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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一波三折

    雪,很大,雪花,也很大,一朵儿连着一朵儿,飘飘洒洒,漫天飞舞,像天女散花。

    一袋烟的工夫,地上已是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萱的很,似棉花,还能听见嗞嗞响呢!

    当马国栋带着陆程英回到出发的地方,刚落地,陆程英喊道:

    “好冷,好冷。”

    “姑奶奶,你大冬天穿过裙子,小心冻成老寒腿,手就不知道放兜里啊?挂脖子能不冷吗?”

    黑漆漆的房檐下走出陆空雯。

    “小雯,你咋在这里呢?”

    陆程英问道。

    “我还不是为了姑奶奶你的名声吗?

    你想啊,我一个人在家里睡觉,穿着裙子的姑奶奶抱着我男朋友的脖子满世界钻小树林,不用等明天,今晚整个村子就沸腾了。”

    陆空雯看着陆程英说道。

    “有道理,委屈你了蚊子,你别多想,咱们没去钻小树林,多冷啊!”

    陆程英赶紧松开手,离开马国栋怀里说道。

    “不用解释,你是姑奶奶,帮我检验一下也好。

    行了,赶紧回家睡觉去吧!太奶奶灯还给你留着呢!”

    “那我走了,走了。”

    陆程英一瘸一拐的走回家,看到关门,陆空雯也没动。

    “走吧!回家,那个,我们俩出去办正经事去了。”

    马国栋说道。

    “我也没说你们俩开房去了啊?”

    陆空雯说道。

    “那走吧!”

    “我脚麻了,你先走吧!我站会。”

    马国栋走过去,一把背起来她就要走。

    “不行,我也要抱着走。”

    说着抱着马国栋的脖子从后背滑到马国栋怀里。

    马国栋抱着她,怕她掉下来,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往前走。

    姐妹们格局打开,见一个爱一个,刷一个忘一个,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要像男人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灶台上的,来一个爱一个,走一个忘一个,走男人的路,让男人无路可走,解气。

    “姑奶奶也蛮可怜的!”

    陆空雯的脑袋搭在马国栋的肩膀上说道:

    “她小时候跟着妈妈改嫁到到我们这边,当时好像是七岁,跟我一个班。

    原来叫程英,然后改成陆程英。

    她的童年受尽折磨和欺负,我们这一代人跟他差不多大,不服气她是我们姑奶奶。

    后来啊!有一次也是过年,正月十五看灯会,我们在潭州城隍庙玩。

    人多和八爷的手下发生了肢体冲突,姑奶奶拿着旁边卖水果的西瓜刀,为我们出头。

    最后我们因为害怕都跑了,就剩下她一个人拿着西瓜刀和流氓打架。

    然后她被警察当场抓住了,打架伤人,被拘留了七天。

    我们被罚跪在祠堂七天,她回来说她不怪我们,因为她是我们的姑奶奶,打架必须要保护我们。

    自那次以后,我们就很尊敬她。

    所以说好人不长命,那一年她亲生爸爸死了,她去送他最后一程,回来的路上,天黑了,走小路,被四个下班回家的壮汉,拉进了高粱地里。

    她用匕首杀了四个男人,自己也被伤了下体,人是救回来了,但是再也不能当妈妈了。

    然后,她就辍学到潭州市里打工了……”

    “受人之辱,不动于色。察人之过,不扬于人。觉人之诈,不愤于人。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欲为苍鹰,勿与鸟争。”

    马国栋叹了口气说道。

    两人回到家,一大家子人都等着,看他们俩亲密的程度,一个个回房睡觉了。

    因为当地有风俗,女儿回娘家不能同床睡,对家里的兄弟不好。所以陆空雯被妈妈拉走了,安排马国栋在锅炉房隔壁的房间睡,暖气管够。

    女儿和女婿回娘家千万不要同一个房间过夜。

    女儿跟女婿回娘家千万不要同一个房间过夜,否则会破坏家里的风水,尤其是家里有兄弟的会带走哥哥或者弟弟的福气。

    宁可给人家停丧,不可给人家成双。

    马国栋倦意渐渐的上来了,疲倦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当中就睡了过去。

    半夜,马国栋猛地惊醒了过来,却惊骇的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马国栋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被子被什么掀开了,然后紧接着就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冰冷刺骨的手臂环抱住了我的后背,后背明显感觉到是一个女人,马国栋以为是陆空雯,一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大约一个小时草草结束战斗,明显的感觉女人披着衣服快速离开房间。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映的对面的墙壁一片惨白,一阵风掠过窗外的树,枝条摇曳,仿佛妖魔的手臂在诡异的舞动着,这样的环境下不得不让人胡思乱想。

