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赎罪
妮克丝把部落众人都叫过来，宣称找到了赎罪的办法。
大家一听，还没来得及高兴，妮克丝又说：“但需要先活捉一头地龙，验证可行性。”
巫师犯了难，她问：“一定要活捉吗？”
活捉和杀死的难度可不一样。
妮克丝点头。巫师叹了口气，对其他人说：“既然神子找到了办法，我们没有不做的道理。赶快行动起来吧！”
万策为这两人的演技叹为观止。部落众人不知道，但他清楚得很，这是一出双簧。赎罪这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妮克丝想的是先用后付——有了活体地龙，研究“赎罪”自然会容易得多。
这些来自不同族群的人们，在生存的压力下走到了一起；如今，又将为了回到亲人身边而并肩作战。他们的默契无需言说，诱饵、陷阱、战斗人员等，很快就准备好了。
之前提到过，地龙的袭击频率并不高。因此等待是漫长的。所幸，这些猎人并不缺乏耐心。在计划执行的第七天，终于有一头地龙上钩了。
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躺在地上的诱饵掐准时机，猛地跃起，避过了地龙的撕咬；不明绿色液体从高处泼下，地龙沾了，立即狂吼起来；紧接着，几支涂满了麻药的箭精准地射到了地龙身上。
如果是寻常野兽，这一套下来怎么也该倒了——但地龙只是动作迟缓了几分，它察觉到不对，立马往地里一钻，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续的攻击没有必要了。大家垂头丧气地回到山洞，讨论起新方案来，可怎么也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地龙是大地的宠儿，要在大地之上活捉它未免有些天方夜谭。
巫师咳了两声，大家安静下来。随后，她说：“下次我来当诱饵。”
“您年纪大了，恐怕来不及躲……”
“不需要躲。”巫师平静地说，“在我身上涂满麻药，让它吃掉我。”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劝说，但巫师心意已决。她说：“我在这边呆了四十年，家人已经死光了，又有什么回去的必要？还是把希望留给你们吧。”
妮克丝比众人更震惊，她说：“老师，这不……”
巫师饶有深意地说：“妮克丝，正确是要付出代价的。”
妮克丝沉默了。
众人见劝不动，便赌咒发誓来世为巫师当牛做马，报答她的恩情。巫师只是笑着摆摆手。
牺牲与传承吗……万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最终放弃了出手干涉的打算。
也算死得其所。
新的诱饵就位，又是七天过去，地龙再次来访——这次没有人阻止它，它很顺利地享用了大餐。虽然稍有疑惑，但贫瘠的思维能力尚不足以为它示警。
不出半分钟，地龙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罪血者们把它结结实实地捆起来，搬回了石洞——当然，不是五年前那个。旧石器时代的文明受限于获取食物的方式，无法在一片地区久住，否则会被逐渐耗尽的自然资源饿死。
妮克丝把地龙带进了石洞深处，声称要做一些仪式准备——实际上是要开展实验。其他人尽管着急，也只好耐心等待。
万策当然不需要跟他们一起等。他再次打开跳跃界面，开始了以月为单位的时间跳跃。
……
第一个月，妮克丝一无所获。
……
第二个月，妮克丝一无所获。
……
第三个月，妮克丝一无所获。
万策注意到，虽然部落中没人对妮克丝有意见，但她自己的心理压力却越来越大了。
毕竟多养一头地龙对部落而言也是不小的负担。
……
第四个月，妮克丝进行了激进的实验，找到了一点头绪，但地龙陷入了濒死状态。
为了救下地龙，部落不得不派人去采摘一种只在悬崖上生长的稀有草药，有一名成员为此摔断了腿。妮克丝非常自责。
……
第五个月，妮克丝有了一些成果，她看到了希望，废寝忘食地投入了研究之中。
……
第六个月，万策停止了跳跃。
他呆了好几天，旁观了妮克丝最后的实验全过程，不禁感叹这个世界这些种族的神奇。
……
妮克丝走出山洞，罪血者们正要把准备好的食物交给她，她却说不用了。
“准备已经完成了！”妮克丝如此宣布。
大家都激动起来，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神子，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她问：“莉莉丝在吗？”
于是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凑到了妮克丝面前。
妮克丝把莉莉丝带进了山洞，同时告诫其他人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地龙的惨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了小女孩的惨叫声，众人面面相觑。
很快，两种声音都消失了。又过了半小时，妮克丝才带着莉莉丝走出来，后者的嘴角还沾着血。
没等众人开口，莉莉丝就给他们整了个活——她手上忽然浮起一团不定形的血液，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飘在空中，好像引力不存在一样。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有人问：“神子，这是怎么回事？”
妮克丝其实也在目瞪口呆，但她听到这话，立马收起表情，说：“这是……赎罪完成后的一些小变化，因人而异。”
“赎罪完成了？这么说，莉莉丝已经不再是罪民了？”众人大为振奋，问，“神子，到底怎么赎罪？”
“很简单，喝地龙的血……”妮克丝想了想，补充道，“当然，在那之前要进行非常复杂的仪式和祷告。”
众人纷纷信服。不过有上帝视角的万策心里门清，这是妮克丝在圆谎。实际上，“赎罪”只需要喝地龙的血。
据万策观察，一只成年地龙提供的血，大概够三个成年血族完成赎罪。不过这只地龙已经被折腾得很虚弱了，因此只供完妮克丝和莉莉丝一大一小两个血族就死了。
而莉莉丝的这种变化并没有出现在妮克丝自己身上，所以妮克丝没有预料到。她先前亲身实验的时候，“赎罪”的效果只有两个。一是体质大幅度提升，二是地龙的态度转变为恐惧。像变出浮空血液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没有任何迹象。
万策对这特异功能很感兴趣，决定多待一段时间，详细观察“赎罪”后的血族。
