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重合
“那个火系法师为什么要谋害小颖的家人，章老师？”许平安问道。
“初步估计可能是为了报复，因为他的两个同伙都死了，这个你最清楚，然后他又没法向我们书院的人动手，所以有可能纯粹是为了发泄，这种人真是坏透顶了，无可救药！”
“这不合常理，他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书院才对啊？”
“那他是自寻死路，长老们已经全部出动，每一个重要区域都有人镇守，小颖的家人算是唯一的一个漏洞了，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这个家伙向普通人动手还制造灭门惨案，那么他的性格一定偏激，或者有重大缺陷，有找到他身份的线索吗？“高能法师”算是中阶修士了，不会完全寂寂无名吧？”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你想过没有，要是他故意这么做，混淆我们的视听呢？你放心，他那两个同伙的身份我们正在全力追查，普鲁国那边已经派特使过来了，这次动手的三个修士好像不是官方的，普鲁国和我们不一样，他们那边的修士并不像我们这边有严格的管理，自由散漫，不受约束惯了，所以穷凶极恶之徒非常多。”
“那他们的民众呢？”
“既有反对也有支持的，还有极端主义者专门追杀修士，任何修士！自从工匠们发明了热武器，没有护体罡气的修士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他们那边听起来很混乱啊？”
“每一个群体都会找到一个适合生存下去的秩序，他们的政府和军队并不弱，但野蛮自大的风格一直没有改变。”
“这三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了单纯地挑起事端？”
“不知道，我们也调查了一下赵颖同学的家族血脉，没有任何发现。”
“章老师，把我们带回学院要干什么？”包子在一旁问道。
“集训，快速入门，参加边境巡逻队，更早地适应你们将来要面对的东西，这是难得的好机会，长老们一致同意的。”
“我们去边境巡逻？不会吧！？”包子顿时哀嚎起来。
“有人带的，你个傻瓜！”章晴老师对包子的表现颇为不满。
“不是说普鲁国有特使过来吗？章老师？边境线上紧张吗？”
“特使是特使，争端是争端，昨天夜里我们巡逻队就已经和他们交火了，两边巡逻的线路有重合的地方。”
“我们先动手的吗？”
“是的，徐长老下的命令，他们受到攻击后立刻反扑，我们也吃了亏。”
“那岂不是很危险！”包子哭丧着脸。
“你能不能学学你的同学，你一个男生怎么这个熊样？”
章晴老师的这番话让包子的脸红了那么一下，可转眼间这家伙又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章老师，有没有可能凶手还在城里？”许平安转移话题问道。
“当然有可能，湖州城这么大，你怎么找？”
“修士可以不吃不喝吗？如果他和别人接触，一定会露出破绽，你想想，湖州城的居民，街坊邻居之间大都认识，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很容易分辨的，如此一来凶手藏身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流动人口的聚集地，那么搜索的范围就会小很多。”
“我们并没有封城，他有的是机会出城。”
“有两种可能，他要么是独行侠，要么是有组织有帮手的，如果是独行侠，一定会被人看见的，如果是有组织的话，那的确是难以露出马脚，可他跑出来灭门就会极大地增加他的组织所面临的风险......”
“应该是独行侠，我们已经找过城里的各色人等来辨认过了，都不认识他那两个同伙。”
“有撒谎的可能吗？”
“不可能，负责问话的是学院的织梦者，能骗过心灵修士的只有心灵修士，所以不可能有问题。”
“那他们三个人就是近一个星期以内入城的，因为小颖的天赋是一个星期以前测试出来的，我们还有机会......”
