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山去
嘴里嚼着东西，满嘴带油花的封尘老是劝老道多吃一点补补身体，老道不为所动，自顾自夹几粒花生下酒。
“你也不看看，你都这把年纪了，咋就没堂堂正正收个弟子呢？”封尘满脸酒红道。
这是话里有话啊，老道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这阵法，好学不好用，好学在人人皆可学，不好用在人人不屑用。”
封尘一听这话差点急了。
而老道继续道：“以我之法，御灵布阵，那是直接以天地灵气为所有，悟到极致，天阶阵法也能布置，说起来也不怎么好学。”
封尘只当老道在给自个画大饼，天阶大阵当他没听说过？这天下也就两个而已，照老道这么说，那岂不是学会了他的法门，天阶阵法都是信手拈来?要不是不敢，他真想让这老头给他长长见识。
“为何他人不屑用呢？这个就很简单了，直接御天地灵气布阵，还不如将这股庞大的灵气用来提升自身修为来的更划算，所以呢，倒是有人上门求学，只不过，都学了一段时日莫名其妙找不着人了。”
老道转头对他道：“所以呢，对于你来说还是挺适合的。”
“那你咋不随便找个不能纳灵修炼的弟子呢？”
“都不能纳灵修炼，感悟不到天地灵气怎么学我阵法？你不是不能修炼，是你没办法修炼。”
这话给封尘整不自信了，迷迷糊糊道：“那我到底……能不能修炼?”
“能，只能是一点点，所以啊，还是老老实实随我学此法吧。”
封尘不想纠缠这种弯弯绕绕的话题了，继而转问其他，对于他的问题，老道以往都很有耐心，待到封尘收拾残局准备回他屋时，老道说了他一个意料之外的事。
“明日早起下山。”
他是又醉又困，其中缘由明日再问吧，应了一声后轻轻掩门而去。
次日，封尘揉着眼睛推开了竹门，正要伸个懒腰时，就瞧见了隔壁老道也推门走出，虽然平日里显得有些吊儿郎当，可老道说的事，他还是不敢忘的。
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疑惑道：“您老头家怎么也这么早？”
老道斜瞥他一眼没再理会。
于是自讨没趣道：“昨儿个不是说要让我下山去的吗？去哪儿?干啥去？”
老道走出去几步道：“回剑阁。”
封尘跟着走过去有些疑惑：“哪里的剑阁?”
老道没搭话，只是自顾自走到那三棵他平日看的再熟悉不过的竹子跟前，只见他袖袍一挥，三棵老高的竹子便肉眼可见的缩小到半人高的大小，同时，周身那片竹林与屋子全都不见了踪迹，包括外面那丛竹子好像也是老道手中这些所幻化出来的，如今就像那仙人只手纳山河一般，看的封尘好不羡慕，自己何时也能学会这等上乘本事?
本打算要将其收回袖中的老道思量一下后将那三棵竹子交给了他道：“此去山高路远，你先代我拿着。”
说完从袖中摸索出一把竹剑一并递给他道：“你不是对我没教你练剑有些怨言吗？先学会拿剑再说。”
封尘喜滋滋的接过竹子和那把无鞘竹剑，嘴里大义凛然道：“哪里哪里，对您老人家从未有过半点怨言。”
老道早就习惯了这家伙的风格，缓缓抬步走下山去，封尘屁颠颠的跟在身后鼓弄手中竹剑，许是觉着不太方便，就把那竹子和竹剑夹在腋下，边走边薅些长草编起了草绳。
没多久，那斜背着三棵翠绿竹子的年轻人满意的拍了拍挂在腰间的竹剑，得意洋洋的嚷了一声：“打今儿起，我封尘就是一名剑客。”
老道闻言微微一笑，见少年思年少。
“一把竹剑就高兴成这样了?”
封尘拍马屁道：“这不是您老送我的吗？只要能练剑，都不计较这些，嘿嘿。”
老道没再言语，封尘许是有些得意忘形过头了，这才反应过来问道：“咱这是要去哪来着？”
“东海之滨，离洲岛。”
他脚步一顿“啊!？”了一声，这从这中神洲最北端到那最东端，他还是知道有多远的。
老道也停步看着他道：“怎么?你害怕?还是说，有放不下的人?”
封尘确实不是在意路有多远，而是在意离她有多远，少见的正经道：“是有放不下的人，离的远了加上时间长了……”
老道抬手打断他的话道：“不想随我去东海?”
对于这个问题，封尘没有一丝犹豫，自己为啥没想办法回去后曲镇，还不是因为自身没那个实力回去?先不说回去了会不会又发生那种无能为力之事，就单单跨越北海这一路，这次是侥幸，再走一趟，指不定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成问题。
所以封尘支支吾吾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道：“能不能……先去北地道个别，报个平安，然后再去那东海?”