大家一听，还没来得及高兴，妮克丝又说：“但需要先活捉一头地龙，验证可行性。”
巫师犯了难，她问：“一定要活捉吗？”
活捉和杀死的难度可不一样。
妮克丝点头。巫师叹了口气，对其他人说：“既然神子找到了办法，我们没有不做的道理。赶快行动起来吧！”
万策为这两人的演技叹为观止。部落众人不知道，但他清楚得很，这是一出双簧。赎罪这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妮克丝想的是先用后付——有了活体地龙，研究“赎罪”自然会容易得多。
这些来自不同族群的人们，在生存的压力下走到了一起；如今，又将为了回到亲人身边而并肩作战。他们的默契无需言说，诱饵、陷阱、战斗人员等，很快就准备好了。
之前提到过，地龙的袭击频率并不高。因此等待是漫长的。所幸，这些猎人并不缺乏耐心。在计划执行的第七天，终于有一头地龙上钩了。
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躺在地上的诱饵掐准时机，猛地跃起，避过了地龙的撕咬；不明绿色液体从高处泼下，地龙沾了，立即狂吼起来；紧接着，几支涂满了麻药的箭精准地射到了地龙身上。
如果是寻常野兽，这一套下来怎么也该倒了——但地龙只是动作迟缓了几分，它察觉到不对，立马往地里一钻，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续的攻击没有必要了。大家垂头丧气地回到山洞，讨论起新方案来，可怎么也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地龙是大地的宠儿，要在大地之上活捉它未免有些天方夜谭。
巫师咳了两声，大家安静下来。随后，她说：“下次我来当诱饵。”
“您年纪大了，恐怕来不及躲……”
“不需要躲。”巫师平静地说，“在我身上涂满麻药，让它吃掉我。”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劝说，但巫师心意已决。她说：“我在这边呆了四十年，家人已经死光了，又有什么回去的必要？还是把希望留给你们吧。”
妮克丝比众人更震惊，她说：“老师，这不……”
巫师饶有深意地说：“妮克丝，正确是要付出代价的。”
妮克丝沉默了。
众人见劝不动，便赌咒发誓来世为巫师当牛做马，报答她的恩情。巫师只是笑着摆摆手。
牺牲与传承吗……万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最终放弃了出手干涉的打算。
也算死得其所。
新的诱饵就位，又是七天过去，地龙再次来访——这次没有人阻止它，它很顺利地享用了大餐。虽然稍有疑惑，但贫瘠的思维能力尚不足以为它示警。
不出半分钟，地龙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罪血者们把它结结实实地捆起来，搬回了石洞——当然，不是五年前那个。旧石器时代的文明受限于获取食物的方式，无法在一片地区久住，否则会被逐渐耗尽的自然资源饿死。
妮克丝把地龙带进了石洞深处，声称要做一些仪式准备——实际上是要开展实验。其他人尽管着急，也只好耐心等待。
万策当然不需要跟他们一起等。他再次打开跳跃界面，开始了以月为单位的时间跳跃。
……
第一个月，妮克丝一无所获。
……
第二个月，妮克丝一无所获。
……
第三个月，妮克丝一无所获。
万策注意到，虽然部落中没人对妮克丝有意见，但她自己的心理压力却越来越大了。
毕竟多养一头地龙对部落而言也是不小的负担。
……
第四个月，妮克丝进行了激进的实验，找到了一点头绪，但地龙陷入了濒死状态。
为了救下地龙，部落不得不派人去采摘一种只在悬崖上生长的稀有草药，有一名成员为此摔断了腿。妮克丝非常自责。
……
第五个月，妮克丝有了一些成果，她看到了希望，废寝忘食地投入了研究之中。
……
第六个月，万策停止了跳跃。
他呆了好几天，旁观了妮克丝最后的实验全过程，不禁感叹这个世界这些种族的神奇。
……
妮克丝走出山洞，罪血者们正要把准备好的食物交给她，她却说不用了。
“准备已经完成了！”妮克丝如此宣布。
大家都激动起来，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神子，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她问：“莉莉丝在吗？”
于是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凑到了妮克丝面前。
妮克丝把莉莉丝带进了山洞，同时告诫其他人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地龙的惨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了小女孩的惨叫声，众人面面相觑。
很快，两种声音都消失了。又过了半小时，妮克丝才带着莉莉丝走出来，后者的嘴角还沾着血。
没等众人开口，莉莉丝就给他们整了个活——她手上忽然浮起一团不定形的血液，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飘在空中，好像引力不存在一样。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有人问：“神子，这是怎么回事？”
妮克丝其实也在目瞪口呆，但她听到这话，立马收起表情，说：“这是……赎罪完成后的一些小变化，因人而异。”
“赎罪完成了？这么说，莉莉丝已经不再是罪民了？”众人大为振奋，问，“神子，到底怎么赎罪？”
“很简单，喝地龙的血……”妮克丝想了想，补充道，“当然，在那之前要进行非常复杂的仪式和祷告。”
众人纷纷信服。不过有上帝视角的万策心里门清，这是妮克丝在圆谎。实际上，“赎罪”只需要喝地龙的血。
据万策观察，一只成年地龙提供的血，大概够三个成年血族完成赎罪。不过这只地龙已经被折腾得很虚弱了，因此只供完妮克丝和莉莉丝一大一小两个血族就死了。
而莉莉丝的这种变化并没有出现在妮克丝自己身上，所以妮克丝没有预料到。她先前亲身实验的时候，“赎罪”的效果只有两个。一是体质大幅度提升，二是地龙的态度转变为恐惧。像变出浮空血液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没有任何迹象。
万策对这特异功能很感兴趣，决定多待一段时间，详细观察“赎罪”后的血族。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