展的时代，普通可算不上什么优点，反而很大程度是贬义，伴生出的还有平庸和透明。
若不是自己现在又重活一次，可能也不会想起，以前一生中有那么多个岔路口可以让自己不普通，自己却一直选择了普通的那个方向。。
“嗯，我现在要去看书了，你啥时候回？”车淼的语气和以前跟老车打电话时一样的简单，其实眼眶早已经湿润。
“我看看，今天周二，我周六应该就可以回来，到时候带你下馆子啊！”老车笑道。
“好，那我挂了，爸你开车要小心！”说完，车淼赶紧挂了电话，因为怕再多说一个字，自己的情绪就有些按捺不住。
在车淼没重生的那个时空，半年前，老车突发心肌梗塞，人说没就没了，没有留下任何话，也没给车淼留什么负担……
似乎就连最后的别离，父子两人也一贯的风轻云淡，点到即止。
但是再不会有这种简单却又带着父爱的交流。
再次听到老车和自己说话，其实车淼心中翻滚着思念、感动、兴奋还有愧疚，可种种情绪混在一起，却说不出想说的话。
过了片刻，稍微平复了情绪，车淼提着包进到自己睡的屋，因为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一团乱麻，亟待他去厘清。
比如这些钱，或者重活一次后的计划，再或者这蒙太奇一般的开局背后的原因。
再坐到写字桌前时，就是故事开篇的那一幕。
那一大个装着现金的皮包，和那100万的存折，已被车淼分别放在床下和书柜上中华辞典的下面。
其实他并不提防外人，家里那么多年也没遭过贼。自己家住的这种单位房，邻里间都认识，随便风吹草动都会有人提醒。
现在自己已经接受了重生这个事实，但为何会获得这个天胡开局，自己还毫无头绪，在弄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之前，总不能被老车回来就看见那么多钱。
自己一个初中生，被老车知道突然得了那么多钱，这种场景想想就很可怕，不能发生。
而且到现在，车淼内心一直有一个隐隐的不安，是关于自己重生者的这个身份万一被人知道后，可能并不仅仅是被当成神经病那么简单……
这时，车淼忽然看见自己写字桌的边缘放着一块灰色的卡西欧电子表。他记得，这是初二时自己过生日老车给买的生日礼物，车淼知道肯定是老车拉货上省城时专门抽空到百货大楼买回来的。
不过车淼也清楚的记得，这块表后来上被自己以100块的价格卖给了学校一个同学，因为自己要去网吧玩传奇买外挂……
高中时自己喜欢玩传奇，成绩掉车尾，虽然高三最后时间努力冲刺，也只考上一个没名气的二本……说起来真是有些荒唐和后悔。
那些年的车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然也不关心这块表到底算贵还是不贵，后来车淼才知道，虽然这块表不是什么大牌奢侈品，却也花了老车这种单位普通职工半个月的收入。
车淼拿起这块熟悉的电子表，看了下时间，1999年1月5日20点43分……
还有半年不到中考了啊！
不过现在车淼还没法先考虑中考的事，必须先把眼前所发生的这些理顺。
车淼很肯定究其根本是有其他重生者把自己当成了企鹅马。问题是自己上一世和真正的企鹅马完全搭不上边。
这时，电话铃声又再次响起，刚整理起的思绪又被打断。
车淼出了卧室，接起一听，又一个熟悉却又意外的声音响起：“车淼，你是不是把我发给你那个软件扔论坛里去了？”
车淼一愣，自己这才重生过来不到三个小时，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事，一时间嗯嗯啊啊知怎么回答。
不过不等他接话，那头继续说道：
“你小子，等我来你家找你！”说完“啪”的就将电话挂了，只留车淼继续握着发出滴滴滴声音的话筒一脸懵逼。
车淼知道刚才打电话的是谁，虽然声音还没有自己重生回来前那么沧桑，但语气一模一样。