“你倒是继承了你父亲的天赋，许平安同学，衙门的警卫队都是普通人，对上这样的凶徒会死人的，他们的行动如果动静太大，很容易惊动目标，而我们又没有多余的人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一旦他在城里鱼死网破，肆无忌惮地出手，极有可能会造成很大的破坏，他是火系法师！你明白吗？所以追凶是放在次要地位的，我只能站在私人的立场上对你表示同情。”
“我的战利品，那把小左轮还在王老师那里吗？”
“你想干嘛？去碰碰运气找凶手？大海捞针是非常愚蠢的行为！”章晴老师的手伸进腰间，一下掏出了那把小左轮，“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情的，这把左轮卖给我吧，我正好缺一把防身的武器。”
“暂时给我吧，如果不去搜查一下我实在不甘心，完事以后我送给你。”许平安之所以决定把这件元气装备送出去，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讨好章晴，而是他觉得依赖外物修行如同竹篮打水，并且这把小左轮也实在太过女性化了一些。
“章老师，这把枪不便宜吧？它好像是元气装备！”包子突然说道。
“你们放心，不会让你们吃亏的，我付钱买！”章晴老师笑了起来，把小左轮递给了许平安，“里面有六发开花弹，如果击中平民，除非有修复大师在场，否则必死无疑，你千万小心，你现在还不是正式登记注册的修士，过失杀人是要坐牢的，可不止赔偿那么简单。”
“知道了，多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记住，如果被他察觉到你，你可能有性命之忧。”
“明白了！”
湖州学院的学生宿舍是为外地学生准备的一栋小楼，住下二十二人绰绰有余，许平安在他分配的寝室里发现了自己的大背包，检查一下，背包里的银币还在。
宿舍楼下，章晴老师向刘大美女长老小声说道：“我觉得他很可能会遇到危险，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妥当了？”
“就算你拦着他，他也会找机会去的，他正好是个纯天然的诱饵，你想啊，突然有一个应天书院的种子学生满大街乱晃，对那个火系疯子法修一定有巨大的吸引力，他肯定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但极有可能会跟踪许平安寻找机会，这样就会露出破绽。”
“要是出事情了怎么办？要不请徐长老远远地跟着，他速度最快。”
“不可能的，我去小颖家看了一下凶手的手段，他离晋升终极的“切割者”不远了，修为肯定在四品以上，这种人最不缺的就是对目标的耐心观察，派人跟着，他肯定不会露面的，而且一旦让他知道许平安是诱饵可能会更加疯狂。”
“但愿你给的子弹有用，刘老师。”章晴老师无可奈何地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宿舍楼。
“你小心点，平安！”包子和许平安被安排在一个寝室，看来学院对每个学生的情况都很了解。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你说为什么他们不要衙门的警卫像你这样穿着便装行动，找到凶手以后，不打草惊蛇，回去找人来抓捕不就完了吗？你不觉得章老师的说法有些牵强？他们就是不想排查。”
“不知道，也许是害怕那个火系法师动手吧，能够瞬间制服他的，估计只有高阶的心灵修士，也可能书院没有派这样的修士过来。”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你想，你要是发现他，回来报告，他们还不是会因为忌惮对方动手而不去抓捕。”
“我不能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干，我去不去找是我的事情，他们抓不抓是他们的事情，有些事情你不去做，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好吧，你千万别乱来！”
“行了，我就是去碰碰运气，虽然很可能遇不到那个家伙，但不走一趟我不甘心。”许平安摸了一下口袋里的小左轮，的确如同包子所说，章晴老师把这种管制物品这么轻易地交给自己，还真是有点奇怪。
中午是熟悉的食堂餐和午休，下午上完历史课，每个人发了两套满是口袋，布料非常结实的深绿作战服、舒适的软皮靴，穿上去以后许平安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修士，更像是一名应征入伍的士兵。
回到宿舍，许平安换了一套便装，将小左轮塞进裤子口袋就溜出去了，留下有点兴奋，舍不得脱下作战服的包子一个人在寝室。
湖州城流动人口最多的地方在XC区，许平安坐上人力车就过去了。XC区是人员、物资流动频繁的贸易区，店铺林立，酒楼、客栈、包括红灯区都在那里，许平安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人流量大的大型客栈。
