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好好说话
有些声音就是会让你心脏咯噔一下发紧难受，手脚冰凉背后冒出冷汗。
比如在放假清晨睡懒觉时背后的窗外响起的炮声。深夜时只有你一人的漆黑卧室里，放好的塑料袋发出形变的声音。午睡时听见自己家的猫在卧室里发出似人非人的不正常吐毛声。又或者手底下的员工在你训话是忽然说了一句我不干了，而你却了他没发和老板交代工作上的任务时……
这和胆子大小没有关系，而是本能反应。你的大脑在告诉你有东西会伤害你，你必须为此做出行动，如果你慢了一步，那它会越过你对你的身体进行干涉，让你僵直减少消耗撞死，或是心跳加速为逃跑和拼命做准备。
苏宿现在的情况就是心脏揪的一下，手脚冰凉背后冒冷汗。
“妈的，吓老子一跳。”
他举起一只手臂斜着挡在脸前，转过身看向身后手枪保险扣动声的来源。
卡拉正拿枪对着他。
“你X有病啊？吓老子一跳。”
对方看到他这么嚣张先是一愣，然后收起枪回道：“抱歉，你披着大衣我没认出来是你。”
本以为还会再一次吵起来，结果对方这次先松口了，这让苏宿有一种一拳打空的感觉，他楞了一下，然后捡起脚边的公文包丢给卡拉。
“这是我刚找到的线索，锁已经打开了。”说着他把手伸进大衣内侧的口袋，将乔纳森.莱利的ID卡也递给卡拉，“还有这个，你救下的关头的身份证明。包是我刚找到的，还没看里边有什么你就拿着枪来了。”
卡尔调笑着翘起嘴角：“怎么，被我吓到啦？”
“没有，你现在不应该打开看看么？”
“你这人很奇怪，为什么要那么着急，有了什么线索就要马上跟进，争分夺秒的往前走，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不愿意给别人……”
说着卡尔翻开她抱着的公文包，从里边掏出了一个玻璃雪花球。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螺丝钉。”
卡尔正反方向翻看了下手里的雪花球，没有什么特殊发现，就将手里雪花球递给苏宿。
“拿着，很漂亮吧？螺丝钉先生。”
苏宿将雪花球放在眼前观察，这是一个传统的雪花球，里边灌满了水和白色碎屑，造景固定在底侧，如果晃动里边的水玻璃球里的“雪”就会在球体里纷纷扬扬的下起来。
“是很漂亮。”
卡拉又笑了一下，女人笑起来确实很好看，就是不知道她现实世界里是不是……
想到这里苏宿打了个激灵。
他问道：“其他东西你不看么？”
“包里剩下的东西都是文件，我有图书馆使用者。”说着卡尔指了指头上倒计时的秒表虚影，“在线上模式里只要投出鉴定，就可以根据鉴定结果，在一定时间内逐步获得分析后的文本信息，只要文本就在我身边就不影响进度，我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其他鉴定要受到一些惩罚。”
“真是方便啊。这里太危险，我们先回去吧。”
说着苏宿将手里的雪花球揣进大衣口袋里。
“这么说你现在知道是什么造成的这一切啦？这些破坏，还有伤亡。你是个大侦探还是通灵师？”
卡拉的这话其实就是变相的问苏宿的人物卡是哪个倾向的现场调查者，擅长什么技能。
“我发现了一些痕迹，它们和简警官与菲利普.艾肯斯博士谈话中提及的内容有符合之处，从我了解的一些神秘学知识来看……”
苏宿思考着组织自己的语言，试图将系统辅助给他的信息清楚的表达出来。
“那应该是一个在本地生成的古老灵体，它在伴随着对应的季节而出现，它强大到可以影响物质世界，并以风雪为媒介现形，如果我没有猜错它的部分行为模式应该会参考犬科动物，比如在攻击猎物时会先撕咬拖拽四肢影响猎物的平衡性和行动能力。”
说着苏宿用手电照向厕所门前约翰.布莱克的尸体，手电的光亮着重的在他受伤的小腿和手臂上停留了一下。
“但是乔纳森.莱利身上的伤口不是这种。”
“嗯？”
“他的上肢和大腿上的伤口和约翰.布莱克的相似，但是肚子上的伤……”
卡拉说着将手攥紧，仿佛手里有着一把不存在刀刃向苏宿的肚子虚捅了一刀。
“他肚子上的冰锥是自上而下刺如的，而且他脸上还有被拳头打伤的痕迹，那种因为造成伤口的东西不够硬，或者因为施暴者使用的工具接触面积大……就是那种有一定韧性的东西才会在人身上留下的皮开肉绽的伤口，比如鞭挞身体……”
她说着又用拳头在自己的脸上比划：“在人脸上留下这种伤口的情况对见于家庭暴力、拳赛和徒手斗殴，被打肿充血的面部再经受殴打，导致肿起的部分绽裂。”
苏宿想了想，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乔纳森.莱利身上的伤和约翰.布莱克相比能看出攻击者更多的行为模式，比如持械攻击和徒手攻击是吧，这里有第二个攻击者或者我提到的恶灵会像是人一样战斗。”