这人是自己的小舅，母亲杜正红的弟弟，叫杜正云。
虽然隔着一辈，其实只比车淼大七八岁，小时候车淼很喜欢跟在自己这个小舅屁股后面当小跟班。
记忆里，这个小舅和自己父亲老车很聊得来，就算后来老车和自己母亲杜正红离婚，也并不妨碍小舅喜欢来自己家，只要老车有时间，就要找老车一起喝酒，嘴上成天说的就是各论各的。
上一世老车走时，小舅也出席了老车的追悼会，他是母亲家那边唯一出席的人。
也是那个节点，小舅才说出了自己和老车关系那么好的原因。
原来自己这个小舅上学时候成绩很好，高中是在省城读的，并不在山雄市。
车淼母亲家这边一共有四个孩子。小舅是最小的儿子，加上车淼母亲有三个姐姐，那时大姐成家过自己的日子，二姐就是车淼母亲刚和老车离婚，在家等着找工作；三姐正在谈恋爱，收入基本每月光，于是外公外婆虽然都是普通国企职工，经济来源比较稳定，但工资不仅要供小舅上学，还要贴补小舅的两个姐姐一些，说起来就是不算困难但一点都不宽裕。
对于去到省城上学的小舅，虽然家里已尽可能给与了力所能及的经济支持，但对于大城市的消费来说，生活费真的太少了。
作为男孩，小舅知道这些情况，从不多跟家里开口。
老车却似乎知道自己这个前小舅子的困境，每次跑车经过省城，都会买些吃的，或者生活用品，有时会买两件衣服，而且每次走时还会硬塞一百块。那时候一百块基本够小舅一个月生活费了。
这时候的老车已经和车淼母亲离了婚，不过对车淼这个小舅，自己的前小舅子，老车可以说是十分照顾。
到了小舅上大学时，老车更是每个月都会定打钱过去，四年从未间断。
小舅当时哭着和车淼说的原话是：也不知道大哥当时他图啥，亲哥也不过如此了吧。
所以后来车淼读高中时候，老车不在的话基本都是自己这个小舅来照看车淼，也会给车淼一些零花钱，加之两人年龄差距不大，所以相处得也一直很像哥们儿。
于是老车和小舅是哥们儿，小舅和车淼也像哥们儿……
不过按照现在这个时间点，车淼记得自己这小舅应该刚大学毕业，在山雄市电信分公司上班。
想到刚才小舅说的话，车淼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啊！既然是软件，那肯定在电脑里啊……
直到真的站在那刷着朱红油漆的家门前，车淼仍然有些恍惚。
记忆中的这套单位房，早在十年前2012年就被拆了，而现在自己却又站在了门外，恍如隔世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钥匙呢？
车淼放下装满钱大皮包，下意识伸手往口袋里摸索。
正当掏出让自己裤兜鼓囊的那一团布时，一声清脆的响声跟着从地上传来。
车淼喊了一声“嘿”，借着声控灯短暂的亮起，这才看见，这一团乱糟糟的东西，是一块平时进校门要戴好的红领巾，不过现在和腌菜缸里掏出来的差不了多少，作为一个内心已经30多的中年人，车淼嘴角抽了抽。
而那把普通的银色家门钥匙，正静静的躺在地上……
打开门，不出车淼所料，老车并不在家。
如果自己的记忆没出错，或者这个时空的轨迹没有过于偏差。现在的老车不过30几岁四十岁不到，和自己重生过来时年纪差不多。
这时的老车是很少挨家的，一个月可能只在家三五天。
老车和他的姓一样，是单位的一名大卡车司机，到处拉货，不着家才正常。
不过不管多忙，每天晚上，老车都会通过家里的座机和车淼通电话。
老车和车淼的母亲很早就离了婚，车淼跟着老车生活。多数时间白天吃饭在爷爷奶奶家或者领居家，晚上睡觉就回自己和老车“这个家。”
进了门，随手往右一探，车淼便摸到了客厅灯的开关吊绳。
这是一个他以前做了很多年，再熟悉不过的动作，虽然后来也有很多年都没再摸过这根吊绳，这种下意识的动作，确是如同刻在自己手心里的掌纹一般，根本擦不去。
昏黄色白炽灯照射下，格纹面金属脚茶几放在客厅正中，17寸的驼背电视机正背靠着墙壁，老车和自己母亲结婚时买的组合柜，当中一面镜子正印出自己现在的样子……