下了人力车，许平安站在“丰悦客栈”大门口，看着人来人往，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就这样进去问前台有没有可疑人物？那些伙计不把我轰出来才怪，租个房间，把整个客栈走一遍？那么把这条街上的所有客栈都走一遍，绝对是一个人不可能完成的工作量，或者胡乱地在街上乱走，看见可疑的跟踪一下？许平安突然对自己这种执着和几乎愚蠢的行为感到可笑至极，难道那个少年“许平安”还在影响着自己的潜意识？算了，就这样逛逛街吧！
从没有亲自体验这个世界繁华的许平安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和曾经的世界一样，有人欢笑，有人没落，有人奔波，有人悠闲，世间百态大抵逃不出阴晴圆缺，悲欢离合这八个字，许平安看着这个既属于自己又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一种疏离感油然而生，意识自然而然融入灵体，这次灵体既没有离开意识空间，也没有沉入集体潜意识空间，或者闯入元气空间，而是突然一个伸展，形体瞬间增大，然后和肉身完美地重合成了一个整体，元气的光芒与旋律又呈现在自己面前，现实世界则变得淡化起来，一团醒目的红光顿时出现在视野里，随着注意力的集中，耳边动听的旋律退去，噼啪作响的燃烧声在耳边越来越盛。
“初步估计可能是为了报复，因为他的两个同伙都死了，这个你最清楚，然后他又没法向我们书院的人动手，所以有可能纯粹是为了发泄，这种人真是坏透顶了，无可救药！”
“这不合常理，他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书院才对啊？”
“那他是自寻死路，长老们已经全部出动，每一个重要区域都有人镇守，小颖的家人算是唯一的一个漏洞了，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这个家伙向普通人动手还制造灭门惨案，那么他的性格一定偏激，或者有重大缺陷，有找到他身份的线索吗？“高能法师”算是中阶修士了，不会完全寂寂无名吧？”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你想过没有，要是他故意这么做，混淆我们的视听呢？你放心，他那两个同伙的身份我们正在全力追查，普鲁国那边已经派特使过来了，这次动手的三个修士好像不是官方的，普鲁国和我们不一样，他们那边的修士并不像我们这边有严格的管理，自由散漫，不受约束惯了，所以穷凶极恶之徒非常多。”
“那他们的民众呢？”
“既有反对也有支持的，还有极端主义者专门追杀修士，任何修士！自从工匠们发明了热武器，没有护体罡气的修士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他们那边听起来很混乱啊？”
“每一个群体都会找到一个适合生存下去的秩序，他们的政府和军队并不弱，但野蛮自大的风格一直没有改变。”
“这三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了单纯地挑起事端？”
“不知道，我们也调查了一下赵颖同学的家族血脉，没有任何发现。”
“章老师，把我们带回学院要干什么？”包子在一旁问道。
“集训，快速入门，参加边境巡逻队，更早地适应你们将来要面对的东西，这是难得的好机会，长老们一致同意的。”
“我们去边境巡逻？不会吧！？”包子顿时哀嚎起来。
“有人带的，你个傻瓜！”章晴老师对包子的表现颇为不满。
“不是说普鲁国有特使过来吗？章老师？边境线上紧张吗？”
“特使是特使，争端是争端，昨天夜里我们巡逻队就已经和他们交火了，两边巡逻的线路有重合的地方。”
“我们先动手的吗？”
“是的，徐长老下的命令，他们受到攻击后立刻反扑，我们也吃了亏。”
“那岂不是很危险！”包子哭丧着脸。
“你能不能学学你的同学，你一个男生怎么这个熊样？”
章晴老师的这番话让包子的脸红了那么一下，可转眼间这家伙又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章老师，有没有可能凶手还在城里？”许平安转移话题问道。
“当然有可能，湖州城这么大，你怎么找？”
“修士可以不吃不喝吗？如果他和别人接触，一定会露出破绽，你想想，湖州城的居民，街坊邻居之间大都认识，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很容易分辨的，如此一来凶手藏身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流动人口的聚集地，那么搜索的范围就会小很多。”
“我们并没有封城，他有的是机会出城。”
“有两种可能，他要么是独行侠，要么是有组织有帮手的，如果是独行侠，一定会被人看见的，如果是有组织的话，那的确是难以露出马脚，可他跑出来灭门就会极大地增加他的组织所面临的风险......”
“应该是独行侠，我们已经找过城里的各色人等来辨认过了，都不认识他那两个同伙。”
“有撒谎的可能吗？”
“不可能，负责问话的是学院的织梦者，能骗过心灵修士的只有心灵修士，所以不可能有问题。”
“那他们三个人就是近一个星期以内入城的，因为小颖的天赋是一个星期以前测试出来的，我们还有机会......”