“是这个意思。”
“如果有第二个东西攻击了乔纳森.莱利，那么那家伙为什么没有攻击约翰.布莱克呢？”
“在第一个人受到攻击时他还没有赶到？他刚刚破门而入还没有到厕所？”
走到卫生间外的走廊里，两人顺着手电的光看向风雪声传来的方向，从卫生间到游戏厅方向的走廊上并没有留下什么足记，不过听声音从游戏厅的大门到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真要有雪水脚印什么的还是从被破坏的入口处找更轻松。
两人对视一眼嗯了一声，然后一前一后向风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门外的走廊阴冷而黑暗。在两人走到走廊尽头方向右转，看见了正对着他们的从休息站外出入游戏厅大门，风像是活物一样拍打着玻璃门，发出让人不安的声音。一侧的玻璃门已经碎了，而另一侧的门时不时的被风吹来又被自动关门的锁簧机器推回去，发出碰撞声。
手电的灯光穿回玻璃门，看到掉在门外的地上的卷帘门，它被拖着远离了大门一段距离，整体上看起来还算完好，不过金属门体发生了弯折，之前苏宿以为他听到的金属变形声音是卷帘门被撕开的声音，现在看那其实是卷帘门脱落，上方收纳卷帘门的箱体重量压的金属门变形的声音，以及门外地上被拖拽发出的声音。
门寒气从门外流淌进室内，门口处已经堆积起少许的积雪，但两人都没有发现有人进入的痕迹。
室现在变成了一个黑暗的洞穴，平时发出各种声响的游戏机现在都因为停电而保持着寂静，墙上面部表情夸张的游戏人物，以及在黄昏中在公路上飞驰，冲向巨大高跟鞋美腿之间那地平线尽头的摩托车手的背影，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显得无比阴森和压抑。
突然，在黑暗中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就像有东西在那里活动一样。
“谁在哪里？”
卡拉拿起枪对着声音的来源说道，她的声音因为紧张多少有些变形。但是无人回应她，她扣动手枪后方的击锤，再次对着声音的来源说话。
“我听到你了，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这人就这么喜欢用枪吓唬人嘛？
苏宿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卡拉的这种行为，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嗯……咳！它已经走了，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
一个人从断电的游戏机后边漏出了半个脑袋，他瞪大双眼像是老鼠一样紧张的观察着周围。
发觉这人的视角正逆光，苏宿调整手电的照亮范围指向棚顶，尽量照亮室内，躲在游戏机后边的人发现没有危险急忙窜了出来。
“它走了，它走了，这儿不能待，我得走，我得走……”
他紧张兮兮的自言自语，试图越过两人从他们身后的大门出去。
这时苏宿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他进入游戏后第一个见到的NPC，那个出去关休息站各个出口和门窗的金属卷帘的家伙。
他急忙拦住他，说道：“已经没事了，它现在不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对方直接发了疯似的激动了起来，挥舞着手臂给他来了一个窝心肘，用力将他推到在地，还大声叫喊：“它要来了，它来了我们就死定了，这里不安全，我得走。”
说着他就往外边冲去，苏宿直接一把抱住他的腿让他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但是这人和疯了一样用力的挣扎着想要起来，还大声叫唤。
苏宿笨拙滑稽的抱住他的双腿，爬到他的背上将他压住，然后对着他的脸就扇了过去。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听懂人话！能不能？能不能……”
这大耳刮子扇的啪啪作响，扇的这家伙根本没法回话，但苏宿不管不顾的继续动手，直到这人不喊了再将头压在他后脑上，贴着他脑袋喊话。
“你现在能不能听懂我说什么？能不能！”
“能！能！”
那人话里带着哭腔。