老道轻轻摇头道：“这样一来一去太耗时间。”
封尘也只能收起这份心思，而老道下面一句话让他精神一怔，郁后而安。
“不过，道别一事肯定能满足你，此事边走边计较，你只要告诉我在何处就行。”
封尘立马道：“北秋芦洲南端后曲镇。”说完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靠谱，继而嘟囔一句：“我……只晓得这些……”
老道讥讽他：“看来你所谓在意人好像不是很在意啊？连地方都记不住?”
封尘正打算解释，老道摆摆手道：“你小子可别说了，再说我都得怀疑有没有这个人了，至于后曲镇我还是知晓的，得亏是在这个镇子里，要是别处，你就真的别奢望了。”
他也只好闭了嘴，说多错多，只得腆个笑脸应是。
完事这么一合计，封尘总感觉这老头是故意让他堵心的，不就是昨晚抱怨了几句话吗？至于这么小心眼的故意使绊子吗？说好的高人风范呢，反正他没从这老头身上感觉出来，平日里不是欺负就是糊弄自己。
看来，这平时喊他老头，那份不予他计较的大气多半也是装的，而对于身后年轻人那幽怨的眼神，老道很是受用，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老道答应的事，封尘就没再去思量，倒是现在，自个这身装扮却是有些别扭，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少年心性，可这这一到人多的地方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
扭捏的问道：“要不……你老人家把这竹子收回去?这要是磕碰坏了多心疼啊？”
老道呵呵一笑：“不怕，我这竹子刀砍斧凿都坏不了分毫，可知晓为何？”
封尘一撇嘴道：“知晓知晓，阵法嘛。”
“知晓就好，怎么?放不下你少年英杰的脸面?”
“是!”封尘干脆道。
“嘿，那正好，要学会放的下才能拿的起。”
封尘不再多说，不知怎地，自从出了竹林，他好像一直处于下风，可不能继续下去，得想办法多少要扳回一局才是。
此时正值夏秋交际，这中神洲可就自然太多了，不像其他四大洲各值一季。
那东春温洲，万物如初生。
西暑漠洲，酷暑沙万里。
北秋芦洲，叶黄终不绿。
南寒部洲，积雪久不融。
这身躯原本的主人家就处东春温洲，再加上自己在那北秋芦洲后曲镇呆那么长时间，封尘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有些疑惑，同一片天下，同一轮日月，这种景象难免太过于奇特了些。
而这天下，既称之为四相界，他觉着，这名字起的真好，接地气。
还有一个说法，说是这四洲天涯海角处，北出便是南归，南出便是北回，东西两处最边上同样如此，听说这四处极端地有天地孕育的奇特波动，更有高人领悟出了空间神通，一个闪身便能到几百里开外处!
而这中神洲的自然四季交接，就致使现在的天啊，还是那一个热，从早到晚，除开正午那会随便对付一口吃食外，愣是没个停歇啊，以至于，远远瞅见一个村落时，封尘都满心渴望的能够歇一会，凉一会，又总是失望又不舍的离了开去。
也是磨人，一整天愣是没瞅着一片云彩，封尘不干了，一屁股坐在一处树荫下撒泼打滚起来了。
而老道一直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这让他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尽可能的驱散热气，嘴里喃喃道：“不走了，不走了，热死个人了”
“累了?早说啊，你这个样子旁人看见还以为我一个老人家逼着你这年轻人受苦呢。”
封尘盯着老道好似在说，没有吗?
老道面容依旧，好似在说，我有说过不让你歇息吗？
见此，他只好嘴硬道：“也不是累，就是天儿太热，走了一天了凉快凉快。”
老道呵呵一笑道：“还有不到四里地，就到离江城了，你是打算在此过夜还是……?”