    刚刚喝完酒的原因,又在半夜里被噩梦惊醒。腹部阵阵胀痛的感觉让我难以忍受,尽管心理百般的不愿意,披了件外衣,踩着自己的鞋子,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

    推开门的瞬间,凉风吹过漆黑狭长的走廊,让马国栋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颤。

    这该死的鬼地方,连个灯都没有。

    马国栋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面前的路。随着的脚步,白炙的灯光在地板上来回的晃动到是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四周漆黑一片,唯独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还亮着灯。这家的卫生间是男女共用的,不过晚上显然也没人,我拽开门,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来到了洗手池,面前上面挂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这还是第一次在卫生间里面看到如此大的一面镜子,就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镜子里面的我眼窝深陷,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马国栋自嘲般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些日子我到是看起来颓废了不少。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了一阵冷风,令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赶紧回去吧,心头莫名奇妙的产生了不安的念头,胡乱的洗了几把手,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刚走了没几步,又猛地停住了。

    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厕所里面的灯光还在亮着,可是我却看不见我自己的影子。

    马国栋的心里咯噔...

    这他妈的活见鬼了。

    马国栋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只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后脊梁骨都阵阵发凉,无比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猛地转过头去。

    马国栋的脑子一阵剧烈的轰鸣,面前发生了令我发骨悚然的一幕。巨大的镜子清晰的反射着周围的一切景物,可他妈的...我所站的那个位置,竟是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马国栋嘴巴张的大大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恐惧之下,是根本无法喊叫出来的。就在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明显看到一个人影,马国栋快递跑回房间,钻进被窝紧紧的抱着里面的女人,从女人背后抱的,抓住包子,一股清香飘到马国栋的脑子里,马国栋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兴奋的把女人压在身下……

    这一鏖战打的十分激烈,双方大战了三万多汇合,床板都断了好几块,最终马国栋把下充电器宣告结束。

    马国栋有气无力的看着模模糊糊的女人床上外套,匆匆离开房间……

    马国栋睁开一只眼睛。四周漆黑,街灯投下的昏淡蓝光照在房间里。为了测试天气有多冷,他哈出一口气,气瞬间成了白雾。在拉开窗帘的地方,他能看见窗户内侧早已结冰。

    他闭上眼,不去看那些令他感到痛苦的景象:这个房子被风雨侵蚀,墙体也裂开了缝隙。当然,他无法对房子的情况视而不见,拿他现在躺着的这间卧室来说:吊灯底座与房门之间已经裂开了大大的缝隙,龇牙咧嘴的,仿佛在对他冷笑;靠近五斗柜的油毡布已经磨损;衣柜门大敞着,因为扣件早已不在;那一片片因湿气而脱离墙面微微凸起的墙纸,开门关门的时候仿若在轻轻呼吸。他无法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然而当他裹在毛毯里感到温暖舒适的时候,他紧闭双目,似乎一切都不那么令人压抑,也都与他个人无关了。

    只要离开这张温暖的床的保护,他就会在对现状的不满和永远无法消除的绝望的双重压力下,跌跌撞撞。当然,这房屋的损毁不仅仅局限于卧室。在房间里穿行时,风雨侵蚀、年久失修的印迹在屋子的每个转角处如影随形,向他致意。卫生间里滴滴答答的水龙头,楼梯上残破的扶手,厅堂里有罅隙的窗户,饭厅地毯上磨损的那些地方和昨天相比,又变大一点儿了。屋子里寒气逼人,冷若冰窖。寒流从锁眼穿堂而入,信箱被吹得咯咯作响,窗帘瑟瑟舞动着。