比如在放假清晨睡懒觉时背后的窗外响起的炮声。深夜时只有你一人的漆黑卧室里，放好的塑料袋发出形变的声音。午睡时听见自己家的猫在卧室里发出似人非人的不正常吐毛声。又或者手底下的员工在你训话是忽然说了一句我不干了，而你却了他没发和老板交代工作上的任务时……
这和胆子大小没有关系，而是本能反应。你的大脑在告诉你有东西会伤害你，你必须为此做出行动，如果你慢了一步，那它会越过你对你的身体进行干涉，让你僵直减少消耗撞死，或是心跳加速为逃跑和拼命做准备。
苏宿现在的情况就是心脏揪的一下，手脚冰凉背后冒冷汗。
“妈的，吓老子一跳。”
他举起一只手臂斜着挡在脸前，转过身看向身后手枪保险扣动声的来源。
卡拉正拿枪对着他。
“你X有病啊？吓老子一跳。”
对方看到他这么嚣张先是一愣，然后收起枪回道：“抱歉，你披着大衣我没认出来是你。”
本以为还会再一次吵起来，结果对方这次先松口了，这让苏宿有一种一拳打空的感觉，他楞了一下，然后捡起脚边的公文包丢给卡拉。
“这是我刚找到的线索，锁已经打开了。”说着他把手伸进大衣内侧的口袋，将乔纳森.莱利的ID卡也递给卡拉，“还有这个，你救下的关头的身份证明。包是我刚找到的，还没看里边有什么你就拿着枪来了。”
卡尔调笑着翘起嘴角：“怎么，被我吓到啦？”
“没有，你现在不应该打开看看么？”
“你这人很奇怪，为什么要那么着急，有了什么线索就要马上跟进，争分夺秒的往前走，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不愿意给别人……”
说着卡尔翻开她抱着的公文包，从里边掏出了一个玻璃雪花球。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螺丝钉。”
卡尔正反方向翻看了下手里的雪花球，没有什么特殊发现，就将手里雪花球递给苏宿。
“拿着，很漂亮吧？螺丝钉先生。”
苏宿将雪花球放在眼前观察，这是一个传统的雪花球，里边灌满了水和白色碎屑，造景固定在底侧，如果晃动里边的水玻璃球里的“雪”就会在球体里纷纷扬扬的下起来。
“是很漂亮。”
卡拉又笑了一下，女人笑起来确实很好看，就是不知道她现实世界里是不是……
想到这里苏宿打了个激灵。
他问道：“其他东西你不看么？”
“包里剩下的东西都是文件，我有图书馆使用者。”说着卡尔指了指头上倒计时的秒表虚影，“在线上模式里只要投出鉴定，就可以根据鉴定结果，在一定时间内逐步获得分析后的文本信息，只要文本就在我身边就不影响进度，我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其他鉴定要受到一些惩罚。”
“真是方便啊。这里太危险，我们先回去吧。”
说着苏宿将手里的雪花球揣进大衣口袋里。
“这么说你现在知道是什么造成的这一切啦？这些破坏，还有伤亡。你是个大侦探还是通灵师？”
卡拉的这话其实就是变相的问苏宿的人物卡是哪个倾向的现场调查者，擅长什么技能。
“我发现了一些痕迹，它们和简警官与菲利普.艾肯斯博士谈话中提及的内容有符合之处，从我了解的一些神秘学知识来看……”
苏宿思考着组织自己的语言，试图将系统辅助给他的信息清楚的表达出来。
“那应该是一个在本地生成的古老灵体，它在伴随着对应的季节而出现，它强大到可以影响物质世界，并以风雪为媒介现形，如果我没有猜错它的部分行为模式应该会参考犬科动物，比如在攻击猎物时会先撕咬拖拽四肢影响猎物的平衡性和行动能力。”
说着苏宿用手电照向厕所门前约翰.布莱克的尸体，手电的光亮着重的在他受伤的小腿和手臂上停留了一下。
“但是乔纳森.莱利身上的伤口不是这种。”
“嗯？”
“他的上肢和大腿上的伤口和约翰.布莱克的相似，但是肚子上的伤……”
卡拉说着将手攥紧，仿佛手里有着一把不存在刀刃向苏宿的肚子虚捅了一刀。
“他肚子上的冰锥是自上而下刺如的，而且他脸上还有被拳头打伤的痕迹，那种因为造成伤口的东西不够硬，或者因为施暴者使用的工具接触面积大……就是那种有一定韧性的东西才会在人身上留下的皮开肉绽的伤口，比如鞭挞身体……”
她说着又用拳头在自己的脸上比划：“在人脸上留下这种伤口的情况对见于家庭暴力、拳赛和徒手斗殴，被打肿充血的面部再经受殴打，导致肿起的部分绽裂。”
苏宿想了想，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乔纳森.莱利身上的伤和约翰.布莱克相比能看出攻击者更多的行为模式，比如持械攻击和徒手攻击是吧，这里有第二个攻击者或者我提到的恶灵会像是人一样战斗。”
“是这个意思。”
“如果有第二个东西攻击了乔纳森.莱利，那么那家伙为什么没有攻击约翰.布莱克呢？”