“你倒是继承了你父亲的天赋，许平安同学，衙门的警卫队都是普通人，对上这样的凶徒会死人的，他们的行动如果动静太大，很容易惊动目标，而我们又没有多余的人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一旦他在城里鱼死网破，肆无忌惮地出手，极有可能会造成很大的破坏，他是火系法师！你明白吗？所以追凶是放在次要地位的，我只能站在私人的立场上对你表示同情。”
“我的战利品，那把小左轮还在王老师那里吗？”
“你想干嘛？去碰碰运气找凶手？大海捞针是非常愚蠢的行为！”章晴老师的手伸进腰间，一下掏出了那把小左轮，“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情的，这把左轮卖给我吧，我正好缺一把防身的武器。”
“暂时给我吧，如果不去搜查一下我实在不甘心，完事以后我送给你。”许平安之所以决定把这件元气装备送出去，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讨好章晴，而是他觉得依赖外物修行如同竹篮打水，并且这把小左轮也实在太过女性化了一些。
“章老师，这把枪不便宜吧？它好像是元气装备！”包子突然说道。
“你们放心，不会让你们吃亏的，我付钱买！”章晴老师笑了起来，把小左轮递给了许平安，“里面有六发开花弹，如果击中平民，除非有修复大师在场，否则必死无疑，你千万小心，你现在还不是正式登记注册的修士，过失杀人是要坐牢的，可不止赔偿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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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如果被他察觉到你，你可能有性命之忧。”
“明白了！”
湖州学院的学生宿舍是为外地学生准备的一栋小楼，住下二十二人绰绰有余，许平安在他分配的寝室里发现了自己的大背包，检查一下，背包里的银币还在。
宿舍楼下，章晴老师向刘大美女长老小声说道：“我觉得他很可能会遇到危险，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妥当了？”
“就算你拦着他，他也会找机会去的，他正好是个纯天然的诱饵，你想啊，突然有一个应天书院的种子学生满大街乱晃，对那个火系疯子法修一定有巨大的吸引力，他肯定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但极有可能会跟踪许平安寻找机会，这样就会露出破绽。”
“要是出事情了怎么办？要不请徐长老远远地跟着，他速度最快。”
“不可能的，我去小颖家看了一下凶手的手段，他离晋升终极的“切割者”不远了，修为肯定在四品以上，这种人最不缺的就是对目标的耐心观察，派人跟着，他肯定不会露面的，而且一旦让他知道许平安是诱饵可能会更加疯狂。”
“但愿你给的子弹有用，刘老师。”章晴老师无可奈何地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宿舍楼。
“你小心点，平安！”包子和许平安被安排在一个寝室，看来学院对每个学生的情况都很了解。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你说为什么他们不要衙门的警卫像你这样穿着便装行动，找到凶手以后，不打草惊蛇，回去找人来抓捕不就完了吗？你不觉得章老师的说法有些牵强？他们就是不想排查。”
“不知道，也许是害怕那个火系法师动手吧，能够瞬间制服他的，估计只有高阶的心灵修士，也可能书院没有派这样的修士过来。”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你想，你要是发现他，回来报告，他们还不是会因为忌惮对方动手而不去抓捕。”
“我不能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干，我去不去找是我的事情，他们抓不抓是他们的事情，有些事情你不去做，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好吧，你千万别乱来！”
“行了，我就是去碰碰运气，虽然很可能遇不到那个家伙，但不走一趟我不甘心。”许平安摸了一下口袋里的小左轮，的确如同包子所说，章晴老师把这种管制物品这么轻易地交给自己，还真是有点奇怪。
中午是熟悉的食堂餐和午休，下午上完历史课，每个人发了两套满是口袋，布料非常结实的深绿作战服、舒适的软皮靴，穿上去以后许平安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修士，更像是一名应征入伍的士兵。
回到宿舍，许平安换了一套便装，将小左轮塞进裤子口袋就溜出去了，留下有点兴奋，舍不得脱下作战服的包子一个人在寝室。
湖州城流动人口最多的地方在XC区，许平安坐上人力车就过去了。XC区是人员、物资流动频繁的贸易区，店铺林立，酒楼、客栈、包括红灯区都在那里，许平安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人流量大的大型客栈。
下了人力车，许平安站在“丰悦客栈”大门口，看着人来人往，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就这样进去问前台有没有可疑人物？那些伙计不把我轰出来才怪，租个房间，把整个客栈走一遍？那么把这条街上的所有客栈都走一遍，绝对是一个人不可能完成的工作量，或者胡乱地在街上乱走，看见可疑的跟踪一下？许平安突然对自己这种执着和几乎愚蠢的行为感到可笑至极，难道那个少年“许平安”还在影响着自己的潜意识？算了，就这样逛逛街吧！
从没有亲自体验这个世界繁华的许平安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和曾经的世界一样，有人欢笑，有人没落，有人奔波，有人悠闲，世间百态大抵逃不出阴晴圆缺，悲欢离合这八个字，许平安看着这个既属于自己又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一种疏离感油然而生，意识自然而然融入灵体，这次灵体既没有离开意识空间，也没有沉入集体潜意识空间，或者闯入元气空间，而是突然一个伸展，形体瞬间增大，然后和肉身完美地重合成了一个整体，元气的光芒与旋律又呈现在自己面前，现实世界则变得淡化起来，一团醒目的红光顿时出现在视野里，随着注意力的集中，耳边动听的旋律退去，噼啪作响的燃烧声在耳边越来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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