封尘一听缓缓撑起身“哎呀”一声道：“奇了个怪哉，怎地忽然感觉不是太热了，再走走看。”顺便还用袖子“暗地”里抹去了脸上汗水
老道啧啧两声，真不愧是你。
进了主城，封尘才发现，自己这身装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平常小镇村落不多见，可这这人来人往的主城道上，别说是奇装异服了，奇形怪状都不在少数。
到底是一地主城，热闹喧哗，恢弘大气，远处一片凌空楼阁更是惹人眼球，封尘自打进了城内，那叫一个目不暇接，眼珠子都瞧不过来了，看什么都是稀奇。
也有些许目光，就这样大大方方看着他，准确来说是看着他那背上的三棵竹子目漏惊奇，因此，对于那些好奇事物，也只是作为一个匆匆过客，没敢瞎逛，老老实实跟在老道身后，只是看而已。
“你也不看看，你都这把年纪了，咋就没堂堂正正收个弟子呢？”封尘满脸酒红道。
这是话里有话啊，老道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这阵法，好学不好用，好学在人人皆可学，不好用在人人不屑用。”
封尘一听这话差点急了。
而老道继续道：“以我之法，御灵布阵，那是直接以天地灵气为所有，悟到极致，天阶阵法也能布置，说起来也不怎么好学。”
封尘只当老道在给自个画大饼，天阶大阵当他没听说过？这天下也就两个而已，照老道这么说，那岂不是学会了他的法门，天阶阵法都是信手拈来?要不是不敢，他真想让这老头给他长长见识。
“为何他人不屑用呢？这个就很简单了，直接御天地灵气布阵，还不如将这股庞大的灵气用来提升自身修为来的更划算，所以呢，倒是有人上门求学，只不过，都学了一段时日莫名其妙找不着人了。”
老道转头对他道：“所以呢，对于你来说还是挺适合的。”
“那你咋不随便找个不能纳灵修炼的弟子呢？”
“都不能纳灵修炼，感悟不到天地灵气怎么学我阵法？你不是不能修炼，是你没办法修炼。”
这话给封尘整不自信了，迷迷糊糊道：“那我到底……能不能修炼?”
“能，只能是一点点，所以啊，还是老老实实随我学此法吧。”
封尘不想纠缠这种弯弯绕绕的话题了，继而转问其他，对于他的问题，老道以往都很有耐心，待到封尘收拾残局准备回他屋时，老道说了他一个意料之外的事。
“明日早起下山。”
他是又醉又困，其中缘由明日再问吧，应了一声后轻轻掩门而去。
次日，封尘揉着眼睛推开了竹门，正要伸个懒腰时，就瞧见了隔壁老道也推门走出，虽然平日里显得有些吊儿郎当，可老道说的事，他还是不敢忘的。
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疑惑道：“您老头家怎么也这么早？”
老道斜瞥他一眼没再理会。
于是自讨没趣道：“昨儿个不是说要让我下山去的吗？去哪儿?干啥去？”
老道走出去几步道：“回剑阁。”
封尘跟着走过去有些疑惑：“哪里的剑阁?”
老道没搭话，只是自顾自走到那三棵他平日看的再熟悉不过的竹子跟前，只见他袖袍一挥，三棵老高的竹子便肉眼可见的缩小到半人高的大小，同时，周身那片竹林与屋子全都不见了踪迹，包括外面那丛竹子好像也是老道手中这些所幻化出来的，如今就像那仙人只手纳山河一般，看的封尘好不羡慕，自己何时也能学会这等上乘本事?
本打算要将其收回袖中的老道思量一下后将那三棵竹子交给了他道：“此去山高路远，你先代我拿着。”
说完从袖中摸索出一把竹剑一并递给他道：“你不是对我没教你练剑有些怨言吗？先学会拿剑再说。”
封尘喜滋滋的接过竹子和那把无鞘竹剑，嘴里大义凛然道：“哪里哪里，对您老人家从未有过半点怨言。”
老道早就习惯了这家伙的风格，缓缓抬步走下山去，封尘屁颠颠的跟在身后鼓弄手中竹剑，许是觉着不太方便，就把那竹子和竹剑夹在腋下，边走边薅些长草编起了草绳。
没多久，那斜背着三棵翠绿竹子的年轻人满意的拍了拍挂在腰间的竹剑，得意洋洋的嚷了一声：“打今儿起，我封尘就是一名剑客。”
老道闻言微微一笑，见少年思年少。
“一把竹剑就高兴成这样了?”
封尘拍马屁道：“这不是您老送我的吗？只要能练剑，都不计较这些，嘿嘿。”
老道没再言语，封尘许是有些得意忘形过头了，这才反应过来问道：“咱这是要去哪来着？”
“东海之滨，离洲岛。”
他脚步一顿“啊!？”了一声，这从这中神洲最北端到那最东端，他还是知道有多远的。
老道也停步看着他道：“怎么?你害怕?还是说，有放不下的人?”
封尘确实不是在意路有多远，而是在意离她有多远，少见的正经道：“是有放不下的人，离的远了加上时间长了……”
老道抬手打断他的话道：“不想随我去东海?”
对于这个问题，封尘没有一丝犹豫，自己为啥没想办法回去后曲镇，还不是因为自身没那个实力回去?先不说回去了会不会又发生那种无能为力之事，就单单跨越北海这一路，这次是侥幸，再走一趟，指不定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成问题。
所以封尘支支吾吾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道：“能不能……先去北地道个别，报个平安，然后再去那东海?”