和自己的记忆没有一点偏差。
车淼将手里的皮包放到茶几上，慢慢走到那黑色的人造革沙发上坐下，双手抬起不由自主摩挲着沙发的靠背，视线随意瞥过，面前茶几的边角处，还有几根老车抽完的烟蒂，静静躺在烟灰缸里……
内心觉得这一切不真实，可眼前的陈列，手上的触感，甚至鼻子里嗅到的只属于这个家独特气味，都和回忆里的一模一样。
这让车淼感觉，自己真想就这么一直发呆下去……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还是将车淼的思绪拉了回来。似乎不用经过大脑，车淼条件反射一般转过身，便接起了沙发旁的座机电话。
“才回家啊？”电话那头传出老车略带粗犷的嗓音。
“哦，刚才和同学去打了场球。”听着老车略带质疑的询问，车淼第一时间有些错愕和慌张，随即赶紧撒了个谎。
“都初三了，马上中考了，还一天去打球，考不上高中要来和我跑车啊？”老车话语里有些埋怨，不过车淼听得出老车并没有生气。
在车淼的记忆里，上中学时和老车生活的那些年，可能因为真正和老车在一块儿的时间很少，也可能父子之间交流有一种特殊的方式，有些暴脾气的老车从未因为什么事和车淼红过脸，多数时候对车淼的教育都是点到即止。
当然，也可能车淼本身不是一个惹事的人，说好听就是普通。不拔尖儿出彩，也不垫底或者出格。
不过这飞速发展的时代，普通可算不上什么优点，反而很大程度是贬义，伴生出的还有平庸和透明。
若不是自己现在又重活一次，可能也不会想起，以前一生中有那么多个岔路口可以让自己不普通，自己却一直选择了普通的那个方向。。
“嗯，我现在要去看书了，你啥时候回？”车淼的语气和以前跟老车打电话时一样的简单，其实眼眶早已经湿润。
“我看看，今天周二，我周六应该就可以回来，到时候带你下馆子啊！”老车笑道。
“好，那我挂了，爸你开车要小心！”说完，车淼赶紧挂了电话，因为怕再多说一个字，自己的情绪就有些按捺不住。
在车淼没重生的那个时空，半年前，老车突发心肌梗塞，人说没就没了，没有留下任何话，也没给车淼留什么负担……
似乎就连最后的别离，父子两人也一贯的风轻云淡，点到即止。
但是再不会有这种简单却又带着父爱的交流。
再次听到老车和自己说话，其实车淼心中翻滚着思念、感动、兴奋还有愧疚，可种种情绪混在一起，却说不出想说的话。
过了片刻，稍微平复了情绪，车淼提着包进到自己睡的屋，因为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一团乱麻，亟待他去厘清。
比如这些钱，或者重活一次后的计划，再或者这蒙太奇一般的开局背后的原因。
再坐到写字桌前时，就是故事开篇的那一幕。
那一大个装着现金的皮包，和那100万的存折，已被车淼分别放在床下和书柜上中华辞典的下面。
其实他并不提防外人，家里那么多年也没遭过贼。自己家住的这种单位房，邻里间都认识，随便风吹草动都会有人提醒。
现在自己已经接受了重生这个事实，但为何会获得这个天胡开局，自己还毫无头绪，在弄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之前，总不能被老车回来就看见那么多钱。
自己一个初中生，被老车知道突然得了那么多钱，这种场景想想就很可怕，不能发生。
而且到现在，车淼内心一直有一个隐隐的不安，是关于自己重生者的这个身份万一被人知道后，可能并不仅仅是被当成神经病那么简单……
这时，车淼忽然看见自己写字桌的边缘放着一块灰色的卡西欧电子表。他记得，这是初二时自己过生日老车给买的生日礼物，车淼知道肯定是老车拉货上省城时专门抽空到百货大楼买回来的。
不过车淼也清楚的记得，这块表后来上被自己以100块的价格卖给了学校一个同学，因为自己要去网吧玩传奇买外挂……