“在第一个人受到攻击时他还没有赶到？他刚刚破门而入还没有到厕所？”
走到卫生间外的走廊里，两人顺着手电的光看向风雪声传来的方向，从卫生间到游戏厅方向的走廊上并没有留下什么足记，不过听声音从游戏厅的大门到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真要有雪水脚印什么的还是从被破坏的入口处找更轻松。
两人对视一眼嗯了一声，然后一前一后向风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门外的走廊阴冷而黑暗。在两人走到走廊尽头方向右转，看见了正对着他们的从休息站外出入游戏厅大门，风像是活物一样拍打着玻璃门，发出让人不安的声音。一侧的玻璃门已经碎了，而另一侧的门时不时的被风吹来又被自动关门的锁簧机器推回去，发出碰撞声。
手电的灯光穿回玻璃门，看到掉在门外的地上的卷帘门，它被拖着远离了大门一段距离，整体上看起来还算完好，不过金属门体发生了弯折，之前苏宿以为他听到的金属变形声音是卷帘门被撕开的声音，现在看那其实是卷帘门脱落，上方收纳卷帘门的箱体重量压的金属门变形的声音，以及门外地上被拖拽发出的声音。
门寒气从门外流淌进室内，门口处已经堆积起少许的积雪，但两人都没有发现有人进入的痕迹。
室现在变成了一个黑暗的洞穴，平时发出各种声响的游戏机现在都因为停电而保持着寂静，墙上面部表情夸张的游戏人物，以及在黄昏中在公路上飞驰，冲向巨大高跟鞋美腿之间那地平线尽头的摩托车手的背影，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显得无比阴森和压抑。
突然，在黑暗中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就像有东西在那里活动一样。
“谁在哪里？”
卡拉拿起枪对着声音的来源说道，她的声音因为紧张多少有些变形。但是无人回应她，她扣动手枪后方的击锤，再次对着声音的来源说话。
“我听到你了，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这人就这么喜欢用枪吓唬人嘛？
苏宿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卡拉的这种行为，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嗯……咳！它已经走了，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
一个人从断电的游戏机后边漏出了半个脑袋，他瞪大双眼像是老鼠一样紧张的观察着周围。
发觉这人的视角正逆光，苏宿调整手电的照亮范围指向棚顶，尽量照亮室内，躲在游戏机后边的人发现没有危险急忙窜了出来。
“它走了，它走了，这儿不能待，我得走，我得走……”
他紧张兮兮的自言自语，试图越过两人从他们身后的大门出去。
这时苏宿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他进入游戏后第一个见到的NPC，那个出去关休息站各个出口和门窗的金属卷帘的家伙。
他急忙拦住他，说道：“已经没事了，它现在不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对方直接发了疯似的激动了起来，挥舞着手臂给他来了一个窝心肘，用力将他推到在地，还大声叫喊：“它要来了，它来了我们就死定了，这里不安全，我得走。”
说着他就往外边冲去，苏宿直接一把抱住他的腿让他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但是这人和疯了一样用力的挣扎着想要起来，还大声叫唤。
苏宿笨拙滑稽的抱住他的双腿，爬到他的背上将他压住，然后对着他的脸就扇了过去。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听懂人话！能不能？能不能……”
这大耳刮子扇的啪啪作响，扇的这家伙根本没法回话，但苏宿不管不顾的继续动手，直到这人不喊了再将头压在他后脑上，贴着他脑袋喊话。
“你现在能不能听懂我说什么？能不能！”
“能！能！”
那人话里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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