老道轻轻摇头道：“这样一来一去太耗时间。”
封尘也只能收起这份心思，而老道下面一句话让他精神一怔，郁后而安。
“不过，道别一事肯定能满足你，此事边走边计较，你只要告诉我在何处就行。”
封尘立马道：“北秋芦洲南端后曲镇。”说完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靠谱，继而嘟囔一句：“我……只晓得这些……”
老道讥讽他：“看来你所谓在意人好像不是很在意啊？连地方都记不住?”
封尘正打算解释，老道摆摆手道：“你小子可别说了，再说我都得怀疑有没有这个人了，至于后曲镇我还是知晓的，得亏是在这个镇子里，要是别处，你就真的别奢望了。”
他也只好闭了嘴，说多错多，只得腆个笑脸应是。
完事这么一合计，封尘总感觉这老头是故意让他堵心的，不就是昨晚抱怨了几句话吗？至于这么小心眼的故意使绊子吗？说好的高人风范呢，反正他没从这老头身上感觉出来，平日里不是欺负就是糊弄自己。
看来，这平时喊他老头，那份不予他计较的大气多半也是装的，而对于身后年轻人那幽怨的眼神，老道很是受用，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老道答应的事，封尘就没再去思量，倒是现在，自个这身装扮却是有些别扭，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少年心性，可这这一到人多的地方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
扭捏的问道：“要不……你老人家把这竹子收回去?这要是磕碰坏了多心疼啊？”
老道呵呵一笑：“不怕，我这竹子刀砍斧凿都坏不了分毫，可知晓为何？”
封尘一撇嘴道：“知晓知晓，阵法嘛。”
“知晓就好，怎么?放不下你少年英杰的脸面?”
“是!”封尘干脆道。
“嘿，那正好，要学会放的下才能拿的起。”
封尘不再多说，不知怎地，自从出了竹林，他好像一直处于下风，可不能继续下去，得想办法多少要扳回一局才是。
此时正值夏秋交际，这中神洲可就自然太多了，不像其他四大洲各值一季。
那东春温洲，万物如初生。
西暑漠洲，酷暑沙万里。
北秋芦洲，叶黄终不绿。
南寒部洲，积雪久不融。
这身躯原本的主人家就处东春温洲，再加上自己在那北秋芦洲后曲镇呆那么长时间，封尘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有些疑惑，同一片天下，同一轮日月，这种景象难免太过于奇特了些。
而这天下，既称之为四相界，他觉着，这名字起的真好，接地气。
还有一个说法，说是这四洲天涯海角处，北出便是南归，南出便是北回，东西两处最边上同样如此，听说这四处极端地有天地孕育的奇特波动，更有高人领悟出了空间神通，一个闪身便能到几百里开外处!
而这中神洲的自然四季交接，就致使现在的天啊，还是那一个热，从早到晚，除开正午那会随便对付一口吃食外，愣是没个停歇啊，以至于，远远瞅见一个村落时，封尘都满心渴望的能够歇一会，凉一会，又总是失望又不舍的离了开去。
也是磨人，一整天愣是没瞅着一片云彩，封尘不干了，一屁股坐在一处树荫下撒泼打滚起来了。
而老道一直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这让他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尽可能的驱散热气，嘴里喃喃道：“不走了，不走了，热死个人了”
“累了?早说啊，你这个样子旁人看见还以为我一个老人家逼着你这年轻人受苦呢。”
封尘盯着老道好似在说，没有吗?
老道面容依旧，好似在说，我有说过不让你歇息吗？
见此，他只好嘴硬道：“也不是累，就是天儿太热，走了一天了凉快凉快。”
老道呵呵一笑道：“还有不到四里地，就到离江城了，你是打算在此过夜还是……?”
封尘一听缓缓撑起身“哎呀”一声道：“奇了个怪哉，怎地忽然感觉不是太热了，再走走看。”顺便还用袖子“暗地”里抹去了脸上汗水
老道啧啧两声，真不愧是你。
进了主城，封尘才发现，自己这身装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平常小镇村落不多见，可这这人来人往的主城道上，别说是奇装异服了，奇形怪状都不在少数。
到底是一地主城，热闹喧哗，恢弘大气，远处一片凌空楼阁更是惹人眼球，封尘自打进了城内，那叫一个目不暇接，眼珠子都瞧不过来了，看什么都是稀奇。
也有些许目光，就这样大大方方看着他，准确来说是看着他那背上的三棵竹子目漏惊奇，因此，对于那些好奇事物，也只是作为一个匆匆过客，没敢瞎逛，老老实实跟在老道身后，只是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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