    然而,在床上躺着是如此温暖舒适。

    为了准备起床,他试着打起精神提醒自己,与其他许多人相比,他已足够幸运。他逼迫自己的思绪沉溺于那些身体抱恙的人、油尽灯枯的人、处于穷困之中的人,以及精神痛苦的人。然而,想象人类悲苦的景象只能证实他无力改变这种了无生趣的生活。即便别人能够忍辱负重、乐天知命,也无法给予他鼓励。如果当下的不满、怨愤已让他失去生活的乐趣,效仿他们又能给他带来何种希望呢?如果眼前这沉闷的生活只是一层脆弱的表壳,覆在他随时可能堕入的更加不堪的深渊上,这又算是什么慰藉呢?事实上,他不再对生活充满爱意。这种想法带来的震颤穿透了他全身。我不再热爱生活。生活不再能给予我快乐。除了这个:躺在床上。而这种快乐转眼就会消逝不见,因为我得起床。我为什么不可以就这样赖在床上不起来呢?因为你有工作,你需要养家糊口,你的妻子已经起床了,你的孩子们也已经起床了。他们已完成了分内之事。现在需要你去完成你的职责。他们仍然热爱生活。我不再热爱生活了。我唯一热爱的就是:躺在床上。

    似乎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屏住呼吸,而后他突然感到一阵放松,便伸开四肢。他决定了,他要赖床不起。能这么做的秘诀就是置后果于不顾。

    她嘴上这样说,脚步却是坚定不移。

    马国栋拧起眉头,这女人刚才还乖顺的很,现在又变得不听话了。

    呵,她以为她不过来,他就拿她没办法了?

    想到这里,陆空雯伸手将被子一掀。

    陆空雯几乎是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他上半身是裸着的……

    难道马国栋有不穿衣服睡觉的癖好?

    马国栋看着陆空雯闭着眼睛,一副少儿不宜的模样,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沉声道。

    “睁开眼睛。”

    “那你先把衣服穿好,我才睁眼。”

    “你踩到我的衣服了,我怎么穿?”

    “啊?”

    陆空雯一愣。

    她忙睁开眼睛,朝着脚下一看。

    毛绒地毯上是一团衬衣,一只袖子正踩在她的脚下。

    她也恍惚意识到,一开始绊倒自己的就是这件衬衣。

    这个人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衣服往地上丢……

    她心里正腹诽着,头顶又响起低沉的嗓音。

    “怎么还不挪开,你是故意不让我穿衣服?”

    “啊,对不起。”

    陆空雯忙挪开脚步,弯腰将那件衬衣捡起来,递了过去。

    可马国栋没有接。

    陆空雯的手就拿着衬衣,在空中僵了好一会儿。

    片刻后,马国栋才淡淡的开口。

    “这衬衣都被你踩皱了,要我怎么穿,嗯?”

    踩皱了?

    她将手上那白衬衣展开看了看,就一点点褶皱,如果外面套着黑西装,就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只是她这心里的话都还没说出来,马国栋像是早已感知到一般。

    他眯了眯黑眸。

    “难不成你想让我马国栋穿一件带褶皱的衬衣?”

    陆空雯忙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是,要不马先生你换件衬衣吧。

    等下,被单一晚上你怎么搞成这样,你尿床了?恶心死了?”

    陆空雯看着一片狼藉的被单问道。

    “你不是夜里过来二次,明明是你尿床还说我。”

    马国栋委屈巴巴的说道。

    “我来了二次?”

    陆空雯瞬间明白了,把被单一把抱起来,气呼呼的离开,留下马国栋一个人在风里凌乱。

    陆空雯来到后院厨房,妈妈和两个嫂子正在忙早餐。

    看到陆空雯抱着被单走进来,两个嫂子脸瞬间红了。

    “你们俩最晚谁尿床了,还是两个都尿床了?”

    陆空雯问道。

    “小雯啊,别问嫂子了,老娘的主意,你两个哥哥什么毛病你不知道吗?没孩子委屈两个嫂子多少年了,便宜不出外,马夫那么优秀,你也想咱们子孙好是吧?

    在说了,我在房间里的盘香里下了药,马夫以为是你,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

    你们准备饭菜,我把被单扔进洗衣机洗了。”

    “好吧!算你们狠。”

    陆空雯无奈的抱着被单走出厨房,扔进了洗衣机里,看着洗衣机的转动,眼角泛起泪花。

    两个哥哥小时候吃了她给的自己加工的糖果,造成无后的后果,虽然不影响充电,但是也是白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