高中时自己喜欢玩传奇，成绩掉车尾，虽然高三最后时间努力冲刺，也只考上一个没名气的二本……说起来真是有些荒唐和后悔。
那些年的车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然也不关心这块表到底算贵还是不贵，后来车淼才知道，虽然这块表不是什么大牌奢侈品，却也花了老车这种单位普通职工半个月的收入。
车淼拿起这块熟悉的电子表，看了下时间，1999年1月5日20点43分……
还有半年不到中考了啊！
不过现在车淼还没法先考虑中考的事，必须先把眼前所发生的这些理顺。
车淼很肯定究其根本是有其他重生者把自己当成了企鹅马。问题是自己上一世和真正的企鹅马完全搭不上边。
这时，电话铃声又再次响起，刚整理起的思绪又被打断。
车淼出了卧室，接起一听，又一个熟悉却又意外的声音响起：“车淼，你是不是把我发给你那个软件扔论坛里去了？”
车淼一愣，自己这才重生过来不到三个小时，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事，一时间嗯嗯啊啊知怎么回答。
不过不等他接话，那头继续说道：
“你小子，等我来你家找你！”说完“啪”的就将电话挂了，只留车淼继续握着发出滴滴滴声音的话筒一脸懵逼。
车淼知道刚才打电话的是谁，虽然声音还没有自己重生回来前那么沧桑，但语气一模一样。
这人是自己的小舅，母亲杜正红的弟弟，叫杜正云。
虽然隔着一辈，其实只比车淼大七八岁，小时候车淼很喜欢跟在自己这个小舅屁股后面当小跟班。
记忆里，这个小舅和自己父亲老车很聊得来，就算后来老车和自己母亲杜正红离婚，也并不妨碍小舅喜欢来自己家，只要老车有时间，就要找老车一起喝酒，嘴上成天说的就是各论各的。
上一世老车走时，小舅也出席了老车的追悼会，他是母亲家那边唯一出席的人。
也是那个节点，小舅才说出了自己和老车关系那么好的原因。
原来自己这个小舅上学时候成绩很好，高中是在省城读的，并不在山雄市。
车淼母亲家这边一共有四个孩子。小舅是最小的儿子，加上车淼母亲有三个姐姐，那时大姐成家过自己的日子，二姐就是车淼母亲刚和老车离婚，在家等着找工作；三姐正在谈恋爱，收入基本每月光，于是外公外婆虽然都是普通国企职工，经济来源比较稳定，但工资不仅要供小舅上学，还要贴补小舅的两个姐姐一些，说起来就是不算困难但一点都不宽裕。
对于去到省城上学的小舅，虽然家里已尽可能给与了力所能及的经济支持，但对于大城市的消费来说，生活费真的太少了。
作为男孩，小舅知道这些情况，从不多跟家里开口。
老车却似乎知道自己这个前小舅子的困境，每次跑车经过省城，都会买些吃的，或者生活用品，有时会买两件衣服，而且每次走时还会硬塞一百块。那时候一百块基本够小舅一个月生活费了。
这时候的老车已经和车淼母亲离了婚，不过对车淼这个小舅，自己的前小舅子，老车可以说是十分照顾。
到了小舅上大学时，老车更是每个月都会定打钱过去，四年从未间断。
小舅当时哭着和车淼说的原话是：也不知道大哥当时他图啥，亲哥也不过如此了吧。
所以后来车淼读高中时候，老车不在的话基本都是自己这个小舅来照看车淼，也会给车淼一些零花钱，加之两人年龄差距不大，所以相处得也一直很像哥们儿。
于是老车和小舅是哥们儿，小舅和车淼也像哥们儿……
不过按照现在这个时间点，车淼记得自己这小舅应该刚大学毕业，在山雄市电信分公司上班。
想到刚才小舅说的话，车淼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啊！既然是软件，那肯定在电脑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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